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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酉岁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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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伸手一指,塘边有个矮小的洞穴。乔酉不明所以,“瞧什么?”
陆靖摘了两片树叶,挨在唇上,竟然吹出一曲,乔酉惊喜的叫道,“爵爷,你会用树叶吹奏?”
他还没说完,就见洞穴里飘出一个绿点,而后绿点越聚越多,成一束光带浩浩荡荡的往池塘那头飘去。
“这是什么?”乔酉惊奇无比。
“萤火虫。”陆靖衣袖一兜,手掌在乔酉面前摊开,掌心一只小小的黑虫尾部正发出幽幽的绿光,它翻腾了几下,扑扑翅膀又飞起来。
“会发光的虫子!”满天飞舞的萤火虫,在这初夏的夜空里盈盈闪耀。
“爵爷,你如何得知这里有萤火虫,还有,你又如何知道用声音引他们出来?”
“去蔺城的时候在此地歇过一宿,我跃入塘中,弄出声响,惊扰了这些小虫。塘边转了一圈,才知道那处洞穴就是它们栖身之所。”
乔酉捞了几把,手中都空无一物,抓不住那翩飞的小虫。
陆靖掏出一块娟薄丝帕,迎风一展一收,就网了好些萤火虫在里面,他系好丝帕,递给乔酉“喏,拿好。可以玩玩,明晨放它们出去不会伤它们性命的。”
萤火虫装在丝帕系成的兜兜里,像个小灯笼。乔酉提着,爱不释手。幽幽的绿光衬着帕子上针脚细密的“秋瞳”二字格外显眼,乔酉问,“爵爷,帕子上有字?”
陆靖虽说游戏花丛脸皮极厚,此时也不知怎地不好意思起来。他挠挠后脑勺,解释道“一个花魁小娘送的,薰香好闻,我就放在身上了。”
乔酉心道,只怕这样的帕子在他身上,没有十条也有七八条。
陆靖凑上去看他,“你生气了?”
乔酉一愣,“爵爷,我生什么气?”
哎呀,唐突了唐突了。看乔酉也没作色,想必贸然的一句并未放在心上。他脱下外袍,“乔酉,你在这儿玩一会儿,我去塘里洗个澡。”
乔酉一错眼,陆靖已经赤条条跃入塘中,衣服抛在树枝上挂着。他背过身去,脸上发烧。他与陆靖曾经春宵一度,又是男馆长大的,心理刻上的印记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磨去。有心恼陆靖不知避讳,又气自己怎地就婆婆妈妈。都是男人,就是裸身相对也不该像个娘们似的羞怯。他认定自己心怯胆小,想到以后跟着陆靖做小厮难道也这么遮遮掩掩的?赌了一口气,提着小灯笼取了树枝上的衣服奔过去,大声冲塘里泡着的陆靖喊道“爵爷洗完了,乔酉伏侍爵爷穿衣。”
陆靖给他一吼吓了一跳,捅捅耳朵眼,“乔酉,穿就穿,不用这么博命似的吧?”
有块方石,陆靖游过去招招手,趴在上面背对乔酉,“替我搓搓背。”
“爵爷没有帕子怎么搓?”
陆靖随口回道“衣服里摸摸,还有帕子。”
乔酉搜了搜,翻出来一块,上面秀着一对小鸳鸯,他沉着脸说道“爵爷,有块鸳鸯帕子,就用这块?”
显然爵爷已经忘记之前的尴尬,得意洋洋的说“是若华送的,就用这块吧。”
不知是哪个若华!乔酉翻了个白眼,跪在塘边,帕子沾了水往陆靖背上搓去。
“你拿我衣服垫着再跪,不要让露水湿了腿,你身子还没好全呢。”
乔酉一怔,听话的拿了陆靖衣物垫着。
陆靖趴在石上,半边身子都浸在水里。月华照着凌凌波光中健硕的男体十分清晰。宽肩细腰结实挺翘的臀,手底下的皮肤紧实包裹的肌肉匀停有力,乔酉呕死了,自己就是个小鸡仔的身材,如果也能跟陆靖一般多好。
陆靖回头,看他眼睛发直,已然是陷入沉思之中,忍不住开口逗他,“怎么样?我身材是不是很好?”
