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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曹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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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汜哪里是真的怀疑巨野李家勾结黄巾,他只是曾与李乾交恶,又听说曹操麾下有一员将领是李乾之侄,才故意拿出这件事来故意为难曹操,想看看曹操到底要如何解决此事。
许汜心里打得好算盘:若是曹操出言为李家辩解开脱,那叫人听了,难免就得怀疑刘岱之死说不定是曹操暗中操作。曹操本来就是仓促上任,还未得人心,若有这等谣言,自然对其不利。若是曹操不为李家说话,或许可以赢得兖州刺史府中众人的好感,只是如此以来,又必寒了原本属下之心,说不定还要得罪李家,今后这个刺史之位,恐怕就要坐得更加艰难。
只是许汜的算盘却叫李典在一旁听得怒发冲冠,他就是平时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下去了。
李典自幼父亲早亡,由伯父李乾一手带大,对李乾十分崇敬。要知道李乾当初组织乡勇势力,本来就是为了抵御黄巾,避免兵乱为祸乡里,这才能得到乡人尊敬,踊跃追随,而后修筑城池坞堡,保得一方太平,自此声名远播,黄巾故此轻易不敢来犯。怎么如今竟然被这小人说成是与黄巾合谋之徒?!
幸好跪坐在李典身旁的赵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李典臂膊,才算没让李典冲上去把许汜痛揍一顿。有赵云一拦,李典稍稍自激怒中恢复了一丝理智,知道此时此地决不能动手,只能怒视着许汜,心里也把主持公道的希望寄托在孟小满身上。
兖州刺史府的一众僚属看到李典这情形,就猜到此人必是李氏族人。那些原来还对许汜突然在曹操面前对李家发难懵懂无知的,现在也都恍然大悟的看起了好戏。就是被陈宫、鲍信说服,亲自前去迎接孟小满的从事万潜、毕谌等人也想看看,这个待人客客气气,谦逊有加的曹孟德,会如何回应许汜这般挑衅。
听了许汜这等故意滋事、胡搅蛮缠的话,再看兖州众人俱是袖手旁观的姿态,荀彧也不禁皱起眉来。他知道许汜是故意找事,就想起身反驳他几句。不料他刚想动弹,就觉袍袖被身边郭嘉死死压着,一时间竟站不起来。荀彧侧过脸,正想叫郭嘉让一让,却见对方低垂着头,双目似瞑,好像正打瞌睡模样。坐在郭嘉另一侧的陈宫显然早就看见了郭嘉这幅模样,眉头皱得死死的,叫荀彧忍不住觉得有些尴尬。
荀彧正想推推郭嘉把他叫醒,但他看了一眼仿佛睡得正香,死死压住自己袍袖纹丝不动的郭嘉,又看了一眼上座神色如常的曹操,突然心中闪过一丝了然,改了主意,自己也重新端坐好,不打算开口了。
——在这种关头,这件事情确是交给主公解决更为妥当。
果然,孟小满眉毛一挑,先安抚的看了一眼李典,然后转向了许汜。“许中郎,你言李家与青州黄巾勾结可有真凭实据?”
“事实摆在眼前,哪里还要什么凭据!”许汜语塞一瞬,强辩道。
李典得了孟小满的眼神,心中稍定,又听这许汜强词夺理竟至如此,不怒反笑了起来:为这种小人生气,简直多此一举。
察觉到李典讥讽的眼神,许汜脸皮虽厚,也觉得有点不太自在,急忙说道:“曹公如此询问,莫非是想要庇护李乾之流不成?”
说着,他那眼神不住的向李典的方向飘,显然意有所指。
“本将军为守兖州免遭黄巾之祸而来,虽是暂摄兖州刺史之位,也不会心有偏袒。只是,这事情却要在众人面前说个明白,辨一个是非曲直,才好定论。许中郎昔日被刘公山倚为心腹,当不会不明白这等粗浅道理?”
孟小满淡淡道,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种威严气度。她平时极少以官职自称,这次却是故意拿出将军的名头来压住许汜。既然许汜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兖州刺史,那她也大可不必倚着这个官衔来与许汜斗口。从军衔论,孟小满是将军,许汜只是从事中郎将,二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她在酸枣面对袁绍等人尚且不惧,何况区区许汜?
其实今天这情形,孟小满也是第一次遇到。她自假冒曹操以来,周围的部下不是曹操昔日忠心耿耿的旧部,就是专门来投曹操之人,莫不对她十分敬重。就是郭嘉总爱开些玩笑,但也确无恶意。而这次遇到这兖州刺史府的众僚属却截然不同。他们多少都有些抵触孟小满这个新任刺史,却又迫于黄巾的压力不得不倚靠她,其中有许多人更不乏恶意,总巴望着能捉住她什么把柄——许汜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奇怪的是,见许汜这样故意生事,她发现自己非但不觉得十分气恼,反倒生出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来。
这种感觉孟小满并不陌生,当初郭嘉戳穿她假冒曹操,后来在濮阳城外对战黑山军,她都有类似的体验。但遗憾的是,每一次,她都不曾分辨出这种兴奋感究竟缘何而来,这次似乎也不例外。
“那是……自然。”听了孟小满的问话,许汜的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他也没觉这个曹孟德的表情语气有何变化,但心里却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发毛,更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挑今天发难,是不是做错了。
但是话已出口,现在许汜骑虎难下,想后悔也晚了。
“既明白道理,为何拿不出真凭实据?”孟小满瞪着许汜厉声道:“无凭无据,那之前所说,岂不都是你的胡乱猜测?”
