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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若桃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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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志摩少了份阳刚，多了份才情。男子一般喜欢他的少，可是在女子这里却不一定呢。”我道。
“你的那种古典高雅，那种如水温柔，那种迷离忧伤，深深地打动着我，一直以来。”他又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敢情在堆砌形容词呢，这男孩。
“龙剑，你直接把车开到商店给我买幅面纱吧，或者停下来在路边掏个洞也不错。”我郑重道。
“汗？”他惊讶，随即恍然大悟。
“云羽，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丝毫没有恭维和夸张。”
不行，得让他转移话题。
“龙剑，你为什么不喜欢小方。”
“你为什么把斑马与小方交换？我都看见了。你不喜欢我吗？” 暗暗叫苦，他的话题还是在我身上绕。
但是说真的，他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大男孩，要是时间能够倒退七、八年，说不定我会爱上他，当然，条件是他出现在慕尧之前。 车子很快到达我的住处。
“我们去喝杯咖啡再上去吧。”
“不了，好累，我只想休息。谢谢你送我。”
与他招手告别。走上楼梯，没有听见车子发动，却传来他词磁性的声音：“云羽，我要追你！”
“呵呵。”我转头抛给他一个感谢的笑，上楼而去。他在我眼里是个孩子，我当然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
第二天一早，收拾心情上班，刚刚坐下，有快递进来。
“云羽小姐，鲜花。”
我？不是早和慕尧说好不要往公司送鲜花什么的吗？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但还是收了花，一大束漂亮的香水百合，清香醉人，送花人还真是了解我，我其实在生活中一直偏向喜欢百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鲜花的小卡片上赫然写着，脑子里电光火石，那么该是朱龙剑！
短暂的思索后，我径直站起，跨出自己办公室的门，把鲜花扔向大办公室的垃圾桶。我的办公室在左边往内进是经理办公室，外边往右就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只有玻璃的格子，是四位高级助理办公的地方，而龙剑，就是高级助理之一。准确说，就是一层楼几乎没有分房间，而只是隔开了的那种布局。
扔掉鲜花，我没有抬头看龙剑，只有他和我心知肚明，所以谈不到伤害他的面子，但是，至少我可以让他明白，我不会接受他的追求，而他对我的追求，也，明显是一个错误。
午餐时分，我照例的是到公司食堂就餐，因为我一向去的晚，所以此时的餐厅人并不多。端着自助食物的盘子，我选了个靠窗口的位子坐下。
还没有举箸。
就看见桌子对面又多了一个盘子，我微笑抬头招呼，不管是谁，同事间必需的礼节还是要的。 “Hi，”他的声音却比我先发出。那样爽朗而阳光，当然是龙剑了。
“为什么？”坐下来后，他问。
“什么为什么？？”我边吃着盘中的食物边问。
“你知道。”
“知道什么啊？”我故意一头雾水。
“那花……？”
“对了，你知道这里的景点吗？”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岔开话题。
“知道啊，白云山，玄彩湖……”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笑：“快吃东西吧，菜都凉了。”
“没关系。”他说“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
“谢谢，但是我可能没时间。”
“有约会？” “可能吧。”
“那叫上你约的人一起？”我们再多约几个人。“
“这……“
“别这和那了，说定了。OK？”
“OK。”我答应下来，想，到时候带了慕尧去，他也该死心。
说话间就到周末，这期间，我总是被经理随身带着出席各种应酬什么的，很不自在。因为是公事，所以也不好推托。好在经理是个涵养很好的男子，也没什么让我为难的动作和言辞，反而处处不动声色的为我做好铺垫。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欠他的，所以在上班时间也更加用心。
而龙剑，也继续他的送花。当然，他并不署名，但我和他心知肚明。
而我的潇洒扔掉鲜花，实在是为了给他一个他在我心里轻如鸿毛的概念。想他趁早死心。 周末，几个同事相约去了玄彩湖。
湖水潋滟，波光荡漾。天气也难得的善解人意。看着同伴们的摩托艇呼啸而过，我和慕尧相视一笑，齐齐来到竹筏边，因了我们都喜欢竹筏的原始和古朴，所以决定租它绕江一游。
我们跳上筏子，船准备开，突然一个女孩子对了慕尧大声喊：“慕尧大哥，有急事找哦，等下走，。”她不停地招手叫慕尧过去。慕尧没有办法，只好先下了筏子，他前脚踏出，后面就“嗵”跳上一个人来，龙剑操起竹篙，笑嘻嘻道：“我来划吧。”他一脸真诚和灿烂，已然拨动筏子前行。
