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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王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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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柏舟叹了口气,道:“这便是最险的一招,他让燕王潜入耶律部,说服耶律正德坚守渝关不出!”
  顾少卿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这怎么成!”又摇了摇头叹道:“想必已然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这裴行俭用计太过行险,竟置主君于险地。”
  到这里,顾少卿全都明白了。裴行俭是希望耶律部断了契丹回草原的归路。只要渝关一闭,契丹人便无处可逃,凭他们攻城的本事,怎么也攻不下这几个城池。
  “既然这样,平州的百姓怎么处置?”
  “已经先行迁入城内,或者散入别的州府。虽说依旧扰民,却也没有法子。”
  顾少卿恍然道:“怪不得有百姓传来消息,说是渝关陷了。可惜现在不好解释。”
  范柏舟倒不急,淡然道:“幽州向来安宁,一些谣言,还乱不起来。只等燕王得胜归来,便一切都好了。”
  顾少卿点点头,他走到门外,让如水的夜风拂过面颊,心思终于平静如初了。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北方,那里,一颗寒星正闪闪发亮。
  渝关攻陷了,护城河水在窟哥身后流淌。他迈步走上城头,静静的立在这曾经被契丹人鲜血染红的城墙上,一言不发。过了片刻,窟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直透孤寂的夜空。
  窟哥三十多岁年纪,面颊消瘦,自有一股阴冷之气。他这盟长的职务是从父亲摩会手中取得,具体是什么过程,大贺氏上下一直讳莫如深。从窟哥少年时,那双如鹰的眸子便盯上了幽州。契丹要想壮大,必须占据幽州,这样才能北拒突厥,南下关中,以成不败之势。
  而今,当年的梦想就要达成了。攻破渝关,等于打开了幽州的大门。从此以后,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幽州那广阔的土地已是囊中之物!
  可为了这一步,他大贺氏付出了多少代价?上万精骑折损大半,部族实力陡然减弱,今后要想重振大贺氏的声威,恐怕非数日之功。想到这里,窟哥突然攥紧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城中扎营。”窟哥吐了口气,阴恻恻地传下令去,“明日一早,给我杀奔幽州。”
李沐风随耶律部进了城。他换过衣衫,装成一名亲随,寸步不离的跟着耶律正德。李沐风并不敢对此人抱以完全的信任,看得出来,耶律正德空有野心,却无能力,心思摇摆不定,必须有人在他身边随时敲打才行。
  李沐风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不单是个警醒,更是个威胁,只要耶律正德做出不利于幽州之事,李沐风便会毫不犹豫的拔剑。这一点,耶律正德明白得很,因此有燕王在身边,他反倒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往常那些犹豫不定的心思,突然变得坚定无比了。
  各部进城扎寨,耶律正德便在大帐中和李沐风密谋下一步的行动,与会的除了耶律正德的几个心腹以外,幽州这边还有个顾况。
  顾况仍是少年心性,总觉得事情会朝好的方向发展。比如眼前,虽然刚成了一半,他却觉得胜券在握了。既然如此,他便不再多想,心思早飞回了幽州,飞到了莫无忧身上。
  “顾况!”
  一声冷哼让他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却见燕王正寒着眼睛看他,心头顿时慌了。
  “你想什么呢?”李沐风瞅着他,似乎要看到他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事漂亮,便有些自满了?这样有始无终的,能成什么大事?”
  顾况登时满面通红。近来的经历已经让他成熟不少,燕王的申斥令他心头突然警觉:是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事情还没办成一件,便骄傲了不成?顾况啊顾况,你可当真不该!
  想到这里,他诚恳的低首道:“燕王说得是,顾况错了。”
  李沐风一愣,没想到他认错如此干脆。看看那双澄澈的眼睛,李沐风知道顾况并没有作伪,不由点点头,“你知道便好。”
  耶律正德咳了一声,道:“燕王,不知下一步咱们该如何走?”
