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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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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白辞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容镜眼睛瞪的老大:“你钱袋不是掉了么?”

白辞一手接过摊主递来的布袋,又上了马,将一袋包子扔给容镜,“少说话,多吃饭。”

容镜捡了个包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问:“你不吃?”

白辞道:“我回去再吃。”

容镜咽下了嘴里的包子,语重心长道:“一日三餐很重要,吃好睡好才是养生之道,你想活得久一点,就要听爷爷我的话啊。”

白辞这才看了他一眼,“骑在马上一边吃一边灌一肚子风就是养生之道了?”

容镜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费老大劲咽了下去,“所以吃完再走啊,顺便再找个客栈睡……啊,白白!等等我!”

容镜叼着包子打马追了上去,紧跟上了白辞。

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夜,二人终于在破晓的时候到了皇城。

正赶上白王府的侍卫换班,白辞让侍卫牵了马,对容镜道:“我回寝宫了,你那边如果没有下人照应的话,可以先睡这里。”

容镜刚想说好像还有个镇宅的小太监,转念一想回木溪殿还要再走上一段路,眼皮打架打得更厉害了。

反正睡觉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容镜哈欠连天,熟门熟路地摸到白辞的卧房,也不管身后的人是站是坐,迎面往床上一扑,就睡着了。

白辞见他睡下,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拉上了帘帐。然后转身离开,关上了卧房的门。

门外,侍卫疾步前来,低声禀报:“王爷,萧尚书已在前殿恭候多时。”

“知道了。”白辞声音平淡,“下去吧。”





、断袖非断


墙壁两侧挂满了书画,尽是山涧流水,青松浮云,笔触清幽,意境隽雅,卷轴一侧一排蝇头小字,末尾金底红印印着一个“辞”字,在袅袅茶烟之下略略模糊。

尚书萧彧坐在客位上静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墙壁的书画上。白王精通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早已闻名朝野。白王擅书田园,绘山水,只是一画难求,连他也未曾细鉴过白王的多少画作。如今得以仔细一看,发现白王下笔温润柔和,笔锋内敛,竟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张放之气,不由双眼一眯,紧接着背后就渗出冷汗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萧彧忙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茶。

白辞推门而入,见了萧彧,温笑道:“让萧尚书久等了。”

萧彧连忙起身回礼:“老臣惶恐。”

白辞淡淡瞥了一眼萧彧面前未动的茶水,不动声色地在上位坐下来,语似玩笑道:“萧尚书果真消息灵通,本王一进城门,你就知道了。”

萧彧道:“老臣只是怕王爷担心……”

白辞让下人又上了一壶茶,“无妨。本王不过是在山林里救了个人,顺便提早回京而已。”

萧彧惊道:“不知哪家公子值得王爷如此厚待?”

白辞微微一笑:“就是刚刚入宫的容镜容神医,碰巧和本王分到一组罢了。”

茶水上案,倾茶入杯,白辞轻轻拂了拂茶上的薄烟,饮了一口,语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听说封御史今次随驾秋狩,没一日便称病返朝,不知封御史身体可好?”

萧彧置于膝上的手不由微微一紧,道:“封御史昨日来过老臣府上,看样子身体似乎是无恙了。”

白辞将茶杯放回案上,双眼静静看着萧彧,直看得萧彧的手心微湿,才缓缓道:“那就好。既然你今日能来,本王也就不多问了。”

萧彧额前的纹路微微放松下来,道:“老臣听闻封御史前一阵子往府中带了一个人。”

白辞抬了头,眼露询问之意。

萧彧道:“此人名为容逸,来历不明,不过似乎只是因为和封御史私下有往来,所以才入宫暂住。”

白辞笑了:“封御史还真是好闲情。”

萧彧面露尴尬:“朝中隐有传言说封御史有断袖之好,不过知悉此事的人并不多。”随后敛了颜色,低声道,“依老臣之见,此事或许……”

言犹未尽,白辞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不错,不过此事可大可小,先不必声张。”

萧彧低头言是。

白辞道:“本王连夜返京,也有些累了,萧尚书先回去吧。”

萧彧起身一揖,“那老臣告退。”

萧彧走后,白辞将杯中微凉的茶饮进腹中,随后起身回了寝宫。

容镜还在睡,身体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把本来不小的床给占了个遍。白辞推了推容镜,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过一本史籍翻看。

修长的指按了按眉心,白辞闭了闭眼,放下史籍。

一手在书案上摊开一张宣纸,白辞磨了一砚浓墨,从笔洗中抽出一支最粗的狼毫,蘸饱了墨汁。笔锋触纸,微微一顿,随即腕下狠力,笔走龙蛇,两个行草大字跃然纸上,力透纸背,几乎嵌入案中。

白辞看了那两个字半晌,随即引燃火盆中的炭火,两指拈住长宣的一角,垂入火中。

双眼静静望着火舌将张狂的笔墨一点点吞噬,直到火苗窜上指尖,才两指一松,剩下的小片残宣带着火,轻飘飘落入火盆之中,化为一缕灰烬。


容镜醒来的时候,发觉房内很黑,向窗外看了一眼,外边月光正好,脑袋便懵了一会儿,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刚睡了一会儿?”便又倒了回去。

却听白辞的声音忽然从旁响起:“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容镜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床上翻下来,把头探出帘帐,见白辞正站在窗边,顿时叫道:“吓鬼啊!大半夜的不点蜡烛!”

