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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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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飘然随至,立于琴案之后,微微躬身道:“两位公子远来看顾,奴家感激不尽。愿为公子操琴作歌,但恐有污雅闻,不敢请耳。”
“呵呵,婉儿姑娘言重了。”我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有琴听雨忽然搭腔,他笑嘻嘻地瞥了我一眼,“我们这位云公子,专为聆听姑娘雅奏而来,又岂肯徒叹而归?”
“多承公子厚意。”风林婉轻轻施礼,对我恬然一笑,“但不知公子喜闻何曲?”
“这个么……”我顿了顿,径直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弦在手中,曲由心生。歌者之音,便是歌者之心。由心而发的歌曲,才是绝妙之音。他人所想,未必入得姑娘心思,也就成不得至妙之曲了。故此,我想听的,便是姑娘想唱的。姑娘无须问我,随心而歌即可。”
她的眼睛似乎陡然一亮,静静望了我一会儿,眼底神采闪烁,随后整了整衣裙,对我深深施礼,声音中有一丝掩不住的波动:“多谢公子体怀。”
我微笑抬手,向她示意。视线不经意间掠过旁边,见有琴听雨正笑眯眯地瞧着我,一脸玩味。我白他一眼,别过脸去,准备专心听曲。
风林婉静静坐于琴案之后,指尖在琴弦上滑过,铮的一声,琴音悠然而出,如流水似风吟,细腻绵长。她双唇微启,一缕空灵的歌声在琴音中淡淡缥缈。
我仔细听着,唱的却是一曲《长相思》。
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何处通。
歌声凄凉婉转,若有无尽相思。她一边唱着,视线微垂,凝目面前的瑶琴,神情竟似有些恍惚。直至一曲终了,犹自瞧着琴弦默默失神。
我嘴角微扬,望着她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这丫头确实有些伤情呢,很好很好,我可要趁此机会,将这个气氛推波助澜一下,煽煽情,让它达到最佳效果!
不过,这煽情也是个技术活儿。我摸摸鼻子,幸好有个现成的还不曾忘,待我拿来稍微改动一下,包管既应时又应景,绝妙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还要上班,中秋和国庆离得太近了,反倒不好安排……
54
54、第53章 。。。
“咳咳”我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风林婉一惊,蓦然回神,急忙起身施礼:“奴家失态,扰了公子雅兴,罪莫大焉。”
“姑娘言重了,哪有此事。”我莞尔摇头,随即执了折扇,轻叩桌缘,长叹一声,“歌由心生,心曲可闻。然而,只这一曲,似乎并未道尽姑娘之所思呢。”
她闻言一愣,瞧着我一时难以作答。
我也不多说,起身离开桌边,来到书案前坐下,执起架上的毛笔,对她淡淡一笑:“闻弦歌而知雅意,在下不敢自拟先贤,倒也愿为姑娘达意。但不知,婉儿姑娘可愿闻否?”
“能得公子品题,奴家三生有幸。”她笑微微地来到旁边,执起墨锭,“奴家为公子研磨。”
“有劳。”我看她一眼,执笔在砚台蘸饱了墨。
柔软的羊毫在花笺上无声游走,我一边书写,眼角余光掠过旁边的砚台。
她研磨的动作,随着我字迹的增多,变得越来越缓慢,终于完全凝滞不动,执着墨锭的手指似有些微微颤抖。
我暗自偷笑,看来这次煽情,煽得火候绝佳啊。
“好了,姑娘见笑。”两行墨迹落于花笺,我放下手中毛笔,轻轻拿起花笺一吹,递在她的面前。
她缓缓伸出双手接了,指尖微颤,凝视着花笺上的字迹,眼神迷离恍惚,似乎朦朦胧胧地罩了一层水雾。
我也没有出声,任由她静静地凝视不语。
就这般过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无声长叹,缓缓念出了花笺上的字,空灵的声音略带一丝喑哑:“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一身离画楼,尽在情归处。”
于她轻声低吟中,我起身离座,拿起桌上的小酒壶,斟了一杯酒。待她念完抬眼,我已将酒杯递在她的面前。
“婉儿姑娘,人生无常,命数有定。诚愿姑娘诸般皆遂心,早至情归处。”我端着酒杯,对她淡淡而笑。
她神情震动,眼中的水雾越发朦胧。花笺在她指间微微皱起,颤了一下,缓缓飘落案上。
“公子厚意,铭感五内。”她接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滴酒未洒,她的眼角却隐隐一点晶莹滑落。
随后,她不再多言,重回琴案落座,一曲接一曲地弹奏。一曲比一曲缠绵,一曲比一曲哀愁。
有琴听雨瞧我一眼,莞尔摇头。我暗自叹气,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看着前面那个恬淡宁静的白衣女子,看她痴心付琴曲,纤手写相思。
