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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与百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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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开玩笑地说:“是你的渝民哥哥抱你回来的”又在衣柜里选了件衣服扔给她,提示说:“今儿,跟总经理开会,打扮漂亮点。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公司经理而已,又不是国家总理,需要那么隆重吗?她随便扎了个马尾,故意搞得平民化,跟着思嘉上了公交车。
长胜集团十六楼的会议室,幼薇缩在最后一个位置,还不忘给渝民发短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的姐妹没有为难你吧!
他回信说:没有。
她又发了话:待会儿要陪经理开会,我难过的六十分钟马上又要开始了。
他说: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难过。
她龇牙咧嘴笑了笑,下意识地偷瞟了一眼门口,顿时震惊住了。欧阳渝民一身笔挺的西装,坦然自信,冷静自若地出现在门口。主管率先礼貌起身迎接,带动椅子的声音接连不断,响到她那里瞬间打住了。所有人那好奇的目光像手榴弹似的抛了过来,她慌慌张张地起了身。他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她迅速抓起面前的档案资料挡住了头颅,一个人藏在文件下,变幻着脸上的表情,她不自在极了,瞥了一眼思嘉,思嘉正捂着嘴巴偷乐。
公司准备在市民广场建立一栋具有现代化概念的酒店公寓,酒店的设计建筑图稿昨天已经到位,工程师也会在近期内抵达江城。
秘书介绍完计划进度,欧阳渝民提出现在需要从人力资源部借调两位同事,与项目的其他相关人员组成小组,配合工程师协作完成此工程。
主管上报时并没有提张幼薇的名字,欧阳渝民用红笔划去了“陈梅”,写上了“张幼薇”,他给主管的理由很充分,新的概念需要新的创意新的面孔,年轻意味着无拘无束意味着激情活力,陈旧古板的做事方式反而体现不出这个项目的精髓。
当秘书报出张幼薇,乐思嘉时,大家再次把怀疑的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而她闯过那些嫉妒的疑虑的不怀好意的神情,撞上他的鼓励,心霎时间乱了。
思嘉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信誓旦旦地发言:“总经理,我和思嘉会协助项目经理做好人力成本的预算控制,优化人员配备,提高经济效益”
他嘴角微翘,说:“很好。以后大家叫我欧阳好了,如果对公司有什么可塑型创意,可以直接找我”
主管颔首表态,“一定,一定”
会议在幼薇的高度紧张下结束了。
主管把她们喊话到办公室好好训导了一番,“你们资质尚前,经验不足,在工作中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好好解决掉,不能含糊,明白吗?”
她们恭敬地点了点头,她们明白什么啊?主管说这话什么意思?思嘉说,“因为你的渝民经理给了他警示,所以他要警示转嫁到我们身上。”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总经理秘书来了电话,吩咐她们上去领项目的相关资料。
欧阳渝民简单讲解了项目小组的成员,问她们有没有什么疑问?思嘉抢着说:“我和幼薇刚才细分了工作,她负责与项目经理沟通协调,我负责执行跟踪”欧阳渝民一下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赞许地说:“公司需要高效率的员工,不错”幼薇不知道说些什么,思嘉又占了先机:“谢谢欧阳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下去看资料了”,幼薇要跟她一起离开,被她按在了椅子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她。
她像做了错事,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柔声唤她,“薇薇”
“渝民…不,欧阳先生,我…”她始终吭不出一个字。