眼见着面前的曹操板起了脸,周身散发着武将征伐沙场磨砺出的凌厉杀气,许汜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许汜本是文士出身,虽然如今位居中郎将之职手握兵权,却不长于武艺,更别提亲自上战场厮杀了。虽说这时代讲究君子六艺,可文武双全的毕竟也是少数。他之所以主动跳出来生事,全因听陈宫推崇曹操时,说其颇有君子之风,便不由的在心底生出“君子可欺之以方”的轻视心思来,打算给曹操来一个下马威。可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眼前这人可是久经战阵的将军,和他平日交际的那些只知清谈,彼此间顶多唇枪舌剑一番的文士根本不能相比。更何况,这许汜还不知道,眼前这曹操,可不是什么可欺之以方的君子,而是圣人口中难养的女子。
“贼人狡诈,吾确实不得凭据,然吾之推测合情合理,还请将军明鉴!”许汜额头冒出冷汗。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句句都是给曹操挖好的陷阱。谁知曹操细节详情全都不问,是非黑白一概不分,就只揪着他要一个真凭实据——他哪里有什么凭据?更何况被孟小满这般一吓,许汜心里早已经怯了,头脑混乱,就是本有如簧巧舌,此刻哪里还能说的出来?
“合情合理?”孟小满闻言冷笑一声:“要说合情合理,许中郎,你身为从事中郎将,所司职责为何?”
“这个……”许汜毕竟还没蠢透,听到孟小满这么问,心里不由得一沉。
“万治中,那你来说说?”
听孟小满点到自己,本想两不相帮的万潜心里暗暗叫苦,只得起身回道:“从事中郎将司协从刺史领兵、出征之职。”
“你身为从事中郎将,当对兖州军事知之甚详。那刘公山此番之败,莫非是因你与那黄巾勾结,将行军路线私下泄露的缘故?否则为何刘公山领兵出征,为兖州百姓战死疆场,而你许中郎倒是留在昌邑安然无恙?本将军如此猜想,岂不是比你那猜想更加合情合理?”孟小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一连串问话,说得许汜哑口无言,汗流浃背。
“这……这绝无此事!将军不可胡乱诬陷忠良……”
“忠良?你身为刘公山从事,知事不可为时而不及时劝谏,反而独善其身,苟且偷安,此为不忠。主公身死,你既不思报仇,亦不能尽节,是为不义。”孟小满猛地一拍面前书案,“许汜,你如此不忠不义,不思悔改,反而在本将军面前无中生有,虚言构陷他人,该当何罪!?”孟小满冲着吓得神思不属的许汜一声怒喝,随即抬起头,视线扫过堂上众人,问道:“以诸位看,此人应当如何发落?”
有万潜被拖下水的例子,再加上许汜已经被骂得哑口无言,兖州一干人等此时哪敢再开口说话,一个个低垂着头,袖着手,真又好像回到了当初刘岱做刺史时明哲保身的势头。
不过,他们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也会保持沉默。
“嘉不才,忝为曹军长史。虚言构陷,依照军法,该杖责八十。”郭嘉突然长身而立,朝孟小满稍一拱手,方才恭敬答道。看他精神样子,哪里还有刚刚瞌睡的模样。
孟小满一番话,已经说得李典大感解气,等听了郭嘉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也是个聪明人,明白郭嘉抢着回答,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插话。这件事李典既然牵涉在内,自然就不宜参与到处罚许汜的话题中。何况李典只是军司马,确实不比郭嘉这个长史说话更顺理成章。
许汜听说杖责八十,吓得双腿发软,连忙跪地求饶,“汜实是为黄巾之事惶恐过度,误会好人,还请主公宽宥这次,汜永不再犯!”
