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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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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故意说得严重,引得王妈脸色一变,张妈吓得连番磕头,“奶奶饶命啊。奴婢做的菜向来可口,今日那多了的调料是王妈放的。奴婢胆子再大也不敢害主子呀。”
“那你任由王妈胡闹,那又该当如何?”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23。午膳风波(三)
张妈面色大变,口中直喊饶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景宫眉没再问她,转而看向王妈,“王妈,你是这宇府的老人了。这宇府家规自是比我这新入门的三少奶奶要懂。明知故犯,岂不是罪上加罪。”
王妈镇定回道,“回三少奶奶。此事并非奴婢所作。是当归那个小丫头做的。”
当归便是厨房的烧火丫头,她紧张兮兮地立在一边,听到王妈将罪轻轻松松推到了她头上,一张小脸吓得刷白,直直跪在了地上却不敢言语。
景宫眉看了她一眼,又问道,“既是你管下出的事,你又哪里逃得了责罚。何况这小丫头不过是个烧火的,哪敢存心加害主子。方才你同张妈的对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王妈脸色白了白,仍旧倔强道,“三少奶奶要问责,可是毫无道理。奴婢是夫人的人,夫人若是要杖责奴婢,奴婢自是无话可说。”
“主子教训奴婢还要什么道理。”紫俏冷冷道。
“夫人是宇府内院当家主母。府内仆妇是去是留自然由夫人管教。三少奶奶还是莫要越了规矩。”
“这可难说。你这饭菜都加了料,夫人定也是雷霆大怒,怎又会轻易放过你。”
“夫人那里自然是没加……”王妈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住了嘴。
景宫眉凝眉,“这么说,唯有我那宁馨院的菜是难吃的喽。”
王妈没说话,背脊仍挺得直直地。
景宫眉冷笑了声,“我倒要看看你是借了谁的胆子敢为难宁馨院。紫俏,既是我没权利处置她,你便替我去安康院请下夫人。”
王妈开始有些无措,她在宁馨院的饭菜内动手脚不过是私自揣摩了陈氏的心意,可陈氏并未特意嘱咐她这么做,若是陈氏翻脸,她可就真的糟了。
紫俏应了声正欲出去,门外却踏进了两个人影。
“三少奶奶没权利处置你,那我这个做三少爷的有没有权利呢?”宇庆宁一身宝蓝色缎面立领斜襟华服,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进来,语气里却满是冷意。他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是宁馨院的二等丫头芷平。
王妈的脸色大变。
“娘子,这菜那么难吃,你还送给为夫尝。”宇庆宁熟络地揽了景宫眉的腰,埋怨道。
景宫眉暗笑,“紫俏取了膳食,我便让紫环给你送来了,宫眉还没来得及尝呢。”
宇庆宁笑笑,冷眼觑着王妈,“我还不晓得这宇府内院竟还有些刁奴。你倒是说说看,三少奶奶凭什么不能教训你?”
张妈硬着头皮回道,“回三少爷,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卖身契都在夫人那里,自然只能由夫人管教。”
“哦?我倒不知道这陪嫁丫头竟还能越过主子去。你一日在宇府,一日便是奴才。主子的事也是你随便能论的?今日|你加多了盐,鬼知道下次你会不会下砒霜。”
王妈吓得立马磕了一个头,“三少爷你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奴婢啊。那盐真的是当归放的,奴婢完全不知情。”
王妈起来狠狠甩了当归一个耳光,忙不迭揪住了她的耳朵,“你这个小贱|人,还不快些承认!”
当归人小力气也小,被王妈刮了一巴掌后身子便跌倒了地上,嘴角渗出殷红的血,还未来得及哭,又被揪住耳朵,她痛得泪水迷蒙,却愣是不敢说一句话,只是咬着唇死命地瞪着地面。
景宫眉眉头紧皱,正欲让紫俏出手,宇庆宁一脚踹翻了王妈。
王妈哎呦一声往后倒去,将那菜架子给撞翻了一地,几颗青菜咕噜噜掉到了地上,沾了些许灰泥。张妈吓得软倒在地,当归也跌倒在地上,一脸刷白。
“三少爷!”王妈挣扎着爬起来,面孔有些扭曲,“三少爷,我好歹是夫人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私下处罚了奴婢,将夫人置于何地!哎呦喂,夫人不曾薄待于你,三少爷你不能叫人污了心肠去呀。三少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责推到奴婢身上。若叫旁人听去了,还道是三少爷惧内,养了个母老虎!”