  “嗯。”李沐风转过来,道:“当务之急,便是自主行军动向。最好的结果,就是留下来守城。”
  “好。”耶律正德点头道:“明日联盟军议,我和窟哥提出就是了。”
  “不行。”李沐风摇摇头,道:“我是不知道窟哥这个人。可耶律族长这样明说,任谁也难保不起疑心。”
  耶律正德惊道:“没错,我太过心急,竟忘了这个。”
  李沐风淡淡一笑,道:“族长有时却稳得很。”他这话暗含讥讽,当是指耶律正德畏缩不前之事。
  耶律正德干笑一声,颇为尴尬。顾况突然接口道:“要不这样吧,族长明日朝那窟哥请命,带头杀入幽州去。”
  “嗯?”耶律正德瞟了他一眼,以为顾况是在试探,正要说话,却听边上一青年道:“这主意好的很。”
  这是耶律正德的一个心腹,年纪不大,却十分精干。李沐风淡然道:“是吗?怎么个好法?”
  那青年看了李沐风一眼,不卑不亢的答道:“窟哥是见不得耶律部好的。眼下破了渝关,接下来便可冲入幽州抢掠。冲在前面的,得的好处最多,战功也最显赫,当然是无上的荣耀。”
  耶律正德点点头,道:“不错,我越想去,他便越会阻拦。”
  李沐风微微一笑,道:“就是这个道理,那就麻烦族长了。”几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晨,窟哥在城头击鼓点将,几万大军齐聚城下,欢呼呐喊,声威震天。另外三部族长顺阶梯徐徐登城,颇似朝拜主君。窟哥往城下看去,万军皆如蝼蚁,另外三部的族长攀着阶梯,好似叩拜而来,不由得纵声大笑起来。
  耶律正德忍不住想要呸他,却终于咽了口吐沫,把怨气吞下肚了。他心中暗暗赌咒,且让你得意几天,到了时候再取你狗命!
  寻思间,已然登上城头,这三族的族长身后各跟了几名随从,成扇面立在窟哥身侧,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他烘托在其间。
  窟哥哈哈大笑,突然纵身跳上城垛,顿显身形高大,有君临天地之势。他笑声突然一收,喝道:“契丹的兄弟们!汉人仗着人多,向来欺压我们,而今却被我们打败了!什么名将,什么燕王,统统不是我们契丹人的对手!”几万人在城下齐声欢呼,声势直冲云霄。
  李沐风等人就藏身在这大军当中,更觉得声势吓人。顾况听得来气,低声咒道:“站那么高,小心掉下来摔死!”李沐风和钱义听了,都忍俊不禁。均想这窟哥要是说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未必不会摔下城来。心中存了这个念头,窟哥再怎么鼓动气势,他们只觉得愈加好笑。
  
窟哥一番话说完,心头极是畅快,当即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三个族长。
  耶律正德突然朝前迈了一步,单手抚胸道:“盟长,请让我耶律部打先锋!”
  窟哥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有这念头,我便依你!”
  听到这话,耶律正德脑袋一蒙,不由得呆住了。
  他这话说的不是时候。窟哥正在兴头,心情畅快,顺口便答应了。可苦了耶律正德,这话说了出去,再想收回则难。只得再次拜谢,一张老脸却涨得通红。
  耶律正德身后的一名侍从突然笑道:“多谢盟长开恩,耶律部这些年打前锋,没少死人,这才终于轮到一次好事!”
  窟哥一听,登时跳下城垛,一张脸阴沉的可怕,怒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耶律正德一慌,忙道:“窟哥盟长,手下留情!”
  窟哥冷然道:“我没有问你!”一伸手,将耶律正德拨开,径直走到这青年面前。耶律正德见窟哥如此侮辱自己,不禁咬了咬牙。
  此人正是昨晚在会上说话的青年,他挺胸道:“我叫耶律丰,难道说的不对?”
