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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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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他就是喝多了,没什么大毛病!”

  “你们都喝酒了吧,闻都闻出来了,吐过没有?”

  “吐过了,都吐过了,就他没吐醒!”

  “他这脸上是磕的啊?”

  “是被人给坐了!”王喆说。

  “典型的酒精中毒,打点滴吧,先稀释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还得打一针破伤风。你们干嘛喝这么多啊,玩儿命呐?”

  “没有,没有!”赵毅短着舌头跟大夫解释:“我们这不是高兴么?”

  “嗯,你叫什么呀?你也得打一针!”大夫开完药让我们出去等着,俩女孩儿开药回来也坐在楼道,到这会儿一帮人全闷了。吕凯风抻叨王喆说:“这回你们老实了吧,看回头怎么跟他家里解释。”

  “我们也不知道能喝成这样儿啊!等他明白过来再说吧!”

  这时,急诊室门一开,一个护士走出来问:“谁是赵毅啊,来打针!”

  赵毅闻听,立刻就把裤子脱了,趴在楼道的长凳上露出屁股。下意识一扭脸看见吕凯风、刘倩还在旁边坐着:“哎!你们俩干吗看我啊!”

  “喝傻了吧你,进屋儿脱去啊!”王喆无奈了都。

  赵毅提着裤子进了急诊室,打完解酒针,他看到刘康的外伤已经处理过,脸上包上了纱布,护士走到床边准备给他打破伤风。这时刘康迷蒙的睁开眼睛,见一位年轻貌美、白衣飘飘的护士正在低头看他。刘康一把将护士的攥住,温柔地问:“姑娘,多大了?娶媳妇没有啊?”

  小护士也不理会,依旧满面和蔼的给刘康翻过身,然后双臂用尽全力“吭哧”一针扎过去。刘康惨叫一声,再次失去意识。赵毅看罢,心有余悸的提好裤子退出来,拽着我们出去透透气。于是众人出了医院门,坐对面马路牙子上默默抽烟。直等到天完全黑了,刘康才最后缓醒过来,众人把他送回南工匠营89号街门口,自此“五一劫难”才落个善始善终。

  后人有诗赞之曰:

  过隙光阴十丈尘,皇城年少正青春。

  一骑飞车皆醉眼,拼酒自有后来人。

  从那儿以后,我们这帮人特别是刘康对喝酒的后果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每个人深刻认识到酒不是水,这东西是有度数的,在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没有再举行大型酒会,这也是为了给刘康提供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那阵子刘康看见醋瓶子都犯晕,登时板儿车、屁股、点滴就全想起来了,确实得先养养。按说是该老实一阵子了,然而往往树欲静而风不止,过日子就是事儿赶事儿,没有谁能把未来全安排好。高明的人充其量也只能有所预感,有一定准备,然而未知终归还是太多了。

  “五一劫难”结束后的第六天,十字坡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这件事儿在当年曾轰动一时,东城区众多英雄好汉都卷入这场风波,由此引出“工体会战”、“李展出世”、“王喆十字坡遭毒手”、“吕凯风六院探病”、“众弟兄大闹天津城”等精彩热闹回目,尽在第二卷《工体事件始末》中解开分晓。

  第一卷《重返十字坡》至此算是善始善终,欢迎读者多提宝贵意见。

  ————

  备注:

  第一卷《重返十字坡》

  初稿2001、8月—12月

  二稿2003、4月—6月

  三稿2007、5月—2008、1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回:体育场双骑仓皇涉险  回民馆群雄缜密筹谋
第九回:体育场双骑仓皇涉险  回民馆群雄缜密筹谋

  
  向三年以来努力追逐理想的人们致敬!

  向五年以前死缠烂打追求爱情的人们致敬!

  用此上溯到二零零零年,在那个春天,为了维护正义,无怨无悔挺身而出的兄弟们永垂不朽!