“你是故意的？那女孩子是你的‘帮凶’？”
“呵呵，不是帮凶啦，是成人之美。”
“龙剑，你该和他们一起玩的。我31了，足够做你的大姐。而且你了解我多少？”
“这重要吗？即使你过去是个罪犯，但我看重的是将来。” “我虽然不是罪犯，可是我有婚姻！”
他沉默了。少顷，他道：“你的婚姻并不幸福！所以你才和王慕尧交往！”
“那是我的事。我和他交往，心里也有包袱，我不想再多点枝节。”
“可是和我交往，我会使你放下所有包袱的。真的，云羽。”他满含深情。
“叫姐姐！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你的过去为什么你看得那么重要？妈妈怎样？云羽，让我来保护你，疼爱你，我喜欢看见你的笑。” 他清晰地说。
船已到中央。
“你不要再说了。我要回去！”我拉下脸来。知道不能够给他任何希望。
“是因为沈慕尧吗？”他粗声说。
“是！”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他。让他趁早死心，友谊或许尚可修复。
“你和他交往怎么就不说你的婚姻和孩子？！“沉默过后，他显然有些激动。
“他比你了解我，而且他比你大了好几岁！单就年龄他也更合适与我交往！”
“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我也能够接受你的婚姻和孩子！我可以等！”
“龙剑，我愿意做你的姐姐！我们回去！”
他欲再说，我望向天空，显然不想再听，那种冷漠、高傲和孤寂也再次回复到我脸上。 他默默的摇回了竹筏。
到了湖边，我怕众人看出我们的情绪和异样，又换上了一脸温和的笑。
“龙剑，辛苦了哦。”和他打趣，同时，慕尧也走了过来。龙剑沉着脸不吭声。
“他怎么了？”
“他啊，刚被一个故事感染呢。“我帮龙剑找说辞。
“是吗？”慕尧似信非信。
“当然！”
我拉慕尧再次上了竹筏。龙剑闷声道“是被感染。”顺势坐在停靠筏子处的小亭边沿。看慕尧探询的目光，我掩饰地笑话龙剑：“少年人啊，为赋新词强说愁。”
周一上班，经理见我笑道：“两天没见，愈发风韵了。”
“经理，您怎么学会忽悠人了。”我低头整理文件，尽量不露声色。
“今天下午Peter的儿子来公司，你下午和我去接机。”他道。
“好的。”
Peter的儿子叫John。金发小伙子，没有老外特有的高大壮硕，反而多了份俊秀斯文。 “听父亲说起过你。”我们见面，他热情拥抱。老外的礼节。
John比Peter幽默风趣，也多了年轻人的激情，因此在接下来陪他参观我公司生产线和考察其它情况时候我们相处愉快。
临走时刻，他再次诚挚相邀：“羽，家父和我都希望你能够到我公司发展。不是挖你们经理墙角，是为了你的个人前途。”
我再次谢绝：“真的非常感谢，可是我暂时真的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说实话，羽，你是我一直在寻求的东方女性。到了我国，我们说不定可以生活在一起。”他火辣辣地看我。
“我已经结婚了。”我笑。
他摊开手，做无比悲伤状。我大笑。
我们拥抱分别。
又一个周五下午，心情也轻松许多，可以双休。
下了班，一身轻松走出公司大门，老远就看见慕尧的车子，不由我从内心微笑。
车门打开，冲出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凭女人直觉，我知道那女子来者不善。而且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慕尧的女朋友。
“你就是肖云羽？”果然，她骄傲冷淡傲慢而且在她强装镇定的外表下气势汹汹昭然显现。 “我是。”我面无表情。
“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的男朋友！”
我没有辩解。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那么何必浪费口水。
“路子华！”慕尧已经锁好车子出来。
“子华，你不是答应只见见她吗？我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吗？她才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为什么？肯定是这个妖精勾引了你！”
“子华！”慕尧变了脸色。
“狐狸精！”路子华大概没想到慕尧这样护我。
“啪”我脸上已经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你！……。”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尧的巴掌已经挥了起来。我一把抓住慕尧“不要！” 实在是，不管怎么说，我是后来者。其实最该退出的是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走！你给我走！”慕尧脸色铁青对着她吼。
他很有修养，要不，可能喊出的该是“滚”字。不是吗？
我知道自己该退出了，是时候了。他们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
我向经理请了假，换了手机号码。我需要时间闭关疗伤。
我告诉经理，如果慕尧来电话或者来找我，就告诉他我已经回原来的家了。决定和丈夫、孩子生活在一起。虽然继续忍受折磨，但毕竟在天天身边。
