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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的天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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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过来了,围在程副旁边跟着喊警察。墙里面的警察听见喊声跑出来了,还以为是群众闹事,因此边跑边说:我们还没谈完你们就动手,我看谁想蹲监狱……当他们得知并不是群众闹事,而是歹待行凶之后,立即抱起程副,抱进警车送医院来了……

第二章   疑虑重重
黄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配以高难度的肢体语言和夸张的面部表情,直说得周围的人先是跟着惊恐万状,然后是感叹不已。直说得魏敏都哭了,轻轻地摸我的头;还想伸手进被子下面去摸我的背,只是我不方便抬身,她的手插不进去。她边哭边摸边问我边劝我:现在好点了吗?程华,你千万要坚强,挺过这阵子就没事了。你务必要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其他的。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的。

  同事们也纷纷围过来安慰我,劝我不要想太多养伤要紧。报社的工作更不必去想,主任会安排好的。面包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这后面的话是周乐讲的,惹得我忍不住发笑;我刚笑伤口就撕裂般的痛,就只好闭嘴了。

  黄东安慰了我几句就转而去劝魏敏:小敏你不要太伤心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要挺住。华哥会没事的,现代医学那么高明,再说又有我们大家在,他很快就会康复的。

  魏敏果真就不哭了,她擦干眼泪站起来,对周围的人说:谢谢大家对程华的关心!那么夜了还赶来看望,真令人感动。程华暂时还起不来,我就代他谢谢各位了!说完弯腰深深地鞠了鞠躬。

  我转头瞟了瞟黄东,他刚刚背过身去,好像在拿纸巾擦着什么。我突然感觉这个人很陌生,甚至还有那么点可怕;似乎他从来都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刚出现就会带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黑暗之地制造出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可又怎么会呢?他曾经是和我玩得那么好的兄弟,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看时间不早了,周主编站起来准备回去了。他又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转身对即将出门的大伙说:我估计那个线人有问题。妈的!千方百计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突然想起临出发前周主编曾提到的线人报料的细节,心中马上燃起几丝希望了。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做了个别人察觉不到的小动作:咬牙切齿。

  周主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小程你放心,警察已经在查这件案子了,相信不久就会将凶犯绳之以法的。你现在全部的任务是:养好伤。说完转头像在寻找什么,看见黄东了,便把黄东拉过身边并对他说:你留下照顾程副吧,你俩关系那么好。小魏她自己,又是女孩子家,怕她应付不过来。

  听到周主编的安排,我立刻翻身坐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连伤口的剧痛也不在话下了。我急忙说:别别别!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动手术。魏敏行的,有她就行了,真的不用!说完转头去看魏敏,希望她替我讲点什么,希望她能够讲几句,哪怕只是3个字:我行的。

  结果她讲了,只不过她讲了4个字,她说:谢谢领导!

  我立刻软下去了。躺下之前,我狠狠地瞪了瞪魏敏,突然感觉她也万分的陌生,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并且感觉到她的笑容里面,暗藏着把看不见的刀子,或者利箭,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她就要对我动手,拿刀子砍我,让利箭穿心而过。我的伤口这时又剧烈地抽搐起来了,疼痛难忍,冷汗大颗大颗从皮肤下挤出来,挂满额头,挂满脸庞,浸湿全身。

  其他人已经全部离开了,周主编得到魏敏的感谢后,心满意足地带队回去了。

  魏敏见我痛得厉害,急忙跑出去喊医生,我听见她是哭着喊的;黄东适时地走到我身边来,却不知所措,拍拍衣服搓搓手掌,刚刚问完我华哥你喝水吗?转过身又问我华哥你要抽烟吗?我心想喝水我不会自己拿呀?又想这小子这点常识都不懂,医院是禁止吸烟的。黄东又上来给我拉被子,就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选择了生存,所以我终于爆发了。我记得当时我已经失去理智,讲出了我人生中的头句混帐话,我说: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直至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才意识到,我是百分之百误会黄东了;我完全、彻底并且不可饶恕地伤害了天底下那个善良而脆弱的人,那颗质朴而多愁善感的心。我感觉我再无颜面对他!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可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

  当时,黄东听见我骂他,他先是愣了愣,随即掩面跑出病房,就像女孩受了大刺激那样的做法。

  他刚走,魏敏就领着医生进来了,她进来后的头话是:黄哥呢?我正在气头上呢!又讲出了人生中第二句混帐话。

  我说:你家黄哥被我赶跑了,不信你可以去追。

  魏敏的反应也是先愣了愣,不过她没跑,她跟医生说:病人痛得很厉害,要不给他打支止痛针?

