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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草男的初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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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不干净。若和他在一起,他的一双手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那多难为情啊!所以,杜亚平受难的日子好像没了尽头。他吃得很少,也睡不安稳,精神一直处于某种虚弱的亢奋状态,不论是打球、下棋、打麻将或是做其它事儿,他一上手就不愿意停下来,他害怕无事可做时那种空虚不安的感觉,他希望自己被拖得疲倦不堪,再也没精力去想那个不值得为他害上神经衰弱的女人,他为什么就不能忘了她呢?
   。。

14。和解(1)
屈雷郁蹒跚着走进了郭放的寝室,扑通一声坐在杜亚平身边,看了一会儿杜亚平面前的麻将牌,实在支持不住了,就一只手重重地搭在杜亚平肩上。
  “亚平!”他酒气熏人,歪着头,强睁着眼睛,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干吗?”
  “今天晚上咱们无家可归了!”
  “为嘛?”
  “李军的女朋友来了。”
  “是吗?”郭放接了话头:“又一个对手被消灭了,哈!哈!哈!哈!”
  李军打麻将时手气好得惊人,郭放想咒他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但廖明生觉得今天情场得意的杜亚平手气好得更让人害怕:“那可不一定,你看看杜亚平。”
  杜亚平面前确实摆了一摞厚厚的菜票。屈雷郁见文传贵只装作没听见自己的话,就高声叫道:
  “文传贵,还有你!”
  “我X,我没地方睡觉!”文传贵叫起来:“我还没刷牙呢!”
  “我不管!要么你就去跟他们两口子一起睡!郭放,我要到你床上睡觉了!”
  “租金!”
  “我X!”屈雷郁说着摸出皮夹扔给郭放:“你看着办吧!”随后就倒头大睡起来!
  “好!”郭放将屈雷郁的钱包压在肘下;“赌本有了!”
  “你得当心,他要吐了就加收十倍!”杜亚平说。
  “我给他拿个盆来!”廖明生说着到卫生间拿了只脸盆放在床下正对屈雷郁头的位置。 “好,小廖,他的租金你替我收着!”郭放把屈雷郁的钱包交给廖明生。
  因为床铺不够,这一场麻将就打了个通宵。郭放和杜亚平先是大赢,然后大输,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觉得奇怪透顶:
  “你输正常,我老婆刚把我甩了,我怎么也输?”郭放说着打出一张四万。
  “和了!”周魏峙摊开了牌。
  “我X,又冲了!”郭放看了看周魏峙的牌:“清一色!一四七万,哎!自摸呀!现在别人都没有停,干嘛不自摸?”
  第二天是周日,过了吃早饭的时间,杜亚平才找到张空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他回到605寝室,那套学生活动中心的组合音响已经组装好,屈雷郁正在唱歌,王敏穿戴整齐,半躺半坐在李军床上,用一条毯子盖住双腿。李军坐在床沿上抽烟,面前的椅子上摆着两只还盛有剩饭的搪瓷盆。
  “什么呀,屈雷郁,跑调了!难听死了!”王敏说道。
  李军见杜亚平回来了,想到该保持寝室的整洁,便匆匆扫了扫地,又端起两只搪瓷盆去卫生间洗。
  “亚平,唱歌!”屈雷郁说。
  “你唱吧!”杜亚平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
  “杜亚平!”王敏用活泼的语调叫起来:“他们为什么叫你‘九段’呀?”她用女孩天真般的神气望着杜亚平,杜亚平笑了笑,没说话。他觉得她和自己太不熟了,再说,李军刚出去他就和他的女朋友搭讪未免有失厚道。屈雷郁忙打圆场,他向王敏详细解释了杜亚平绰号的有趣来历。但王敏觉得杜亚平并不十分和善,也不觉得他绰号的来历多么有趣,屈雷郁还没讲完,她就伸出小手,指若兰花轻轻一点:“屈雷郁,把水杯递给我!”她的语气并不婉转,但很嗲!