去到一个相对较近的小县一个环境相对宁静的小景点，在那里住下。原本，两周应该会很快过去，可是，却呕吐发烧，一直以为是心力憔悴所致，可是渐渐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向不怎么样，所以还是悄悄地回了城去医院检查，结果真是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我怀了慕尧的孩子。
再有一个孩子一直是我的梦想。我立即有了给慕尧电话的冲动，多么想生下这个孩子啊。 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他的手机，“喂，……”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挂了电话，一句话没说。
心里的伤通撕心裂肺。所以心里的矛盾与痛苦可想而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管是不是路子华，总之，是一个女人，这使我本已经矛盾的心开始为自己的退出再次找到了借口：我们的确没有缘分！我知道，如果自己拿掉这个小生命，要在三、四十天才能够进行。所以我还是在两周后回了公司上班。经过大办公室，看到龙剑，他目光幽深地盯着我，我感觉自己一身的罪孽，让年轻的他沦陷，我真是活该遭受心理痛苦的报应。 “云羽。第一周沈慕尧电话都打爆了，我告诉他你已经远走他方，甚至没有说你回老家
了，对不起，我想，如果说你回了原来的家，我想他可能会去找你。而你，这样躲他，肯定有你的理由。” “不，谢谢，这样最好。”我心里最后一丝残存着准备复苏的幻想宣告破灭。为什么是第一周，可见第二周他已经不再对我想念，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还谈什么海誓山盟？
一天过去，走出公司大门，没有拒绝龙剑的邀请，尽管没有食欲，但是我决定到江边吹吹风。很久没有去那里了，很想念。尽管到了那里总使我伤感地想到过去。其实最主要的是想在那里冷静一下，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龙剑。让这个年轻的大男孩看清他所爱的这个女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和现在，以死了他的心。我希望他幸福快乐，我愿意看见他阳光的笑容。江风吹来，凉意沁人。拒绝了龙剑的外套，我裹紧自己身上的黑色稠衣，开始了我的讲述。
“龙剑，这样一个女人，她是与你不配的，你该有更合适的姑娘，你明白吗？何况，我现在身体里还孕育着别人的孩子。真是十足的坏女人了。”故事讲完，我面无表情，但声音里满是诚挚。
龙剑沉默。
“他知道吗？”半晌，他闷声问。
“知道什么？我的过去？还是他的孩子？”
“过去在我这里并不重要，我相信在王慕尧那里也并不重要。”
“那么你说孩子了？他不会知道，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
“为什么？”
“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释，我累了。我起身，龙剑一路没有说话，将车子开到了我的住处。
“ 我需要想一想，无论怎样，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但是，我介意想你和王慕尧之间的现在和未来。”临走，他低低地对我说。
我笑笑：“你还是个孩子，该有与你相同年龄的快乐。”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打电话向经理请假。
“你怎么了，肖云羽？”
“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一趟。” 其实是决定去把孩子做了，不想让他一出生就没有亲生父亲。既然不想再与慕尧纠缠下去，那么何必再多一个小生命陪着受苦。
“肖云羽，你一定有事情，你在家等我，我10点过来接你！”
“不用了，经理……”我话没说完，他已经挂断电话。看着书桌上慕尧送我的那瓶香水。我曾经告诉慕尧，我很喜欢听《香水有毒》这支歌，她就象我的过去，虽然我的丈夫对我还算忠诚，并不象歌中那样“把别人搂在怀里”，可是他曾经也是那样甜言蜜语把我骗到手，然后送给我的就更多的是污言秽语，有时候甚至是拳打脚踢。曾经，每夜在悄悄地咬住嘴唇哭泣中泪水濡湿枕巾，可是我后来就便变得麻木，而离婚，在经过多次挣扎后明显的成为我单方面的意想，到后来甚至因为怕他而不敢提及，直到在他再一次的习惯性辱骂后，我逃离了那个家庭。然而，作为一个母亲，我却时时在对天天的想念中倍受折磨。我不知道，当孩子这么久没有见到妈妈，他是怎么过的。他的父亲，是那样的自私和没有耐性的一个人，虽然“虎毒不食子”，可是，孩子对他那么害怕，很多的事情孩子不该过早的忍受。
慕尧在听完我的诉说后说：“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香水都有毒，我就是没毒的那瓶。” 在下一次来的时候，他带来了这瓶香水，作为他理论的见证。我信了他，可是如今，我还是信自己多一些。
……
准时10点，门铃响起，知道是敬书怀。想到以后的日子还要靠自己过，去医院手术有个人照顾也好，至少他有车，身体可以少受点颠簸，所以答应了还是决定等他一起。
并没有告诉他我去做什么，直到去医院挂了号，在妇科，直到后来，医生训斥他：“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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