白辞走了过来,掀开帘帐,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容镜,开口道:“你今天睡得还真是老实,四肢大敞在床上一动不动趴了一天。你要是再不醒,我恐怕今晚就要睡客房了。”

容镜无辜道:“爷爷我什么时候睡觉不老实了?”

白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贴近了容镜的脸,右手轻轻抬起容镜的下颌。

容镜身体一僵,愣了一会儿,立刻挣开了白辞的手,“你干嘛!”

见白辞没有退开的意思,容镜一边向床内退去,嘴里忙不迭道:“我警告你啊!你离我远点!你要是再敢非礼爷爷我,就算你是病人,爷爷也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白辞一言不发,就着容镜空出来的地方上了床,又伸手托住了容镜的下颌。并未使力,却让容镜不敢动弹。

容镜想向后退,可是后背已经贴到了墙壁上,嘴里道:“你不会是断袖吧!你是爷爷我可不是!爷爷还要找姑娘呢!”

“别动。”白辞轻飘飘几个字,却让容镜定住了一般,僵硬着抵在墙壁上,眼睁睁看着白辞的脸一点点靠近。

白辞的鼻翼擦过容镜的,却慢慢上移,一个吻轻轻落在容镜白皙的额上。

容镜脑中一白,感觉胸腔内的跳动都静止了。

在他以为白辞要放开的时候,下颌上的手却突然用力,白辞微凉的唇滑过他的鼻尖,然后攫住了他的唇。

舌尖撬开细齿,滑入口中。极淡的药香又一次混入鼻息,那微痒的感觉让容镜的身体莫名一紧,下意识回应起来。

唇舌交缠,口腔被白辞口中独有的药香盈满,容镜从未有过和别人亲热的经验,被动地任白辞侵略,回应得笨拙,渐渐就觉得难以呼吸。

直到容镜的头渐渐有些发晕,白辞这才慢慢放开,看着容镜耳上微染的淡红一点点褪去,低声浅笑,“你还是喜欢。”

容镜还未从刚才的空白中缓过来,闻言这才回过神,脱口而出:“爷爷我肯定是憋得太久了!”

白辞笑了,温和如水的双眼看着他,这才回答他方才的话。

“我不是断袖,不过我可以为了你断。”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看过《莫回离弦》的读者,关于容逸的名字:在《莫》里提到过,容逸原名是容铮,因为当时周边的人都知道他真实的名字,所以上一部一直称为容铮。如今《江山》里基本无人知道容铮一名,所以直接唤做容逸。




、张冠李戴


容镜很是呆了那么一会儿。

半晌,他沿着墙壁一点点向床尾蹭,一边蹭一边道:“断袖有风险,挑人需谨慎,我觉得白王殿下应该再考虑考虑。”

白辞的目光随着容镜游动到床尾,口中不急不缓道:“我觉得不应该。”

容镜终于挪动到床脚,噌的一声跳了下去,拔腿就想跑。

白辞一句话拖住了容镜:“容神医不打算继续睡了?”

“睡了一天了老子不困了!”容镜就顿了那么一顿,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房间。

白辞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淡淡一笑,随后拉上了帘帐。

容镜一溜烟跑回木溪殿,直到奔回了自己的卧房,噗通一声关上了门,这才觉得安全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容镜抱着被子在房间里转圈,把眼一闭,口中不停地念咒,“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

门“呯”地一声开了,容镜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看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目光下移,这才瞥见了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

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容镜脸上逡巡了两圈:“主子,您没事吧?”

“小栋子?”容镜这才想起来自己窝里面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你没睡啊?”

“回主子话,奴才听见主子的声音就过来瞧瞧。”

“没事没事。”容镜把被子扔回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

一阵穿堂风从大敞的门中吹进来,吹得容镜的衣襟也向后摆了摆。容镜走过去关上了门,一边道:“还有,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好好的小娃娃家学什么破规矩,说我就行了。”

小栋子刚要反驳,容镜立刻堵住了他的话:“你没理,别跟爷爷我顶嘴。”

“……”

容镜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跳上了床,一手揽过枕头,对着小栋子勾了勾手指:“过来过来。”

小栋子不知道容镜搞的什么鬼,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

容镜看他站近了,这才低声道:“哎,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白王不喜欢逛青楼?”

小栋子道:“白王殿下说了,青楼乃是纸醉金迷,穷奢极……”

“……穷奢极欲,风花雪月什么什么的。”容镜摆手打断,“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好奇你们白王为什么不喜欢逛青楼?”

小栋子奇怪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这容神医理解能力有点问题,于是又重复了一遍:“白王殿下说青楼乃是纸醉金迷……”

“我的意思是说——”容镜道,声音放得更低,“你们白王平时有没有去过小倌馆什么的?”