  杜亚平匆匆洗漱,换了球衫和运动鞋,打算去北区食堂吃点小吃,然后到篮球场上消磨掉这个下午。他照例绕行经过李文怡窗下的那条路,尽管他早就要求自己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想她就去找她嘛,何苦绕着她兜圈子,看到她房间的窗户,想到她每天从这条小路走过就心跳不止。但极度的疲惫使他懒得改变自己的习惯——从哪条路走不都一样吗?远一点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他一直认为,真正的爱情,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有一次,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像爱贺晶那样爱另一个女人了,可现在,他和李文怡之间发生的,又算是什么呢?他本打算在与李文怡的感情中,他不仅要做一个参与者,更要扮演一个领导者或支配者。他本应超然于情感之外,结果却深陷于情感中不能自拔:唉,真不能相信近一个月我和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看来异性之间如果没什么特殊原因使他们互相敌视的话,那么只要给他们接触的机会,他们之间就可能产生爱情。爱情是这样一种诱人的东西,也许有人认为它高于一切,也许有人认为它一文不值,但每个人都不会放弃追求它,并享受它的机会,就像人们攫取金钱的欲望是贪得无厌一样。而且,就像巨大的财富也会被挥霍一空一样,坚贞的爱情同样也会消失。啊,爱情和金钱,一个是精神领域里最具诱惑力的,一个是物质社会中最具诱惑力的。老于世故的人们认识到世上万物中只有它们才能相互匹配,动辄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呢?世上金钱权充爱情或爱情委身于金钱的事儿还少吗?而无知幼稚的年青人不理解长辈的良苦用心,不正视世上的现实,更不懂得爱情的真谛。(年青人的初恋,就像饥饿的人的第一只馒头一样。首先,这人不能只靠一只馒头维持生命,其次,这只馒头的味道尽管永生难忘,但以后吃到的面包、蛋糕味道也不坏呀!)演绎了多少爱情故事供人们传唱啊!

14。和解(2)
杜亚平想得出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照例要抬头看一眼的地方,他习惯性地抬头,竟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李文怡:真是怪事,十天以来第一次,我有点儿忘了她的时候,她偏偏出现在我的面前。唉,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每当我过于专注地追寻什么时,总是不能如愿,而一旦放手,我追寻的往往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噢,难怪今天凌晨我输掉了半个月的饭费,但郭放为什么也输呢?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无疑有好处,它们消弱了杜亚平乍见李文怡时心理上受到的冲击,使他不至于过分激动。而杜亚平的疲倦也使他无力去做一些以他固有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做出的冲动的行为。他做了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做的事儿,他踏上草坪,慢慢地走到她所在的阳台下面,他并不羞涩,更重要的是,尽管他看出李文怡一直没有发现他,他并不窘迫,也没有生气——否则,他会认为李文怡假装没看到他而愤愤地拂袖而去的。
  “李……”
  这一天的天气极好,王静和周晓芳一早就去市区逛街了。李文怡因为腿伤还未痊愈,独自一人呆在寝室里。深秋时节,下午在房间里久坐会觉得阴冷,李文怡就在阳台上晒太阳,刚刚洗了个砀山梨,依在阳台的护身栏上,边啃皮边吃,同时眺望着天际的白云,但又似看非看,照她的说法,正想他呢!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看到楼下站在树丛边的他,李文怡的牙还咬在梨肉里,嘴已经咧着笑开了。她本能地将嘴边的梨推高点掩住双唇,已经被晚秋的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蛋儿更羞得像火烧般绚烂了。
  杜亚平见她一味地傻笑,也不说话,自己也想不出一句话来说,不由也笑了。两个人相望了片刻,杜亚平轻轻挥挥手,飘飘然走开了。
  李文怡赶忙连皮带肉啃下一大块梨来,吐在手心里,她想叫他,但他离得远了,她又从不会高声讲话的,也就罢了。再说,她叫他,该跟他谈点什么呢?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呢!她洗好手,回屋里坐了。想着刚才温馨隽永的一刻,心里踏实而舒坦: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杜亚平随便吃了点东西,在脑海里慢慢勾勒着他的水乡女孩儿用梨掩口而笑的情景,想把这一瞬间永远地记下来,但他却总也描摹不出她当时的神态。唉,我真笨,当时为什么不找点儿话说呢?不过,不说也好,话一多就把当时的气氛破坏了!杜亚平想着想着心神荡漾起来。我不说话可以,但我为什么要转身走开呢?我可以在那里一直站下去嘛!哎,我真是不可救药了!不过我现在也可以去找她呀!我们之间一切都没变!杜亚平想着想着情绪激昂起来:就算有什么变化,难道我会害怕面对一个女孩吗?
