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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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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游戏时间结束了。”ruby将枪指向ben的头，即将得到杀戮的快感完全盖过了对sam的顾忌，去他的计划，去他的忍耐，她现在就想看着这个男孩的脑浆和着鲜血涂满整个车子。
她心情愉快的扣下扳机，预想中的枪声没有想起，只有咔咔的声音，她打开弹匣，里面一发子弹也没有。她被一个小孩用一把空枪威胁了。Ruby恼怒的将colt丢开，在她有进一步反应之前，ben飞快的打开车门，朝路边的玉米地跑去。
Ruby咒骂了一声，也紧跟着打开车门。
Sam抱着一大堆食物推开加油站小店的门走出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妙，车门大开着，他跑过去，车里一个人也没有，当然也没有血和尸体。
他将眼光投向四周，那片玉米地落入他的视野，ruby的身影在重重叠叠高耸着的玉米杆中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
Ben在玉米地里慌张的爬行，四面八方似乎都传来那个黑眼睛女人可怕的狞笑。“小男人”她像是享受般的发出愉快的声音：“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到处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ruby的呼唤忽远忽近，ben吓坏了，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每一个动作都让玉米杆哗哗作响，在那些金黄色的植物之后，也许那个黑眼睛的女巫会突然跳出来将他撕碎。
上次他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因为那时候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大群的小孩子，当大家都在慌乱的哭泣的时候他可以冷静的安慰别人，但是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需要他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恐惧被无限的放大了。
Ben在最茂密的那一片玉米丛中停了下来，抱起头，全身缩成一团，恨不得连呼吸都屏住。Ruby的声音还在附近，他像一只小猫一般蜷缩成一团，等待命运的最终降临。模模糊糊中，他总觉得会有人来救他，就像上次dean将他救出来一样，但是他不知道谁会来。Dean不在这里，sam——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sam，他给了他一把空枪，让他和那个女怪物面对面。
悉悉索索的声音更近了，现在已经能清楚地听到某个东西正在朝他移动。
然后，那个东西在他身边停住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在尖叫之前，他认出了那个人是sam。
*****
Sam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前进，对于他的身高来说，这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他能感觉到这玉米田的某处有着一股邪恶的力量在盘旋。某种非理性的东西告诉他，那是ruby。
Sam有点后悔让ben和ruby呆在车里。但在前面刚刚出了乱子之后，他也不敢放着ruby不管。从座椅下捡起那支枪的时候，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把子弹都退出来了还是该怪自己欺骗了ben，可是他全身都在抗拒着带着子弹的枪交给一个孩子然后指望他自己保护自己。
当他看到ben蜷缩在一起的时候，sam的心抽动了一下，担忧和愤怒占据了全部思维，他轻轻的拽了一下那孩子瘦小的胳膊，ben猛的抖了下，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Sam轻轻的对ben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比划了一下，示意ben从他身后离开。
当ruby感觉到那孩子正朝着impala跑过去的时候，一路激起玉米地发出哗哗的响声的时候，她满意的笑了。那个孩子被吓得崩溃了，游戏结束了。她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sam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colt对着她的额头。
“嘿……sam……你不会杀我的……对么？我们是朋友，我能带你找回记忆。”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不喜欢看你欺负这个孩子。”
Ruby愣愣的看着sam，她突然感到一阵惶恐，sam的眼神告诉她他是认真的想杀她 “不，sam”她辩解道：“不，sam，那只是因为你觉得他像dean而已，何况我也没有欺负他……我……”
10
Ben在按照sam的指示跑向汽车的时候听到玉米地里传来一声枪响，闷闷的划破午后的晴空，激起一大群飞鸟。他停下脚步，仓皇的回头看了几眼，转身朝便利店边的花坛跑去。
便利店的老板明显也听到了枪声，他冲了出来，正好看到sam从玉米地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枪。
“你店里有电话么？”sam一边走一边用枪对着老板。老板摇头，sam微笑着点点头，“很好，进去躺下，等我离开再站起来。”
当确认老板有遵照他的指示去做之后，sam拉开impala的车门。Ben还站在花坛那观望着，sam问：“嘿，ben，和我一起走么？”