不料乔酉居然乖乖的回答,“是,爵爷身材很好。”
陆靖还想,这小东西莫不是终于了解风情了吧?虽然答应苏熙言不动这小东西,但若你情我愿也不失为一桩美事,这样一路相伴才真正不寂寞,想到那夜风光,不由得一簇火苗在小腹燃起。他正要再说几句探探,只听乔酉又道“我也想如爵爷一般身材威猛。不知我这时年纪开始练武,还能有所成吗?”
一盆冷水浇灭陆靖燃烧的火苗,他憋了一口气,说,“回去你给你派个师傅。你练练看吧。”瞧见乔酉欣喜的模样,又冷冷说,“你还要做我小厮,练武的事要得空才能做。”
乔酉没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仍是咧嘴笑着点头,“多谢爵爷。”
跟个小孩置什么气呢?想来这几日没有软玉温香在怀,火旺。陆靖心念转的也快,很快放下刚才的情绪,认真说,“你只想强身健体,我教你就好。跟在我身边,我可以随时指点。”
乔酉眼泛泪光,生生忍住,忙低头说道“爵爷,乔酉此生无以为报。”
“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一句话冲出半句,陆靖还有半句吞在了口里。面前的小孩眼里的感激至深,他那调笑的话再说不出口。
“那你就做好我的跟班。最好以后能学了本事,也不枉我帮你这许多。”
第十三章
虽说陆靖处处照顾,可赶路终是颠簸辛苦。几日时间,乔酉下巴越发尖了。
陆靖看着他说,“你也忒瘦了,”手还扯他衣服,“竹竿似的,轻飘飘。”
乔酉也不争辩,老老实实回答“跟着爵爷回府后,我会练身体的。”
陆靖好笑,“再怎么练也是个小身板。”
乔酉鼓鼓腮,说什么也是如此。
他掀起帘子看马车外面,岔开话头,“爵爷,你为什么不骑马?”
“你不知道吗?”陆靖转着扇子反问。
该知道什么?乔酉眨巴眨巴眼睛,爵爷不可能不会骑马啊,难道是外面风沙大?可乔酉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陆靖,都不觉得他是个会怕风沙覆面的人。
陆靖给他皱眉思考的样子逗的玩心大起,坏笑着靠近,“因为怕你闷要陪着你嘛!”
乔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陆靖故意学那怪腔怪调调笑。他还不知道陆靖已贴到他身后,头一转,稚嫩的嘴唇擦着陆靖右脸颊过去。
倒霉的乔酉臊了个大红脸,陆爵爷满意的坐回去,还咂咂嘴,“好软。”
相处下来也知道爵爷是个风流公子,若是太当一回事儿,反倒显得自己矫情。乔酉不甚在意顺着他接话道“乔酉真是多谢爵爷了。”
孺子可教也,真怕这家伙义正严词的驳斥自己呢!还好,总算是个有趣的人,陆靖摇摇扇子“好说好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马车忽然停驻不前。
陆靖侧耳倾听,交代乔酉“呆着不要动。”,随即跳下马车。
侍卫们见爵爷下了马车,都围拢过来。为首的向他禀报,“爵爷,前面不对劲。”
陆靖点点头,“马勇,你去探探。”
马勇领命正要探查,前面林中跃出八名黑衣蒙面人,一字排开。
陆靖冷道,“什么人挡住本爵去路?”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名黑衣人射出一枚暗器作为回应,接着摆了阵形就攻。
那枚暗器直往陆靖面门打来,实为大大的羞辱。陆靖回身接下,是枚小小的月弯型铁刃,他冷哼一声,随手一甩,嵌进身旁树木好几寸深。
“鼠辈。留一个活口。”
陆靖下令,谁料眼前竟是不敌,自己的十名亲卫匆匆几招间已有三人各吃了一刀。他飞身加入战局,交手才发现这帮黑衣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不好对付。
陆靖沉声道“切勿自乱阵脚。”,说罢长剑出手,以一己之力缠斗二人,几名亲卫压力骤减,稳了心神合力反击。
乔酉在马车内听到外面打斗声不绝于耳,心下慌乱,有意要撩开帘子观战,又怕引的陆靖分神,招来麻烦。他何曾遇过此等情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心涔涔直冒冷汗,心像擂鼓跳个不停。
