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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冕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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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想亲自来做。
给主任打了电话,对于记者在休息日主动要求加班,他自然是很快应允。
“小叶,你先放手去做,上面会不会禁我们管不着,至少先把能做的做好。”
主任的话如我所想。我挂了电话,看向一边抱臂站着的汪嘉文:“我要去采访了,晚饭可能要晚点回来吃了。”
汪嘉文摇摇头:“大记者啊……你小心点,上访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危险,那些人要不是被逼上绝路,也不会做这种选择。”
“嗨,瞧你担心的,没事儿,我又不是没遇过这种事情。别等我吃饭了,不过,把好菜都留着点儿啊。”我站起身,进屋换衣服。
好点儿的衣服都被汪嘉文扔进洗衣机了,我在衣橱里翻来找去,最终还是无奈地穿上之前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和磨得发白的牛仔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忍不住苦笑,现在这样子哪里像个知识分子,根本就是无业游民。
两个小时后的我,和与我打扮相仿的上访村民们坐在一起,被关在一间只有一小扇排气窗的密闭屋子里。
我很早就到了市政府门口,一看见这群村民出现,我就冲上去试图搭讪。和我一起冲上去的,还有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
结果警察愣是把我也当做村民,一齐塞进警车带走了。
偏偏我还忘记带记者证了,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原本想给主任打电话,却被警察把手机一收,推进这件黑屋子里,和村民们关在了一起。
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顿:还好意思仗着多了两年的经验而自以为是呢,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能忘带!
房间里很阴暗的,只有从排气窗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十几个人都坐在积了一层厚灰的地上,空气里有股霉尘味,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两个小时过去了,却始终没有人进来问过任何话。眼看着外面的光线也越来越弱,我心里愈发焦急,这样耗着,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
我看向身边,左边的人把头埋在膝盖里,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右边的人倒还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只是眼神里空空的,意识大概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对右边这人道:“师傅,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连说了两遍,那人才回过神看向我,他打量了我一番,才开口:“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我尴尬地笑着:“我是个记者,听说你们来上访,所以过来采访的。没想到,也被当做是和你们一起的,给抓了进来。”
“记者啊……”那人把头转过去,慢慢道:“记者有什么用,村里来了好几拨记者了,每次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结果没一个能解决问题的。”
没想到那人对记者的印象那么差,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其实对这些所谓的“同行”,我也咬牙切齿,说他们是记者,还不如说是骗吃骗喝的大骗子,仗着有个记者证,什么厚颜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出,咱们这行的名声,就是被这些人给搞臭的。
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实在不能再这样干坐下去,我又硬着头皮开口:“师傅,您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跟我说一下吧,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是坐着,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我不要你们招待的,我们也算是共患难嘛!”
我说完,回答我的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我注意到,房间里的大多数人都清醒了过来,用一种防备的眼光看着我。显然,他们并不信任我。
我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糊口饭吃,我又怎么会在休息日跑出来工作,还被关到这里来。唉,我也不是这里的本地人,一个人在城市打拼,都快三十岁了,既没成家也没立业。难得今天休息,和室友打算做顿好吃的,做到一半又被领导叫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向领导交待……”说到后来,我的语气里已经带了点哽咽之意。
感觉的右边的动静,我深吸一口气,捧着脸闷闷地说了句:“抱歉。”
“小兄弟,你还年轻啊!”身边的大叔终于开口了。我在心里暗松一口气,果然,在这种时候装可怜是很有用的。
“我们村是个本分村子,每个人都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农民嘛,白天种田晚上休息,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至少还能活下去,考上大学的孩子也有好几个。”
“可是没想到,村委会那帮王八蛋,竟然偷偷把我们的土地都卖给了一家化工厂,只给我们一亩地几百元,还要我们月底前搬走,不然就要拆了我们的房子,直接把我们赶走。”
果然是强拆!我叹了口气,无权无势、又没有文化的村民,遇到这种村委会和企业官商勾结的欺压,基本上都是毫无招架之力的。也因此,有不少人被逼得做出了极端的事情。
“我会尽量帮忙写报道,红星村是吧,我明天就过去采访。不过,我现在要先想办法出去……”这种时候,坦率是最好的态度,我不敢下包票,只能尽量全力以赴。
