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遇古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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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睡不着？”我发现新大陆了，“我一直睡得很香啊。”
　　　　“咖啡喝多了，再提神，也会失效的。”曾璇条条是道地讲解着，“有的人，确实对咖啡是免疫的，像你；有的人，是不管喝多少咖啡，都会有效，像阿K；有的人，会在喝咖啡的过程中渐渐失效，像他们。”
　　　　“你们一开始也睡不着？”我望向叶翰、老哥、项思谦求证。
　　　　“头一两天会睡不着，一开始还以为你也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谁知你睡得跟死猪没两样。”死猪？老哥你是妒忌我睡得好！“最后只有我跟叶翰两人望月兴叹，为何如此不公平？”老哥故意叹气。这是我的错吗？我的睡眠质量好，不要太羡慕，哦呵呵。（路人：说到底就是头猪，不用掩饰了。）
　　　　“依依好好哦，不用为了睡觉问题烦恼。”阿K羡慕地看着我，看来她的失眠相当严重。
　　　　“阿K，你今天不要喝咖啡了。我跟张郁杰说说。”阿K的可怜样，我看在眼里，不能不理。
　　　　“不用了，我可以的。做咖啡，必须喝的。说不定，喝多了，我也习惯了。”
　　　　“可是……”
　　　　“你们都过来，开始培训。”张郁杰打断了我，又得去受他折磨了。
　　　　“今天可以不喝咖啡吗？”我还是问出口了。全组就我一人可以接受咖啡的不断灌溉，还是让他们停顿一天。
　　　　“你认为呢？”张郁杰又用反问句了，最讨厌他的反问句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反击。
　　　　“既然你开口了，今天可以不喝。”张郁杰暧昧的语气，真让我不适应。
　　　　“这么说，今天可以不喝了？”虽然不喜欢他的语气，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想再次确认。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次。”张郁杰一脸拽样，冲你那句“可以不喝”，我忍！“今天我们学习打奶泡。”原来已经安排好了，还说我开口，可以不喝？！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依依有问题？”张郁杰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故意挖苦我。
　　　　“没什么……呵呵……”我傻笑哈拉过去，原谅我，我是没带种的主，不敢跟他抬杠。我之后的日子怎么过，还得看他呢，不能惹他。
　　　　“开始吧。不要说其他的。”叶翰帮我解围来着。
　　　　“见不得我欺负依依？”张郁杰直说了，挑战叶翰？叶翰还没回答，张郁杰接着说，“好了，恢复主题。打奶泡，也是讲技巧的。”完全无视叶翰的气愤，我拉了拉叶翰，示意不要跟他计较。这种人没必要，弄脏了叶翰的手。
　　　　张郁杰拿出一个不锈钢容器，往里面倒奶。“首先，鲜奶要倒到一半以上，差不多淹过那个凹痕就行了。奶泡是利用蒸汽打的，这里有一个蒸汽嘴。”张郁杰指着咖啡机边上的一根细细的东西，将它放到容器里面。“将整个容易倾斜，差不多是45度角，鲜奶刚好蒸汽嘴。”手握着蒸汽嘴上方的短柄，轻轻一拉，杯中的牛奶开始涌动，“要形成一个漩涡状，幅度不能太大，不然打出来的奶泡会很粗。也不能太轻了，不然打不出奶泡，纯粹是加热而已了。”张郁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打出的奶泡很均匀，又很细嫩，很好看。“你们按着我叫的步骤，慢慢练习。打奶泡需要多练，熟练了，打出来的奶泡才不会不均匀。”
　　　　我准备接过张郁杰手中的容器，“我去拿个新的，这个比较烫。”语气和缓，眼神温柔。我很不习惯！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了？对我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拿着，做一遍给我看。”张郁杰拿出一个新的，塞到我手中。我只能按着他说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做着，可能是想忽视周围死盯着我的视线，我将所有心思都投入打奶泡中，竟也打出了不错的奶泡。“不错。这个奶泡打得很不错。”张郁杰笑笑地夸着。
　　　　“到我了。”项思谦一跻身，站在我和张郁杰中间，语气极其不满。张郁杰的失常做法，大家都注意到了。叶翰伸手将我拉到身后，担忧地看着我。他们逐个做完演示，自始至终，我都被安放在离张郁杰最远的位置。项思谦会在意，很正常。叶翰的反应，我摸不透了，保护我吗？那也是，好歹我也是他来现代，第一个见到的人，对我好点，是必须的。倒是张郁杰今天吃错药了吗？才会一反常态。不过能离他远远的，我也乐意，看他的嘴脸，真是难受。
　　　　“依依，以后不准离张郁杰太近！”刚回到家，老哥就警告我。
　　　　“放心啦。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应该担心曾璇才对。”张郁杰今天的做法确实奇怪，说不定只是突然抽风了，有死女人这个大美女，他是不会对我伸出魔爪的。
　　　　“小心点才是上策。”叶翰也这么认为吗？为什么我觉得事态没他们想的严重？
　　　　“知道啦。我会离他远点的，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对着他。这样更好！”我一溜烟，跑进房间睡大头觉，我可不想一直听他们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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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30　学做咖啡　五