与许汜交好的王楷等人也大着胆子起身求情,“请主公念在许中郎为兖州多年辛劳,此时又是用人之际,从轻发落。”
孟小满假作余怒未消,沉吟不语。最终还是荀彧、陈宫、鲍信出面求情,孟小满才“勉强”把处罚降到了二十棍。以许汜文士之躯,就是不重打,这二十棍也足够他在床上躺上两个月的了。
收拾了许汜,孟小满这才开始布置防御黄巾的准备,吩咐众人前去整顿兵马,招募当初逃散的官军重新编组成军严加训练,又遣使送信给各郡太守,约众人一起同御黄巾。
“谨遵大人之令。”有许汜的教训在眼前,兖州众人再不敢小觑孟小满,但有命令,无不遵从,整个刺史府众僚属的气象都为之一新。
“多谢主公加以维护。”等刺史府僚属离开之后,李典方上前感激的朝孟小满抱拳拱手行了一礼。
“曼成无需多礼。”孟小满笑道:“这些家伙本是针对于我,却牵连李家,是吾对不住你才是。”
“主公说哪里话!”李典连连摇头。“这许汜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他与我李家作对。既然他说出这样话来,我这就回家,说服伯父与主公一起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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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章 不速之客
李典如此说,孟小满自然喜出望外。以兖州如今的情况,任何一分力量都格外的珍贵。
只是之前李家为了巨野、乘氏两城的安危明哲保身,现在再要他们出兵与黄巾军相争,恐怕并不容易。李典想要亲自前去,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既然如此,就有劳曼成奔波一趟。只是若你伯父不肯出兵,也不要勉强。巨野、乘氏百姓全赖你伯父带领乡勇保护。肩头有此重担,他难免有所顾虑,吾亦能明白。”
可孟小满这话说得越是和缓,李典少年气盛,反而越想把这事办成,好报答孟小满今日相护之情。他点了点头,匆匆赶往乘氏县去了。
走了战战兢兢的兖州众僚属,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就连荀彧也开了起了玩笑:“今日奉孝倒真是打得好瞌睡,睡得是时候,醒的更是时候。”
“听那许汜胡乱诬告那有什么意思,只好瞌睡。”郭嘉亦笑答,“还是听主公教训这小人,再吓他一番,才能令嘉精神百倍呢!”
听了郭嘉的话,在座众人无不露出了微笑。孟小满今日痛骂许汜,不止李典出了口气,曹军其他将领也大感痛快。自从孟小满带着麾下众将及两万人马跟着万潜、毕谌等人到了昌邑,做事时束手束脚的情况可没少发生,不是今天粮草辎重迟迟不能提供,就是明日安扎营寨的地点三番五次迁来改去,偏偏对方态度又还特别的客气,叫众人一直发作不得,心里早都憋了口气。这幸亏是当初孟小满把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俩留在了东武阳守城,否则说不准早就要和原本兖州官员起了冲突,一思及此,孟小满也是暗暗庆幸。
“兖州众人毕竟是被逼无奈才奉我为刺史,欲加试探也不奇怪。只是却叫尔等一起陪我受了不少气。”孟小满道,“这几日真是辛苦诸位了。”
众人皆称不敢。“这点小事,主公何必放在心上。”
“今日幸亏子龙和奉孝及时拦住曼成,也幸亏曼成忍耐得住。”想到避免冲突,孟小满忍不住看一眼赵云,“若曼成今日动手打了许汜,事情就难收场了。”
一旦李典真动起手来,到那时,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我等皆不将那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本来就该忍得这一时之气。”乐进大剌剌的说,浑然忘了昨天自己差点就和那王楷吵上一架。
“跳梁小丑自不足惧,只是若不教训他们一二,他们还要以为曹孟德软弱可欺。”
众人皆以为然。不过要说今天对孟小满的表现最满意的人,那非陈宫莫属。
陈宫自从上次孟小满不同意他取兖州的计划,就总担心他这位主公做事太过于君子,乃至于有些迂腐。若是再心慈手软,恐怕难成霸业。但今日因许汜缘故,见孟小满雷霆一怒,气势与平常截然不同,心中倒高兴起来。他不怕孟小满暴躁,反而怕她太过和气了。暴而生勇,和则易怯,若没点脾气,那还成就哪门子的霸业?
陈宫的心情愉快,觉得连身边的郭嘉都不似往日看着那般讨厌了。一听了郭嘉的玩笑话,竟也反常的和众人一同笑了,倒叫郭嘉心里暗觉有些不可思议。
孟小满的信送出去不久,兖州的各郡太守们也都纷纷响应。事情紧急,此刻想要独善其身已是不能,其中第一个赶来昌邑的,就是东郡太守、曹操的老朋友张邈。
说起来,要没有张邈支持,同意曹操在陈留募兵,曹操恐怕很难组织起一支属于自己的兵马。之前由于四处征战却没有自己的地盘,曹操还将自己的家小都托付给张邈照顾,双方交情之深可见一斑。
但是孟小满却一直不怎么喜欢张邈这人。她总觉得这人做事既不干脆,又不彻底,说是救人危难轻财重义,实际上时时不忘明哲保身。酸枣之事和桥瑁之死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不论如何,张邈一直都对曹操家小照顾周到,而且他既没有对孟小满领了兖州刺史之位表示异议,又率先响应孟小满一起来商议消灭黄巾的大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孟小满都觉得自己不该再感情用事的讨厌张邈才是。
可偏偏这次张邈才到昌邑,就给了孟小满一个讨厌他的新理由。
——张邈带来了一封写给曹操的家书。
说起来这封家书已经算是来的太迟。要知道,曹操自初平元年领兵讨董以来离开妻儿至今已经一年有余,竟是一封信都没有寄过。只不过最初的曹操,是因为整日忙碌顾不上给妻儿写信。换了后来的孟小满,心虚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想要去写什么信。
郭嘉虽然早早提醒过孟小满,曹操的家人——父母兄弟、妻妾子女,都是她将来要过的一道关,需要早做打算。可是和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畏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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