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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路过夏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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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发现越前的脸色越来越差,赶快跳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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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赢得所有荣誉,战胜所有对手时,你会做什么?”“我会周游世界,带着我的猫。”她开心地笑了:“是吗?听上去很浪漫呢,祝你早日梦想成真。”“我想很快了。”他桀骜不驯地笑了。
采访结束后,他独自走回了家。新年的大街上,几乎找不到计程车。那就走走吧,反正好久没有锻炼了。他有辆车,在美国。而在日本,臭老头有辆车,似乎载着老妈去神社参拜了。
“你在干什么?”他突然想起她的短信,于是给她发了一条。她回复地很快:“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在看你的比赛。你呢?看着电视上的自己自恋吗?”他很讨厌“自恋”这个词,这让他想到顾影自怜的花儿,躲在墙角静静地开放,静静地凋零。“我在大街上走。”“从神社参拜回来吗?”“我才不会去干那种迷信的傻事。刚刚接受了龙崎的采访,从咖啡厅出来。”
她自嘲地扬起了嘴角,原来他说今天有事就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害羞的小记者?对了,他们还是初中同学。新年也要抽出时间接受采访?他还真是善良。
几分钟后,她的信息传过来:“是不是只要有人拜托你,你就会答应?”“你说什么?”“我是说,越前龙马,你惹我生气了!”莫名其妙,这个女人突然生什么气?他懒得理她。他却没有发现,越前龙马,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哟,你老妈什么时候爱看网球比赛了?”老爸拍拍一年没见的女儿。她没好气地答道:“你问她本人不是更好?”谈话的主人公似乎反应过来,回过头说:“女儿,他人挺帅的,这点我没意见。不过你看他的眼神里,除了网球还有别的吗?老妈是想让你找个优秀的男生,不过这个有点优秀过头了啊。我希望那个男生可以把我女儿放第一位。”
“喂,老妈你别搞错了好不好,他是我邻居,住在隔壁半年其实才认识了一个多礼拜的邻居。”老太太摆出“小样儿,还想跟我斗?”的表情:“那你刚才在和谁发短信?”“同事,不可以吗?”她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哪个同事这么厉害,能把你气成那样?”景夕镇定自若地说:“跟我说她刚刚升职加薪了的同事。”
“这样更好。”老太太继续回过头看比赛。老爸看看这对针锋相对的母女,想插话又一直插不上,终于在二人停战后说:“越前龙马吗?世界网坛都为之瞩目的新星啊。”景夕知道老爸是体育迷,对他有所耳闻也不奇怪。“和我无关。”她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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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无聊,景夕一个人来到老爸的书房,发现在书架的第三格上,全部是自己的书。还有自己负责写专栏的杂志,几乎是一期不落。她从来不把自己的书寄给他们,觉得那些私密的心情宁愿和读者、网友们分享,也没有勇气让父母看。她甚至从老爸的书桌上找到一叠报纸,每一条有关她的消息都用笔做上了标记。
她轻轻抚摸着这些书,觉得很安心。她想,无论是每天对她放心不下,唠唠叨叨的老妈,还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老爸,他们始终在记挂着她。她看着那些装帧精美的书,和那些静静躺着的文字,心想哪怕有一天她垂垂老去,没有读者还记得她时,她还有文字陪着她。那些被她施了魔法的文字,永远闪着金色的光芒,照亮通往前方的路。
“今年要去欧洲吗?”老爸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轻轻地点点头。他抚摸着她的头,“只要你愿意,就去吧。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她闭上眼睛,觉得在父母面前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中午吃饭,老妈专门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在纽约的这一年,她除了方便面和pizza,几乎很少吃别的食物。她不是贤惠的女子,她也怕麻烦。她做出的鸡蛋烧,虽然不像漫画中的那些黑乎乎的、有着超强的杀伤力的不明物体,却也让人难以下咽。杂志社的编辑每次在线看见她,总会说好好吃饭。她常常捧着泡面打过去“我有好好吃饭啊”的话。
老妈打开影碟机,她惊讶地发现播放的是她去年出席“这本小说真厉害”颁奖典礼的录像。电视上的她,穿着白色风衣,微笑着接过奖杯。
“你这孩子,今年要去欧洲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老妈给她舀了碗汤,“我们是从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她用力咽下口中的寿司:“不管我去纽约还是欧洲,对你们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你们只要记得女儿在远方幸福地生活就够了。”
老妈不依不饶地继续说:“话虽如此,你也太任性了。”“诶呀,有什么关系?等我周游完世界,总会回来的。”“等你回来就成中老年妇女了,到时候你怎么嫁出去?”“你就确定我不会给你们领个帅气的异国女婿?这都什么年代了,别那么古板嘛。”“你别等已经结了婚再告诉我们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放心,我的眼光你们绝对没意见。对了,再来碗汤。”
