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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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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你的决定。徐子睿竟然什么也不问,就答应分手。可能对我,那些所谓的喜欢真的只是沉重的责任。这不是我期待的结果吗?为什么在他答应之后,我却比之前更加难受?可是我不能表现出难过得样子,我的自尊也不允许。
我拿起水果刀,“咔嚓”将梨子一分为二。像是祭奠般地,决绝得表现出结束。
“你也吃一半。”看着徐子睿背着我默默擦手的身影,我故作轻松,幸好,他擦手擦得极慢。我才有时间,偷偷的拿被角胡乱得擦脸上七零八落的眼泪珠子。真不争气,真是有瘾了,眼泪怎么也擦不完。谷微,你丫的,真是水做得不成?!我心底开始骂自己。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才伸出手,把梨子递向徐子睿。
终于,徐子睿转过身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好。”接过梨,却不吃。
接着,就是难堪的沉默,我细碎地啃着梨,味同嚼蜡。而徐子睿,只是默默的拿着梨,坐在我的床边。我不敢看徐子睿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啃梨,一个梨子,啃完,却好像过了十年那么久。
就这样,相对无言,坐了半夜。凌晨的时候,徐子睿终于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又开始不可抑制。刚开始,还是隐忍的哭,而后才抽抽噎噎,到终于确定他走远了,我才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哭到精疲力竭,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徐子睿,你永远不会知道,说出再见,对我而言,有多么残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75回 下狠心不告而别 做乌龟逃窜归家
徐子睿的沉默,让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我不知道一向强势的他,为什么这会对我提出的分手,一声不响不发一言的接受。他甚至都不屑于追问我背后的原因。想来,对我们恶搞般的契约情侣关系早就厌倦了。之前那么长的时间,或许真的只是为了顾及我们从小青竹马的情谊和我强加于他的责任。
越想越伤心,越想眼泪越止不住。呜呜,要是我窜白蛇传的神话里去,这小眼泪估计可以水漫金山了。哭,一直哭,哭到枕巾全湿,哭到汗流浃背(因为一抽一搭肩抖不止,全身的汗都渗出来了)。因为又是冬天,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我盖的被子又厚,这么一折腾,人整个跟虚脱了一样。
等到终于不哭了,却还是睡不着。大脑整个都是混沌的,双眼只是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医院里白晃晃的灯光彻夜都是亮着的,映出一室的苍白清辉。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如灰如死苍白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原因,现在我看所有东西,都觉得上面沾染了感伤和落寞的气息,惨淡凄凉的分子飘散着,心跟窗外凋零的叶子一样飘飘荡荡,没有着落。忽然,很想回家。
一想到温暖的家,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总算睡着了。等到早晨八点护士查房的时候,我才醒。听到医院里逐渐有了人声,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感官恢复,在前两天里,人似乎一直都是神思不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护士拿着体温计给我量体温,我服服帖帖地任由她摆弄,听着她一惊一乍地说,同学,你身体还真不错,昨天还高烧,今天就退了。接着,就开始责怪我重感冒还到处乱跑,差点弄成肺炎,很危险很麻烦云云。我微微笑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却跟失聪了一样,我想我看她的眼神应该也是涣散而没有焦距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累,不想思考。
直到她提高音贝,抓住我的肩膀,死力摇换我,大叫,“同学,同学,你没事吧?”我才反应过来。
“?”我疑惑地看向她。等回过神来,我心里才开始纳闷,“这小护士也被琼瑶(穷摇)奶奶附身了不成?”
“同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护士见我总算回魂,小心地指指我的耳朵,敢情是在确定我是不是聋了。
“嗯,听得到。”
“哦,同学,你吓死我了。刚刚你对我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耳朵出了问题呢。重感冒有可能引起像双耳失聪这样的并发症的。”小护士拍着胸,大呼一口气。
“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吓到你。”看小护士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温暖起来。在这脆弱时刻,有人关心,让我身心回暖。
检查完毕,护士收拾了医疗器具准备走。我道了声谢谢,随后把自己披散的头发用手捋了捋,取了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束在脑后,马尾应该能让我精神点。这些天又哭又闹,披头散发的,刚才又被她穷摇了一番,估计这会我的形象跟聊斋里的女鬼差不了多少了。
“诶,同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在我束起头发,护士看清楚我的脸后,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红楼语录。诶,大姐,我又不是神俊不凡器宇轩昂的帅哥,你这搭讪也忒没创意了吧。
“?”一时,我不知道如何反应,我进医院也有几次了,可是这个小护士,还真没印象了。
“哦。我想起来了。刚刚那帅哥走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现在看到你,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们就是军训时中暑的那对小情侣。哈哈,我记忆力还真不错。那时候,你们俩穿迷彩服,又晒得跟非洲人一样,难怪我一时想不起来。”小护士眨巴眨巴眼睛,我终于想起了那个八卦护士。那时候,她还感叹我和徐子睿进展神速,说才来学校,就成双捉对了。
“刚刚?”徐子睿不是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么?怎么成了“刚刚”了?“你说徐子睿刚刚才走?”心里咯噔一下,我急急问道。这么冷的天!
