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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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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统点头说:“相通的,是相通的。你能提出这个问题,很好!说明你小小年纪,思虑深广,志向远大。”
这时候,苻生站起来说:“喂,你别只顾表扬你喜欢的*,炫耀你们的本领。我也提出个问题让你解答,行吗?”苻生痛恨徐统,也讨厌苻坚,两个仇人叽叽咕咕说些话他十分难懂,使得他怒火中烧。
徐统已经知道苻生最不肯读书,看见苻生要提问,有点太阳从西方出来的感觉,便回答说:“怎么不行?提吧!”
“你给别人授课,都把书里的意思细说一通,给我授课,却只是要我读、背,而且你强行要我读的这本破经里一些话又错得出奇,没法读。教我怎么去读?你倒好,今天还批我用功不够,背少了书,知道我被你害得好苦吗?”苻生的脖子扭向一边,独眼里露出凶光。
“生少爷,你这话说的不对。古人有言,教不可以越级凌节而施,我教学多年,最先授教的都是《诗经》。圣人说过,不学《诗》,无以言。现在让你读的正是《诗》,怎么能说是破经?其中能有何处错误?”
“怎么没有?这句‘黄鸟于飞’通吗?会有黄鸟和鱼(于)飞的事?你对苻坚偏心,对我狠毒,以为人家看不出!今天我哥苻苌没开口提问,你就让苻坚提问,他算什么,怎么跑到我哥前头去了,还说什么不可以越级凌节!”
苻生越说越气,忽然怒骂一声:“砸死你个老混蛋!”手一扬,将桌上的石砚向徐统砸去。
徐统正在思考怎么解答问题,哪里会想到有飞来横祸?两眼不及看清是何物件,石砚就已经不偏不斜砸中了他的前胸。徐统为师有一套,肌肉里却没多少膏油,几根干巴巴撑住前胸的肋骨遭这突然一砸,喀嚓两响,当时就断了两根。他挣扎着想稳住身子,谁知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把持不住,往后便倒。
学生们看见师父受伤,呼一下大乱。苻坚特别着急,快步赶到徐统旁边想把他扶住。
苻生怒气未消,看见苻坚上前,也冲了上去,抓起徐统桌上的大砚对准苻坚要砸。幸得靠近处的苻法手快,扯住了苻生手臂。但那大砚虽未砸出,里面的墨汁已经淋淋漓漓泼了苻坚满脸满身。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二 老夫子下场
消息传出,苻洪动怒。他首先当然要请医为徐统疗伤,抢救徐统性命。枋头较有名气的医生们根据苻洪不信名师的脾性,不敢借名医幌子前来行医,一般的医生更不敢冒昧登上三秦王大门。但是替徐统疗伤这个良好的商机自然会有人看中。就在苻洪急着要找医生的当时,一个并不行医的中年人突然主动登门求见三秦王。这人说他认识一位医治骨伤的专家,那专家是个岩穴之士。“小人当日从数丈高岩跌落,脊骨完全散架,就是那专家使用奇方治好的。”说着,他褪下上衣,裸露出背上的道道伤痕给人看。
有当事者为证,苻洪便觉可信。他吩咐快马随这人将那疗伤的专家请来救急。傍晚时分,专家到了。苻洪看他头戴道冠,手提药箱,果然是岩穴之士的姿态,越发信服,当即引领着去看徐统。徐统脸色蜡黄,呻吟不绝,止不住让人揪心。
但那专家约略看过,却说伤虽是重伤,但他能药到病除。只是他那药十分珍贵,少说得三百两纹银一付,“要请三秦王破费”。