男孩飞快的摇头，sam觉得内心隐隐有些失落，“好吧，”他说“那呆在这别动。”接着他坐进impala里，发动车子，尽量不去看后视镜，因为在那样一双绿眼睛的注视下把这孩子一个人丢下让他感觉糟透了。
但是当impala开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Ben突然追着跑了起来，sam停下车，男孩又一次爬进了车里。
11、
“我们在这发现了这个死掉的恶魔……”当Castiel走近那片玉米地的时候，一个附身在警察身上的天使朝他低语。
“嗯。”他点点头。“谢谢你。”他示意：“我能过去看看么？”
“请吧，大人。这里都是我们兄弟。”那天使补充了一句：“zachariah大人吩咐，我们将一直协助您直到抓住那个人。您有什么吩咐么？”
Castiel想了想：“不要伤害到这些人的肉体。”
那名天使愣了下，然后回答：“谨遵您的命令。”
Castiel走过去，顺着血腥和硫磺混合的味道。曾经被ruby占据了肉体的女人仰面倒在玉米地里，周围都是被压断的玉米杆。几个占据着法医和警察肉体的天使们在周围忙碌着，他蹲下来，看着那个女人空洞的眼神。
陪着他的那天使介绍说：“我们正在分析这个恶魔的残留成分，很快就能确认他的身份了。”
女人的眼神空无一物，呆呆的看向交织着玉米叶的天空。他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ruby……”
“是ruby。”一直做着测试分析的那个天使抬起头来。
众天使都投来诧异和佩服的眼光。Castiel觉得其实这很正常，如果你花了漫长的大半年和这个女恶魔一起，为了共同的目的展开不那么友好的非默契的合作，你也会只闻到她的硫磺味就知道她是谁。
Castiel蹲下来，那女人的眉心镶着一颗黄铜色的子弹。他将手放在上面，微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colt……”
当sam偷走了impala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他终会发现这把枪的。
由人类制造的，能猎杀一切生物的武器——不论是恶魔，还是天使。
*******
离开那片玉米地20公里远的地方，sam将车停下来，因为持续不断的头痛在困扰着他，他看向ben的时候总是从他身上看到一个相似的男孩坐在副座上，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持续不断的闪过，不断的困扰着他的视线。
有时候那个男孩抱着一个更小的小孩，有时候男孩忧心忡忡的扭头看向后面，有时候男孩会抬起头朝他笑一下，不同于ben的天真，他的笑容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忧郁。
有时候他能听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对话，比如“sammy不要闹”比如“一切都会好的，dad。”
他猜这个男孩就是dean。而这就是他失去的记忆中的某些碎片。
一阵更加猛烈的头痛袭来，但是伴随着这头痛带来长段画面却该死的让人怀恋，可惜记忆之门的关闭和它的打开一样毫无征兆的迅猛，画面消失了，头痛也停止了。Sam这时才发现ben正不安的看着他。
“我没事。”他安慰道。
Ben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
Sam有点懊恼，自己刚刚扭曲的表情大约吓到这个孩子了。他探身从车后座取出自己刚刚买到的汽水，打开来递给ben，然后重新发车上路。
Ben接过汽水喝了一口，然后停下来，双手抱着瓶子，拇指在瓶身上慢慢的摩擦了好一会。
“不喜欢？”sam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我以为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橘子味的汽水呢。”
Ben摇摇头，下定决心开口问道：“你会杀我么？”
Sam愣了下，男孩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不，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
“哦。”男孩认真的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我喜欢橘子味的汽水。谢谢。”
Sam得意的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扭开收音机，里面传出轰鸣的摇滚乐，ben感叹：“AC/DC！cool！”
“你知道么？ben。”过了一会，sam大声说：“我们其实很像。”
“什么？”ben侧过头问。
“嗯……”sam腾出一只手来从后座上掏出一瓶啤酒，“我们都喜欢橘子味的汽水……当然现在我喝的是啤酒，但是我记得小时候dean经常买给我喝，那时候一喝那个我就很开心。”
“橘子味的汽水总是让人很开心。”ben点头同意“但是妈妈不让我多喝。”
“女人们总是管得很宽。”sam耸耸肩：“你父亲呢？活着还是死了？”
这个问题让男孩沉默了一小会，接着他回答“我不知道。妈妈说我没有爸爸，但是如果我表现得好，也许等我了18岁我爸爸就会回来看我。”
“她是骗你的。”sam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记得dean总是和我说如果你表现得好dad就会回来blablabla，可是在我现在想起的所有记忆里始终就我和他两个人。”
Ben歪头想了会：“我第一次见到你和dean的时候也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瞧，”sam又喝一口啤酒：“这就是我们的又一个共同点，都有个不负责的混蛋老爹。”
“也许吧。”ben有些闷闷的：“我一直想要是dean是我爸爸就好了。”
“他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么？”
“当然不是！”ben大声的打断sam，“dean救过我，我很喜欢他。”
“你瞧”sam开心的用用瓶子和ben的汽水瓶碰了一下：“第三个，我猜我们都很喜欢dean。”