宇庆宁蹙眉,“芷平,掌嘴。”
宇庆宁身后的芷平一脸严肃地上前,她左手抓了王妈的头发,右手啪啪就是两巴掌。那两巴掌下去,王妈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她嘴角渗出血迹,越发癫狂起来。
“夫人呢!我要找夫人!我要让夫人看看,她的下人是怎么遭虐待的!”
“呸。”芷平身量娇小,动作却迅疾,她瞥了窗外一眼然后一脚踢翻了王妈怒道,“你也知道下人!你不过是个管厨房的娘子,你不好管着每日的膳食还仗着夫人给你撑腰想立到主子头上去了。今日之事恐怕夫人也是个不知情的。夫人向来治家有方,对后辈也是疼爱有加!若是夫人晓得你私下败坏她的名声,还不定怎么处罚你!你不求着少爷少奶奶,还想做大来了。这宇府上上下下多少个主子,得罪了哪个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芷平话一出,王妈立刻打了个激灵。她晓得陈氏最要面子,她如今闹大了这事,陈氏若是面子上过不去,自己还不得吃苦头,到时连为难宁馨院的事也成了她的擅作主张。她想到此处,一张脸刷白。
景宫眉瞥了眼窗外,瞧见了一抹离去的衣角,方才陈氏带着几个婆子已到了厨房边,芷平那番话一出,那陈氏脸色微变,摆了摆手终是离开了。今日之事一毕,想来陈氏暂时也不会任下人任意妄为了。
“三,三少爷,三少奶奶……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奴婢今日定是撞邪了……奴婢知错了!”王妈越想越后怕,立刻换了语气姿态磕起头来。
景宫眉暗叹一口气,宇庆宁瞧见陈氏离去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他偏头看向景宫眉,“娘子,你说如何处置?”
景宫眉看了他一眼,道,“既是夫人的人,宫眉待会去请示了她再说。”
“呵。其实你大可自个儿处置了,理她作甚。你相公我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宇庆宁凑在她耳边轻笑道,“为夫可是帮你出头了啊,那浴池之事,你可莫要再提了。”
景宫眉暗笑,面颊飞起两朵红云,心中却道,有这么好的把柄,往后不用可就浪费了。
宇庆宁见她面生红霞,自己心中也似是有些快意,他转身向厨房外走去,又吩咐道,“芷平,跟着少奶奶,凡事机灵点。”
“是。少爷。”芷平低眉顺眼应道,脸颊上却隐约也有两抹红晕。景宫眉见状,心中暗暗起了疑窦。
宇庆宁离开后,景宫眉便带了紫俏与芷平去了陈氏所在的安康院。还让两个婆子将王妈也给带了过去。景宫眉当先便称赞了陈氏治家有方,随即才将王妈闹出的事给描述了一番。
陈氏一直冷着脸,碍着景宫眉先灌了迷魂汤,她也不好再替王妈说些好话,她恼怒王妈做事没个分寸,便怒骂了王妈一顿,扣了她一个月的月钱,又差人打了她二十个板子,随即便没了后话,厨房的张妈虽未扣钱,却也因知而不报被打了十个板子。
景宫眉也没敢再提什么要求,见陈氏有逐客之意,便又话了些家常才离开了安康院。芷平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若是不仔细察觉,便会完全忽略掉她的存在。
待到了宁馨院,小厮来报,说三少爷外出喝酒去了。景宫眉挑挑眉,便让芷平退下。紫环揪着紫俏的袖子,让她将厨房的事全说一遍,紫俏无法,只好简略描述一遍,惹得紫环十分不高兴。
景宫眉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家居长襦裙,倚在美人榻上有些神游太虚。
“小姐,芷兰如何处置?”紫俏问。
景宫眉微微蹙眉,回道,“毕竟是安康院出来的,若是遣了回去,那便是打了夫人的脸。凡事多提防她,也莫做得太过。宁馨院虽无什么风波,可整日里叫人盯着,我心里也怪不爽的。”
景宫眉语毕又出了神。
“小姐,你在想什么?”紫环好奇问道。
景宫眉不答反问,“芷平如何?”