苻洪好名,怕人指责他不顾老夫子徐统的死活,一口应承说:“只要能治伤,银子不是问题。”当场就命人交了三百两银子。
那专家打开药箱,取出一大包黄纸包着的药粉,用水调湿,敷在徐统胸口,又找块布条一缠,就算停当。
“不待天明,伤痛必会减轻。不过这只是疗伤第一步,自己还必须赶往一位同行师兄那里采购第二付能彻底治愈的良药,明日清晨一定送到。”那专家说。
说过这话,他就跪别苻洪,道了叨扰,和那引见的人一道匆匆离去。
守在徐统身边的人都希望专家的神药尽快生效,使徐统伤痛减轻。岂料没过几个时辰,徐统竟由呻吟变成了哀号。
“哎哟,快把那药……那药……去掉吧!实在受不了了!”他断断续续请求。
人们起先不敢答应徐统,后来看到他脸色由蜡黄变成了惨白,情况的确不妙,这才解散布条,将敷在徐统胸口的神药去掉。看那徐统的胸口,已经红肿发亮,隆起老高。如果徐统是位现代爱美女士,这时候对镜自照,说不定忍痛欢呼隆胸手术成功,以后猫步过街,挺胸摇臀,风光无限。但徐统不是,他只是个干巴老头,因此他只在可怜呻唤。
古时候的人不像现代人那么懂卫生,有些人以为医道全靠医运,医运一到,牛溲马勃,皆可入药。徐统此次遭遇的专家其实是个混人加骗子,神药不知是哪来的牛屎马粪混合而成,敷在人的胸口受热发酵,犹如火烧火燎,徐统的胸口骨伤淤血,如何不立即肿胀。那登门造访苻洪的是个医托。两人合伙诈骗了三百两银子,已经快马加鞭,在夜色下逃之夭夭。
苻洪心知上当,后悔已经无益,只得打发人就近请个信誉度高的熟悉医生重新医治。由于人熟,住地属苻洪管辖,这位行医人不摆专家架子。他先用黄酒洗尽徐统胸口残留污物,接着以常见中草药蚂蚁蛋、马钱子、麝香、螃蟹骨、土鳖虫、冰片粉、红花之类捣碎,加酒和匀,涂抹在骨伤之处,再用杉皮固定,白布包扎,徐统才开始有疼痛减轻的感觉。
但这老夫子本就年老体衰,此时已只剩奄奄一息。伤痛虽说有所减轻,两根断骨长时间不能愈合。苻洪和苻健分别到病床边做过慰问,徐统由于伤重,一直脸色灰白,只是喘息。
不过他对苻洪苻健父子两人都说:“我受三秦王看重,邀来教授贵胄子孙,三秦王的厚待之情我会始终牢记。生少爷年幼,我并不怪他,只怨自己教学无方。”
徐统这么说,苻洪父子的思想负担减轻下来,对治疗的医生布置了一番,都去忙自己的事务。
那可怜的老夫子成天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像个僵尸,想到自己不肯在后赵为官,立志教学授徒,不料干这行竟落如此结果,心情无比凄苦。
给这老夫子一点安慰的只有苻坚,他独自站在徐统的病床前说。“师父,我阿娘会给您加束脩,让您生活过好的。”
“文玉,我怕是不能教你了……不过,谁教你都能学好的。我这样子,等不到你发达起来。到你发达时候,会记得我吗?”徐统挣扎着缓缓移动一只手。
苻坚赶紧将它用两手握住,说:“如果真像您说的,我一定不会忘记您。” 他的眼圈有点发红。
“有这句话就行了,文玉,我还求什么呢?”徐统说。这点安慰使他感觉胸腔的喘息平静了许多。
十三 顽主争气
在苻洪安排徐统养伤的同时,也决心教训自己的孙子,孙子如此胡来,不能不管。
他唤来孙子们查问,探寻事情的原委。
砸伤徐统的苻生是第一个被查问的。
“爷爷问你,为什么要砸伤徐统老先生?”
“他不公平,他对坚头好,对我狠!”
“怎么见得?”
“坚头读的书和我的不同,我的书难读,又不给我开讲。”
这回答让苻洪感觉哭笑不得,他分析苻生还是个懵懂顽童,原不该让这顽童入学。便问苻坚:“你有什么看法?”
“我是有责任的,生弟当时说过看法以后,我没有好言规劝,向他解释。生弟更加恼怒,才终于砸伤了徐统老先生。”
“你被泼了墨汁,你怎么看?”