  医生果然就叫来护士给我打针,那针扎在屁股上,药水推了三四分钟没推完,直痛得我龇牙咧嘴的。护士说是因为我屁股比较瘦,加上肌肉不放松才会那么痛,因为我痛她就只好慢慢来。

  护士打进去的药水不但可以止痛,还可以麻醉;或者就是因为它有麻醉作用,才可以止痛。总之这药水推进去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病房门口人来人往,脚步声不绝于耳;我感觉右耳边有轻微的鼻息声,转头瞧瞧,是魏敏猫咪般缩在我身边,她正在睡觉。我稍微活动腿,她就醒了,骨碌爬起来说:程华你醒啦?我喂你吃早餐。

  我好像经历了漫长的过程,而不仅仅只是短暂的时间;我现在的头脑已经很清醒了,许多发生在昨晚甚至午夜时分的事情逐件逐件滚动出来,有些事让我呼吸不畅。

  我侧头问魏敏:黄东呢?他怎么没来?

  魏敏正在喂我吃粥,皮蛋瘦肉粥,粥还很烫,因此我吃得很慢。她倒了杯水递给我,然后说:这粥就是黄哥送过来的,他怕你发火不敢见你,打电话叫我下去拿的。

  我突然被呛了,刚喝进去的水喷洒出来。我说:你就不能自己去打早餐吗?医院里有外面更多,出门不远到处都是。你怎么能……怎么好麻烦人家?

  魏敏嘟着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她说:他6点多就送来了,说是5点钟起来熬的。他说他为了买保温盒,昨晚很夜了还去敲商店的门。不保温的话,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热?你昨晚对人家讲什么了?他刚才见我时好像很别扭的样子,我看见他眼圈又红又胀,估计是哭的。人家还是个大男人耶……

  我闭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说:我现在不太有胃口,你先把粥盖好。你还没吃吧?到医院门口去,旁边有很多卖早餐的。

  魏敏“哦”了声出去了,我突然感到万分的空虚和无聊,非常后悔刚才没交代她帮买几份报纸来。我的病房是个单间,确切地说是个与间大房相通的单间,有独立的门。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殊待遇。大房间里就热闹了:有大人喊,有小孩哭,有的在听收音机,有些在玩牌,还有护士不时走进来查房。

  我现在很没有方向,希望改善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去改善的对象是否已经作好了准备;我也希望说服自己:心胸放宽些,度量要大些,让生活自自然然,让那些滋生暗长的狭隘和偏见以及不知是否存在的情仇自动隐退,或者化为乌有。可我的眼睛看不清方向,我的前路迷糊不清。就如我躺着的这房间,满眼的素白,没有半点杂质,反而让人失去了判断力,生怕再次犯下不可逆转的致命错误。于是我就决定,等下魏敏吃完早餐回来,我要特别交代她,如果黄东再打她电话,就叫他不要再送早餐来了,就是再送我也不吃。并交代她把剩下的粥倒掉,将保温盒洗干净,哪天见到黄东就还给他。。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误会冰释
我在医院里呆了不到10天就康复了。被剪掉的几绺头发还没长齐,魏敏就给我买来顶帽子扣上。黑色的“耐克”牌帽子在秋天的南宁街头很扎眼,加上簇拥着我的这帮兄弟姐妹们个个趾高气扬的,路人无不驻足观望,还以为是黑社会在巡街呢。

  除了几个职员留守办公室外,报社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了,为迎接我康复归来。周主编在医院的台阶下刚看见我,那些褒奖词又蹦出来了,还竖起大拇指加进个新词:好样的!罗欣借帮我拉正帽子的机会,时不时触碰我的后脑勺,碰了几次,我就提醒她:男不摸头,女不摸腰!罗欣翘了翘嘴说:谁说摸不得?你也可以来摸我的腰呀。调皮的周乐就见缝插针说:程副刚出院不方便,我来替程副摸行吗?罗欣反唇相讥说:去死吧你!你要摸母猴的腰我没意见。许鸿伟说:母猴腰不容易摸得到的,除非乐乐你是训养师或者兽医。说完哈哈大笑。其他成员也受感染,纷纷跟着大笑。我在大伙的说笑声中被推进了报社的大门。

  在记者部刚刚坐下,周主编随后也到了。他像往常那样手捧着沓报纸,进门就直嚷:出来了出来了,最新的,小程你成新闻人物了!说罢哗啦哗啦,先排出份到我膝盖上;其他人呢?又是围上去抢,抢得周主编都差点就站不稳了。我拿起报纸瞄了瞄,乖乖!头版头条,大黑字体,还加了“编者按”。文章题目是——

  天理难容!两恶人无故行凶!

  痛哉惨哉!名记者重伤入院!

  题目下方,写着这样的文字——

  本报记者 莫蔚 罗欣 黄静

  “编者按”部分,我大体看了几眼,写得还不错:文笔流畅,语意通顺,措辞合理,爱憎分明,褒奖词也越来越多。我明白是出自谁的手笔了。不过越到后面情绪越高涨,用词越失控,甚至把行凶者比喻成“万恶的刽子手”,而把我形容为“可怜的小羔羊”。读到这里我感觉头上有点痒,可能是伤口长新肉的缘故吧。我摘下帽子抓了抓头,边抓我还边想:其实我也怪可怜的!

