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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棺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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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也交个女朋友,也好去去脸上的痘。钞文耀微微一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注意过公鸡追母鸡没有?公鸡追母鸡的时候,母鸡总是转着圈跑,而不是直跑,它这是在故意让母鸡追上。男同胞追女朋友也是这样,恋爱的跑道总是环形的,刚开始的时候你在后边追赶她,如果你放慢步子,她反从后边又追上你了。”朱侣民冲韩百广一笑,笑中掺合着哥们开个玩笑的口信。朱说:“韩百广,要说你最该讨女孩喜欢了,你那口音本身就不乏女人味,物以类聚嘛?”韩百广一翘鼻子算是向朱侣民做了一个意思为“净扯淡”的身势语。嘴上又抱怨说:“我在家里的时候,邻居们就说我长得像我姐,我听了就烦,这不明摆着说我女性化嘛?说我姐男性化嘛?说我姐弟俩都男不男女不女嘛?要说吧,我和我姐的说话腔调倒真是很像。因为我自小就喜欢大姐领着,学说话就是跟着她练习的基本功,话虽没多学,发音倒成了我大姐的翻版。有时我在家里我妈去串门了,我姐差我寻妈吃饭,喊妈的时候,被我妈听到了,她总是耳误道:“疯丫头,用那么大的劲喊,跟个愣小子一样。”钞文耀听了韩百广这番话后直想笑,但是又不敢笑,恐怕被韩百广误解为嘲笑。逗人的言语确实像蚊虫一样能够叮人,被它叮咬了以后心里都是痒的,这痒还只有以来笑来搔,而钞文耀此时只得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来靠痛觉堵塞即将溢出来的笑。朱侣民刚对脸上的青春痘实施了剖腹产,又忙着收割胡子了。于是钞文耀打趣道:“小朱的胡子真够*的,是又黑又浓的,我听说胡子是一个人性能力的显示器,一个男人到了青春期长了胡须以后,便成了胡须的终身携带者,头发虽然比胡须早生十几年,有的胡须却能比头发长寿几十年。小朱就你那*胡子,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政策的约束,你将来准是超生户。”韩百广甩着娘娘腔也咿呀道:“小朱,单从你那胡子上来看,你还真有国籍上的歧义,没准人家还以为你是*人呢。再搞件*服饰装上,你那气质就跟沙特王储一样,你准讨崇洋媚外的姑娘们的喜欢。”钞文耀又说:“不崇洋媚外的姑娘照样喜欢咱家小朱,小朱不是已经甩了三四个女朋友了吗?小朱咱那*胡子是得益于先天秉赋还是源于后天调理呀?”朱侣民见自己被打趣半羞半脑的的说:“我甩的那几个女朋友全是被别人先甩过的已经离恋的女人,我只是步了别人的后尘,我好没有真正甩过一个未恋女孩,至于我的胡子,它是后天调理的。”等它把话说完,冲着镜子一笑,虽然镜子不是什么照妖镜,但是钞文耀却感觉出来小朱那副笑脸像是张暗藏计谋的鬼脸。经韩百广一问,小朱果然中了套。韩百广问小朱他那胡子后天是怎样调理的,声称也想把自己那几根绒毛胡也调理一下。朱侣民那调理胡子的方子似是早就开出来了,话没出口,小朱扑哧一声先笑了出来,然后才说:“每次小便后故意撒手上点尿,再顺便涂抹一下下巴,尿液中含氮你们是知道的,这就叫给胡子施生态肥。”