  1

  工体事件是一次在众多主人公高中时代具有里程碑式的斗争经历,它的开端、发展及结局都反映出这是一次具有典型意义的青春事件,这次事件对经历者的思想和人生观的形成具有着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对东直门和东四、东单一带的三青子兵力部署产生过深远影响。

  下面就让我们全面彻底地回顾一下当年工体事件的始末原委。

  2

  故事发生在2000年5月8号下午四点左右,距离“五一劫难”仅过五天。

  那天下午放学后,兰迪独自骑车从宝钞胡同来到十字坡找我。下午三点零五分,兰迪准时到达五十五中校门口,当时正对着校门有一个小花园,当中立着一个篮球架子。兰迪把车推进去,自己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此时正值暮春时节,兰迪望着胡同里飘扬的柳絮,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姑娘们迎风招展的裙子,感到非常惬意,随口还哼了几句张楚的歌儿: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兰迪自言自语地说:“是的,非常可耻!”他低下头,看见自己手上的一双棉手套,这是袁帅送他的,兰迪发誓要戴一辈子!

  又过了十分钟,警报一样的下课铃响了,孩子们开始欢呼雀跃着走出校门,校门口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兰迪手搭凉棚登高一望,最先看到的是有“幸运之星”之称的陆畅。路畅是我们班一个很传奇的孩子,传说只要在十字坡一带看到陆畅出没,就将有厄运降临,但兰迪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些,竟然还很高兴的同陆畅打了招呼。

  “兰迪来啦!”陆畅很客气的问道:“又来找李晨他们啊?”

  “可不!”兰迪笑道:“你们放学啦?”

  “他们在后尾儿,这就出来!”陆畅用手往后一指,此时我跟王喆、郭宁、刘倩等人从楼梯口转出来。彼此打过招呼后,我们一起推车拐进厕所据点抽烟。

  厕所据点位于新中街四条深处,几条胡同在此交汇成一片小空场,空地中心是一个厕所,四周种有很多高大的杨树。因这里距学校很近,北通回民馆、南抵望月楼,又有极强的隐蔽性,故而成为我们当年聚众抽烟的重要据点。平常每到中午我们几个人都会到这里聚齐,通常是王喆急匆匆走在最前,后面一般有我跟何文楠、刘倩、郭宁等等。王喆一边走一边回头问:“谁有烟、谁有烟,赶紧拿出来,别藏着!”

  继而郭宁就会掏出半包皱巴巴的都宝往前一递:“我就这个了!”

  “我操!还有没有别的,不抽这个,刘倩你那还有没有?”

  “我这儿没了,昨儿最后一根儿还被老马没收了!”刘倩无奈地说。

  老马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五十多岁一个小老头,小个儿不高,满脸皱纹,无冬历夏穿都一身儿胳膊上有两条白道儿的蓝色运动服,成天儿在五十五中校园里四处游荡,专门喜欢跟迷茫的小孩儿探讨佛学和宗教问题,直到孩子们挨排儿变绿了为止。老马无论何时何地碰见刘倩,都会成功把她的烟给没收,刘倩对此总是无可奈何,她怀疑自己早晚有天会为此倾家荡产。至于刘倩,拿我们今天的观点来评价肯定算个美女,大眼睛、高鼻梁、长得非常标志。不过当年在一块儿的时候谁也没在意,她同郭宁以及之后我们身边的很多女孩儿一样,一开始就是被当作兄弟来交往的。一直到高二下半学期,我们才听说五十五中有人图谋追求刘倩,王喆经过一番仔细打探后,兴奋的跟大家报告说:“是个初二小孩儿,才这么高!”说着王喆伸开俩手指头给大家比划。

  刘倩当即栽死!

  扯远了,扯远了,还说抽烟。往往问过一圈儿得知大家都没有好烟后,王喆便会微笑着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摸摸摸摸半天,然后很鸡贼的扽出一根儿骆驼点上,于是众人立即冲上前从他兜里把烟抢出来分发。那时候我们经常抽的烟有骆驼、红梅、春城、红山茶、有时候还会百年不遇的出现一两次红云、三五,但几率太小了。抢烟的时候只有郭宁不上前,她总是若无其事的跟一边儿点上根儿都宝,猛嘬一口抬头望着天说:“你们丫真没起子!”