“爵爷,先走。”
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大喊,陆靖直接从窗口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出马车。他被陆靖挟在腋下,耳畔风声猎猎,不似那晚闲适的腾跃,竟是博命的奔法。乔酉抬头去瞧陆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越过肩头向后看去,景物疾驰,什么都看不清。
“等下我抛下你,你在那芦苇深处躲好,明日天亮再走,回蔺城寻你苏师傅,告诉他事由,让他想办法通知太子。”
陆靖传音入密交代乔酉,低头看了他一眼,惨笑“带你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害了你。罢了,去吧,记得躲好。”
他轻轻将乔酉抛下,见他在丛中打了几个滚,似无大碍,便继续往前掠去。
乔酉惊魂未定,还没听懂陆靖交代,就落到芦苇丛里,他顾不上眼前阵阵发黑,身子站稳了就追过去,可又怎么追的上?只看到陆靖挺拔的背影,和背后斑斑血迹,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方才被他挟住,似乎鼻尖隐约有不断的血腥气。乔酉大惊,什么交代早抛到脑后,甩开步子奋力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他只觉得这片芦苇丛无边无际,瘫软在地,再也动不得半分。
爵爷定是遇到麻烦,那些人并非良善,恐要取他性命。爵爷如此费心救他出来,他不能弃他而去。
心下拿定主意,反正爵爷给他赎身,他早就是爵爷的人,生死总归一道好了。他忽略心头萦绕的悸动,费力站起来往回走。直觉告诉他,爵爷不会抛下那些侍卫。
陆靖的确回转,他这人虽花心风流,可对兄弟是两肋插刀,难免意气用事。那些个亲卫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又共同经历许多,他没办法一走了之。估摸那些黑衣人不过是要擒他,倘若他一逃脱,他们必下杀手。
他藏好乔酉,了却一桩隐忧。对那小孩儿,始终是说不出的怜惜,现下恐伤他性命,还是远远丢开才好。
十名亲卫只有三人在苦苦支撑,其余都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黑衣人只伤了四人,还有四人。亏得亲卫们死命拦截,一时半会竟也纠缠不下。
“爵爷!”见到陆靖去而复返,一名亲卫脱口惊叫,而瞅准亲卫们失神的当儿,那黑衣四人一阵猛攻,须臾之间就将他们砍倒。
“你们到底是何人,所为何事?”陆靖挑剑架开一名黑衣人逼问。
那些人都不说话,一味的下死手,都往陆靖致命之处招呼。
“要杀我?”陆靖红了眼,心中暴怒。
他最初还想留下活口,此刻再也顾不得,使出浑身绝学,凛厉下手。他师承名门,一身武功习得扎实,如今全力施展,逼的那四人连连败退。他冷哼一声,八人或许对付不了,这四人还可一敌。
手上招数不断,心念也转个不停,到底谁要取他性命?半晌功夫过去,他又放倒其中两人,剩下两名黑衣人情知今日无法成事,暗哨一吹,同时撒出烟雾,分别向两个方向逃去。
陆靖也近力竭,不妨身后风声骤起,躲闪不及,被地上一名重伤的黑衣人劈中后背。他踉跄几步,待要还回这一刀,那人却已经气绝。
还真是。。。。。。!!到底是谁要他死?
“爵爷!”
嗯?乔酉?
陆靖回头,小孩惨白着脸朝他奔来。怎么又跑回来了?他怒急攻心,眼前一阵晕眩,顿时天旋地转,向地面扑去。
第十四章
乔酉简直魂飞魄散,一直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的男人,满身血污地在他面前倒下。他连滚带爬扑过去,
“爵爷,爵爷?”
陆靖双目紧闭,额头上磕破了一块,血流不止,嘴唇也隐隐泛紫。他抖着手翻过陆靖,查看他背后伤势,只见那伤口肿胀异常,渗出的血液竟是十分黏稠而且透着黑气。乔酉心下惊疑,莫不是有毒?