小栋子不解:“那是什么?”

容镜神秘道:“就是只有男人,没有姑娘的地方。”

小栋子道:“浴场?”

“……”容镜决定换个说法,“就是男人和男人自己干自己的事的地方。”

“茅房?”

“……”

容镜拍了拍他的肩:“天色不早了,我觉得你可以回去睡了。”


抱着枕头一个人躺在床上,容镜翻来覆去睡不着。

口中还留有白辞独有的淡淡的药香,容镜抿抿嘴,这味道实在让人觉得舒服。

念头一出,容镜“啪”地拿枕头砸了一下脑袋,呸了一声。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亲亲摸摸过姑娘,竟然差点栽在一个男人手上。肯定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太不健康了。

看来……是时候健康健康了。容镜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想。


第二天一早,容镜便喊来了小栋子。

“给爷爷我找一件最风流倜傥,风华绝代,风度翩翩的衣服来。”

小栋子领命而去,翻箱倒柜,终于在皇上赐给容镜的衣物里翻出一件月牙色长袍。

容镜穿了一件锦缎长衣,披上长袍,系好带子,对着铜镜上下照了照。想了想,又在束发上别了一顶精巧的淡金色发冠,打眼看去,活脱脱一个风流贵公子。

容镜就这么顶着一身行头,拿着通行令牌出了宫。

京城的街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容镜东走走,西看看,见道边有家卖糖葫芦的,溜达溜达着就走了过去。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多放点芝麻。”

“哎,没问题。”老板挑了一根芝麻最多的糖葫芦递给他,“俺们家的糖葫芦个个儿颗粒饱满,又甜又香!”

容镜一手接过糖葫芦,一边习惯性地回头,“阿……”

声音一下就顿住了。

爷爷的,忘了今天是一个人出来,肖拓那小子还在围场呆着呢。

容镜脸色不变地回过头,“老板,这糖葫芦一根多少钱?”

“不多,就四个铜板。”

容镜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吧,不值。”

老板没反应过来:“啊?”

容镜道:“你想啊,这山楂是山楂树生的,山楂树愿意生几个就生几个,山楂树不愿意生就不生。今年你家山楂树大发慈悲,生了这么多山楂,你怎么忍心得寸进尺,一根糖葫芦还卖四个铜板?”

老板被容镜理直气壮的口气绕进去了,下意识问道:“那我应该卖几个铜板?”

容镜伸出一根手指在老板眼前晃了晃。

“一个?”

“不,一个都不该要。”容镜正说着,眼尖地瞥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从身后擦过,眼疾手快,顺手就把那人腰间的荷包摸了下来。

老板正等着容镜继续长篇大论,只见容镜慢悠悠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摊上:“不过爷爷我日行一善,这块银子就归你了。”

老板这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摊上的一锭银元宝,再抬头,容镜早已经举着糖葫芦不见踪影。


拿着钱袋在手上颠了颠,容镜心情大好地啃了一口糖葫芦。

三两下把上面的山楂吃了个光,容镜路过折扇摊,又买了一柄折扇。

拿在手里研究了两下,容镜一手捏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胭醉楼。

那老鸨姑娘倒也忘了他是谁,见进来了一位面生却身份高贵的公子,便笑盈盈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可是新客?”

容镜想了想,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胸前摇了摇,两眼一弯,笑眯眯地对老鸨道:

“在下白王是也。”





、失足千古


白王虽名声不小,但据说为人极为低调,几乎足不出宫。不像平南王东方冽隔三差五骑着个高头骏马越过一半京城去御林军督军,也不似宰相封文敬天天坐着个小轿子从宰相府穿过大道一颠一颠去上朝,这些达官显贵虽然高不可攀,倒也算不得神秘。胭醉楼是个什么地方,如果把来过这儿的官员聚在一起议个事,那简直跟上朝没什么区别。虽然张口闭口大多用的化名,但双方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惟独这个白王,别说胭醉楼的老鸨,就连京城最有名的富商文豪也是见都没见过。

对于没见过的传闻中的人物,人们猜测最多的自然是他的相貌。有说白王容貌倾城,所以从不以真面示人,也有说白王长得奇丑无比,所以不敢跨出宫门一步。容镜这边刚自报“家门”,那老鸨的目光就像浆糊一样凝在了他的脸上,似乎刚才进来没看仔细似的,恨不得把他脸上每一根汗毛都数清楚。

容镜被一个漂亮姑娘死死盯了好一会儿功夫,顿时觉得背后的衣服有点湿。心想这姑娘别是跟白白有什么抛妻弃子之仇,自己正好撞刀口上了吧?

良久,那老鸨终于看够了似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整束容色,赔笑道:“失礼了,没想到竟然是白王殿下,王爷快里面请。”

容镜觉得这姑娘很是奇怪,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跟着老鸨走了进去。

老鸨将容镜领进一间最上等的雅间,待容镜坐下,这才问道:“不知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今日本楼红牌胧月姑娘正巧有空,琴乐双全的瑟月姑娘也……”

容镜清了清嗓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本王夜战三千,金枪不倒,一两个姑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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