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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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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开那个人脸上蒙着的布巾,拿灯笼照了照他的脸,忽然间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了,分明就是那天跟她一同过关卡,还莫名其妙地跟她说了一堆话的老头!原来,他那样子是假的!玉蟾愣了一阵,然后连忙又开始检查他的身体。随后便发现他的腰腹处有一团颜色特别深的地方,她拿着原本备着防身的剪刀,就着昏暗的灯光将那衣服仔细地剪开。里头果然有个很深的伤口,看来似乎是被什么利刃所伤,伤口出的肉都有些外翻而且似乎发烂了,玉蟾不禁有些晕眩。
这该怎么办?玉蟾不由得急了,出去找大夫肯定是死路一条。请人帮忙更不可能……但如果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尸体也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她更是脱不了身。她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月华以前吓唬她时说的话,说他看见有人受了伤,伤口发烂。大夫就用刀子剜开伤口上的腐肉,然后淋上了烧酒……当时她被吓得脸色发白,没曾想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她咬了咬唇。上去弄了热水、找了些干净的布片,然后又把玉蟾爹娘藏在后院香樟树底下的女儿红挖了出来,然后重新下了地窖。她从那人手中取下曾用来威胁她的那把匕首,在灯笼里的蜡烛上烤了烤,要动手时却又迟迟地下不了手。
“不管了!反正你躺在这里也是个死。现在我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若是死了,你可别怪我!”玉蟾双手合十地说道。然后一横心,便将匕首伸到了伤口上,看准了腐肉的所在,闭上眼睛用力一剜……
“啊——”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玉蟾早防着他会出声,连忙用一团白布捂在他嘴上,然后说道,“我知道一定很痛,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忍着些!”第一刀落了下去,玉蟾也不知道有没有剜干净,只能匆匆地开了那一缸女儿红,舀起一勺浇在伤口上冲洗了一遍。
那人疼得浑身一抽搐了起来,但浑浊的目光却渐渐有了焦距,看清玉蟾的动作之后,张嘴死死地咬住了玉蟾给她的那团白布,连哼都没有再哼过。玉蟾见他肯配合,便松开了堵他嘴的那双手,然后匆匆地剪了布条去给他裹伤。
这时,那人的手颤抖着伸向腰间,摸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她。
玉蟾狐疑地接过,那人却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又昏了过去,玉蟾轻唤了几声没反应,拨掉小瓷瓶的塞子一看,里面是些红色的药粉,闻上去清凉中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这是治伤的药?玉蟾猜测着,推了他几把不见他有反应,便犹豫着将药粉撒上去,然后再用布条裹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玉蟾又从柴房找了些干爽的稻草铺进地窖中,找了一些旧棉絮和玉蟾爹留在家里没带走的衣服给他盖上,最后留下一壶可以喝的水便上去了。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真的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第二天,皇帝被谋害的消息便如火如荼地传了开来,老村长这两天没事就跟人侃这个话题,玉蟾挎着小篮子经过的时候,听见老村长正在说:“肯定是叛军干的!这两年来,皇上派人清了几次乱党,灭了福建的蒋家军,荆州一带的马翻云也被整得够呛,说不定他们正是成心过来报复的!”
“这样说来,咱们汉人的朝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说道,还没说一半就被老村长瞪着眼睛打断了,“胡说什么呢?不想活了?”
玉蟾听见便问道:“那皇上死了,接下来又是谁当皇帝呢?”
“可不能这样说,要说皇上驾崩了!估计这几天国孝期的皇榜就要出来了,你们这几个姑娘家那些花花衣裳便不要再穿了,都弄素净点,别被人抓着了把柄。”老村长又是一番啰嗦,然后又说道,“至于谁当皇帝嘛……”
“自然是皇帝的儿子了!”其中一个村民理所当然地说道。
经常进出京城的周大伯却大摇其头,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皇上如今才三十多岁,还没有立太子,膝下也不过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生的,听说……脑子有点问题。而另一个却是跟一个宫女生的,出生低贱不说,也才八岁大小,哪当得了皇帝?”
“可皇位由皇子继承,这是规矩!”刚才那个村民一板一眼地说道,“就算是傻的也没办法呀!”
“谁说没办法?”周大伯却是在茶楼里听过几回书的,他摇头晃脑地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两位皇上不中用,只能是有能者居之了。朝中有能者还不少,韩王、赵王、定国公、万户侯等,哪一个又不能掌握这大片的河山?”