“这是件小事,其实也是咎由自取。”
“真这么看么?”苻洪渐渐高兴起来。
“肯定这么看,生弟急性子,他误解了我,当然会泼墨汁,这一点也不奇怪。”苻坚很坦然。
“苻苌,你有什么看法?”
“我是大兄长,没有及时解决学堂里的冲突,责任最大。如果爷爷要罚,首先肯定该罚我。”苻苌看出苻坚自我检讨得到了爷爷的好感,也按这个思路说话。
苻洪还问过苻法等人,回答差不多,一般都是检讨自己,说当时不该太胆小懦弱,应该出面制止。
孙子们的回答让苻洪的怒气几乎全消,他觉得除了苻生最年幼简直还像个无知畜生,苻苌、苻坚、苻法的答话都蛮有气度。
“你们这些小畜生,惹了祸是要负责的,知道吗?徐统老先生是我请来教你们的老师,要是他的伤不能完全治好,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三秦王?”苻洪说。
本来,他准备将几个孙子特别是直接惹事的苻生痛责一番,听过这些回答,他不想那么做了,他觉得自己的孙子毕竟可爱。
“这样吧,徐统老先生的伤不可能马上好起来,明天起,我给你们另请老师,除苻生以外,你们要继续上课,不能误了课业。”接着,他提高声调说,“苻生不听教育,砸伤老师,不准入学!”
末了的话是他对这件事的唯一处罚措施,他以为苻生多少会有点羞耻感,像比赛场违禁犯规被罚出场的人那样,不好意思见人。谁知这个顽主因此特别开心,立刻去寻他的至交董龙、赵韶、赵誨一伙,相约喝酒斗殴,高兴得经常在街头大呼小叫。他希望爷爷这项规定带有永久性,永远不入学,永远不见该死的徐统那种人!
可惜他作了一件相当离谱的事,苻生的欢乐日子没有永续下去。
那天,苻生兴冲冲从外边溜达回家,爷爷苻洪正好在场,便随口逗他:“你玩得这么高兴,是不是也有不高兴的时候?我听说你独眼孩子遇到不高兴的事,哭起来只有一只眼流泪,真的吗?”
听爷爷这么说,苻生忽然暴怒,当即抽出腰间佩刀,在自己身上刺得鲜血直冒,说:“这里也在流泪!”
苻生的行为教苻洪大吃一惊,便顺手拿了条马鞭抽打,希望制服这顽劣的孙子。
不料苻生又说:“我的皮肉很争气,能忍耐刀砍枪刺,就是受不了鞭打羞辱!”说着,他独眼圆睁,怒视着爷爷苻洪。
孙子在爷爷面前做出如此表情,让苻洪由吃惊变为深思,也很气愤,感到苻生砸伤徐统,却仅仅以为懵懂顽劣,那是一种错误,实际上他已经乖戾变态,并非一般顽劣。
怎么处置这个孙子呢?苻洪认为要痛下决心。他告诫世子苻健:“这孩子应该趁早除掉,不除掉我们一家有可能被他全毁!”
苻健当时小老婆众多,不断给他增加新的子女,对独眼苻生的看法本就不好。他觉得父亲的话有理,尤其担心因此影响父亲对他本人的看待,当真打算找机会杀死这个不断惹祸的独眼孩子。
此时,苻生另一位救星出现了,是他叔父苻雄。苻雄了解到这个情况,动了恻隐之心,劝苻健说:“孩子长大了总要变好的,何必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冷酷?爷爷也许是一时动气那么说,隔些日子,老人家就可能改变看法。”
苻健认为苻雄的话是出于好心,有必要尊重,就将苻生留了下来。不过,他把苻生收入兵营管教。
“决不能让王爷感到你远远不如苻坚,致使我的名誉和事业受损!”苻健这么想。
从此,苻坚他们按照苻洪的意思继续上学堂读书;苻生便呆在军营里,和那些兵油子们混在一起。
“生少爷,你怎么不像坚少爷们那样去读书,要在军营里闻马屁臭?”有人在旁边挑拨。
苻生瞪着独眼不出声,默想自己必须更争气,将来找机会除掉徐统、苻坚那种凭读几本破书取得爷爷好感的*们,把他们一个个放血,就像平时剥皮屠狗!