他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你都可以叫我渝民哥哥,或者叫我渝民,我唯一不想听到你喊我欧阳”
她嘴角动了动,却又是沉默。
他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她抿着嘴唇,抬起眼帘,羞涩地笑了笑。
蔷薇
幼薇向来不会也不愿跟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扯上关系,欧阳渝民的角色像是横空转世,陡然从紧密无间的哥哥变成了疏远不可及的领导。办公桌上,她怅然若失地发起呆。她所学的专业随意进个公司,都会跟经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这次是面对一个不必每天甜言蜜语、乱拍马屁、几尽好话的经理,其实她张幼薇应该比任何时候都感到轻松才对,不必浪费唇舌便能保住饭碗,做不好本职工作,也有人耳提面命。想到这层关系,她的心终于回归正位,长长舒了口气。
可思嘉在经理办公室的言语和动作明显是过分把她往渝民哥哥面前推,她没好气地拨了分机,责怪思嘉,“乐思嘉,你的表现能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思嘉咯咯地笑了,谦虚地说:“我是配角,你才是主角”
她“哼”了一声,扬言自己生气了,“你狠,你故意给我挖陷阱。”
思嘉委屈地说:“难道跟你的渝民哥哥朝夕相对不开心?那我是真对不起你了。要不,咱们互换工作内容,如果欧阳先生问起来,我就老实回答,幼薇说,她不想见到你。”
“你别…”话出口,意识到上了当,听到思嘉的贼笑声,她又是一肚子的郁闷,挂了电话。
新概念酒店的名字叫蔷薇花园。
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常常出现在各大城市的小区花园,什么“紫薇小区”,“翠薇园”,“蔷薇公寓”,与“薇”字相关联的全国都有百八十个,可这次幼薇是真的看傻了。
酒店是将中国风的柔美高雅融入到西式理念的张扬标新立异中。
大学时爱上周杰伦的歌曲是从那首《东风坡》,流行的调子配上古典的韵味,把中国的文化和西洋敲打乐器相糅合,给了人无穷无尽的遐想。
她问之谦,为什么中国的楼房要仿照国外的建筑风格?
她对之谦大发感慨,地产开发商一味地追究高,追求快,追求着金钱利益,建出来的房子包装得再过完美都逃不过一个“俗”字。
她更是祈求之谦,能不能建一栋新概念的房子,融入中国古典的风格,华丽中有几分优雅,张扬中含几分沉静?
之谦毫不犹豫同意了,说,那栋房子就叫“蔷薇花园”。
房子不俗,名字俗得天翻地覆。
她责令他改。
他揽着她的肩,解释说,我一定要建一栋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房子。
拨了总经理的秘书的电话,最后一个数字前,她迟疑了,她要问渝民哥哥什么呢?建筑的设计师是不是叫郭之谦?是,能怎样?不是,又如何?他跟她分手近两年了,他不曾向外人打听过她的消息,他不曾回江城找过她,甚至当年他离校都是悄无声息,她想与他送别话别,想跟他说“我们还会不会见面”都成了奢侈,正如他最后对她说过的话,“你忘记我”“薇薇,我对不起你”
下班前,欧阳渝民来了短信,说,等他。她跟思嘉交待,渝民哥哥晚上请吃饭,要不要一起?思嘉挥手拒绝,看她梨花秋雨,眼泪汪汪,似乎受了极大的冤枉,只好解释道,林跃东今天回江城。
晚餐是在江城蔚蓝海岸的三楼包厢,享受着淘淘江水的潮起潮涌,品一盅清新雅致的午子绿茶,看着江岸上亮起的灯红酒绿,近观房间内临摹山水画上题有大师级别的诗词,还有古朴素雅的墙纸,心情自然清爽起来。
“渝民哥哥,你为什么跟大姐姐分手?”瞧他分手后仍是谈笑自若,她也想取经,找个法子让自己遗忘得快些。
他放下竹筷,擦了嘴角,品了一口绿茶,“她以为我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啊!”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惊叹了,在机场,她惊叹他的潇洒,现在,她不知道该惊叹什么?“然后跟你吵架,然后分手”
不过,似乎每个女人都会如此。
他点头说:“对”
她劝说道:“通常深陷爱情的女人才会如此敏感她的男朋友是不是专一,所以我觉得大姐姐应该是爱你的”
他笑了,“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两层意思,一是,你相信我,二是,我应该去解释”
渝民哥哥不愧是渝民哥哥,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举了茶杯,跟他的轻轻一碰,叮咚一声脆响,她笑了。
他忽然转了口吻,“如果两人互不信任,在一起又有何意呢?”