那两人争了起来,老村长却摇了摇头,对周围几个旁观的人说道:“这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得到呢?总之,这段时间你们还是别乱走了,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免得遭了池鱼之殃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如果万户侯被牵连进去,那月家……玉蟾不由得担心起来,但之后那些长篇大论的争执她又听不进去,没过多久便离了这里,拿着银子在村里的几户人家换了些鸡蛋、菜蔬和米油之类的东西便回了自己家,弄了些清粥、炖蛋之类的下了地窖。
那人已经醒了过来,正艰难地侧着身子倒水,玉蟾连忙放下东西,过去倒了一碗水递到他唇边。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自然地张开了嘴,玉蟾便微微地倾了碗,注意着他喝水的速度,既没让他喝不着,也并没有半滴洒出来。他贪婪地喝着,喉咙处咕嘟咕嘟地直往下咽,一碗喝完后他便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重新躺回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我做了些粥,你吃些再休息吧。”玉蟾说道。
那人又歇了一阵才撑着身子坐起来,玉蟾上去扶了一把,然后把粥和蛋端了过去,见他很没力气端了碗喂他。那人受了她的照顾也不肯说好话,他说:“不愧是做惯丫鬟的,服侍起人来真有一手。”
玉蟾沉了脸,说道:“我只希望你赶紧好起来离了这里罢了!”
“是吗?”那人也不生气,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大碗粥,然后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晚上。”玉蟾说道。
“外头形势怎么样?”那人又问。
玉蟾顿了一下,把自己听来那些话说了,又说道:“路上的关卡没撤,但大部分人都搜山去了,那几个人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吧?你要是能走就走吧!”
那人却笑了一下,说道:“那天那位统领跟你是认识的吧?交情还不错?”
“你问这个做什么?”玉蟾警惕道,虽然她跟欧阳云起之间算不上什么交情,“当时你竟然还醒着?”
事关于他的身家性命,他就算是撑也得死撑着。那男人却并不解释,只说道:“他当时其实已经怀疑你了,而那道搜山的命令是说给我听的,他的人现在应该就埋伏在村外,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不牵扯到你罢了,而我又怎么可能去自投罗网?”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二十六章局势
这个人有很强的戒心,就算她不计前嫌地救了他一命他也不会信任她,反而只因昏倒之前听到的几句话就怀疑起来,句句试探。但她和欧阳云起最多能算得上认识而已,说他看在月华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倒是有可能,为了不牵连她而放过弑君要犯不抓却是无稽之谈。但这些事不必跟眼前这个陌生人解释,玉蟾面不改色地说道:“很可惜,你猜错了。”然后收拾好碗筷,悄悄地爬出了地窖,然后小心地用稻草、木板之类把入口遮挡起来,还细心地留下了气孔。
第二天,他的伤势似乎好了许多,甚至自己撑着换了药、布,玉蟾便没再下过地窖,只在篮子装了食物、热水、蜡烛,换药用的棉布之类,用绳子拴着放进地窖里,到了晚上再把空篮子收回来。大概七八天以后,玉蟾收回来的篮子里放着一把匕首,她下去一看,才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
而常乐村外的戒严却并没有结束,玉蟾仍旧被困在常乐村里不能出去,只隐约从老村长那里听说京城已经开始大乱了。经由朝中文武百官的商讨,确定由皇后所生的皇长子继位,但在昨天的登基大典中,赵王带兵冲入了皇城,在祭天坛前手刃皇后及皇后的娘家厄伦氏一族,废了刚刚接到玉玺还没有拿稳的皇长子,并当场宣布三天后另立皇次子为帝,而赵王自己则出任铺政王。朝中自然有的是人不服气,但赵王派兵控制了朝中一些公侯权贵的府邸,任他们再握有重权也不可能随时把兵揣在身上,一时之间,大夏朝廷成了赵王的一言堂。
万户侯月阔察氏素有名望,又是较温和的一派,这一次自然也在被控制的范围里。但也有些激进的早意识到危机,事先做了安排,不会任由赵王掣肘。玉蟾不知道形势究竟如何,但村子里有人绘声绘色地说夜里看到官道上有,玉蟾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似乎也听到了马蹄的声响。
京城到底怎么样了?月家怎么样了?还有她的爹娘……玉蟾看着天空上飘飞的雪花,不禁暗悔自己为何非要出城来,生平头一次任性,就遇上这样的混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进城见他们了。最近天又冷,那些守卫又防着他们不让离村。村民们虽然大多都存了过冬的粮食,但日常所用的蜡烛、灯油、油盐酱醋之类的却渐渐告罄,再加上越传越烈的谣言。村民们也都有了危机感,玉蟾再上他们家里换取食物之类时,他们的脸色也渐渐地为难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而京城中,月望因为是文官的关系并没有被控制,但家门口也常有人窥探。月望只得勒令家人好好待在家里,不得随意外出。月华也知道这事的轻重,便将几家铺子都暂时关了。而这时,月旃氏却又向月望说起了月华跟旃洁灵的婚事,偏偏这一次月望却心动了,只因为旃洁灵家中正是赵王一党的。如果这次赵王真坐稳铺政王的位置。把持了朝政,那么大夏几十年的沉疴说不定可以得到解决,而月阔察家到时候也必然要调转方向。而他若能先一步示好将来月家的地位还可以比现在更进一步,可万一赵王坐不稳这个位置,那他岂不是做错了吗?可义军经过几次清剿又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势头……
月望一时拿不定主意,试探地找到月华问了几句,月华却一口回绝。
“华哥儿。你是月家的长子,要为整个月家的前途与未来想一想。如今月阔察家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月家没了靠山,赵王一但坐稳铺政王的位置,整个大夏便都是他说了算,如今……”
“父亲!”月华试图据理力争,“月阔察家在朝中安稳了这么多年,靠得不仅仅是他的势力,还有侯爷处事的圆滑精明。那么多权爵亲贵,几乎掌握着半个国家的权力,赵王即便成了事,他还能把这些王侯全都杀了不成?必是拉拢一半、打击一半罢了,而侯爷为人向来平和,只怕赵王第一拉拢的就是他。而父亲却先侯爷一步倒戈,到时候,侯爷还能像现在这般对待月家吗?”