来不及多想,他伏下身子张口就去吸毒血。只吸了几口嘴唇便隐隐发麻,可见毒药之烈。他加倍小心,吸出毒血就马上吐出,约莫花了一炷香功夫,吮出的血才渐渐转红。
陆靖依旧昏迷不醒,浑身还开始发烫。他四下瞧了瞧,那些亲卫倒在地上皆无动静,忍着惊惧过去查看,愕然发现这些亲卫们竟然都已毙命,且面孔都泛黑,显然是中毒而亡。
爵爷也中了毒,这可怎么办才好。黑衣人虽遁逃,可保不准去而复返,须得尽快离开此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陆靖搬上马车,大喝一声驾车往那片芦苇丛驶去。前方的镇子他们去不得,回转也恐有危险,刚刚他追过来时曾穿过芦苇丛,那头有一处石洞,或可栖身。
石洞不大,好在干净干燥。乔酉刚拿下裘毯铺好,陆靖已经醒转,只是还很恍惚,他忙扶着他先入洞躺下。
然后乔酉将马车引到别处,扯了好些芦苇遮盖好,又卸下缰绳车套,把那马儿赶去吃草,最后才回到洞中。
陆靖倚着墙坐,乔酉伸手探他额头温度,不降反升。
“爵爷,你觉得怎么样?”
陆靖没回答,有气无力问道“他们都死了?”自是指自己的亲卫们,不等乔酉回答,又说“我中毒了。”
乔酉点头,“我替爵爷吸了毒血出来,但恐怕还不行。这里还算隐蔽,我到前面镇子请个大夫,爵爷就在此处等我。”
“别去,死不了。”陆靖吃力的说,掏出怀里的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咽下,“你哪儿也不要去。这毒我可运功逼出来。待到晚间,你将此物放上天空,不出一日会有人前来接应。”
乔酉接过来,细看是像鞭炮一样的物件,陆靖解释,“用火石点燃抛出,是接应的信子。”
他点头答应,“知道了,爵爷。”
“我运功的时候不要打扰我,照顾好你自己。”
“嗯。”
陆靖盘起腿,闭眼运功,复又睁开,盯着乔酉交代,“你机警些,若那些人寻来,你且远远跑开,不要自作聪明。”眼里有不容执意的强硬,他可没忘记之前乔酉忤逆不听话的跑回来。乔酉点点头,心说还是疗伤重要,不要让他再担忧分心“爵爷,放心。乔酉不会鲁莽。”
陆靖又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开始运功。
乔酉坐了一会儿,想挪到另一边靠着石壁,却发现手脚无力酸软极了。本来,他就是个单薄少年,何况重伤未愈。先前也不知怎么就生出一股邪力,抬了比他高壮的陆靖上马车,还驾了车逃到此处。此时显然到了极限,眼前也跟着一阵一阵发黑。
他强忍不适,慢慢爬到洞口,倚着石壁,仔细倾听外面动静。眼皮实在撑不住小睡片刻,又蓦地惊醒,再也不敢睡着,等着天黑。
好不容易天黑了,乔酉连忙出去施放火信。他不敢生火怕引来坏人,借着照进石洞的些微月光视物。
爵爷这样子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也不知毒排的怎样,他凑近些,想再探探陆靖体温,又怕惊扰他,于是放下手,挨到陆靖身侧坐下。
外面一片静谧,想起侍卫们凄惨的死状,乔酉打了个哆嗦。长着么大第一次看见死人,还是这段日子朝夕相处的人,心下伤怀,又是害怕。
初夏的野外寒气袭人,乔酉蜷缩成一团,抱着脚脖子苦挨。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暗暗恼怒之前没带上干粮就跑。人很累,却要强打起精神。他叹了口气,想到事情的惊险,不禁为爵爷担心。
斗转星移,漫漫长夜在他辗转的思绪里流逝。
天刚透亮,乔酉就走出石洞。在洞外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觉得口渴,到马车上拿了茶壶准备到不远的小溪边取水喝。刚到芦苇丛边,猛地见着四个黑衣人正往这边行来。他略微矮下身形,凑近了一点去看,赫然就是昨日几人的打扮。最前面的人带着银质面具,光看身形十分潇洒,另外三人抱拳伏首,显然在听他训示。
乔酉大骇,果然还是寻来了,万一给他们看到石洞。。。。。。不行,须得引开他们才好。
他转身朝藏匿马车的地方奔去,把吃草的马儿重新套上车,马鞭一扬,大喝一声,
“驾!”,绕过他们冲出去。他又是几鞭抽下去,只抽的马儿攒蹄疯跑,他人也要给颠下来。
黑衣人中昨日败走的一人认出是陆靖的马车,他连忙对那带着面具的人说,“主公,是陆靖的马车。”
“追。”银面人微一颔首,率先追出去。
他料陆靖不会继续前行,也不会回转蔺城,定是在此地等待接应。连夜寻来,只为孤注一掷,倘若此番杀不了他,打草惊蛇,以后就难办了。
乔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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