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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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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凡见这样都没吓走那盗贼,心中大急,若是让他进去偷盗了些东西,对于小村普通农户人来说可是个大损失,若是惊醒了屋中主人,这盗贼起狠来,杀人灭口,那可要遭,这屋中还有一个不满三岁,尚在咿呀学语的小女孩,这样未免太过残酷。
赵子凡急的直冒汗,突的想起隔壁乃是章凯父子所住之地,这父子二人孔武有力,这盗贼虽高大,却肯定不敌这二人,倒是可以靠他们将那盗贼赶走。
赵子凡伸手在草丛中乱摸一通,又拿到几块小石,连甩起胳膊,全部扔向章凯家。
章凯家中父子二人只听得窗上连续一阵噼啪作响,顿时从睡梦中惊醒。
“谁他娘的大清早敢来俺家门口捣乱啊!”章启光着膀子,衣服都未穿就下了床来,向外走去。
平日里章凯专喜欢欺负那些小孩玩儿,不过仗着身高马大,倒是从未有人敢当面与他对峙,但是乡间小孩本就顽皮,受了欺负干不过你,便乘早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到章凯家屋前,用石块丢到窗上报复,这样既不知道是哪一个干的,又报了仇,小孩们乐此不疲。
这样的事生了不知多少次,章启每次都会狠狠揍上儿子一顿,不过日子久了也不见有用,渐渐也就习以为常,只是将那淘气孩子呵斥走了便算了。
“他娘的,这臭小子,总是给俺整些这样的鸟事!”章启骂骂咧咧的推门而出。
章启揉着眼睛,打了个哈哈,却现对门章二家大门洞开,屋中光线虽有些黑暗,但是一个蹲着的人影隐约可见。
“有贼人!”章启大叫一声,冲上前去。
那盗贼见来人生的比自己还要壮上一圈,当即站起身来,飞快的夺门而去,盗贼跑的匆忙,起身时不慎一头撞在门上,眉心处顿时鲜血直流。
“贼人站住,哪里跑!”章启光着脚丫子,向盗贼追去,屋内本在熟睡的章二终于也被惊醒,一路追了出来。
盗贼虽然人高马大,却是行走如飞。
二人追出几十丈远,累得满头大汗,但早已不见了盗贼踪影。
………【第四章法源寺偶遇(1)】………
小关村时常会有些小偷小摸光顾,不过比起有些村庄遭受强盗公然抢掠,已经好了许多,农户们忙于田间农活,倒并未在意。
赵子凡身体完全复原,赵氏夫妇觉得这是老天开眼,观世音菩萨显灵,所以决定带上一家人,去永丰邻县的法源寺还愿。
一家人雇了一辆马车,带上些许银两,经过四日赶路,终于来到法源寺。
法源寺是附近香火极旺的寺庙,十年前,赵子凡得病后,赵氏夫妇每年都要来这里磕头上香,捐些银两,许愿儿子能够早日康复,如今儿子生龙活虎,夫妇俩当然要来磕头拜谢。
法源寺坐落在一座不知名小山下,远远看去青烟缭绕,绿树成荫,红墙彩瓦,的确有些庄严宝相。
一路上不时有善男信女走过,赵子凡与云儿跟随赵氏夫妇步入法源寺。
这座寺庙建造的并不十分宏伟壮大,沿着台阶向上走了片刻,法源寺大门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门口来往的人颇多,现在正是颂法之时,弥弥梵音伴随着木鱼有节律的声音,传出寺庙大门外,让经过的人顿时有了一种脱世外的悠然之感。
等到赵氏一家进得寺内时,颂法早已结束,大雄宝殿内颂法的僧人们却依然没有离去。一名身穿红色金丝袈裟的老僧正盘坐地上,安静的倾听着另一人说话。身后众僧个个神情严肃,双手合十,端坐在旁。