  刚开始去厕所据点抽烟的只是我们几个,继而越往后来人越多,二班的董小灰、富文达,五班的蒋辛,再后来别的年级的也来。凭借着烟酒不分家的古训,一帮人迅速熟了起来,每天中午放学都直奔厕所据点聚齐,空场上围一大圈儿,新打开一包烟转一圈儿往往就剩不下两根儿了。

  还是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到2000年5月8号下午,那天我们在厕所据点抽了两根儿烟就分手了,之后我跟兰迪骑车从幸福三村自北向南正常行驶,车速公里/每小时。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我跟兰迪途经工体西路。我提议去许久没光顾的水闸据点转转,就是当年我们撰写《兰迪全集》的地方,当此暮春时节,不知水闸周边景致如何,兴许还可以写几首诗出来。这一建议当即得到兰迪热烈响应,于是我俩一拨把拐入工体水西门,钻入小树林深处的水闸旁边,但见这里满地落花、春水肆意,地上的荒草长了很高、河里漂满了层白色的柳絮。

  也就在此时,意外降临了!

  我俩刚把车停稳,就听身后一声唿哨传来,从草地里“唰唰唰唰”蹿出七八条黑影儿把前路拦住。我二人顿觉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紧张的空气随即在小树林里扩散开来。我俩定睛闪目观瞧:但见为首一人身高六尺、膀阔三庭,上身赤背、下穿蹲裆滚裤、脚踩一双“抓地虎”的耐克球鞋,往脸上看:黑灿灿一张脸是黑中透亮亮中透黑,刷子眉、瘪鼻子、三角眼、血盆大口、脖子赛车轴、头似保龄球,手中提一对镔铁u型锁,面露凶光、杀气腾腾。身后六七个小子也具都是衣冠不整,各执棍棒。没等我们说话,为首的小子便高声断喝:“呔!你们俩站住!大爷今儿手头有点紧,跟你们借俩钱儿花,有钱就撂下,别找不痛快!”

  兰迪见状先是一惊,但马上又镇定下来。这就是传说中拦路劫钱的,虽然那些年我们成天儿在东城打油飞,经历的事儿不算少,但对于这类劫钱团伙却是头一次交锋。不过作为一个久混东城的三青子来说,在这种情形下是绝不能束手交枪的,交枪就等于认怂,而认怂绝非大丈夫所为,更何况当年我俩都十五六岁年纪,心中有强烈的英雄主义情结。见此光景,我们头脑中都情不自禁飞过了无数正义凛然的英雄形象,如董存瑞、黄继光、小坏蛋儿、雷锋、陈浩南等等。当时下兰迪稳了稳心神,掂了掂脚尖儿,扬了扬下巴颏儿,用眼角的旁光斜楞着这帮贼寇说道:“你,你们都混哪儿的啊,光天化日就拦路抢劫,当心我们报警!”

  兰迪这话其实是个试探语,黑话叫“盘道”。话说出去如果这帮人是东城区的就应该反问:你是哪儿混得啊?认识谁谁谁不,如果两边都在一片儿混,或者都有共同认识的人就会握手讲和。而且当年在东城混子界还有很多春点——就是行话,行话里管劫钱叫“清兜!”、管探虚实叫“踩点儿”、憋人叫“蹲点儿”、一对一打架叫“单滚”、管打群架叫“码逼”。“码逼”往往是最高级冲突,码逼之前双方要定好地点时间,甚至可以限定具体人数,到时候怯场不来的自动认怂,从此在圈儿里名声扫地。

  当年在东城区混子界有三个帮派最为知名,这三派人马各据一片儿虎视眈眈。头一派顽主是“镇东四”张斧,绰号“斧子”,他手下有号称“小八义”的八位弟兄,这些人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愿同生,但愿同死,打起架来个个威猛,威震东四半边天;第二派是东直门外“展少爷”,手下有得力干将“四大金刚”;第三派是“震东单”徐老板,号称在东单一带混得挺欻,具体情形不详。另外王喆初中在东华门外二十七中混过,也交了几个能征惯战的铁哥们儿,这群人在咱们后文书都会陆续登场。