男孩开心的在副座上随着音乐扭来扭去，sam一只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瓶子向他的朋友指点：“你知道么，我刚刚，回忆起了dean以前告诉过我的很有趣的一个秘密。”
“什么？”ben停下来，好奇的看着sam。
Sam比划了一下：“这个，这个不是一般的车，它其实是台时间机器。”他指指前方：“前面是未来”然后由指了下后面：“后面是过去。如果我们觉得时间太慢，想要快点渡过，就踩这个油门。”他示意：“而如果我们觉得时光飞逝想要让它慢一点，我们就踩这个刹车。而现在，”他比划了一下自己和ben：“就在这儿，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是导航员，我是驾驶员。”
“那我们去哪？”
“德州，去找dean。怎么样？”
“嗯。”ben用力的点点头。
“下命令吧，导航员先生。”
“出发！全速前进！”ben将喝光的汽水瓶倒握住，当成指挥棒挥舞着。
“ok！坐好了！”sam踩下油门，impala轰鸣着奔向前方。
12、
追捕sam winchester的天使已经占据了半个警察局，但依然多少进展。
Lisa向警察局报案说一个叫sam winchester的人挟持了她的独子，而这条消息马上传到了castiel那里。在同僚们的帮助下他见到了那个可怜的母亲，她精神几乎处在崩溃的边沿。一直在恳求被当成著名侦探的castiel帮她找回儿子。
“你怎么知道那个劫匪是sam winchester？”他问。
“我认识他，我们曾经见过，那时候他还不是……”女人突然紧紧的抓住castiel的手：“侦探先生！请你去找一个叫dean winchester的人！他是sam的哥哥，他一定能阻止他的。”
在女人的手抓住他的时候，castiel有一种强烈的甩开她的冲动。天堂从不流行亲密接触，除非是用指头打倒另一个。然而当那个女人说出dean的名字的时，他放任那个女人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虽然他不应该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但他还是觉得那手简直是在用力的攥着他的心脏——如果他有的话。
Lisa疲惫的眼神仿佛因为这个名字燃起了希望之火，castiel隔了好一会才回答：“对不起，braeden夫人。我们查过了。没有这个人。FBI的档案里叫dean winchester的人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女人眼里的火，熄灭了。她的手慢慢的松开垂到身体两侧，整个人都沉入绝望的深渊之中。
Castiel起身告辞的时候，那女人开始发出小小的啜泣声：“ben，救救ben，救救我儿子。”
他站在门外，外面晴空万里，清风拂过修建整齐的草坪和漂亮别墅。他想起dean曾经说过：家人，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完美世界里，却有那么多失去了重要的人的可怜人。他不希望这个女人是下一个。
******
Sam一直在尽量避开在有人的地方停留。Impala太耀眼了，看过的人一定都会记得它。
Ben曾经要求在加油站停一会，因为他需要上个厕所，但是sam在路边停了下来。
“伙计，”sam说：“我们在野外，随便找个树就行了。”
“好吧。”ben跳下车，跑向路边的荒草中，sam这时才发现这孩子的睡衣睡裤上都是之前玉米地里蹭的泥巴。
于是他在下一个小镇仅有的一家商店前停了下来。
“想换身衣服吗？”他问。Ben点点头。
“那么，走吧。”
他们两下了车，朝店子里走去，sam说；“首先，我们得要用假名字称呼对方，这样才安全。”
“cool”ben问：“我叫什么？”
“随你取。”sam顺手摸了下ben的头，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的柔顺的棕发居然在阳光下闪着暗金色的光芒。
“随我么？”ben歪头想了下：“我要叫dean。”
“嗯……”sam点点头：“这是个好名字。那么我叫什么？”
Ben回答“john。John bonham。他是最酷的鼓手。”
“好吧。”sam觉得有些地方有点奇怪，不过商店门口到了，他没有在深究下去。
“你好，欢迎光临。”一个四五十来岁的服务员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笑容。
“你好，”sam微笑着回答，把ben推到前面。“呃……”他摁住想要转头的ben。
“我看你们要买一套新衣服了？”店员微笑着问。
“是的，还有新袜子和鞋子，随他挑，尺码你问他就好了。”sam回答。
“好吧，来吧，嗯……”店员弯下腰，对着ben露出邀请的动作
“dean，去吧。”sam轻轻的推了下ben，小男孩跟着店员走去了童装区。Sam转头朝日用品那边走去。他挑选了一捆长麻绳，试了试它的强度。和露出僵硬的职业笑容的收银员调了会情。他并不喜欢这种活动，却又觉得莫名的怀恋。
收银台边老旧收音机里播着软绵绵的流行歌曲，远远的传来店员给ben挑选衣服的声音：“哦，可爱的小鬼魂，这衣服太合适了。虽然万圣节已经过了，不过这样你就有364天练习了。对了，昨天万圣节你扮的是什么？”过了一小会，ben冷冷的回答：“坏蛋。”
收音机突然里发出一阵沙沙的交流声，五六秒之后，电台恢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该越狱犯身高6尺4，二十八岁，棕色半长发，驾驶一辆67年款的黑色impala……”sam朝收银员笑笑，那女人也露出了笑容，这时店员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套用硬纸盒装着的衣服，“dean看中了那套‘鬼马小精灵’的万圣节装，刚好我们在搞打折活动……”ben在店员之前跑了过来，这时收音机里继续在说“该囚犯挟持了一名男孩，男孩身高……”
收银员看看sam，再看看ben，笑容凝固了。
Sam轻轻的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10美元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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