  室外太阳暖烘烘地晒着,光线明亮澄澈,寝室里却幽暗凉爽。李文怡的房间里布置得整洁精致,但对于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的杜亚平来说,供女孩行动自如的空间就显得过于狭小了,他一头撞响了高悬着的风铃,当他留神头上,猫腰躲过纵横交错的纸鹤和幸运星时,又差点带翻一只纸币叠成的大菠萝。他不敢再动,仿佛一只进了珠宝店的狗熊,生怕一转身就打坏了什么贵重东西。
  李文怡是个不通待客之道的女孩儿,她觉得两人如前世姻缘,今生再续,他来了就足够了,至于他们在一起该做些什么,她怎么知道又怎么想得到呢?而杜亚平虽然想拥抱、亲吻她,但又不敢去做,两人也就怔怔的相对,不知如何开场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4。和解(3)
“一个人?”
  “嗯!”
  “可以坐吗?”
  “坐吧!”李文怡伸手指了指床上,杜亚平见床单平整得仿佛刚刚浆洗过,便轻轻地提过一把椅子,轰然坐在屋子中间,就像一座飞来的小山,将屋子中央的空地都占满了。李文怡后退几步,依着桌子站着,随手拿起一只大绒毛狗抱在身前,这一动作让杜亚平感到她还提防着他呢?
  “你怎么看到我的?”这是李文怡想出的第一句话,杜亚平听了心里就骂她一声弱智,经过时就看到了呗,呸,有什么好问的。但他还是得说:
  “我打这儿过,一抬头就见你在阳台上,吃得那么高兴,我一直走到你鼻子底下,你也没看到!”
  李文怡笑了,并不是他的话有趣,而是留意到他拘谨地将两只穿着球鞋的船一般大脚收拢在凳子底下。
  “她们去市区了。”她说,想让他宽心,没有别的女孩会来打扰他们。但想到自己不能出去玩是因为腿伤,而腿伤又是因为他,她心里一阵慌乱。她拿不准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儿,她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他吃的苦,可又怕他误以为自己因此而怨他,于是她转了个话题:“我搞点东西给你吃吧!”她拿了两只砀山梨匆匆跑去洗了,回到寝室后又细细地削起皮来。
  她做事的这几分钟对他来说是非常难熬的,他想不出话来说,又不敢乱动,只得盯着她削梨的手看。然后他又抬眼偷偷打量她,她专心削梨,不理他,他只能看到她小半张脸,终于,她把削好的梨递了过来。
  “分梨不分心!”他说着笑了笑:“大一时,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儿,男生们出去买吃的之前对女生们说:‘屋里有电炉子,你们烧点儿水喝吧!’女生们都说好。可等我们回来时,就闻到一股塑料烧焦的味儿,原来那帮弱智把灌满了水的保温瓶直接放在电炉子上烧,保温瓶的塑料外壳已经融化了,我们回来得晚点非着火不可!这些女孩呀,什么事儿都不会做,但说起话来可漂亮了,分梨不分心就是她们说的!”
  杜亚平说到后来自己先笑起来,但李文怡听他说到别的女人,就留上了心,绷着脸没应和他。杜亚平就只好再想办法搭讪:
  “这条裤子,大一我好像就见过!”