那老僧正是法源寺主持法显,老僧德高望重,平日里一般是见不到的,赵氏夫妇十多年来每年都会来此,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法显主持。
片刻后法显高僧与那人交谈完毕,众人便各自散去。
那人年约六十上下,身穿皂青色圆领绸衫,头戴幞头,郎目星眉,方脸肉鼻,面带正气,淡然中带着一丝威严,一缕花白长须更添了几分飘然世外之意。
法显行了个佛礼,二人作揖告别,随后那老者便迈步走向大雄宝殿门外,赵子凡正好与他擦肩而过,近看更觉此人与众不同,便回头多看了几眼。
老者丝毫未觉,转身向右走入寺庙后方。
功德箱旁不时有人捐献银两铜钱,大雄宝殿也因此变得热闹了起来。僧人们口中颂着阿弥陀佛,躬身向这些善男信女表示谢意。
赵氏夫妇领着赵子凡与云儿,虔诚的叩了三个响头,夫妇俩口中默默自语,向佛祖祈保佑。
还愿完毕之后,夫妇二人和云儿还要去上香问法,赵子凡来到大宋后,第一次出门,当然对这宋代的古建筑大感兴趣,便提出要去外面自己转转,夫妇二人拗不过他,只得与他相约半个时辰后在法源寺大门口相见。
刻有花纹的青石板,印有梵文的香炉铜鼎,笔力苍劲的碑文,拿到现代说不定都是传世之宝。赵子凡沿着石路随意的走动,欣赏着这些大宋百姓看来稀松平常的东西,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走过一个小廊,推开小门,眼前豁然开朗。
赵子凡看到的是一个带有江南特色的院落,在这边远之地也能看到如此景致,赵子凡不得不惊叹此时大宋的繁荣。
幽静小径,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赵子凡信步穿过一片小竹林。
竹林后是一间雅致的二重小屋,小屋门楣上书“世外斋”,这三字乃是用楷书写成,神采秀,膏润无穷,端的一手好字。
赵子凡业余爱好不多,书法便是其中之一,工作之余研习多年,对书法自有一番见解论道。这字似有颜真卿的风骨,却又与颜体有所不同,颜体楷书端庄雄伟,气势开张,而这三个字端庄有余,雄伟不足,透出书写者的一股内敛之气。
这字的确是出自大家之手,赵子凡端望许久,终究是猜不透这三字的书写者是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这里僻静优雅,倒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赵子凡索性走到小屋右方的竹林中,那里刚好有个凉亭,赵子凡翘起二郎腿,端详着那三字,研究了起来。
嘎吱一声,屋中似乎有些响动,那声音连续不断,赵子凡觉得有些异常,正想前去查看,却见那小屋的窗户不停抖动,窗户纸已被捅破,一只手从里边伸了出来。
赵子凡心中一惊,难道这寺庙中也会遭贼?那伸出的手不停在外摸索想要将窗户打开,不过这里似乎长时间未有人居住,那木窗受潮膨胀,竟是卡的极紧,窃贼虽然着急想要离开,却又怕弄出大声响来,摸索半天竟还是无法将那木窗打开。
奇怪的是这窃贼为何不从进入之处出去,反要另寻出路?原来屋内主人刚好回来,也未注意屋中有何变化,顺手便将那边窗户关了,这窃贼走投无路,只得换了个地方逃走。
赵子凡见状连返身跑向院外,叫来几名院僧抓贼。
几名僧人来到院中时,那只手仍在不停摸索,僧人们小心的接近墙边,一把捉住,那贼人倒是力大,死命收回右手,僧人虽然人多,却无法一拥而上,那贼手轻易就被抽回。
还未等众人堵住屋门,那贼人便直接从门中奋力冲出,门板被撞了个稀烂,僧人立刻围拢上去,那贼人见势不妙,立即掏出怀中偷来的碎银,一把洒出,僧人们急急躲闪,竟让他避开了去。
“又是你!”赵子凡一声惊叫,引得众人纷纷回头。