“芷平?哦,她是二等丫头,先前是大丫头,专在姑爷房中伺候。”紫环笑答道。
房中伺候?那不就是通房丫头么。景宫眉黑了脸,宇庆宁这厮也不知哪里出色,身边竟有如此之多的莺莺燕燕,她心中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嘴里便有些咬牙切齿,“我饿了。今个我们出去吃。”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24。觉兰寺夜谈
王妈之事过去几日后,景宫眉便求了陈氏将厨房的烧火丫头当归拨到了宁馨院中做二等丫头,先前的二等丫头芷兰则成了三等。芷平因了那事便时常在景宫眉身边出现,只是进退有度,向来不曾多言。
宇庆宁依旧三天两头不回府,不是在外头饮酒作乐,便是同林家兄妹出游。陈氏对此也没有什么指责,只是见到景宫眉时,话里多多少少带了点不屑,在她看来,夫君不恋家,便是做妻子的失职。但景宫眉尚未有调|教夫君的自觉,她守着她那一亩三分地平淡过日,只是稍稍对院内的芷平有些些古怪的好奇心,比如,宇庆宁是否真的拿她暖床了。
五月十五,原是宇府内眷去城内的觉兰寺礼佛的日子,只是陈氏偶染了风寒,推说头疼便将此事交给了宁馨院去办。
景宫眉自是知道陈氏这是在为难她,可她在宇府待得有些生闷,能去觉兰寺礼佛,也算是出游舒心罢。接过了事,宁馨院便忙了起来,景宫眉差人备好了香烛素衣以及各房需要祈愿的红纸条,又请示了陈氏去库房领了香油钱,大大小小的东西一带,也塞了一马车。
十五那日,卯时未至,紫俏便开了景宫眉的房门,唤她起床。
景宫眉梳洗完毕,拿了白布块擦了脸,抹了些蜜膏,穿了一身素蓝交襟长裙衫子,还未出房门,便听到外头紫环咋咧咧的声音。
“紫环今日起的倒也早。”景宫眉淡笑。
紫俏端着铜水盆往门外走去,“她是兴奋的。晓得今日要出府,她昨夜睡得可不安稳了。原还道定要赖床,结果倒是小瞧了她。”
景宫眉笑着出门,恰好看到一抹鹅黄色衣角消失在石拱门处,紫环则是一脸兴奋地站在那,瞧见自家小姐出来,忙不迭奔上前来道,“小姐你猜,方才谁来了?”
“不会是宝兰吧。”
紫环一愣,“小姐你猜得真准。哼,晓得咱们要去觉兰寺,前几日怎的不来帮忙。今日一大早进门便问咱有没有需要帮手的地方,却原来不过是打听姑爷的去向。”
“那你怎么说?”景宫眉道。
紫环撇撇嘴,“自然是明明白白告诉她,姑爷不去啊。宝兰听到后,急急忙忙就走了。看她穿着素净的模样,怕是一开始便想跟着咱们去吧。”
景宫眉但笑不语,陈月娘怕也是许久未曾见到宇庆宁了,难免心中按耐不住。
主仆三人高高兴兴离了宇府上了马车,随同的还有两名小厮和两个婆子,七个人三辆马车摇摇晃晃向着城南的觉兰寺行去。
觉兰寺虽在越州城城内,但南边独有一个小山岚,觉兰寺便筑在小山岚之上,山岚周围又种了参天的水杉,闹中取静,乍一进去倒觉得真是在山幽之中。觉兰寺如此位置,何况又在城内,免去了舟车劳顿之苦,因此越州城大家族的内眷三不五时便爱去觉兰寺礼佛烧香。
景宫眉抵达觉兰寺时,不过辰时三刻,她和紫俏紫环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去沐浴了一番,穿了一身缟素的宽服,随即歇在了宇府长期租定的厢房内。
觉兰寺由前院和后院两部分,前院包括佛堂大厅以及寺内各等弟子的住宿参禅打坐,后院则是供香客歇息的厢房以及厨房与经阁。
景宫眉要在觉兰寺住三日,每日清晨坐禅、课诵,午后则是听主持方丈进行俗讲。
这一日午后,景宫眉主仆三人在佛堂中听完主持方丈悟华的俗讲后,便回了歇息的厢房。
此时不过是申时一刻,天色尚早得很。景宫眉正打算在竹榻上合眼歇息,却听到了宇庆宁略带笑意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
“娘子,我进来了。”随着开门声一道,宇庆宁不请自入,后头跟着黑了脸的紫俏。