  “哎!高中时买的。”李文怡双手拢着茶杯,“四年了!”
  “那时我觉得你穿运动裤特别好看,所以就记着了。”
  李文怡笑了笑,低头看看并得紧紧的双腿:“脏了吧,穿了一个多星期了。”
  “不脏!”
  “我的衣服一个月才洗一次,有时穿过不洗,放几个月又拿出来穿,我妈说洗多了费衣服。”李文怡又笑了:“其实,是我懒!”
  “人家看起来都会说你穿了一个月的衣服比我穿一天的衣服还显得干净呢?”
  “我腿烫伤了,绷着纱布,得穿宽松点的裤子,只好总穿这条了。”
  “怎么烫的?”杜亚平觉得伤处一定不像她说话的口气般轻松无所谓。
  “那天回来,我想着你的事儿,泡茶时半壶水就倒在腿上,我还不知道呢?王静叫起来我才觉得疼,我一下从椅子上跳出去,一直跳到这儿,这么远哟!王静说:‘她一眨眼,我就不见了!’”
  杜亚平目测了一下,当时她大概跳出了三米远,只怕他也跳不出这么远呢!他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她拽到面前,再轻轻地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并不看他,他在她颈下吻了吻,说:
  “对不起!”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 想看书来

14。和解(4)
“还疼吗?”
  她摇摇头,他用指尖摸索着纱布的位置:“面积大吗?让我看看!”
  李文怡觉得拗不过他,他却觉得她没有过分地撑拒。创面很大,所幸的是学校的保温瓶质量都不大好,水不是很烫,又隔了两层裤子,伤得不是很重。现在,嫩皮已经生出来了。
  “还换药吗?”
  “不换了,医生说,恢复得挺好。”
  杜亚平埋下头去吻她腿上已冷得发青的皮肤,李文怡迅速地跳了起来:
  “又来了!”
  “你这辈子穿不了超短裙了!”
  “都是你害的!”李文怡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在大腿上比划了个位置:
  “可以穿到这儿!”接着她又比划了一个更高一点的位置:“到这儿!”
  李文怡开心地笑了,杜亚平也讪讪地笑了一下,因为她逃开了,他有点儿窘,也因为他认为自己该对她的伤表现出更多的关爱和怜惜才是,可他却不会用语言和神态传达些许,他觉得自己笨,便沉默了。李文怡已知他是个心事很重的人,见他的样子,怕他想过了头,便微言软语地宽慰他:
  “在医院王静问医生会不会留下伤疤,医生说不会的,过两年就长好了!”
  杜亚平听她的话里透着体贴,心中一动,抬头看她。李文怡见他目光异样,便敛起笑容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静静地出神。原来杜亚平见她笑语如花,心中性起,但不久前教室里的失败尝试至今记忆犹新。他觉得必须对她解释一下:为什么非要那么做。他准备辩护说是无法抑制的爱情促使他做出疯狂的行为。于是他凑到她耳边:
  “亲爱的,我特别喜欢看你这幅出神的样子!”
  李文怡已经提高了警觉,这时又听到他以“亲爱的”开头的甜腻腻的话,更加戒备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如果他要硬来,她如何抵挡呢?于是,她冷冰冰地说:
  “不要说这些了!”
  “为什么呢,亲爱的,我只是说我心里的话,我这人口没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
  “人家都不是这样子!”
  “人家都是什么样子呢?”杜亚平抓住了她的话柄,不由得笑起来:“我从未爱过谁,也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你碰到过比我好得多的,那你能跟我说说人家谈情说爱时是什么样儿吗?我会努力去学,去做,只要你喜欢!”
  “神经啊!”
  李文怡早已羞红了脸!她急着要辩解,可又觉得越分辨越说不清楚,就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
  “少来,我们是朋友,这样坐着说说话不是很好吗,何必要那样子!”
  杜亚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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