朱侣民这报复式的回答把韩百广反倒逗乐了,钞文耀也终于有了“搔痒”的机会,是笑的直害肚子疼,整个宿舍都是谈笑风生,但是这风却丝毫没带来一点凉意。雷恭睡在朱侣民的上铺,其人甚能睡,今天却也被这“风”吹醒了,雷恭平时不爱讲话,只爱睡觉,他是单等着晚上布雷,他鼾声如雷,因此也常成为宿舍里失眠的借口。朱侣民问雷恭道:“几点了,雷公(恭)?”雷恭懒洋洋的看着手表,就是不想说话,把自己的胳膊垂了下来,要朱侣民自己去看表。朱侣民看了一下表,先泄了一口气,大伙明白这是快上课了,他们的笑声顿时逃的无影无踪了。“上课了”似乎比“狼来了”还令他们恐怖,一个个面带着抱怨的神色,怀着言语未尽的不快,向教室走去。
上课之前要点名已经成了老师的一项惯例,老师就像监工一样吆喝着工人们的名字,如果谁缺勤了,缺勤者便会在工资上受损,而旷课的同学一样会在期末考试的成绩单上遭报应,点名因此成了老师强迫学生听课的一种手段。爱点名的老师总是对自己缺乏一种自信,点名也是他们自己对他们缺乏授课能力的一种自我揭发。此时的老师需要反省的一个问题是,戏剧院里不但从来不点名,而且即便要花高额的钱去买票,观众照样会座无虚席。老师扮演的角色往往是搬运工,把教材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到黑板上,课后再用板擦把黑板上的字拭去,上课说白了还不是把人家塑好的粉笔经老师的手再磨成了粉笔灰。手懒的老师则是一味的在学生面前背课文。更甚者,记忆差的老师则是耷拉着脑袋干脆朗诵,整个人蜷着身子,像只怕被踩到的虫子,虫子为了摆脱受踩的机会,所以蜷缩上身子。老师则是弓着背,头尽量往衣领里藏,似乎为的是尽量减少在同学面前暴露的面积。稍稍博学点的老师则会引用一句,明明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硬标榜成是某某院士说,仰仗着国人有搞个人崇拜的心理和信仰名人的传统,来尽可能减少同学对自己的怀疑。至于有什么高见,从来不向自个徒弟发表,只留着“高见”在自己肚里发酵,恐怕高见一旦泄露,自己会应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的验。以上这些话都是钞问耀四年来对老师的深刻印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2)
老师虽然没有催眠师的证书,却又催眠师的本领,很多同学靠课堂时间来补自己未睡完的觉。也有很多同学为了强打精神靠用耳机来屏蔽自己的听觉,不甚挑食的同学则挑食又挑的要命,专拣老师唾沫星子里夹的笑话吃,然后一呲牙,声带随便晃动两下,算作是对老师所讲笑话的听后感。老师赶紧从这点简单的笑声中寻觅了点慰藉又急忙用以温暖、热敷自己那颗冰冷的心。伴着最后一名同学的笑声,自己也笑那么一两下,但是两眉终究是被尴尬给上了锁,抬不起分不开的,凭同学那点稀薄的笑声也难打开眉间这把锁,同学们把老师这表情视作是一种冷笑,心里打着老师太不识抬举真不该给他捧场的腹语。尽管师生关系都沦陷道这步田地了,老师仍旧会为了彰显自己的责任心,会很奢侈、很大方地把四五十分钟的时间用于说废话拉感情上了,到下课铃响了,才会幡然醒悟,感觉到自己这节课是扯淡了,便再借课余十分钟时间讲点真东西而把同学们上洗手间的时间都占了。钞文耀上课时则是完全把老师当成了演练唇枪舌剑的对稻草人了,坐在教室的后边和自己的女朋友李如兰对着稻草人乱刺。
又换了一门课,是营养学,先听听钞文耀是如何给营养学老师相面的吧!