幸好门外似乎无人监视,幸好这间房间在一楼,幸好房里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幸好我的体型很瘦。
他们齐心协力把排气窗撬开,又把我拖起来,帮助我爬了出去。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是一片院子,似乎无人看管。我顾不得被扣押的东西,一直向外跑,直到在马路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直到坐在车上,我还一直拼命往后看,生怕有一辆警车突然追出来。呵,虽然一个人逃出来,真有点不厚道,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只有逃出去,才能找到帮助他们的办法。
车子大约开出几百米,见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我放下心,长舒一口气,往后仰靠在座椅上。
8
8、8、安然归来 。。。
等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我便厚着脸皮,问司机借手机。本以为要磨一会儿,没想到司机先生很好说话,立刻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拨通汪嘉文的手机,幸好我把他的号码背下来了。在电话里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然后麻烦他半个小时后到小区门口来,帮我付打车费。
把手机还给司机,向他道了声谢,司机先生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或者说,是通过后视镜看向他。
司机先生笑了一会儿,挠挠后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把你当做警察局里逃出来的犯人了,怕你要杀我抢车,才二话不说就把手机借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记者。”
啊?我想起自己刚才那副胆怯又焦急的样子,又是在警察局门外,也难怪司机会这样想。幸好他还是很厚道的,没掉个头直接送我回警局。
误会解除后,我又和司机随便聊了几句。司机先生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和我年纪差不多,见识却也不短,和他之间很有些话题可以聊。比如英超和欧冠,再比如汪小菲和大s的婚事,还比如美国和基地组织的关系。平日我喜欢在出租车上打瞌睡,今天还是头一回和司机这样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出租车司机的侃功。
半个多小时的路,在侃大山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走完了。远远看见熟悉的小区门口,汪嘉文那个大模子抱着手臂站在那里,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果然,人在遭受劫难之后,心里会比较脆弱吧。何况,有上辈子那些经历,我早就把汪嘉文,当做是与我密不可分的家人了。
车子慢慢停下来,司机先生打开后车门锁,回头一笑,露着一口大白牙道:“你下车吧,我不收你钱。”
“那怎么成!”我打开车门的手停下来:“你们这行也不容易,油价成天地涨,我哪能坐免费车。”
“真的不用了,就当我为社会做贡献嘛,你们这行也挺危险的,快点回家去吧。”
“我朋友就在门口,我特意招呼他过来付钱的,要是告诉他不用付了,他还得不高兴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车门下车。
汪嘉文跑了过来,我一手拽着车门,伸出另一只手问他要钱。偏偏汪嘉文那小子没带零钱,只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看着那张红票子一愣,瞬间有点苦恼:本来是想直接把钱塞给他就跑路的,可是现在这样,如果不要找钱似乎有点奢侈……
突然手上有一股向前冲的力,我下意识地松手,等反应过来时,那辆车已经绝尘而去了。
靠,这哥们够绝的,知不知道我平衡感差,弄不好就会被拖出去的啊!
汪嘉文拍拍我肩膀:“他的技术不错,是在你松手后才加速的。”他一边说,一边把百元大钞放回口袋:“瞧你那犹犹豫豫的样儿,指不定他心里在笑你穷酸像呢。”
我睨了他一眼,随后也觉得自己刚才挺小气的,不由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我照例往沙发上一躺,大手向汪嘉文一伸,问他要手机。
“我刚换的沙发套!”汪嘉文把我狠狠提起来,扔到旁边的木凳子上,再把手机重重放在我面前。
我赔笑几声,便打开汪嘉文的通讯录,熟门熟路地找到主任的电话,拨通后看着汪嘉文给沙发掸灰。
向主任通报了今天的历险记,不用做任何夸张,我所经历的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听得胆战心惊了。这不,汪嘉文听着听着,拿着鸡毛掸子的手就停了下来,到后干脆用鸡毛掸子支着地,炯炯地看着我。
主任听完我的汇报,也安抚了我几句,承诺会立刻去交涉救人的事情,还会把我的手机和钱包都拿回来。大难不死的心情得以平复,我的兴致又上来了,趁机表达了一番对新闻事业的热爱和忠诚,确定主任被我的话打动了,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给汪嘉文,他却不接,继续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开始反省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嗯……难道是嫌我刚才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
“你妹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嘛不带记者证,出门前有空对着镜子理头发,干嘛不查一下记者证有没有带!这次你运气好,只是被关起来,万一他们打人怎么办?直接把你送精神病院怎么办?”汪嘉文突然咆哮起来,面庞也因为突然用力而涨得通红。
我吓得抽了一下,汪嘉文平日里唠叨归唠叨,毒舌归毒舌,可上辈子我认识了他好几年,都没见他这样发过火。
就算是上辈子临死前的他,都是朝着我的方向微笑的。
房间里的气氛僵了一会儿,汪嘉文先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在沙发上,说:“书真,我认真地跟你说,以后小心点,别丢三落四的了,怪吓人的。”
尽管汪嘉文现在的表情冷冰冰的,可我看着他,却觉得一股暖流包裹了整颗心脏。汪嘉文这个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不太会说话,却是最真诚、最关心别人的那个。
叶书真,有这样的室友,你还不够幸运吗?上辈子把人家害得那么惨,这辈子要对他更好一点才是啊!
