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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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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到自己睡的大床上,四肢舒展,一会儿眼睛就开始迷蒙。

  迷糊中,好像有人进来,帮我掖了掖被子,想睁开眼,却睡得沉,睁不开。我猜,要不是我老娘,要不就是后下班回来的老爸。妹妹是住校的,不是周末不会回家的。

  竟然一夜无梦。睡得酣甜。

  第二天起床,感觉人跟脱胎换骨了一样,神清气爽。看来,这世界上真是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想起以前看的煽情恶俗小言,不禁又将之鄙视了一番。哭死哭活,要生要死,地球照样转,生活依然继续,日子还得过。

  “小微,起来了?怎么瘦成这样?”我老爸一见着我,皱了皱眉,就拉了我到他身旁坐下。看来我真瘦得光速,“昨天回来的迟,也没好好瞧瞧你。气色不好,你妈所说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还以为她小题大做。看你现在这样子,真是要去好好做个检查。”

  “老爸,我没事,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哪是有病的样子。您要是现在让我耍个迷踪拳咏春拳什么的给您看,我也能耍个全套。”想起小时候《大侠霍元甲》风行的时候,我们父女三人扎马耍拳祸害我们家雪白墙壁的时光,我不禁失笑。

  见我起了个要耍拳的范,我老爸就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家小微还能开玩笑,那就是没事了。”说完,竟然还跟我老娘来了个眉来眼去。我摇头,我老娘真是小题大做杞人忧天。爷娘啊爷娘,你们这么威猛的父母生出来的姑娘哪能那脆弱。

  “你敢耍拳试试?”我老娘见我作势要耍迷踪拳,马上飞来一记白眼,完全不顾她姑娘还是病着的事实。估计是我与老爸的调侃让她想起来曾经痛苦的往事。嘿嘿,雪白的墙,满墙的红色手掌印,我老娘也有不能奈我何的时候。

  我向老爸吐吐舌头。

  我老娘继续打蛇随棍上,“待会你爸去上班,你先陪我去买菜,买完菜我们就去医院做检查。”

  “我都好了。。。。。。”我话还只说一半呢,我老娘就一记凌厉的眼风杀将过来了,我立马闭嘴。回头望望我老爸,我老爸只是无奈地耸肩,表示无能无力,他最多也只能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与同情。老娘啊,老娘,你简直比徐子睿还美帝国主义。

  徐子睿!?竟然不自觉的?

  这个名字,只是在心里一闪,就让我难过起来。

  真是中了邪,这个闪念直到我跟我老娘去了菜市场还让我心里赌得慌噎得难受。好在这次回来,我老娘没特意提起徐子睿,徐妈这两天也没过来凑牌搭子。

  “小微,去那边买点水果,我去那边买只鸡就过来。”一路看着我老娘挑挑拣拣,我早就神游太虚神思不属。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逃离百味充斥的菜市场,我应了一声,立马窜了。

  “老板,这橙子多少钱一斤?”见水果摊上脐橙卖相不错,我问。

  “一块五一斤。”

  “五块钱三斤,卖不卖?”砍价,我很小就得到我老娘的真传。

  “不卖!”老板回绝地义正词严。

  “不卖就不卖!”我转身就走,那老板也有骨气,见我走也没拉我一下。

  我气呼呼的,不卖就不卖,这世上卖水果的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家。

  “小微。”我回头,却见我老娘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妈,我不想吃水果了,我们回家吧。”接过我老娘手里的几个袋子,我就径直往家的方向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只是买个水果而已。

  直到去医院检查,我还是闷闷的。我老娘倒是除了疑惑我莫名其妙那么生气外,也没多问。

  医生把我详详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才告知我们,说我没什么大碍,只需要按时吃开的药和多吃水果补充营养就可以了。这在我是意料之中的事,倒是我老娘,得知我的身体状况良好后长吁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多吃水果。水果,水果。

  晚上,躺在床上,终于静下心来,想到水果,才又想起白天我老娘水果摊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联想回忆,学法律常用的思维再一推理,我就想哭了。

  一块五的橙子,我竟然问老板五块钱三斤卖不卖?我脑袋秀逗了不是?我这什么智力,这低得可不是几个key。

  难怪我老娘那眼神不对劲?

  转念一想,我又乐了,我最近心情恶劣,情有可原。倒是那卖水果的老板也是傻了不成?我没给他落地还价,还多送他五角他都不要!真是傻毙了。他肯定是条件性反射成习惯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心神不宁弱智至此。唉,就仅仅只是“徐子睿”那三个字的一闪而过?!

