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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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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反悔啊。”我仍旧轻轻微笑,抬手捧住他的脸,“没有反悔,只是,另一个傻瓜应该受罚,所以,留出了惩罚他的时间。”

他愣了下,伸手覆上我的手。

“因为你骗过我,一直骗到最后,还让楚歌带我走,想消除我的记忆。这些让我很生气,你别想轻易得到原谅。”

“我知道……”他苦笑,眼底晶莹闪动。

“所以,你的余生都要在惩罚中度过。”我认真凝望那双熟悉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每一天,你都要到坟前看我。巳时、未时、戌时,一天三次,不许差池片刻。每天告诉我,外出见过什么人,男的女的?女的是谁?她有没有对你抛媚眼?你有没有对她胡乱笑?你有没有立刻告诉她,你未婚妻如何温柔如何美丽,你再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我会一字一字听着,要是你敢敷衍我……”

“云儿!”他抓住我的手,手指很凉,还带着颤抖。

“当然,这些只是假设。”我抽回手,浅浅微笑,慢慢倒退着向外走,“这只是假设天意垂怜,你可以没事。天意究竟如何,谁也无法猜测。不过,我要你记住我今天的要求,别想轻易得到原谅。”

一番话说完,我已退出门外,看着他举步欲追出来,我立刻转身就走。门口的侍卫出声,将他拦了下来。

夜风拂过脸颊,眼角湿湿的,有些凉。我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对身旁的侍卫道:“麻烦你,请带我去见皇上。”

和一个可以生杀予夺的人讲条件,是件蠢事。为了让这件蠢事能有微乎其微的希望,必须使用最合适的方法。

全局的开端是有琴听雨奉命行事,如果到头来他也落个没有下场,会令天下忠君之人心寒,这是我唯一的切入点。

面对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我十分委婉地表达了这番说辞,同时愿意另写一份供述,说自己窝藏了巨匪赃物,认罪伏法,为他杀我的举动,提供一个无比堂皇的理由。

毕竟,我已在外露面一年有余,说死就死,不免会有舆论。纵然皇权能止悠悠众口,但较之冠冕堂皇地处死巨匪同伙,局面又大不相同了。如此一来,他得了宝藏,处死了我,便可名利双收,再放归有琴听雨,更可显示天子用人不疑的风范,从而鼓舞忠君之心。

我觉得,这个对他并无一害的提议,会值得他考虑。

天子坐在上面喝茶,很久没有出声。

我跪在底下,一阵一阵心慌意乱,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为另一人的安危。九五之尊的心思,不是任何寻常人可以揣测。而我,已经做了件没有丝毫把握的蠢事,只为一个人。

“难怪……”天子忽然笑了笑,声音平静,“难怪赫连家不小的财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归本家掌控。赫连小姐心思不少,胆识更加不小。”

“民女不作他想,一心只求赎罪。”我深深叩首,额头触着地面,一片冰冷。

写了药方交出,我被带到皇后面前。看着那抹雍容美丽的身影,我明白,这位母仪天下的女人算是幸运的,因为,她是天子最信任的人。

药按配方制出,呈进来。天子看了皇后一眼,转出厚厚的幔帐。

书案头摆着纸笔,皇后坐在案边的绣墩上,对我微笑点头。

我走过去,背对她坐在另一个绣墩上,解开上衣的带子。

后背露在空气中,凉凉的。接着,湿润的东西擦在背上,有些麻,还有些刺痛。

案上的纸张拖动了下,发出簌簌声。我目光微斜,看见一支毛笔杆轻轻晃动。

“如何?”帷幔外响起天子的声音。

“陛下放心。”皇后在背后轻声应答,毛笔仍旧动个不停。

接着,背上又湿润起来,皇后却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幔帐外的声音再起,隐隐有些波动。

“药效似乎只有一次,干了痕迹跟着不见,再涂也不会出现了。但是无碍,陛下放心。”皇后说话间,案上纸张簌簌轻响,那只毛笔动得更快了。

后背的刺痛感一阵一阵,慢慢减弱,直至消失。我穿好衣服,退出去。可这一次,并没有回到来时的房间,而是被送去一个单独的院落。

我想,这应该是对死囚的隔离关押。

然而,我没想到,这一隔离,竟达一月之久。

其间,宫女每日如常送饭,待遇倒还不错,只是消息闭塞。我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天子是何想法,更不知道有琴听雨现在怎样了。

每天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我简直怀疑,那混账皇帝打算让我脑力枯竭死在这里。

又过几天,我终于再次被召见。

“赫连小姐在此住得可还舒心么?”天子捏着茶盏盖,一脸平静无波。

舒心你妹!我跪在地上低着头,毕恭毕敬地道:“待罪之人岂敢奢求,谢陛下宽仁之心。”

“朕早已下旨,让有琴听雨回去了。”

这句话传入耳中,胜过天籁纶音,顿觉心脏终于归位,踏踏实实在胸腔里跳动着。我伏地跪拜:“陛下圣明。”

“平身吧。”天子挥挥手,忽然说了两个令我不敢置信的字,“赐座。”

啊?我一呆,旁边已有宫女将我扶起来,一只绣墩摆在跟前。

我犹豫了。

坐,还是不坐,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坐,有些为人不知死活的感觉。不坐,便成了抗旨,会不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内心迅速挣扎了一回,我还是决定乖乖坐下:“谢陛下赐座。”

“朕先前不知赫连小姐身份尊贵,怠慢了客人,甚是不安。”天子看着我,说的话越发不靠谱儿了。

我想,我大概遇到了有生以来最艰巨的考验。一个巨黑巨狠巨阴险的人,正说着我理解不能的内容,而这个人,偏偏又捏着我的小命儿。

死是注定的了,但是,如何死法,尚未挑明。难道说,我的对答会决定自己最终将是枭首还是凌迟?