原来这偷盗之人竟然是当日在小关村的那人,几日不见他也到了这里。赵子凡对他的容貌印象非常深刻,再加之他逃走时曾撞伤眉心,那一道长形伤疤清晰可见,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盗贼名叫时必,是个孤儿,为了吃饱肚子,从小就与那些惯偷厮混在一起,长大后学艺更精,倒是偷出了些名气,运气好时收获颇丰,这钱来的快,去的自然也快,逛逛窑子,找个漂亮姐儿,几天时间便花没了;运气不好时,吃饱肚子也难,上次在小关村,他便是饥饿难忍,才进了章二家,想要偷些吃食,最后被人现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一路靠着偷盗来到这法源寺,本想着这里都是些慷慨的善男信女,可以好好捞一笔,没想到这临了偷到了银两,又被人现了,还好上次赵子凡并未露面,若是时必得知这两次现他的都是同一人,不活活气死才怪。
时必回头看了一眼,现自己并不认得此人,转身如燕子般翻上墙头,朝山下飞奔而去。
屋内走出一人,见碎银撒了一地,并不惊慌,来人正是方才那名老者。
僧人见这老者,连忙双手合十,行礼道:“施主,小僧等让盗贼闯入,惊扰了施主,真是失礼了!”
“罢了,罢了,大宋朝鸡鸣狗盗之辈多如牛毛,此不是法源寺之过,而是官府治理地方之过,陛下治理天下之过,永叔愧对家乡父老啊!”老者一番话倒是丝毫未有怪罪之意,反将过错全部归于朝廷,归于自己,这样的胸襟,顿时让赵子凡佩服不已。
赵子凡见多了清路清人,警车开道,鸣笛呼啸而过的情景,为了公司运作也与许多官员打过交道,那些人见有求于己时吃拿卡要,遇事时推诿责任,个个都是官场老油条,说话从来都是打着官腔,没有一句实实在在的话,但是要他们承认自己过错,那显然只有被双规了以后才有可能。
听这口气,眼前的老者也是为官之人,但是却与那些蝇营狗苟之人完全不同,遇事敢于承担责任,不随便责怪他人,且事过之后立即自省其身,所谓千斤重担一肩挑,不过如此。现代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物,又何愁国不振。
“多谢小施主仗义相助!”几位僧人随后施礼道。
老者从僧人口中得知,是这个少年人现了这窃贼,通知了他们前来捉拿,虽然最后还是让这窃贼跑了,但他为了自保将盗得的银两尽数丢撒而出,所以老者并没有损失什么财物。
赵子凡恭敬的还礼。
老者捋捋花白长须,赞许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如此永叔便也多谢小友了!”
“这贼厮如此嚣张,从永丰一直偷到法源寺,真该将他活捉了送到官府,好好治罪,老人家不必谢我,这都是咱新一代的四有青年该做的事情!”赵子凡摇摇手道。
“新一代的四有青年,少年人,你的字号怎地如此之长,老朽空活六十余年,倒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怪异的称呼,你倒与我说说看,这外号究竟倒底是一个什么意思?”老者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子凡。
“有理想、有道德、有学识、有纪律这四者皆有便可叫做四有青年!”赵子凡搔了搔头,硬着头皮道。
“好个四有青年,这四者皆做到了,倒的确可称人才,不过少年人,你这外号也未免太过不谦虚了吧!”这字如此特别却也未免有些乖张,但仍是让老者眼前一亮。
“咳咳,官府是怎么搞的,这保甲法放着是干嘛用的,那些保长平日里都是吃干饭的么?竟然让这贼厮到处流窜,祸害百姓!”赵子凡不想被老者抓了小辫子,忙扯开话题,将这窃贼在小关村行窃之事向众人道来。
僧人们听得赵子凡说那窃贼行径,口中直呼:“罪过!罪过!”