“徐子睿,那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对啊,他就是刚刚走的啊,他是给你去买早点了吧。同学,你这男朋友还真是二十四孝,对你可上心了。让我算一算,你们这都快三年了吧。他对你还跟军训那会一样好,真难得。要好好珍惜。。。。。。”小护士后来说了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意识了,我只知道我在她那里确定徐子睿是刚刚才离开后,眼前就雾濛濛一片了。
南方冬天零上几度的天,走道里又没有空调。两三个小时的时光,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眼泪不是干涸了么?怎么还是咕咕咚咚,源源不断,整得自己跟一温泉似的。
徐子睿,不要再对我好,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再见。
大学里,我们学过很多东西,可是,对于离别,我们依然没有学会怎样做才不会感到难过。
退了烧,人的脑子也清醒了很多。跟徐子睿说清楚了,悲伤过后,心里倒也莫名的轻松了很多。终于刚开机了,才开机,就是一溜的短信。都是一些慰问的信息,想来我的人缘还真不赖。之前重托泥巴她们不要让同学们来看我,只说是想多休息,其实是不想让大家看到钢铁侠般的谷微如此脆弱不堪。我一向不习惯以弱蔫蔫的样子示人,即使是生病。
最近的一条是钟寰的,“死女人,我一个晚上没回,你这么就把自己给整病了?刚从外面回来,累得狠,本来说要来看你的,可泥巴她们两个妮子说你要多休息。还有某人说要来看你,嘿嘿,我就不做电灯泡了。等明天上完课,中午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这几天的笔记我也给你补好了。呵呵”是昨天发的,时间应该是她和徐子睿一起回宿舍后不久。
看了一眼,我就按了信息的删除键。某人,某人,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某人,却成了我最好朋友的某人。
她说中午要来看我,她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忽然觉得高情商的女生真的很恐怖。对于这个我曾经最信任的人,我越来越觉得恐怖和感到不确定。
忽然很不想见她,只想逃窜。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我对钟寰的不爽更甚于徐子睿?!我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玩过“亲情爱情友情的排列游戏”,从来我都是亲情第一,友情排在爱情前面的。所以我一度认为,钟寰在我心中比徐子睿重要。可现在想来,那都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难怪人家说,破坏女性友谊最厉害的东西,永远是异性。
友谊,多么脆弱。呵,我苦笑起来。信任崩溃,真诚破产,人最悲哀的事情,莫不过于此。
心情灰败到不行。
“你好毒,你好毒。。。。。。。”手机铃声忽然大作,吓了我一跳。一看来电显示,我就怵了,是我老娘!神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完了!每周的特定亲情日没给我老娘报备行踪。
“老妈。。。。。。”我才刚喊了两字,我老娘中气十足的声波就通过电话线传达过来了。
“小微,你这死小孩,怎么病了也不跟老妈老爸说一声?你没打电话回家,我就觉得不对劲,打了几个电话到你们宿舍,都没人接。打电话问过小睿,才知道你住院了。你现在是学‘懂事’了不是,学会对爸妈报喜不报忧了是吧。 我们家就不比外省市的人家,我们来你学校一趟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啊。虽然有小睿照顾你我们不用太担心,可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啊。端茶送水做好东西吃照顾人的活,他哪能跟你老妈比啊?姑娘啊,你小时候只要一生病,就会哭着要妈妈的。你现在是真长大了,就不要妈妈了是吧。人家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说对了。你是故意要妈妈担心死你你才好想是吧。手机还关机!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听到我老娘恶声恶气叽里呱啦地一连串教育,我“呜”地一声就哭将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我妈一听到我声音不对,“蹭”的一下,声音就低了几个key。人脆弱的时候,真的第一个想依靠的人,就是妈妈。好像所有的委屈,只有最亲爱的妈妈才能包容和理解。
“妈,我想你了。。。。。。”我呜咽着。这么脆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在我老娘面前展现。估计吓我老娘吓得不轻,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如此温情的对话。事后每每想起来,我老娘都开心地将其宝贝为她姑娘二十几年的人生史上对她老人家说的“最肉麻的深情告白”。还说雷人是雷人了一点,好在情真意切。为什么说吓得我老娘不轻,因为在我说完这句接近于撒娇的肉麻煽情话语后,我老娘好久没说话,竟然有十几秒的时间,电话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呜咽声。