过了许久,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了。话说,这也不得怪你吗,你叫我洗衣服的,记者证在前两天穿的那件外套里。”
“自己没把口袋摸干净,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脑袋上一痛,是被汪嘉文用力敲了一下:“以后你可尽情地懒吧,脏死你我都不管了。”
呵,这种说了几百遍的话就不要拿出来重复了吧,是谁每次信誓旦旦说不管我了,没过几天就逼着我洗衣服换床单的呀……努力把眼眶中的泪眨回去,我保持着微笑,对汪嘉文抛了个媚眼:“先别说这个,有夜宵没,我都快饿扁了。”
“馋佬,滚!”
……
“没让你滚进卧室,不会自己去厨房热东西吗?”
……
“算了,做到餐桌那儿等着,我去热!”
9
9、9。冲击 。。。
第二天上午一进报社,我就迎来了十几道犀利的目光,瞬间,大家都涌了过来。
“小叶,你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没受伤吧?”
我摇摇头:“没事,你们知道的,我运气一直很好。”
是啊,跑了那么多年社会新闻,大大小小的事故也遇到不少了,可愣是没受过伤,好几次都有惊无险。报社里,我“大难不死叶”的名头已经传开了。
可惜,上辈子的我只惹来一身横祸,至于这后福……难道是说我现在的这条命?
上午出去采了个居民和物业闹矛盾的新闻。回到报社边写稿边吃泡面,一个小时就把稿子交了。
这种小事,我也记不清有没有做过一样的稿子了,现在我最惦记的,还是我的手机和钱包。
另外,我还很想知道的是,这桩上辈子没发生过的新鲜事,会对我今后的命运造成怎样的改变。它是否会如同蝴蝶效应那样,由一件小事引发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最后大相径庭的结果。
下午两点多,我被叫到主任办公室,领回手机和钱包。
“上面下了命令,关于这次上访的事情,一律不准报道。”主任的语气有些沉重。
“那,那些村民呢?他们被放出来了吗?”我赶紧问道,不让报道就不报道吧,又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当然是那些村民的安全比较重要。
主任摇摇头:“警局没有放人,也不愿意说他们会如何处理这些人。我在里面的一个老朋友说,多半会送到邻市的精神病院去。”
“精神病院!可是他们的精神状况很正常啊,而且他们都是壮年劳动力,离了他们,让那些农村家庭怎么活?”
“小叶,你冷静点,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想帮他们,可是我们也管不了啊。”主任叹了口气:“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估计给红星村的补偿金会稍微高一点吧。”
多给一点钱,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物价那么高,这些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现在又失去了壮劳力,他们以后要怎么谋生呢?不说别的,几万元一平的房价,以他们的收入根本望尘莫及,被赶出村子以后,他们又要住在哪里呢?
我咬紧嘴唇,真的很不甘,真的很想帮他们做点什么。
低着头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我犹豫了一会儿,上了qq,找到一个亮着的奥特曼头像,双击。
“郑帆,在吗?”
“哥们?我爆料。”
“嘿,吭个声吧?”
发送了三个窗口抖动,那边依然没有回应。我干脆不管他了,直接把情况打出来发送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本地媒体不能做,你们如果没收到通知的话,就帮他们一把吧。”
“除了你,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帮他们了。”
那边还是没回应,我有些泄气,干脆开始玩扫雷。
等我连输第十盘时,终于听到了qq特有的嘀嘀声。我赶紧点开窗口,满腹的希望却在看见对方的回话后顿时湮灭。
“阿真,抱歉,我上周已经辞职了。消息我会转给以前的同事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做,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辞职……郑帆辞职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上辈子我和他联系不多,对他的印象,仅止于他是个热爱跑新闻的记者,可直到我被软禁之前,都从未听说他辞职的消息。
他怎么会辞职呢?他在读大学的时候,不是就想进现在工作的这家媒体了吗?在这家全国最有声誉的媒体工作,可是我们新闻系大多数人的梦想。
“真是太突然了,怎么会辞职呢?做得不开心吗?”
“没什么”
看来郑帆不愿意多说啊,我也只能祝福他:“那好吧,你多保重,不管在哪里工作,都祝你一帆风顺。”
两个小时后,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此时邮箱却显示,来了一封新邮件。我点开提示窗口,屏幕直接切到新邮件,发件人一栏,赫然是郑帆的名字。
“阿真,原谅我,我放弃了。
我前不久去暗访一个地下赌场,被识破了,五个彪形大汉把我打了一顿,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我爸妈从澳大利亚飞回来看我,衣不解带地服侍我。我妈六十岁的人了,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别再干了,当时的我,连下床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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