第77回 听电话残念殆尽 刷厕所心神溃散
在家休养,渐渐的面色红润起来。天空微蓝的时候,我会搬出藤椅,在阳台上晒太阳,冬天的太阳光照在人身上久了,连衣裳上都会有好闻得太阳味。以前寒假的时候,我经常会拿出妹妹的那些校园派小说读,现在却连翻阅都不敢。真挫,我竟然害怕起那些关于青春的忧伤流。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或许,青梅竹马大多数都走不到最后,实现不了完满。

  不能面对,无法面对,所以缩紧脖子,宁做鸵鸟。

  “谷微姐,你生病了为什么我哥没陪你回来?”回想周末子聪老弟来看我,我哼哼哈哈胡诌的理由,就觉得颜面无光,“你哥学的是工科,呃,他比较忙。”这样的借口,连我老妹听了都觉得假。她那探寻的小眼神,让我不得不低头鼠窜。

  想到子聪,看到他的眉眼,似乎又见到徐子睿。

  唉,逃回家本来是为摆脱他的鬼风魅影。可是现在,周围的人或物,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的存在。我丫怎么就没生在豪门?电视里有钱人家的小孩碰到了感情问题,不是都习惯跑路么!不想面对,于是随便一下就能窜到什么北美欧洲,一去去个三五载,那样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爱情也会渐渐遗忘。即使不淡忘,眼不见为净也好。

  地缘!好死不死为什么与他的关联千丝万缕?心里堵得慌。

  “有缘无份”喃喃念起,接着苦笑,胸腔又是一阵绞心断肠般的难受。老爸他们在家的时候,我还可以跟他们嘻嘻哈哈,装作无事。可是一旦屋子里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我心里的难过和委屈就开始排山倒海。这种难受,我谁也不能对谁说,只能憋在心里。两家那么熟,我进退维谷。

  这种委屈找不到排泄的出口,我不知道做什么事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身子僵在藤椅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幽蓝的天空,眼泪唰唰地又下来了。一定是望着太阳久了,眼睛受了阳光的刺激,才会流泪,这是很自然地生理现象。找到合理流眼泪的理由后,我开始任由眼泪泛滥。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去,掉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大珠小珠落玉盘”,我也算人才了,眼泪珠子都掉得这么有节奏有气势。

  “叮叮叮叮。。。。。。”家里很少响起的座机竟然欢畅起来。爸妈都上班去了,我只好抹干了眼泪去接。煞风景,没见我正感时伤怀淌眼抹泪吗?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人家说“焚琴煮鹤杀美女”是世上三大煞风景事,我看在别人失恋伤心感怀时电话骚扰也该名列其中。

  “喂,请问找谁?”操起电话,我尽量克制,但是声音里还是忍不住愤怒泼洒。

  “谷微,是我。。。。。。”一听声音,我就怔住了,钟寰!我手机关了机,就是为了不想面对她和徐子睿,却不曾想,她是我极少告诉家里座机号码的亲密朋友之一。“亲密朋友”?一想到这些字眼,我就觉得讽刺,心里酸酸的,“我和第五维分手了,你。。。。。。”

  她欲言又止,一改往日行事爽快风格,我猜都不用猜,便知道她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咂摸了个一清二楚。我无缘无故人间蒸发,她一定知道了其中缘由。

  “你喜欢徐子睿,是不是?”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我仰起头,尽量用平常的声音和语调去求证。我不想示弱,在我在乎的人面前,更不愿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对不对?”也许我老娘的大鱼大肉让我失散的元气迅速聚敛起来,我一字一句地问,心慢慢缩紧。也许,我心中还残存一点渺茫的希望,心底有一个声音还在说,即使钟寰喜欢徐子睿,那晚就算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可能没有发生什么。君子,淑女,相持有礼。是我思想太龌龊,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苟且”。我宁愿是误会,就算这些天的眼泪白流,我也愿只当是洗了面美了容。

  “对,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钟寰静默了很久,才肯定了我的猜测,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一旦真正确定这个事实,心还是像被钝器重创了一般,此时的我连正常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每日听着我开口闭口地提徐子睿,她怎么能忍受得了?她怎么能把这种感觉掩盖得这么好?

  “可是,喜欢又怎样?朋友的男朋友,始终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彼岸花。爱情里是讲究先来后到的,不是吗?”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么那晚的染指又算什么?!我觉得被我拼命压抑的的愤怒又开始蠢蠢欲动。我下意识地咬紧牙,嘴唇都快要被我咬出血来。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先遇到徐子睿,状况会不会不同?”所以才不甘心,所以才不自觉靠近,所以才可以对我们的友情不管不顾?

  友谊,我曾经以为的固若金汤的友谊,在一个男人面前,竟可以土崩瓦解得如此迅猛?!现在看来,真正摧枯拉朽。可笑,可鄙。我的心迅速灰败,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猜到我老娘好不容易给我恶补回来的红润气色现在肯定也急速晦暗下来。脸随心败。

  “我跟徐子睿已经分手了,恭喜你,你有机会了。”我尽量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这么恶毒的话。钟寰不是从来不会失败么。既然她那一步棋都能走,我已经是满盘皆输,我认输又如何。被别人染指的东西,即使再宝贝,我也不会再自欺欺人地宣布自己对它的所有权。

  “?”钟寰到底聪明,在错愕十秒后,马上反应过来,“谷微,你那天早晨是不是看到了我和徐子睿一起?”