“妈!妈!”我叫了两声,我老娘才反应过来,之后,我老娘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也展现了她极少闪现的母性慈爱一面,随后她还特温柔特柔软地对我耳语了一句,“好,姑娘,我们等你回家。”
真该死,我老娘这一温柔,又成了我狂飙眼泪的催泪弹。
我要回家。立刻,马上,在钟寰来医院之前。
为了逃窜,我死祈白赖地求了医生,终于缴了费出了院。打电话给牛班请了病假,又发短信告诉了泥巴她们,收拾了东西,就往车站赶了。幸好,大三课也少了,就那么一两门专业课,考试也还有一个多月。就在家看看吧。反正法律,就是要自己多看书的。
本来觉得自己足够勇敢,能够面对的。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不行。我终究还是做了可鄙的鸵鸟。
当我终于坐上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枯枝败草时,怆然而悲壮。
身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
终于,可以回家。
第76回 窜回家心神不宁 买水果神思不属
总算到家。一下车看到我老娘的身影,我就泪如断珠,噼里啪啦。唉,以我这些天两小眼睛冒水的流量估计把我拖干旱大西北去,南水北调工程都省了。
我老娘一把接过我的包,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起我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家。”便没再多言。
这还是以往我那风风火火的粗线条老娘?!她这么给我温了一下柔,整得我又跟个望风陨泪的林黛玉似的了。
用另一只手擦干眼泪,眨眨还跟兔子一样红的小眼睛,我对极少感知的母性慈爱很是反应不过来。
知女莫若母,再粗心的母亲,面对最亲爱的子女,也应该是体贴入微的吧。一路无话。
回到家,我老娘就把我推进浴室,塞给我换洗的衣服,明确要求我把自己先整理一下。
我老娘就是与众不同,她姑娘我今儿个这么异常,也不稍微多慈母几下,对我多温几下柔,让我好在她面前宣泄一肚子的苦闷,顺势发泄排解一下也好。
拿着换洗的衣服,刚哀叹了自己的命苦,往镜子里一照,我又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的人是?!面容憔悴,双眼无神,眼皮浮肿,双唇枯干,还印堂发黑,整一衰样。呜呜,本来眼睛就不大,还浮肿了,我那小眼睛都整成一线天了。我嚎!难怪我老娘都对我忍无可忍了。还真是辜负了我老娘一直以来的尊尊教诲,“好姑娘要内外兼修,形象是门面。”我这个样子,估计我们谷家的脸都被我丢到北冰洋去了。
谷微,你丫的,没出息,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不人不鬼”,我心里刚骂了自己一句,又想起来好像“不人不鬼”是美到极致的一种说法,形容自己这个霉样似乎不合适。据说,王祖贤就是美到了不人不鬼的境界。唉,搜肠刮肚,想用别的词形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痴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居然发现自己百年难得一见的锁骨开始在脖子下显山露水!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失恋也好,减肥塑身,还能把我那小圆脸整成小尖脸。
慢腾腾地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气蒸雾绕地出来,总算觉得自己由“冷血动物”变作了热血青年。回到家真好,有温暖的感觉。
洗了澡出来,小眼风一扫,就瞥见我老娘将一锅热腾腾响吱吱的红烧蹄子端上了桌。我一捋袖子,就要凑上去大快朵颐,却不想被我老娘一把拉开。
“吹了头发再来吃。烫着呢。”
“妈,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而且我才打了几天的点滴,身体虚弱,要恶补。”我用幽怨的小眼神看向此时在餐桌前横刀立马的老娘,觉得自己身心好像渐渐复苏,顽劣的本性回来了。什么徐子睿,什么钟寰,什么爱情,什么友情,全部给我滚蛋!
化悲愤为食量。
“就是因为病还没完全好,所以要把头发吹干,免得病又犯了。来,我给你吹。”我老娘说完,一把将我拉回浴室,操起吹风,撩起我一撮头发,呼啦啦就给我吹将起来了。一边吹,一边以她那醇厚的女中音,在我耳边尊尊教导,“你这孩子,就不叫人省心。得个小感冒,还掉了几斤肉。明天我请个假,跟你去医院再检查检查。看你这样子,这气色,哪还是个小孩子的气色。”不是小孩子的气色?难道就病了这几日,我还未老先衰了不成?!
不过,虽然我老娘给我吹头发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有几下,还失手扯到我头皮害我吃痛“哎呀”了几声,她的声音也是平时训我的音调,可鬼使神差般地,我竟然觉得心里有暖流汩汩地开始回旋漂流。也许,至亲之间这血与肉的关系,真是其他感情难以比拟的。
温暖,吃起饭来也香了。吃饱喝足,就往床上蹭了,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觉了。
躺到自己睡的大床上,四肢舒展,一会儿眼睛就开始迷蒙。
迷糊中,好像有人进来,帮我掖了掖被子,想睁开眼,却睡得沉,睁不开。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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