  晚上,在江南的屋里,魏敏专心帮我擦药。出院时医生开了袋药给我带回来,有吃的也有擦的。魏敏擦得极认真,把药膏轻轻地挤在我头部的伤口处,然后耐心地涂抹,就像对待她养的小羊羔。原先我蓄胡子时曾想过老山羊也不错,因为它忠厚老实;如今我剪掉山羊胡子了,却未曾想到竟然变成了只小羊羔,还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妈的,陌生人居然对我下狠手!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哪是只温顺的小羊羔?我不是!我属虎的,就算不是猛虎,乖乖虎也足以把人吓得半死!我刚激动,背后的伤口又痒起来了,于是魏敏就给我挠痒痒,挠完痒又擦药,从头上到背上。

  半个多小时后,药擦好了,魏敏提来只小凳子,猫咪般依偎在我身边。我们就这样靠着,谁也不说话。两人似乎又都在等待,等待对方先开口。我感觉很累——是那种全身心的疲惫——因此我不想说什么,只想就这样靠着,冷静冷静,让头脑再清醒些,让夜色再深沉些。

  呆了许久——也不知道这过程有多久——我感到身边有点动静,还有些声音发出来;迷迷糊糊中我睁开眼,看见魏敏在哭泣,她像猫咪受了冷似的阵阵发抖。

  我慌了,侧转身抱住她问:阿敏,你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她带着哭腔说:程华你知道吗?你住院的这些天,我没睡过踏实觉,也没好好吃过饭,心里全被恐惧和不安塞满了。就是每天中午回家洗澡换衣服,也是来去匆匆,都不敢稍微歇息歇息,生怕你又有什么不测……只有在你身边时,才感觉你是安全的,我也是安全的。所以在公安还没抓到凶手之前,我看你还是先留在家里休息吧。我从北海带回来的那些营养品刚好用得上,你每天都要喝些吃些,等身体完全康复了再去上班。你能答应我吗?

  我边为她擦着泪边说:报社这几天暂时不会去。周主编说要套出那个线人,由办案人员来问话,希望从中能摸出点线索。现在还不清楚单位放我多少天假,我当然得听单位的安排,希望案子早些破,我也好早日重返工作岗位。

  说了这些后,魏敏又沉默了。我抱紧了她,对她说:阿敏,真是难为你了,这几天你很辛苦我知道,你那么憔悴,看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营养不良。唉,狗日的歹徒!我又没招谁惹谁,居然对我搞突然袭击,给我平静的生活制造那么多乱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魏敏突然仰起头来盯着我说:程华,你讲实话,你真的没跟人家闹过矛盾吗?你再仔细想想,这么些年你在南宁有没有树过敌,有没有对你怀有特别仇恨的人?包括在民院的4年。不然谁会那么狠,把你往死里打?你仔细想想,想到了咱们才好寻找对策。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搞不好以后还会有麻烦的,我不想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最害怕械斗了。再说,你想出点什么来了,也好配合公安,早些把罪犯抓捕归案。

  魏敏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我真的没有仇人,我也想不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我得罪过何人。我们做采访的,大多都是正面报道;哪怕偶有揭露某些阴暗面的情况,那也是对事不对人,只不过提醒注意劝勉纠正,属于就事论事,并没冲撞到某个具体的人。我没针对人家,人家也犯不着来实施报复呀!

  于是我就只好对魏敏说:那我想想看,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筛选一遍。

  我刚说完,魏敏突然又说:我心里明白,你很想弄清楚几个问题。我讲得对吗?

  我惊讶地看着她,我说:什么问题?

  魏敏说:林湘云送我回来的事,里面存在着几个你想弄明白的问题。现在有时间了,我可以从头到尾跟你讲明。你不想听我也要讲。

  我有点不自然,魏敏她真是冰雪聪明!在如此聪明的女孩子面前,我心里的某些想法被她抓到了,我就显得极其不自然。我就说:那你讲讲看,会有什么问题?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怎么会有问题呢?

  我刚如此这般口是心非地回答完,突然间感觉自己好虚伪。我有点讨厌自己了。

  魏敏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慢慢讲给你听。第一、那天我在回来的车上,林湘云Call我,我用手机给他复机,他找我的目的是告诉我他去领毕业证了,看见花名册上我的名字后面的签字栏是空的,知道我还没去领证就想提醒我。他还告诉我好多同学都安排到工作了,他也进了省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做总经理助理,有时兼给领导开开车,问我怎么到现在还不急;第二、我说我从学校出来就住在男朋友这里,他工作很辛苦,经常熬夜写东西,我想先陪陪他,帮他分担部分家务,也好让他有多些时间写作和休息。我还告诉他我前几天回家,现正在回来的途中,准备进南宁了。他说他刚才送领导去机场,现也正在回市区的路上,问要不要到车站接我。我说之前我已经跟男朋友约好时间了,他会来车站接我,但不知道那么多东西怎样运回江南;第三、他问我你男朋友有车吗?我说没有。他又问我你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我说多着呢,是我爸和两个哥哥帮我拉到车站并装上班车的,我也不清楚程华要怎么来接我。他就说那这样吧,还是我去接你,我有车比较方便,我身边还坐着两个同事,等下可以帮你搬东西。我说那我男朋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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