月望为官多年,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皱了皱眉,说道:“可到那个时候便是赵王说了算,如果咱们月家能事先取得赵王的信任,月阔察家如何还能控制我月家?”
“那父亲再想想,对于赵王来说,侯爷对他的用处大还是父亲对他的用处更大?”月华冷笑着问道,“父亲也知道夏人对文官的态度,咱们月家又是汉人,限制重重,赵王即使信任您,还能真给您一个爵位不成?难道大夏就没有别的能与赵王相比肩的王侯了吗?”
月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月华所说的话也的确在理,不由得又想起来了月旃氏说的话:“老爷如今是什么地位?正三品工部尚书,与超一品万户侯不过是几步之遥,万户侯已经不能让您再往上升了,但您若是铺政王面前立了功,到时候能挣上个爵位也说不定。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月家是农奴出身。”而月望听了她的话竟然被说动了,想来,也是这几年自大的结果。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却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被蛊惑了,只得沉着脸思索。
月华赵机再加上了一句:“父亲又何必急着在这个时候下注呢?”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你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也该正正经经地说门亲事好成家立业了。”月望便说道,“便不是旃洁灵,也要娶其他的姑娘才是。既然旃洁灵你不喜欢,为父再给你物色其他的吧。”
月华便想到玉蟾,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父亲。”
回到蓉华院时,月旃又问了一个问题难住了月望:“那要是万户侯在这乱子里栽了跟头呢?到时候,老爷也要带着月家上下跟着一起吗?”
于是,月望便又纠结了起来。在这混乱的局势里,跟他一样纠结的人有很多,但很快就有人过来解决了他的问题。旃洁灵的大伯父,也就是赵王身边的亲军将领亲自来了月府一趟,说是来与月望商量月华与旃洁灵两人的婚事。月望本来想婉拒,但旃洁灵家的伯父却又对月望说了一句话:“这门亲事实乃是天作之和,要是有万户侯做主办这场婚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素日在赵王身边,也常听赵王说起万户侯,说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也是赵王生平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之一。若是月大人能说动侯爷,那我必定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让王爷说服皇上下旨赐婚,如此一来,更是为这婚事锦上添花了。”
这句话表面上是拉拢,实际上却带着威胁,月望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当下也只得答应了。
而月华还不知道这件事,欧阳云起化妆成一名小厮拿着周允志的拜帖找到了月华,月华吓了一跳,说道:“欧阳兄,这是怎么回事?”
“梁王被控制了,我们欧阳家得不到王爷的吩咐不敢轻举妄动,又怕以我真实身份过来牵连你,不得已只好匿名而来了。”欧阳云起说道。
“既然如此,欧阳兄必是有要事了?”月华直接问道。
欧阳云起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是王爷的死士送了密信出来,让我传一样东西给侯爷,但侯爷也被控制了,我没办法过去,所以只好来找你。”
梁王和万户侯表面上看来相安无事,但欧阳家与兀良合家的不合却也是他们暗中较劲的结果,如今天下大乱,梁王为何会有东西传给万户侯呢?他也不瞒欧阳云起,就将自己的怀疑问了出来。
“这我也不清楚。”欧阳云起也坦白地说道。
月华就皱起了眉头,半真半假地说道:“欧阳兄跟我也算是至交,若是我一人,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算什么,但此事毕竟关系整个月家,你不能让我不明不白地就把整个月家陷进去吧?”
“月家不是早已经陷进去了吗?”欧阳云起笑着说道,“在下也十分佩服万户侯,在诸多王侯中,他是最聪明的一个,但他的性情却只能让他在朝廷中安身立命,却不足以让他登上宝座,所以,他必须选择一方代表作。在这种情况之下,过去的那些小打小闹又算得了什么?而我相信梁王不过是多给万户侯一个选择罢了。”
月华想了一下,说道:“毕竟还是关系着家族命运,请欧阳兄容小弟跟父亲商议一下。”
“不,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欧阳云起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而且,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冒这个险。”
“哦?”月华挑眉。
欧阳云起这时候却忽然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身边那个小丫鬟的下落,并且可以帮你把她接回京城。”
“玉蟾?”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二十七章方向
月华自然知道玉蟾离了绣坊,出了城,但玉蟾爹娘还在南北楼,他也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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