“啊!”她惊讶后,收敛了笑容,怏怏地把茶水吞进了肚子。原来是这样,渝民哥哥的恋爱里是不容许有瑕疵的,他能想得开,也许,他根本没爱过那个姐姐。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薇薇,谢谢你相信我”
饭后又沿着江滩漫步了一个小时,微微的凉风灌进脖子里,吹得过久,不免着凉,欧阳渝民脱了外衣遮在她身上。虽然有地图和手机导航服务在手,在江城亦是呆了两个星期,可是碍于工作,碍于工作之地的生疏,他少有走动。一路欣赏如画的夜景,幼薇讲解每条大街的历史和建筑的特色,其中的话多是跟之谦学习的。之谦常说她,不知是该夸她笨还是聪明,你说笨吧!上了他们的课,不记笔记能明白###分,是驴是马拉出去溜溜,明明是头驴,外人眼里还真是匹上等良驹;你说聪明吧!为什么自己的专业课,门门都是及格,见不到优良。她找借口说自己投错了胎,被阎罗王颠倒了性别,她才应该叫郭之谦,他是张幼薇。每每至此,他总是被气得没话反驳。
因为欧阳渝民的出现,晓芸再也不乱扔男人的卡片了,什么家世,什么地位,缠着她大讲一通。偶尔回家出门时,晓芸靠在沙发上,瞅着电视,嗑着薯片,问上一句:“跟渝民哥哥出去了?”起初,她怕被追问到天涯海角,胡乱“嗯”了一声,偷偷摸摸地溜出溜进房间。后来发现那只是晓芸习惯性地问候语,类似于追着思嘉,“林跃东跟你表白了?”,那是无聊地好奇,全为了打发休闲时间。所以她也无所顾及了,出门前,自然而然地坦白“渝民哥哥约了我”
这两周大会小会不断,上午结束,下午继续,围绕着项目各个部分的计划和进度评估。
幼薇开始坐在会议长桌的最后,后来慢慢悠悠地靠近了欧阳渝民,就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水,不论那速度是急是浅,总有一天,她要坐在他下属的位置,挨着他,好像画中的近水楼台,近得会议时,她随手在纸上画一笔,他也会瞧得真切,然后,趁着商讨阶段,他在那一笔上添加些东西,一个字,一个标点,一笔随意的画。她撑着下颚,佯装着无意,又在他添加的东西上,胡乱涂鸦,故意搞破坏。
之谦追她的时候,故意逃课到她的教室,直言不讳地对身边的同学说:“哥们儿,不好意思,这是我未来女朋友,麻烦行个方便,给我制造个机会”。搞得全系的人都对他大开绿灯,对她退避三尺。她每次是用笔记本跟他沟通交流,“你怎么又来了?”他继续在后面写道:“我以为你想我想你,所以来看看”她瞪了他一眼,写了句:“鬼才会想”他画了色迷迷的笑脸,补充解释:“我老婆才不是鬼,她是一枝花,一枝招摇的粉红色蔷薇”她差点儿起身拍了桌子,“谁是你老婆?”他按住她激动的手,回答:“我发誓是你,没有其它人”,她手腕在桌下晃动挣扎,恍然间撞上老师怪异的眼神,无奈只好一动不动地像尊雕像垒在那里,任由他牵着。
痛爱
那个时候的她真是一个浑身带刺儿的蔷薇,可是遇到之谦,她身上的刺儿全被他一根根毫不留情地拔掉。
学校篮球比赛,他带着上场的候补的弟兄们整齐站在宿舍楼下,大声叫嚷,“张幼薇,张幼薇”那震天动地的声音差点儿没把她的魂魄吓出来,她拨了之谦电话,质问:“你想干什么?”他笑着说:“今儿,我们系跟你们系决赛,你要给我助阵”,她一口回绝,说:“我是你的敌人,不是你的卧底,你找错人了”挂了电话,那喊声吵得她不得不蒙上被子,全当自己没听见。倒被管理宿舍的阿姨找上门来,使劲敲她的门,“张幼薇啊!你好歹要顾顾我的耳朵,你说他们站在哪儿喊都无所谓,偏偏对着我的房间,我想午休都没办法”,阿姨瞧她没响动,发了狠话:“你要是不出去,我可就放他们进来了”那怎么能行,整个楼道非炸开了锅不可!她是欲哭无泪,老老实实穿上鞋,一路冲出了宿舍,不回头,已经能感觉那一道道窗户上堆积了无数双掐死她的眼睛。