终于,在听了无数曲之后,房门轻响,一张徐娘半老的脸出现。我立刻明白,收钱散场的时候到了。
“哎呀呀,不想二位公子与婉儿恁般有缘,这许多时候过去,仍旧相谈甚欢呢。”她舞着丝帕,看看我们再看看风林婉,乐得合不拢嘴。
呵呵,我忍不住眉毛微挑,心里冷笑。
这副场面中,我和有琴听雨默然而坐,风林婉神情哀愁。任是个视力超群的,怕也瞧不出一毫相谈甚欢的模样来。想必她那双眼睛,定是比火眼还金睛的了。
“婉儿姑娘,叨扰许久,我们也该告辞了。多谢雅奏,令人神驰。”我站起身,拱手一礼。
“哎呀,公子怎么就走?难得我们婉儿能有知音,二位怎好匆匆离去啊?”风林婉还没来及说话,那位半老徐娘已经抢先挽留了。
我知道,她是想挽留更多的银子。可惜,她想留,我还不想给呢。
“多谢二位公子,奴家得与二位相识,三生有幸。”风林婉走过来,理理衣裙,深施一礼。
“姑娘言重了。”有琴听雨广袖轻舒,淡淡说道,“缘聚缘散,皆有定数。姑娘无须伤神,且自珍重。”
“哎唷,瞧公子说的。只消常来,这缘分不就长聚不散了么?呵呵呵……”
那做作的笑声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于是,急忙掏出银子,往那半老徐娘手里一塞,向风林婉道声告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路走在途中,那妖孽笑嘻嘻地扯扯我的袖子,凑近耳畔低声道:“云儿,你瞧那名动京城的第一歌姬,任她貌若天仙、才艺精绝又如何?还不是因了个无情之人,为情所伤?这般相较之下,云儿当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你给我闭嘴!”我一挥手,甩开他的爪子。手里的折扇重重拍在他手臂上,啪的一声响。
“唔,好痛,云儿不知惜福。”他撅着嘴,揉了揉手臂,随即又笑眯眯道,“即便如此,我仍旧喜欢。”
“哼!”我瞥他一眼,大步前行。
惜福?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道教始祖老子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伏。面对一个莫测高深的大尾巴狼,我焉知你不是那个伏在福下的祸害?
又行了一阵,重回‘离醉闲游’。
落雪二人仍在房内静候,我们立刻将衣服和面具换下,恢复了初来时的模样。有琴听雨又吩咐他们二人,片刻之后自行离开,各各谨慎。
于是,我们坐上软轿,一路折回容园。
下了轿,走在园中的小路上,我暗暗舒了口气。今日一行,鱼线已放下了,只待鱼儿上钩。
“云儿,可要我派人留意风林婉的动静么?”穿过九曲回廊,来到容云阁外的圆月门前,有琴听雨忽然问了一句。
唉,你可真聪明,我停下脚步,眨眼一笑:“有琴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唔,能得云儿一赞,我便即刻去办。”他笑得明艳动人,摇着扇子去了。
我瞧着他远去,懒懒倚在圆门边上,抬头望了望天。碧空湛蓝,阳光刺眼,是个适合垂钓的好季节呢。我想,不用等得太久,至多半个月,鱼线便会有动静了。
本以为自己的猜测已是宽限了时间的,没想到,有琴听雨比我更加沉得住气。直等到第二十天上,鱼线的动静才姗姗来迟。害得我这几天抓心挠肝,还以为自己的计算出了什么岔子。
婢女奉上茶来,我揭起茶盏盖儿,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抬眼瞟了下对面。那妖孽慢条斯理地落座,拂了拂衣袖,瞧着我笑眯眯。
你大爷的,这么晚才来,来了还不说话,故意吊我胃口是吧?我暗暗切齿,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喝一口茶,然后望向他,闲闲开口:“有琴公子向来事忙,此刻突然驾临,有何见教啊?”
“唔,云儿的涵养功夫,如今愈发好了呢。即便心中恼我,也不说出口来,难得难得。”他点了点头,指尖蹭着下巴,一脸嬉笑。
我不由眼睛微眯,端着茶盏的手颤了一下。几点茶水溅出来,落在茶托里。
“好说,好说。”我瞥着他,挑了挑眉毛,“与有琴公子这般人物打交道,自然须有天大的涵养,才可保得性命。如若不然,只怕早被气死无数回了。”
“哪里哪里,云儿过奖。”他嘻嘻一笑,调皮地眨眨眼,“云儿近来的心思,只怕还留在喜乐坊内不曾收回来呢。不过可惜,那位婉儿姑娘的情形却是不妙。”
“是么?如何不妙?”我瞥他一眼,放下茶盏理了理袖口,不慌不忙。
“唔,据说她偶感风寒,略有小恙。本以为无甚大碍,只是随意抓了几服药吃,谁知竟越发严重起来,只得延请大夫。却不想因着先前耽搁了些,大夫换了数位,药方调了数剂,仍旧半点不见好转,反而日益加重。堪堪竟似药石无效,病入膏肓了呢。”他边说边瞧我,似笑非笑。
“哦,那确是不妙,但不知后来如何?”我看着他,声音平静无波。
“后来,喜乐坊见她病势垂危,不但赚不得银子,还要赔些药费进去,便生了嫌弃之意。直至前日,有个人甘愿破费,将那位奄奄不起的婉儿姑娘给赎出去,接走了。”
“是么?却不知那是个怎样的人?”