一个寒战过后,浑身冒出起皮疙瘩,我现在由衷感觉,能痛痛快快地死,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身份尊贵?尊贵个毛线!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

我坐在绣墩上,满心抓狂。在这等鸡同鸭讲的局面下,逻辑思维都是浮云了!脑子里乱七八糟飞旋着无数念头,不知怎么的忽然蹦出一句话来:如果一切都还没准备好,那就微笑吧。

脸上的表情肌颤了颤,我有些僵硬地牵动嘴角:“哪里。”

“过谦。”天子摆摆手,继续道,“陈楚虽小,也是一国。纵为国君义妹,也是一朝公主。”

陈楚……国君?我怔了下,似乎已经捕捉到重点了。

“朕已派兵,协助陈楚太子复国。新任国君登基,为感天朝之德,甘为附属,年年朝拜,岁岁进贡。国君更为表诚意,愿将结拜义妹留居天朝为质,以示两国通好……”

后面的话无需再听,我也了然了。

归无极果然借了兵,果然夺了位。皇帝绝不会做亏本买卖,这一场交易里,两个皇帝各有所得。一个有了权势,一个多了财富,真正可谓双赢。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成为这场交易的受益者。

归无极,他终究还是还了我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

天子十分客气地摆酒给我压惊,宴罢吩咐将我好生送回。

临行前,他把一个小瓷瓶交在我手里:“这个是给有琴听雨之物,烦请小姐代转。”

我看着手里的瓷瓶,心底苦笑。这是毒酒的解药吧?皇帝想要借此卖我一个人情。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有琴听雨体内二毒相冲,这解药早已没有作用了。

坐上马车,离开这个金玉其外的杀场。我挑开帘子,望着外面漫天晚霞,感觉恍若隔世,仿佛自己又重生了一次。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熟悉的街上,那扇熟悉的大门已经遥遥可见。我凝望许久,忽然开口:“不要停,继续往前。”

车夫一声应承,马车从容园外面经过,我放下帘子坐回车里,报出一个地址。

在一座院落门口下车,我踏上台阶,敲响了门环。

不多会儿,一个小厮前来应门。我报上名字,那小厮火急地奔去通报了。我不等他回来,已径自走进去。院子里干净整洁,看着倒还不错。

“属下不知小主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里头奔出来,没到面前就已经连声告罪。

“齐堂主客气了,这次是我不请自来,唐突在先。”我笑笑,摆手道。

进了内堂,奉上茶,我叫他去请大哥二哥前来。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离去之后,大哥二哥也已不在容园居住了。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脚步声匆匆。当那两个熟悉的身影飞奔进来,我鼻头一阵发酸,眼眶微微热了。

“臭丫头,就爱让我们担心。”二哥冲过来,用力揉捏我的脸,声音沙哑哽咽。

“二……哥……”我被他捏着,泪水再也收不住,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在他手上。

“莫莫……”大哥拉下二哥的手,颤抖着手指为我擦泪,“不会再有事了,对么?”

“嗯。”我点着头,吸吸鼻子,“不会有事了,再也不会了。”

我们坐下来,目光交错之间,似乎都有了丝沧桑的感觉。

“莫莫,你……要回那里住么?”当我讲述了一切,二哥开口问道。

“我马上要出远门。”我没有直接回答,说出另一个决定。

“去哪里?”

“现在还说不准,这次出去会很久,所以先向你们告别。”我对他们一笑,“另外,还得麻烦你们帮忙找下你们那位高人师父,我要和他一起出去。”

“和师父?”大哥二哥对望一眼,有些愕然。

“对,这次外出难以预测,带个人做伴较好,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闲人。”

“也好。”大哥点点头,“你和师父一路,我们最为放心。师父就在城里,并不难找,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看了看外面将黑的天色,沉吟道:“明天一早。”

“这么快?”二哥诧异了下,而后有些踌躇,“那……莫莫,你不去和那个人道别?”

“不去。”我皱了下鼻子,垂了眼,手指在桌上画圈,“凡事都有缓急,情急之时暂不必提。眼下风平浪静了,才到秋后算帐的时节。”

“你呀,还是这么别扭,爱赌气。”二哥揉揉我的头发,呵呵一笑,“不过,这次二哥支持你!”