  “不知死活!”窟哥一伸手,抓着胸襟将他拽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耶律丰就是为了激怒窟哥,好收回适才的承诺,便豁出性命不要,抗声道:“道理摆在这儿,还怕人说吗?”
  “嘿嘿,好,好!”窟哥力气极大,单手将他提起,朝城下问道:“这等冒犯盟长之人,该怎么办?”
  城下数万士兵齐喊。“杀!”竟是整齐震耳。耶律部之人个个沉默,却没人上前援救。草原上的规矩,不管什么原因,敢当众冒犯盟长就是死罪,无人能替他开脱。
  “好。”窟哥淡漠的点点头,突然一张手,竟将耶律丰凌空掷下城头。耶律丰毫不反抗,瞑目待死,偌大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几翻,如同一片落叶相仿,眼看就要跌得血溅五步。
  耶律丰自城头坠下的一瞬,李沐风只觉得胸口一热,当即就想上前。无动于衷的见人被杀本就不该,何况对这个青年他又极有好感?可他身子才下意识地一倾,旋又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沐风暗暗告诫自己。救一人而搭上整个幽州,未免得不偿失。他攥了攥拳头,把头一偏,不忍再看。
  一片惊呼声中,顾况突然自人群中穿出,越奔越快,堪堪赶上坠落的耶律丰。他奋力一扑,将耶律丰抱在怀里,两人一同跌落,化作了滚地葫芦。尽管顾况横向冲出,取了巧劲,可从百尺高城下坠是何等的力量,依旧震的他胸口发甜,双臂撕裂般巨痛。
  李沐风一脸复杂神色,死死盯着顾况。
  耶律丰虽然得救,可他自高处坠落,头晕眼花,一时哪站得起来。顾况垂着双臂站起身来,只觉得两只手不再属于自己,肩膀热辣辣的,好似被砍了两刀。
  “哧”的一声,一支长箭掠过顾况头顶,将他的皮盔钉在地上。顾况茫然仰头,一张少年的面庞暴露在阳光下。
  窟哥手中提着弓,冷冷的在城头看他。
  这一刻,顾况突然很害怕。不是怕死,是害怕燕王。他不敢回头,害怕从千万道目光中寻找到燕王的眼睛。害怕那双眼中射来的失望的目光。
  冲出来的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而此刻,他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数万敌军面前,他顿时茫然了,依旧不知道该想什么。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我坏了燕王的大事了吗?若这样,我却怎么补偿?
  窟哥俯视了他半天,突然笑了。
  他放声大笑起来:“好!我契丹少年都如此英雄,何愁幽州不平!”城下寂静片刻,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窟哥转过头,看着耶律正德冷笑道:“想不到你耶律部,英雄都出在少年身上。”他径直自耶律正德身边走过,突然停住了。窟哥又道:“打先锋的事情,你们耶律部就不用再想了!”
  
也是天意如此,窟哥并没有看出顾况的身份。这少年适才发力狂奔,偏偏没有流露出汉人武学的痕迹。而那张稚嫩面孔上,也没有表明身份的特点。窟哥只是心中赞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人乃是个鱼目混珠的奸细。
  契丹各部纷纷领了将令,率大军而去。一时人喊马嘶,尘烟滚滚,遍野的呼喝加着雨点般的马蹄声,腾着一股冲天烟尘朝西南去了。城下只有耶律部的众将士孤零零的立着,个个面色愤怒,都觉得耶律部受到了莫大羞辱。
  耶律正德怔怔的朝远方望了片刻,突然冷哼一声,道:“也罢,既然不准去,那我们便进城等着。”他本就立在城头,此时手一挥,城下的战士便结队朝城内走去。
  谁知刚行到城门,却被拦了下来。城中尚有一千多大贺氏战士,他们守住了城门,丝毫没有开放的意思。耶律正德还在城内,见此情景又惊又怒,朝一头领恨声责问道:“盟长让我们留守,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头领看了耶律正德一眼,恭敬的行了个礼,脸上却满是傲慢之色。他慢悠悠的道:“盟长的命令,让耶律部远城四里扎营,随时策应。”
  耶律正德闻言大怒,咬牙道:“你们欺人太甚!”