　　　　“我打呀打奶泡，打打打，打死你这个臭奶泡！”烦死了，天天都在这里打奶泡，明明已经成功了，还要一直练，我真的快疯了。叶翰他们都还没来呢，他们作业多，还在埋头苦干。（路人：你们不是同班吗？怎么你在这了？我：因为我勤奋，一边做作业一边上课。路人：原来是开小差了……我：小声点，被老师知道，死定了。）曾璇这个死女人，明明没作业，还腻在叶翰身边，说什么“陪大家写作业”。算了，我先来咖啡厅报备吧，不然还以为全体罢工呢。
　　　　“依依，不想打奶泡？”张郁杰幽灵般的声音响起。我明明是看到他不在的，他从哪冒出来的？
　　　　“怎么会不想？打好奶泡，是一个重要步骤，一定要会的，不是吗？”我没好气地回一句，要是说不想，又要听到一堆反问句了。
　　　　“其实你已经打得很好了，可以不练的了。”
　　　　“你说真的？我可以不用练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终于可以转移到另一种咖啡的制作了。“教我另外一种咖啡。”
　　　　“叶翰他们呢？怎么还没来？”张郁杰答非所问。
　　　　“他们有作业，等下再过来。我先过来跟你们说声。”
　　　　“这份兼职是算时薪的，来多久就算多少工资。你们的出勤时间，我都有做记录。”张郁杰话锋一转，“你要学新咖啡的做法？”
　　　　“是啊。不过你只教我一个人，太浪费时间了，等他们来一起教吧。”以前都是全体教学的，现在单对单，对于张郁杰而言，要讲两遍同样的内容，没什么必要，况且我也不急。“反正都一样。”
　　　　“如果我说，我只想教你一个人呢？”张郁杰又用反问句，但这一次的反问句，吓到我了。他什么意思？只想教我一个人？难道真像老哥、叶翰说得那样？
　　　　“嘿嘿……张郁杰，你别开玩笑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装傻充愣了。
　　　　“我可以教你卡布奇诺的做法，看仔细了。”张郁杰无视我的话，开始装咖啡粉，压粉，“先按espresso的步骤，做一杯咖啡。”咖啡缓缓流淌进杯子，达到要求，挪开。“接下来，打奶泡。”奶泡打好了，“打完了奶泡，倒奶进咖啡，这个过程也很重要的。先将奶泡用勺子挡住，然后倒奶，但不能把奶乱倒，要对着一处倒，倒到八分满，再将奶泡拨进去，变成慢慢一杯。”张郁杰做得极其自然，还拉出个心形的花样，整个过称连贯流利。一杯外观漂亮的卡布奇诺呈现在我的面前，感觉好好喝哦。“你喝喝看。”张郁杰递过咖啡，我接过咖啡，看着它，小小的啜一口。“感觉一下奶泡的柔软和细腻。”口感很好。“再喝喝咖啡。”奶香融合着咖啡甘苦，恰到好处，不会感觉到苦味，加上奶泡的绵绸感觉，超好喝。“喜欢吧？”张郁杰微微一笑，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好喝不了。
　　　　“你做咖啡的技术真的很厉害。很好喝，我很喜欢。”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其实他也没那么令人讨厌，至少在做咖啡方面，要求很严谨，认真做着每一杯咖啡。
　　　　“卡布奇诺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起初闻起来时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张郁杰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卡布基诺的意蕴在于它淡淡的牛奶的香气，羞涩却又有着较为持久的余韵。”
　　　　“不愧是咖啡师，做出来和说出来都跟我们这些平民不同。”我对张郁杰少了之前的厌恶之感，多了一份欣赏之意。虽然他长得很抱歉，却靠着自己的一门技艺，让自己发光发热。果然，上帝是公平，关了门，还给你留了扇窗。
　　　　“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吗？”张郁杰的语气诚恳，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好啊。”别人的请求，我向来不拒绝的，况且还是这么真诚的请求。“你跟我多说说咖啡的相关故事，你一定知道很多的。”
　　　　“好啊。你陪我出去走走了，这个要求一定答应。”张郁杰开怀一笑。
　　　　“走吧。”我先走出咖啡厅，张郁杰尾随着。
　　　　今天好累哦~搬东西搬到手软。还好定时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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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31　学做咖啡　六
　　　　“你为什么喜欢咖啡？”我和张郁杰一路走着，聊着天。
　　　　“不算喜欢吧。”张郁杰抬头望向天空，眼神空洞，“家里穷，很早就出来打工。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可是一个初中毕业的人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到处都是歧视的眼神……”张郁杰情绪有些波动，“后来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我那时可没你们这么幸运，遇到郑伯伯这样的好人。我天天得受别人的白眼和脸色。”张郁杰勉强一笑，“我发现咖啡师跟服务员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店长对他们说话也很客气，工资也高。我下定决心开始当学徒，学做咖啡。”
　　　　“原来是这样……”听着张郁杰的身世，有些伤感，他也不容易。
　　　　“不过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是喜欢做咖啡的。虽然不喜欢咖啡，但享受做咖啡的过程。专注，认真，仿佛世界只有一个人在，就是我。不用理会周围的眼光，周围的不满，只是我自己的世界。”
　　　　“怪不得你对做咖啡要求那么高。传授咖啡的做法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不容许出错，很恐怖。哈哈……”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讨厌我的？”张郁杰吃惊地看着我。
　　　　“说实话，你老是板着张脸，还说一堆很欠扁的反问句。不讨厌你才怪。”我实话实说了，张郁杰事实上蛮好相处的。