  不过在五月六号那天,我跟兰迪遇见的是一帮“吃生米的”钱狠子,这伙人丧心病狂全然不讲江湖道义。我们的几句盘道反而激怒了他们,为首的光脊净冷笑几声道:“你管我们哪儿得呢,刚才问你们丫的话听明白没有,赶紧翻兜掏钱,要不然我们可动手了!”

  既然遇见吃生米的我们也豁出去了:“没有!”我抱着以卵击石的决心答道。兰迪见势也跟着说:“一分都没有!”

  “嘿嘿!”那小子一咬牙,眼露凶光吩咐道:“没有是吧,不服是吧,那我们要是搜出来怎么办?!你们过去翻兜儿!”

  “喳!”说着一个高个儿的撇着嘴凑到跟前,抬手就要翻兰迪裤兜。好兰迪不怠慢,趁来人伸手未及防备之时冷不防一抄车把,“咣当”一声就把那人撞了个仰面朝天,就势跟步一推车就直接从那小子嘴上轧过去了。“快闪!”兰迪高呼着,准备驾车逃跑。圈外那几个贼寇见状先是一愣,继而吼叫着一同冲了上来将我二人围在当中。我和兰迪施仓皇应战,人单力孤。有三个小子同时奔我扑过来,我躲过一个却被另两个压在身子下面动弹不得,而逃跑未遂兰迪也被几个人捆翻在地,敌人真是太凶猛了!我两手撑地拼命挣扎了半天,最后被一把镔铁u型锁重重揳在后脑勺儿上,登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伙儿人已经作鸟兽散。兰迪颓废的坐在草地上,背心儿被扯得跟墩布似的一条一条儿。我脑袋被U型锁开了瓢儿,粘糊糊的血流了满身都是,而兰迪今年过节收的50块钱压岁钱则被全额抢走,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丧失了。兰迪说那帮人一见血就全跑了,临了留下话,说不服就上八里庄找他们去。

  能再支远点么!

  损失真是太惨重了,半晌兰迪嗔怪地说:“真不该听你的今儿跑这儿来,不走这儿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我咬牙切齿的从上衣兜摸出烟来点上,说不上气那帮人还是气兰迪。应该说打不过是很正常的事儿,两个手无寸铁的对抗七八各个执刀枪的,从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会吃大亏。但让我顺头顺脑的跟他们认怂让他们翻兜,更是做不到,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么吃了眼前亏的就真的是好汉么?其实这只是怯懦的人在给自己的怯懦找台阶罢了。工体惨案与其说是突发事件,不如说是性格使然!

  3

  第二天早起一上学,兄弟们就炸了庙了。最先发现情况的是刘康,他无意走过来一扒拉我头发,疑惑的问道:“诶?你脑袋怎么了?”

  “昨儿抹的红药水儿!”

  “又骑车撞树上了?”

  “唉!昨儿出事儿了!”我也没隐瞒,平静的跟他叙述了前一天的遭遇。

  刘康最开始先是一愣,眼神连同脸上的旧伤全都凝固了一样。等详细听完惨案原委后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忙挥手叫过何文楠、王喆、民工、郭宁等人,让我再重头讲述一遍。郭宁一边听一边抱着肩膀,嘴里不住感慨着:“我操、我操!他们丫不想混啦!”

  “咱们一定得抄他们丫的去!”刘康坚定地说:“决不能轻饶了那帮小子!”

  “好啊,不就是工体么,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王喆猛然间瞪起了眼睛,从嘴里转来两排牙齿历历的磨擦声。

  还没等上课,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惨案原委,女生们分别以不同方式向我表示了亲切慰问,吕凯风再三追问是什么人动的手,都长什么形状。李欣之走过来揪着我耳朵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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