十四 噩耗
苻生的设想只是他内心的想法,苻洪是大家长,又是三秦王,他要维持内部的团结。只要他在,就不会容忍苻生那种设想变成事实。当时枋头整体局面一派兴旺。就在前边说过的庆功宴上,苻洪曾经豪情满怀地扬言:“本王拥强兵十万,取天下怕是比汉高祖还容易!”
谁也没料到这时突然传出一个噩耗:三秦王暴卒!他的部下、亲属全都受到了震撼。当他的媳妇苟氏听到噩耗,带着苻坚随同丈夫苻雄和苻洪众多子孙一起跪在他灵前哭泣的时候,苟氏几乎昏厥,她觉得这是天塌地陷般的变化。
苻洪怎么会突然死去呢?这必须说到苻雄捉拿的麻秋。
苻洪对于被捉的麻秋有一种特殊好感。因为麻秋本是后赵石虎派出征讨凉州张氏政权的大将,苻洪收编麻秋使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很大增强。而且,那麻秋还向苻洪提供了一个发展实力的战略规划。麻秋说关中地势险阻,易守难攻,占据关中宝地,发展前途无限。
“王爷,我建议您采取这种发展策略,当初汉高祖就是依了张良这条妙计夺取天下的。”
“嗯,你说得不错,有眼光。”苻洪说。看着眼前麻秋羽扇纶巾一副典型的儒将打扮,苻洪竟想起了诸葛亮,大约诸葛亮就是这样向刘备说话的吧?
“麻秋先生,你跟着本王好好干,多出计谋,本王封你为军师将军,位在一般将帅之上。如何?”
“末将一定以肝脑涂地来报答王爷深恩。”
经过这次谈话,麻秋就随时跟着苻洪,与苻洪磋商各种事务,也详细了解苻洪军中情况。
世子苻健对这一点不放心,暗暗向苻洪建议不要过分信任麻秋,因为他归降不久,说的话不一定可靠。
苻健的不放心还有另一层意思:麻秋是由苻雄活捉的,他服苻雄却并不服我苻健。此人今后要是与苻雄联手,自己会很难招架。
苻洪说:“小子,广纳贤才才是我们的发展之路。人家失败归降,没有其他出路,有什么不可靠的。”
苻健只好收起自己的话。
麻秋起初对答苻洪有可能包含真情,但他的野心逐步膨胀。找个机会,他招集旧时亲信说:“如果我把三秦王干掉了,你们肯不肯同我一起收服他的十几万人马?”
“一切惟命是从。”亲信们齐声响应,他们那种勉强压抑着的嗓音像是闷雷。
这使麻秋信心更足。他知道苻洪有个午间小睡的习惯,有天他趁苻洪午睡,暗藏匕首,悄悄走近苻洪卧室,准备动手。
麻秋受苻洪信任,很少有人过问麻秋的行动。这天,苻洪命不该绝,恰好世子苻健路过此地,他招呼说:“军师此时要见王爷么?”
麻秋知道苻健对自己存有戒心,连忙稳住情绪,说:“王爷要我绘画的关中地势图已经绘成,特来请王爷过目。”
“老人家正在小憩,若无別事,此时就不要打扰了。”苻健说,语气很果断。
麻秋只得走开,他当然没有因此取消暗杀苻洪的计划。
找个与苻洪聚饮的时机,麻秋再次下手。他捧出一只盛酒的玉壶,说:“末将无以为敬,只这壶佳酿聊表寸心。”
他先给自己倒下一杯,一饮而尽,像我们今天赴宴那样说声“先干为敬!”接着给苻洪也倒一杯。
“请王爷赏脸!”
苻洪不知道麻秋第二次倒酒的时候,手指甲在玉壶口边轻轻弹了一下,指甲中藏着的毒药“鹤顶红”已经散落酒中。他看见麻秋笑容满面,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鹤顶红其实就是砒毒,砒毒入口,苻洪随即感到腹中犹如刀割。这时他知道自己上当遇害,但是疼痛使他无法起身。
麻秋见苻洪中毒,马上准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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