瞧!营养学老师瘦的像一层薄皮裹了一具骷髅,一身非洲难民的气质,人倒很害臊,经不起同学们三盯两看的便低下了头,尽管她是害臊的很,但是周身的血液齐涌到脸上也泛不起半点的红润。似乎是对隔墙有耳的警惕,她的声音走到教教室的一半时就被空气给弥散了,离散成一堆零星的字符。空气是声音的信鸽,有时候她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信鸽都衔它不住了。后排的同学误以为老师上课在吃东西,因为明显的看到她嘴巴动了,前排的同学凭触觉、嗅觉倒是能感觉到她在吹气,耳朵里却也是一样空荡荡的。
周末能对一个人的性格、志趣、追求进行一次透视。对一部分同学永远没有周末的概念,仍旧坐在教室里,周末再他们脑子里老师也是缺席式的在场。“力”这来自肌肉的力量,并不能像钱一样多余了可以存银行。我今天躺床上不动弹,明天我毅然使不出两倍于我的力量,一次再多的休息依旧是积攒不了多少气力。倒是经常锻炼一下,力反而更大一些,钱却不会越支出越多,这点就更不像钱了。一天闲呆着不去做事,力就像花花公子的钱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它的去路。一群赤着上身的篮球爱好者下边也就穿一条长不过膝的裤衩,在篮球场上借着篮球花销着自己的力,只是球技在很明显地辜负着他们自个的爱好和他们此时的这身衣着。一部分处于热恋中的人,面对快要到保质期的爱情(已快毕业),更是对这个时间珍贵有加,视周末为保质期中的黄金期,逛街去了。更有一部分人拜托电信通讯工具(电话、手机)向自己的阿爹阿娘捎话,向他们伪造捷报说自己成绩优秀,学习任务很重,自己也很忙,但是再忙也不忘挤出来点空闲给家里打个电话,以自曝自己是个懂事的儿女。
钞文耀属于一类爱泡阅览室的人,尽管他是有女朋友的那一族。这天钞文耀正全身心投入地看书时,被他女朋友啪的一声把书从后边合上了。拽着钞文耀的手就往外硬拉,顿时成了焦点,钞文耀心里恼的火苗直往上涌,忙咽了几口唾液用来灭火,但是他环视了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时,感觉一个大男人家被矮自己一头的女孩牵着,真是颜面尽失!钞文耀随李如兰一走出图书馆,李如兰板着脸就吼:“你看看你,就会到图书馆来看书看书的,全看些苏格拉底、柏拉图、叔本华、尼采、培根的书。净看死人的书,你那是在看书吗?说明白点你是在看人家的讣告,看人家的遗嘱。有什么用途呢?二十四岁的年龄,四十二岁的相貌,人长得老成,再装一脑袋死人的思想,你就等着脑死亡吧!”钞文耀苦笑着说:“图书馆就是一部分人精神、灵魂的寄宿地,作者写的书就是给自己心灵立的一方碑,我实在读碑文中了吧!那你来干什么?你是来凭吊谁的?”李如兰更急了,说:“你说我来干什么,你干嘛总是出尔反尔的,自己说过的话从来就没算数过。”这时钞文耀才算想起来他们俩昨天说好的今天上午到东岳大帝庙逛,下午再去看一下招聘会,结果自己把这事忘了。幸亏是双周日,今天过了还有明天,钞文耀略带悔意的说明天再去吧!哪里知道李如兰哇的一声哭了。钞文耀很喜欢女孩哭过的样子,因为他感觉女人哭过后脸蛋红红的,就像大雨过后天上的彩虹一样美丽。但是他又特怕女人的哭,女人的泪就是男人面前的真理,再坚强的男人也禁不住女人泪水的流蚀。女人总是在开始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在你面前哭闹,如果你这时向她服个软儿,她便又会立刻晋级为你的母亲,对你进行严厉的家教。钞文耀知道她的哭泣必须会让她再次的求本溯源。李如兰果然边哭边说:“钞文耀咱们刚开始的时候,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你说。”钞文耀知道她想让自己说“以后咱结识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钞文耀印象中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屈服的话,她一直以为李如兰的耳朵产生了幻觉,或是耳朵向大脑的汇报工作没做好,才误听了这句话。钞文耀只记得他们刚相识的时候模拟诗人的口气说过“把咱俩的爱情存入我的心底,存折归你,你随支随取。”钞文耀仍清楚地记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嘀咕着银行执行冻结客户账号的事也是常有的。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哄李如兰的新套词,钞文耀只是伪装着一副愧疚自责的表情给她看。李如兰再次的强迫钞文耀去回忆他们的恋爱史,她哽咽着说:“钞文耀你早知道这么难敷衍我,当初干嘛追我呀!干嘛追我?”