  头领面无表情道:“耶律族长,这是盟长的意思,你还是别让我为难的好。”
  耶律正德看看四周,全是大贺氏的战士。耶律部的虽有数千人,却全在城下,鞭长莫及。无奈道:“好,算你们狠!”猛的一甩手,大踏步走下城去。
  顾况救了耶律丰,脑中却一直处于朦胧状态。突然,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去,却是燕王。
  “燕……”他险些叫出声来,连忙警觉的闭了嘴,低声道:“我又坏了事了……”
  李沐风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并没打算教训你。这事情,你不管怎么选择,都是对的。”
  顾况惊讶的看着燕王,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李沐风转过身,缓缓踱着步子走远了。“或者说……不管怎么选择,也都不对……”
  耶律部依照窟哥之命,离渝关四里扎下营寨。众军士各归其位,逐渐由纷乱转为安宁。顾况在自己帐中歇着,只觉得手臂如针刺般疼痛,正没奈何间,耶律丰突然来访。
  “自今日,契丹上下人人知道,耶律部有个少年英雄!”耶律丰是携了酒来的,他一面大笑,一面各自斟了一碗,道:“我那些手下本是对幽州不信的,而今再没一个怀疑!来,是兄弟干了!”
  顾况被他说的热血上涌,仰头干了一碗,只觉得一股热浪穿肠而过,浑身像着了火一般!
  “好兄弟,你救了我性命,别的话都不用说了。”耶律丰目光炯炯,“咱们就结成生死弟兄如何?”
  顾况一怔,抬头看到耶律丰那真诚热切的目光,胸中不由一热,脱口道:“正合我意!”
  当下,两人便依照契丹族的习俗,饮血酒结拜。一碗血酒下肚,相视一笑,都知对方心地澄明,再也不需多言。顾况豪气上涌,一扫适才的失魂落魄,终于找到几分大英雄的感觉,手臂上的疼痛,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中军帐中,耶律正德正焦躁的踱步,不时的大骂窟哥。李沐风倒是没有着急,静静的坐在一旁想着心事,一动一静之间,和耶律正德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是我胆子小了。”耶律正德敲敲脑袋,懊悔道:“当时就应该下令夺城,他这千十来人,怎么挡得住我?”
  “幸好族长没这样做。”李沐风道:“当时窟哥还没走远,倒是杀个回马枪来,耶律部怎么抵挡?”
  耶律正德一窒,道:“那燕王说说,现在怎么办?这渝关易守难攻,就算倾全力,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
  李沐风沉默良久,才缓缓道:“这虽说麻烦,却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只要族长遣些擅长登高之人,攀上城墙,便可偷偷打开城门。留守的大贺氏人手不够,谅也不能把城头全部封锁。”
  耶律正德倒吸一口冷气,道:“渝关城墙如山一般的高,怎么上得去!我耶律部可没这样的能人。”
  “唔。”李沐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淡淡的道:“那就先放一放,再看吧。”
其实李沐风也知道,要爬渝关城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若不借助工具,爬上如此高的城头简直痴人说梦;要是用了挠钩一类的工具,又难免不会让人发现。这里能完成这个任务的,或许只有自己。可就算自己,也未免有些冒险。
  他毕竟是幽州之主,身上还压着无数人的希望,还带着心爱之人的牵挂,不到万不得已,不该轻易涉险。就算他对自己的武艺自信,就算他骨子里有几分冒险的天分,此刻也不得不有所收敛。毕竟,这个任务实在有些艰难了。
  因此,李沐风做出了这个提案,又不动声色的将它压在身后,没到这一步,他还要看看。至少,还要等到窟哥挨上当头一棒。
  又过了两天,如何攻掠渝关已然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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