　　　　“反问句？”张郁杰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是啊，你没发现吗？你最喜欢用反问句来回答问题，一听就想扁你。”
　　　　“习惯了吧。之前教咖啡的人也是一直用反问句，不知不觉学上了，用在你们身上了。”张郁杰一脸抱歉，“我没想那么多。”
　　　　“以后少用就行了。才不会被人讨厌了。”
　　　　“依依，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张郁杰突然语气温柔，看着我。
　　　　“我对你什么感觉？呵呵……就师傅跟徒弟的关系。”我避开张郁杰，往回走。“我们该回去了，叶翰他们应该到了。”快快转移话题。
　　　　张郁杰却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往回走。“其实教你们做咖啡，我真正想教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其他人我根本不想教。”
　　　　“张郁杰，你干什么？”我才对她转变态度，怎么一下子，他就变了？
　　　　“听了我的身世，你不是对我改观了吗？”张郁杰仍然不松开手。
　　　　“你的身世确实很可怜，你的奋斗历程也很辛酸。我发现我之前对你的认识是不全面的，所以想跟你好好地维持‘师徒关系’。这就是我对你的感觉，好了吧？”我掰开张郁杰的手，“我们回去吧。”
　　　　“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吗？”张郁杰不死心再次抓住我的手，比之前更用力了。
　　　　“张郁杰，松手！你刚刚不是这样的。”
　　　　“刚刚？那是因为你对这样的感情招数没辙。”张郁杰轻蔑一笑，之前和善的表情全然不见。
　　　　我有点明白了，让我跟他出来散步，说他的身世给我听，是为了让我松开对他的防线。“你的落寞是故意装出来的？骗我出来跟你一起散步，是吗？那你的身世呢？也是假的？”
　　　　“落寞，当然是装出来的。有人告诉我，你最吃这套。至于身世，是真的。”张郁杰嚣张地说着。
　　　　“谁告诉你的？”怎么会有人跟他说？叶翰、老哥、曾璇、阿K是不可能的，项思谦更加不会跟他说了。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恨你的人，还是存在的。”张郁杰的手握得更紧了。“第一天看到你，觉得你很特别，与其他女孩不同。”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跟他磨蹭了。
　　　　“你知道吗？从你进咖啡店以来，我的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
　　　　“我一直感觉到有人盯着我，难道一直都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项思谦。
　　　　“不错！没发现我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吗？”
　　　　“叶翰和老哥的担心是对的。我竟然没听他们的话！”
　　　　“也只有你没察觉出来而已，其他人因为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张郁杰慢慢靠近我，附在我耳边说了句，“你到底什么吸引着我，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像卡布奇诺，给人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我挣扎着，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张郁杰，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凭我这个长相，你会喜欢我才怪。不过不代表我不能有所行动。”张郁杰另外一只手钳住我的肩膀。
　　　　“张郁杰，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慌了，彻底慌了。“叶翰、老哥和项思谦他们快来了，你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不会这么快的。有人拖着他们。”张郁杰一把抱住我，紧紧扣住我。
　　　　“张郁杰，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张郁杰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知道，很清楚！谁叫你们只看外貌？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嫌我长得丑。凭我这个长相，我怎么追你，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即使我长得好看了，还不是跟项思谦一样。既然两种都不会有好结果，还不如采取直接一点的方式。”
　　　　“直接的方式？”什么方式？该不会是？“张郁杰，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有什么用？”
　　　　“像我这样的感情失败者，得到你的人就够了。心，得到了，当然是最好的。不过我知道，我是得不到你的心的。”说完，抱起我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张郁杰，你把我放下来，你敢对我怎么样。叶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奋力的挣扎着，双手被张郁杰紧紧锁住，动弹不得。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张郁杰太可怕了，害怕、恐惧萦绕着我，心跳不止，全身的力气用尽了，绝望了……
　　　　眼泪无声滑过，真的无能为力了吗？老哥、叶翰、项思谦、曾璇、阿K，你们在哪？谁？谁？谁来救救我？……（全本）
作品正文　32　学做咖啡　七
　　　　“张郁杰，你放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