在李如兰的强迫下钞文耀开始查阅他们的恋爱史,进入大学她本来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只是因为体内的激素缺乏销路,它便在自己身上作祟,自己又胡乱地受了激素的蛊惑,顺便乱拉异性客户。谁知道一进大学就和李如兰做了个同桌,结果就成全了别人眼中的缘分,自己现在眼中的怨份了。钞文耀的感觉是男女学生共一个教室就无异于把一篮子熟梨和一篮子生柿子放在一起,生柿子终会被熟梨催熟的,女孩比男孩发育的早,自然石配熟梨这一角色。钞文耀憋了半天吱出了一席话,他说:“你没听说过“冶容诲淫”吗?你们女孩干嘛一个个争相打扮,眼睛像漏电的发电厂。古人说的“冶容诲淫”就是说你们这些女人故意靠打扮勾引人,你看大街上你们女性开放的穿着,更无异于“慢藏诲盗”了。男人来偷情,纯属你们自己开门揖盗,想通过自己受过窃来烘托自己对美丽的富有。”停顿了一下,钞文耀又扯了一句自认为很时髦的话,说:“女人乐于把自己比作一项工程又急于让开发商来火热竞标,女人靠‘当镜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千般化妆为宣传广告,恨不得普天下所有男子都来招标。”钞文耀这番歪理邪说遭了李如兰的暗骂,李如兰心里骂钞文耀虚伪,骂她善于篡改、捏造恋爱史,嘴上说:“钞文耀,你是说我们女生贱了,总是我们勾引你们男生了。”哪知道钞文耀这样的不认事理,她继续歪道:“你没看过“西游记”吗?里边大半内容都涉及到了女妖想方设法逼唐僧和她们拜堂成亲。硬说俺们男生追你们,也顶多算是我们的行动正好投合你们的意思!”李如兰感觉自己给足了钞文耀用来忏悔的机会,可他却是东扯葫芦西扯瓢的乱侃,一二再的不去理会自己给他的机会,一气之下走了。 。。
第一章(3)
钞文耀见状倒有些慌了,他害怕爱情史提前过了保质期,急走了几步,又喊了几声李如兰,这次李如兰是真的没搭理他,也没停下步子。钞文耀有点后悔了,看看天色已经是中午了,太阳火辣辣的,望望四周会动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钞文耀突然觉得人生就像在演戏,太阳就是演戏时的放映器,大地便是个屏幕,人生的一切行动便如同是那“放映器”投射到大地这张屏幕上的影子一样的东西,全是一些没有色彩的幻物,伴随着人生的结束“影子”也自然会消失掉。钞文耀再望了一下自己的影子,矮而肥硕,很像“西游记”中唐僧的二徒弟——猪八戒,不禁对自己苦笑了一声。
钞文耀感觉谈恋爱就像是保姆照顾孩子,保姆只有靠哄来讨婴儿的开心,在婴儿恼人的时候想靠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钞文耀有时候真想提前结束了恋爱,但是一想起自己同学曾经失恋后发的感慨:失恋就好比在大街上偶然捡到了一枚金币,随便地放在了衣兜里,谁知道自己的衣兜不争气破了个洞,金币又漏丢了,是种没有损失的损失。失恋与其就不如不恋爱,钞文耀不想有此同感,所以不想失恋,但是干保姆又确实太累了。
钞文耀想给李如兰打电话,唤她下来同去吃午饭,但是仔细一想,今天或许就不怨自己。遗忘本来就是当事人把自己给隐瞒了的结果,并不是自己的主意。既然你李如兰知道干嘛不早点提醒呢?公鸡的确是报晓的,但男人就该做女人定时的闹钟吗?钞文耀还是决定不打了,尽管自己的确是不守信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事,可是自己钻图书馆又不算什么“出闺”的事。作家这一个职业,一直是钞文耀的向往。钞文耀感觉作家用文字砌成的精神楼阁是最漂亮的,钞文耀一直也想用属于自己的文笔砌一幢楼,然后站在自己楼阁的阳台上,去环视物质世界的嘈杂。并且干作家成本很低,一间屋是车间,一支笔是机器,一部字典即为原料产地。可是钞文耀又总感觉当一个作家比生孩子还难。特别是现在科学越来越发达了,现实给文学提供的却是一方贫瘠的盐碱地,想借天庭、地狱、鬼神来说话,科技便会板着脸说:“有人撒谎了,有人在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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