景宫眉打了个眼色,紫俏便关上门候在了外头,有小沙弥拿着笤帚在院落内打扫,黄昏的钟声当当响起,便有下了晚课的沙弥往厨房碎步走去。
“相公怎会来此?”景宫眉坐起身,将身前略显宽松的素衣理了理,她略带倦意的眼中有微弱的星光,见着他颀长的身影,莫名有些喜悦。
宇庆宁佯装不视,径自坐在那竹制的方桌前沏了一杯茶,“自是有事。”言外之意便是不愿多谈。
景宫眉撇撇嘴,“左厢房亦是宇府的,相公不妨去休息下。”
“呵。娘子可是在赶为夫?”宇庆宁笑着看向她,两片柳叶眉舒展开来,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接着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子可曾识得这觉兰寺主持悟华大师?”
景宫眉乍然见到宇庆宁正经的神色,有些微愣,她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道,“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在明州时,曾隐隐听说,南骅天下,论起佛理来,除了长安的无休大师,便是这越州的悟华大师了。”
宇庆宁点头,“悟华大师研究佛经六十几载,曾经游历名川大河,南骅各地都曾流传过他独到的佛法禅语,只是世人一直不明白,悟华大师如此高的修为,缘何会呆在如此不知名的寺庙之中。”
“修为高了,或许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是大是小都没所谓了吧。”
宇庆宁轻笑一声,“娘子这念头倒也有些禅意。十几年前,京中曾秘密传言,南骅最为金贵的一卷经书天机卷落在了悟华大师手中。据说天机卷记载了世间堪称禅机的秘密,能让拥有者富甲天下。前后有不尽数的人,或来自朝堂或来自江湖,都曾费力寻求。甚至一度引起民间的恐慌。”
景宫眉笑,“只是一卷经书便能让拥有者富甲天下,这断然是假的。”
宇庆宁一滞,随即自嘲似地笑道,“娘子还真是与众不同,若是寻常女子,此时该是兴奋好奇才是。”
“那如今天机卷落在何处?你又为何同我提起这些?”
宇庆宁好看的柳叶眉微蹙,“十五年前,如今的皇帝献宗帝即位,他是杀了身为太子的皇兄才得到的皇位。为了名正言顺揽得民心,当时的辅国大将军,也就是我外公想出了利用神谕收揽民心的办法。南骅百姓向来礼佛,大部分对此深信不疑。只是旧臣之中难免有异心之人,总是在各地怂恿民众说神谕有假。于是我外公便又弄出了一本天机卷,借由悟华大师之名散播开去。后来天机卷因缘巧合落入一名裘姓男子手中,裘府原是长安的商贾之家,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可那裘姓男子凭着天机卷,一跃成了京中首屈富家,后入宫跟随皇帝,便真正成了南骅富甲天下的大家,也成了献宗帝朝堂以外的另一个宝库。”
景宫眉微微抿唇,复又问道,“这天机卷有这么厉害?”
宇庆宁笑了笑,“我也想知道这天机卷到底有何厉害。只是天机卷的传言一出,加上裘府果真富甲天下,神谕与天机卷便被称为南骅二宝,献宗帝的皇帝位置便越做越稳。神谕据说供奉在皇室宗祠中,天机卷则据说早已被裘府所毁。虽说天机卷不过是为了证明神谕的可信,但裘府的壮大却也难完全归于天机卷里的乾坤。”
“嗯,也可能是裘府当家自有本领。”景宫眉道,“只是这朝代更迭,悟华大师又为何会相助?”
“神谕与天机卷本就是我外公的主意,想来外公同悟华大师是旧交。他之所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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