比赛的时候,她完全成了系里的叛徒,坐在对方的拉拉队阵地上,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鄙视。思嘉发短信告诉她,说:“你为爱情献身也太大了吧!把自己名誉全搭进去了。刚才系主任问,那个是不是张幼薇,怎么到土木系去了?不知道是谁冲了一句,她男人是土木系的。你等着挨批吧!”真是太损了,她张幼薇得罪谁了?特别是最后的结局,土木系大胜管理系,她霎时成了大家眼中的破罐。破罐只有一个结局,破摔。比赛场地遁迹了上百号人,她拿了毛巾沾了冰爽的水,嫣然走到之谦面前,公然给他擦汗,那手势几尽温柔,那笑容几尽崇拜。既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何必再冒出来,污染其他的水源,索性在里面畅游,指不定比那清水还舒服十倍。
她和之谦就这样开始了。起初是闹得沸沸扬扬,系里的男生说她是“通敌叛国”,系里的女生说她是“崇洋媚外”,土木系的女生更视她为眼中钉股中刺,毕竟之谦在土木的名气太响了。可他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又长了一张比一般人稍微好看的脸,跟她配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不污染大众眼球。
长此以往,坚持就是别人的无奈,那些流言蜚语渐渐地淡了。
学校欢送毕业生的晚会上,之谦参加了钢琴伴奏诗词朗诵的节目。
灯光齐聚的舞台,独显了他的影子,他一袭深黑的燕尾服,摒弃了所有的浮夸和低俗,端直身子,享受着柔媚黄色灯光的洗礼,流畅优雅的调子渐渐从他的手指散发出来,如流水时缓时急,如高山峰峦叠嶂,有一泻千里的震撼,有电闪雷鸣的激情。全场寂寥无声,每个人的心皆随那调子一起一伏,无人顾及朗诵人是谁,顾及朗诵的主体是什么,皆闭上眼睛,聆听。独有她睁大眼睛望着他,这才是本色的之谦,不论他平日里多胡闹和无耻,他是执着的,那一刻,她感动了。节目结束后是爆破的掌声。一束送了百十遍的鲜花不知从哪里传到了她的手上,旁边的人推她,“快去啊!”,她愣愣地抽了一朵玫瑰,走过黑漆漆的过道,向着他,向着眼中心中的光明,上了舞台,把花真诚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之谦,我爱你”
那本是小声的一句,以为只有他能听到的一句,却被他身上的麦传遍了整个礼堂,回响在整个礼堂。
他吻了她。
在全校师生面前,他正大光明拿走了她的初吻。那个吻持续了多久,掌声也持续了多久。
晓芸说:身边有些人默默流泪了。
寒假,之谦问她订了几号的火车票,他先送了她回家,再回西北。她哪里有家,为了筹足学费,她早把房子买了,早把家里的一切买了,认识思嘉和晓芸后,每个年关都是跟随她们的家人一起度过。她搪塞说:“父母年末会来接我”如此,他推迟到小年的前夜才去了车站。
天寒地冻的腊月,无情的风肆无忌惮地吹着,他暖着她冰凉通红的耳朵和脸颊,敞开大衣让她躲在里面。
他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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