“保甲法,这位四有青年,你道与我说说这保甲该如何保法,难道有了此法便可让这窃贼无所遁形?老者听得心中一惊道。
原来此时的大宋朝虽然繁华一时,但是明间依旧疾苦,近年来,农村苛捐杂税很多,百姓被逼得民不聊生,铤而走险的现象时有生。一些强人歹人乘势而起,他们三五成群,或十几人或二三十人一伙,打家劫舍,一伙强似一伙,一年多似一年,窃贼更是数不胜数。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向全国推行了什伍法,历代在此基础上展为保甲法,只是由于各种原因,这个办法在此时的大宋朝已经被废止,所以农村治安极其混乱,百姓苦不堪言,老者显然也对此深虑已久,听到这个少年人说起这保甲之法,且如此自负敢自称四有青年,老者兴致大起,当即想要考考他。
………【第五章法源寺偶遇(2)】………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来此地探望旧友的现任大宋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欧阳修。
这法源寺虽说香火鼎盛,但是地处永丰县附近偏远之地,且方才赵子凡并未听清老者自称永叔,当然不会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六一居士,醉翁欧阳修。
时至今日,人们对于欧阳修的了解,大多是因为他的造诣,他的诗注重气势、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是北宋诗特殊时期新运动的领导者,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一。
但历史上的欧阳修不仅是一个家,而且是一个主张革新的政治家,且在史学和书法上造诣同样高深,是范仲淹实行庆历新政的支持者,如今范文正公已然仙逝,新政早已被守旧派全盘推翻,大宋朝再次进入一个昏昏欲睡的时代。
欧阳修本应该在朝中为官,只是近几年缕遭奸臣蒋之奇等诬谤,多次辞职,英宗都未允准,所以心情烦闷,告假三月来到家乡走动走动,散散心,顺便探望老友法显高僧。
朝堂一日不歇的党争让他对朝政心灰意冷,加之昔日老友纷纷离世,让这位本是抱负远大,胸怀天下的老者深感落寞,欧阳修一代儒宗,风流自命,可是有时周遭竟几乎无一人可说心事,难免心情抑郁,如今突听得这偏远之地四有小青年,大言不惭枉论保甲法,心中既是欣喜,又是好奇。欣喜的是大宋民间青年竟有如此远见,好奇的是他口出狂言,倒底是胡乱一说,还是真的见识不凡,胸有韬略?
欧阳修捋捋长须,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四有小青年赵子凡。
赵子凡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老者倒是大感兴趣,还当真了起来,顿时感觉头大。
不过,自从赵子凡亲眼目睹,连续两次同一窃贼入室行窃之后,对于大宋治安心中的确非常不满,所以才会说出官府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愤青之语。
赵子凡并不知晓面前之人乃是当朝重臣欧阳修,遂调整了思绪,理理散乱狂放的长,颠了颠脚尖,毫不谦虚的道:“大宋外有契丹西夏,内有不安定的农村,形势严峻。农村稳定,社稷才会稳定,农户安居乐业,大宋才会繁荣兴旺!”
欧阳修正等着四有小青年叙说如何保甲,想不到他却先从大宋周边形势说起,对大宋的内忧外患看得一清二楚,看来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欧阳修目光炯炯道:“如此困境,那依你四有小青年之意,这保甲该如何施行呢?”
“这倒也不难,凡十家为一保,选有才干有心力的主户一人为保长;五十家为一大保,选最有心力及物力财产最高的主户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仍选最有德行、最有威望,最有心力,最有财力,最为服众的主户二人为正副都保正。”赵子凡身为云资讯总裁对于管理自有一套心得体会,随便将公司保安制度稍加改动,结合大宋朝实际,便说出了保甲编制的方法。
“若是人员数量有所出入,可另行根据实际稍作改变,灵活变通即可。”赵子凡又补充道。
“再说的具体一些,然后再该如何施为?!”欧阳修心中大喜,这四有青年说的有理有据,正中自己下怀。
大宋朝的农户分为自耕农和旁户,自耕农顾名思义家中有自己的耕地,而旁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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