事实证明,支持我的不止二哥,还有楚歌。

“莫莫,我们就不要回来了吧?你想那混球当初何等忍心,骗你到底不说,还赶你走,还要消除你的记忆,真是混账无比!依我说,我们出去云游四方,干脆不要回来,叫那混球一边儿晾着去……”

从清早坐上马车出发,楚歌就没停过嘴,滔滔不绝地回溯有琴听雨种种恶行,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帮凶。

“亏你还敢给我说!”我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那你 
 76、第73章 。。。 
 
 
呢?你可曾帮着我么?”

“呃……呵呵呵……”他一僵,挠头干笑,随后讨好地贴过来,“往事不究,不究。莫莫,我们要去哪里?”

我哼一声,闭眼靠在车里,说出三个字:“迷迭谷。”

他的毒,连我都无从化解,就更别说那些所谓的名医了。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化解,就只能是娘亲的恩师,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祖了。

只是,迷迭谷与世隔绝,知道的人极少,连匿居给的情报都不完善。要找到它,并非易事。所以我才带上楚歌,以应对途中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一路找一路问,当我终于站在谷口的时候,禁不住都要流出泪来。

迷迭谷,果然是个幽绝之地。而我那位师祖,也一副世外神仙的模样。

当我跪在他面前,讲述了自己的一切和娘亲的死讯,师祖老泪纵横。我知道,在世外神仙的表象下,也是一颗沧桑悲凉的心。

我道出此来的目的,求他指点。他将我带到一间藏书室,让我遍阅里面各种奇书记载,若有不明,再去问他。我觉得,他大概想要做些补偿,想将以前没有教娘的东西,此刻悉数教我。

而我,也欣然接受。书到用时方恨少,若非自己此道不精,当时便可为他解毒了。所以,面对这一次的修造良机,我自然倍加用心,尽量自己钻研,较少打扰师祖。

至于师祖,从我来到,也变得非常繁忙。而他的繁忙,却是因为楚歌。

刻意忽略窗外的大呼小叫,我埋头研读。

或许,正如‘文人相轻’这个道理一样,世外高人之间,往往也是看不顺眼的。师祖和楚歌,便极不对盘。自从来到,几乎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楚歌的武功究竟多高,我不知道,但师祖并非对手,这个确是事实。为此,师祖总在打到将败之际,开始用毒。师祖的毒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然而,楚歌不怕我的毒,却怕他的毒,这也是事实。

于是,每次对战,总以楚歌的破口大骂收尾。骂得五花八门,什么你是卑鄙小人、阴险无耻;什么你不见外人,其实是个老妖怪;莫莫都被你带坏了……诸如此类。

我无语,坚持充耳不闻,任由他们闹去。

光阴匆匆,不知不觉已在谷中度过近半年。这半年里,我学会很多,收获了极珍贵的知识,当然,也完成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师祖和楚歌仍旧每天对抗,打得不亦乐乎。看着师祖从当初的淡漠清冷到如今的神采奕奕,我觉得,这大概也是他人生中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日子。

冬日第一场雪飘飘而至,我拜别师祖。那位世外神仙般的老人,竟落下两滴清泪。我吸吸鼻子,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承诺他日再来看望。因为我明白,迷迭谷是师祖的世界,外面才是我的世界,我不可能留下,而师祖也不可能离开。

“莫莫,真的就回去了?”坐在马车里,楚歌这句话已经说了第n遍。

“你不想回去可以留在迷迭谷,我瞧着你和师祖相处融洽呢。”我倚着车厢壁,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哼,使毒的都是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谁和那种东西相处融洽?”他翻个白眼,愤愤不平。

“我也是个使毒的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

“莫莫当然不一样!莫莫是我最心爱的徒儿!怎能和那老混账相提并论?哼,便宜那老混球,竟得你叫他一声师祖!”

一句话醍醐灌顶,我瞬间真相了,这才悟出来一个本质问题,严重的本质问题。

我是楚歌的徒弟,却是师祖的徒孙,这样一来,楚歌不就平白比师祖矮了一辈?!我扶额,这果然是个足以上纲上线的原则问题啊!自己竟一直大条地没留意,汗……

经过耐心解释,那小子终于不再愤恨于师祖的辈分问题,转而继续对我劝导:“莫莫,真的回去?”

“不,还要再去一个地方。”我看着车外飘扬的雪花,恍恍惚惚扯出一抹笑。那个地方承载着自己怀念的时光,已经阔别了太久,太久。

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感受。昔日的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我独自回来,物是人非事事休……

在村口下了马车,我将楚歌留下,独自缓步而行。这里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再回首惟余无尽伤怀。回来,只为看一眼曾经的家,却不敢多做停留,深怕记忆中的温馨感觉,会被眼前残破的景象伤得更重。

村头小溪已结了冰,张叔公院里的大树在风中颤着枯枝……别家门前的景象都和从前一样,只除了我的家。

又转个弯,那带篱笆已经隐约可见。篱笆门紧紧掩着,院子里大概早就落叶成堆了吧?树或许也会枯死,娘的小花圃就更不用说,应该荒芜得成了一片白地。

徐行的脚步越来越慢,我竟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自己是否愿意看到现在的一切?那个已然残破消亡的家。

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却忽然愣了下。寒冷的北风里,好像掺了一丝腊梅幽香,如同梦幻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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