尽管在电话里她已经明确地说了自己只在家里待两天,然后就回东京和杂志社的同事们道别,最后直飞纽约的。但是分别时老妈还是依依不舍地唠叨了许多,明明这些话她都从小听到大,却还是不得不认真听她说完。从中学开始她就在外地上学,大学毕业就直接飞到了纽约。无论是陌生的城市还是陌生的国度,她都能很快融入其中。虽然在美国她因为忙着写书很少出门,但是她也有很好的朋友。美国著名杂志的编辑,她也认识几个,她喜欢那些聪明独立的女子,她们也和她很谈得来。
“少年,大过年的你干吗非打球不可啊?”南次郎躺在一旁翻着美女杂志说。越前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练球。三年前的那个夏天,他终于打败了那个从小就立志要打败的人。“少年,不简单嘛,祝你在世界网坛玩得愉快。”他愉快地摆摆手,留给越前一个洒脱的背影。以这里为起点,他开始踏上全新的征途。
三年以来,他碰上许多对手。有不少出色的人,却始终没有遇上一个像南次郎一样难缠的家伙。他不曾输过,甚至连那种被逼入绝境的感觉都快忘记了。他记起他的话,在世界网坛玩得愉快,可他一点也不愉快。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捉弄了他十几年的臭老头,似乎代表了世界网坛的最高水平。他一直期待着有一个真正让他觉得快乐的对手,可每一个出现在他对面球场上的家伙,只能使他越来越失望。
“喂,你当年退出网坛的原因是什么?”他一边发球一边问。“忘了。”那边响起一个依旧懒散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网球场上没有漂亮的女生们吧。”你是否也觉得无趣呢?他在心里问道,却没有出声,料想这个不正经的男人也不会对他说什么。
“我要回纽约,明天。你呢?”景夕的短信发过来。“我也一样。”他早就觉得无聊了,这个星期对他来说实在是煎熬。无聊的应酬、采访缠得他焦头烂额。尽管纽约也没什么,但起码他除了打网球、看网球周刊什么也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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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一身白色休闲装,在机场的人山人海中十分耀眼。景夕背着黑色的旅行包,和卡其色风衣搭配相得益彰。“抱歉,让你久等了。”明明是道歉,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歉意。他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瞪她:“你还知道?”“no;no;no。”她摇了摇头,“对于女生迟到的道歉,正确的回答方法是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你继续这样悠闲地向我传授约女生的技巧的话,飞机可要开走了。”他背着运动包头也不回地走向安检处。“等等。”她赶快追上去。
这次在飞机上的景夕似乎没有上次那样悠闲了,一上飞机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忙什么呢?”“还有三天就是截稿日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迟到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答道。
越前看她忙,便没有和她说话,自顾自地抢过一只耳机,不出所料,播放的依然是宇多田光的《beautiful world》。“爱情像购物后的赠品,有了算转到了,没有也无可厚非。”她敲下最后一句话,立刻传给已经抓狂的编辑。“终于搞定了!”她伸了个懒腰,合上了电脑。
“为了赶这篇文章,我昨晚都失眠了。”她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说。越前不相信地问:“你不是名作家吗?”“名作家也得期待灵感之神的垂青啊。有了灵感还好说,一挥而就几万字都是小case,惨的是没灵感,一个晚上写了几十个字还得删来删去,心情烦躁得睡不着。咖啡冲了一杯又一杯,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还真是辛苦啊,大作家。”越前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几分钟后,听不到她的答话,肩膀上却突然增加啊了重量。转过头,她的脸近在眼前。她紧紧闭着双眼,橘黄色的阅读灯打下来,将她的睫毛投影在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睡着了的她不笑也不闹,安静地做着梦,像日本传统的人偶。越前想了想,最终没有狠下心来把她推开。
他尽量减小动作的幅度,轻轻关闭了阅读灯,生怕惊醒肩上的她。宇多田光的声音在左耳边回响,越前静静地听着,看着肩上女子安静的侧脸。他想,他是猫一样的女子,陌生时高贵冷漠,脸上清楚地写着“请勿打扰”,熟络后,她会对你毫无顾忌地撒娇,毫无顾忌地表露自己的任性。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21
越前推推她:“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纽约到了哦。”
“你的肩膀比靠椅舒服多了。”害越前好久没法活动的罪魁祸首睁开迷离的睡眼,毫无歉意地说,“作为道谢,我请你吃饭好了。”
下飞机前,越前从运动包里找出一副大墨镜,因为这个举动被景夕笑了半天。越前一脸怒气地看着身边笑得直不起身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扔去太平洋。景夕看着满脸怒气的越前,发现自己1。65的身高站他身边和1。56一样,立马收回了笑容。
“名人真辛苦。出门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记者或粉丝发现。”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饱含着同情之情,以免被越前的怒气波及到。越气愤怒地问:“你不怕被人看见?”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当然,我们文艺工作者可是默默奉献的劳模,我们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我们默默奋斗在工作岗位上,很少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哪里像你这样受人追捧?话说回来体育明星出门还用带墨镜,你们干嘛和演艺明星抢风头嘛?”