  我身子一震,仿佛已经结巴的伤口又被猝然撕开,血汩汩地开始奔流。心一扯一扯的疼痛触感越来越真实。即使是现在,我都尽量回避那个不堪入目的场景,我不忍回顾,因为一想,我就会心痛到不可自抑。做乌龟做鸵鸟都不能够吗?

  我觉得自己出离愤怒了。你喜欢,我让。可是,为什么还要来揭我血淋淋的伤口?!我们曾经的情谊难道在你心中一点残念都没有了?!

  “钟寰,是,我看见了。所以,我退出。我不想知道你们俩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我不介意。因为,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徐子睿,本来我们也只是契约情侣,我老霸着他也不是个事。对,有一次我吃饭失口说我们是契约情侣的事,是真的。我们一直都是假凤虚凰来着,很幼稚对吧。我也这么觉得,现在我对这种束缚人的狗屁契约情侣关系厌倦了,所以解除了合约。现在好了,以后我和徐子睿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了。以后他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你们爱谁谁吧。”即使愤怒,我也将这些残忍的话说得貌似漠不关己。我好像在哪一本书里看到过,对一人最大的报复,其实不是恨,是漠视。所以就算是假装,我也要装得不以为意,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心神溃散。所以,即使是自己被背弃了,我也要做先说分手的那个人。“爱谁谁”,这样的话说出来,我和钟寰的友谊也就宣告完蛋了吧。

  钟寰很久以前就跟我说过,以后就算我们吵架,也不要冷战。因为朋友之间彼此的漠视是最伤感情的。我曾经深以为然。可现在却如此决绝地使出这毙命的一招,犹如挣扎不出囹圄的困兽垂死前对禁锢它的牢笼拼死决然地奋力一击,玉石俱焚。到此为止。

  “谷微,你觉得徐子睿是什么,是一件东西吗?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说不要就不要?!”钟寰明显被我刺激到,那么高的情商,现在都按捺不住了。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就是薄情寡性行了吧。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总之,我不要徐子睿了。你听清楚,我不要了。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我无所谓。”我觉得自己被愤怒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话怎么刻薄怎么说,好像让钟寰越不舒服越别扭难受,我心里就越快活越有报复的快奋感,快意恩仇。我肯定是心理变态了。谷微,你在干什么,你做贱自己可以,你为什么要做贱徐子睿?一直以来,他都那么好。一直以来,他都在你身边。

  “好,这是你说的,将来不要后悔!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告诉你那天的真相。”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觉得我可以在钟寰面前假装漠视故作凯旋,可是现在却害怕到不行,不要,不要,“那晚,我们就是在一起,我们同床而眠。谷微,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争取徐子睿,我不要再做他旁边那个一直默默凝视他的人!”

  “同床而眠”即使我神经质般地把听筒甩开老远,我还是听到了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相,真相,铺天盖地的幻灭感兜头盖脸迎面击来,我“咚”的一声瘫软在地,四肢百骸都开始颤抖。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欲哭无泪。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无法去思考我们这一役,到底是我和她两败俱伤,还是我一人满盘皆输。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我和徐子睿完了,再也回不去了,是彻彻底底的回不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没了,完完全全没了,永远没了。。。。。。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到终于感觉到地上冰凉透骨的时候,我歪歪倒倒地支着电话旁的沙发扶手爬起来,却是径直走到了我们家的浴室,东翻西找,寻出清洁液和清厕刷,“唰唰唰”地就刷将起厕所来。我半蹲在地上,咬紧牙关,卖命地刷,使出全身的力气刷,我那扣住清厕刷的手爪青筋都已暴起,可见力气之大。不愿思考,不敢思考,一思考就会头痛,那就忙碌吧,让自己累一点,人越累,脑子就会越缺氧,那就没有空间思考了。

  喷清洁液,“唰唰唰”,浴室里只听得到流水的冲刷声和我耳边的轰鸣声。

  “小微,你在做什么?!”我一直刷,一直刷,不知道刷了多久,才听到背后我老娘一声断喝。我呆滞地扭身仰头望望我老娘。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下班了?”见我老娘面有愠色,我用胳膊肘蹭蹭满脸的汗(这大冷天竟然还弄出了汗,可见刚刚我劳作的有多全心全意),又邀功似地扬扬手中的清洁剂,傻笑着说,“妈,你以后不准再说我懒了,你看我今天多勤快,净拣最脏最累的活干。连厕所都被我倒腾干净了。待会,我还准备把家里全部拖一遍呢。以后,我们家最佳劳模的宝座,老爸要让位给他姑娘我啦。呵呵。”

  “起来!”我老娘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清洁剂和厕刷,扔到一旁,拉起我就往客厅里拽。我还是一脸嬉笑着,跟个扯线木偶似地,任我老娘拉扯。即使现在我神思不在,最后的潜意识也能让我清楚地秉承“老娘面前应该丢兵弃甲的不抵抗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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