越前无视她的调侃,问:“不是要请我吃饭?去哪里?”她来到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去吧,把行李放好,再由你开车载我去好了。”
景夕和越前来到了一家中华料理店。越前被饭店附近的一家服装店的名字所吸引:“沙与沫?”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散文诗集,不知道吗?”“知道,不过与其拿来做服装店的名字,不如做海水浴场的名字更合适。”他推了推墨镜说。
“那《笑与泪》呢?”景夕饶有兴趣地问。“电影院吧。”“《百年孤独》?”“历史博物馆。”景夕接着说:“那么《追忆似水年华》应该是照相馆的名字吧。《雪国》是滑雪场,《失乐园》是医院。越前你真是个有才情的广告人。咱们合作,开一家广告公司怎么样?你负责起有诗意的名字,我在小说里打软广告。比如写女主角最喜欢去某家电影院,男主角送给女主角的戒指是某家首饰店的得意之作。”
“等我退出网坛了会考虑一下。现在先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进去吃饭吧。”越前径直走进那家店。
“陪我去趟书城吧!”从饭店出来刚上车,她就提出了新的要求。他无力地拍了拍方向盘,说:“你应该用‘好吗’而不是‘吧’结尾。”“反正说什么结果都一样。”她摆弄着手里的会员卡:“我是他们书城的会员哦,可以打八折优惠,你有什么想买的书要早说哦。”
她一进书店就像换了个人,神色认真地盯着每一本书,嘴唇紧抿着不说话。偶尔拿起一本书翻开,看了一页又放回去,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有时还会附送一个嘲讽的笑容。一个小时后,翻了几十本书的她只拿了一本书。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越前对此略有耳闻,记得是本挺阴暗的书,没想到她会喜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
而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越前坐在等候的沙发上几次睡着,又几次被嘈杂的人声吵醒。新一期的《网球周刊》依旧没什么新的内容,倒是越来越多地出现他的照片。看着那些一边翻着《网球周刊》一边兴高采烈地侃侃而谈的人们,越前不自觉地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等得不耐烦的他有几次想去催催川前,看见她认真的表情却又不忍打扰,只好到另一边的书架上随手翻着。
他看见了写着川前景夕的名字的书,《journey》。封面是一望无际的雪景,还有一句话,“在这纯洁无暇的雪地里,你觉得自己的存在都是多余。”序言里,她这么写道,“人总会寂寞,也许是看见天空中有飞鸟飞过的时候,也许是看见晶莹的雪花纷纷飘零的时候,也许是看见一片金黄的落叶缓缓飘至脚边的时候,也许是宁静的夏夜独自仰望天空中的星座的时候,也许是突然想起他的时候。这时,你会想到旅行,可是不管跑到天涯海角,想忘的依旧忘不掉,它们还是会跨越千山万水跟着你跑回来。”
景夕拍拍越前的肩膀:“喂,沉浸在我的忧伤文字里无法醒来了吗?”越前没说什么,拿着这本书走向收银台。景夕笑了笑,也往收银台走去。
她的表情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会选我的书,你小子眼光不错嘛。”越前面不改色地反击:“这么说看《人间失格》这种书的你是个内心阴暗的家伙?”“我只是听说看了这本书后有很多人郁闷得想自杀,所以不服输地想试试。你知道吗?太宰治就是在写完这本书后自杀的。最重要的是,小畑健重新绘制了封面哦。对我们漫迷而言,这是不可错过的藏品。”
越前对于她的强词夺理没辙,干脆不和她争论。景夕从包里掏出签名笔,一把抢过越前刚买的《journey》,大笔一挥,在扉页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得意地笑笑:“当做这次陪我逛书城的奖励好了,不可多得的原作者亲笔签名哦。”
23
景夕气急败坏地抓了抓一头乱发,然后又毫不留情地删掉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苦苦思索着下面的剧情。如果问她写小说时最讨厌写的部分,那答案肯定是中间的过程。她是那种构思故事先构思结尾的作家,往往是想好题目,给主人公起好名字,开头构思好了,结尾就出来了。问题是过程,中间曲折漫长的过程。这很折磨人。
写小说是件苦差事,比游记和散文难得多。她甚至想放弃几个月来的成果。可惜新书的封面已经约了著名摄影师不二周助的作品,就这样放弃还是太亏了。
她合上了笔记本,站在窗户前向下看。这里是25楼,虽然算不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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