“嘻嘻……”他忽然歪头一笑,冲我眨眨眼,“云儿不老实,你早已知道那人是谁,却还要问我。”
我不言不语,只是瞧着他,挑了挑眉。
他莞尔摇头,指尖在扶手上轻点:“那个人,便是地字分堂郑堂主的独生爱子,少堂主郑松涛。”
“哦。”我点点头,很平静地端起茶盏,继续喝茶。
匿居提供的这条情报,我本来对其可用度还未敢笃信,恐怕自己这一步难以达到预期效果。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真想不到,那个郑堂主甚为薄幸,妻妾成群,他家的这根独苗儿,倒是痴情得很。
“云儿。”有琴听雨忽然柔柔唤了一声,眼底神采闪动,“看在我尽心尽力于这样差事的份儿上,不知云儿可否为我指点迷津?”
“呵呵,有琴公子说笑了吧?”我抬眼看他,指尖在茶托边缘轻弹,“我何德何能,可以为你指点迷津?”
“过谦了。”他摸了摸鼻子,笑嘻嘻道,“只怕婉儿姑娘这场风寒,多半是拜云儿所赐。但不知如何做到这般恰到好处,使其逐日病重?难道说,那区区一杯酒的效力,当真可以在十数天里点滴慢显,连绵不绝?”
晕,连绵不绝?又不是缓释微滴。我忍不住发笑,看着他反问:“你可见过一杯酒下肚,当时无甚反应,却在此后十数天里逐日加重,连绵不绝的情况么?”
“没有。”他摇摇头,“愿闻其详。”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特别。”我眼睑微垂,拂了拂长袖,慢条斯理道,“那杯酒里面下的不过是个引子,单喝那杯酒,并无半点影响。然而,我在那盒檀香片里,另外加了一点别的东西,二者共同作用,便可引发效力。所以,对婉儿姑娘来说,房内的檀香多燃一日,病症便加重一日。而旁人不曾喝过那杯酒,檀香对他们也就没有影响了。”
我说完抬起眼,发觉有琴听雨正瞧着我,目光闪烁之间,似乎有种难以辨明的复杂神色掠过。
“云儿,倘若郑松涛没有如你所想,前去接人,你会如何?”他看着我,淡淡开口。
“当然再去喜乐坊,为她解毒。”我平静地望着他,指尖慢慢捏紧了袖口的花边。
“若然如此,那风林婉岂非枉受无妄之灾?”
“若真如此,可知郑松涛绝非她的良人,她也不必心心念念地空自结肠了。一场无妄之灾,足可令其认清心中之人。”
“云儿,你可会为此举令无辜之人无端遭罪,而心怀歉疚?”
“当然会,但是……”我长袖一拂,冷冷看他,冷冷开口,“但是,即便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样做。我自认不够博大仁爱,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你若要怪我心狠,那也悉听尊便。”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凝视着我,半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隐含了许多感慨、无奈、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意味。
“云儿言重了,我怎会怪你?只是,今日亲耳听你说出这番话来,我竟觉十分宽慰。”他轻声浅笑,眼神迷离朦胧,“世事本就如此,许多时候,许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云儿但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便好,无须在乎诸多其他。”
他懒懒地坐在那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模样迷蒙美丽。一阵风过,拂起纱帘在他周围轻轻飘动,恍如烟霞在侧。
我不禁一愣,有种奇特的感觉自心底慢慢溢出,仿佛小雨般润物细无声,温柔拂过心中最孤独的那个角落。
恍若长久以来,都认定是我独自一人在崎岖小道上孤单前行,却不意忽然有个人过来轻轻扶了一把,顿时觉得无比欣慰。
“云儿,郑松涛在南门外鹤鸣巷中买下一处小院落,风林婉就被安置其间。他每日午后会去看顾,并于南门长街上的那家和善堂内为风林婉拿药。南门离此不算太远,落雁尽知各处道路景物,你且放心。”他望着我,柔柔开口。
“嗯,多谢费心。”我点点头,有些感激。
难怪他晚了我的预计几日,直到今天才来。原来是在等待情势平稳,所有信息齐整到位。
有琴听雨,他似乎总能做到:想我之所想,急我之所急。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隔了这样多的迷雾屏障,恍恍惚惚到看不真切,我想,我会很高兴认识他这个人的。
55
55、第54章 。。。
有琴听雨走后,太阳已经老高了。
我吩咐落雪,让她去厨房早些取午饭过来,又唤来落雁,向她细细询问了南门附近的情况。时间不早了,我需要尽快动身,在晌午之前赶到南门。
不多会儿,落雪送来午饭。我随便吃了点,换一套华贵些的衣裙,步出容园正门,坐进软轿。落雁放下轿帘,跟在旁边。轿夫一声吆喝,软轿摇摇晃晃地往南门方向去了。
微风轻轻吹起窗口的纱帘,在面前飘摇。我理了理裙带,靠在软轿里,闭目养神。
据情报说,地字分堂是四个分堂中人心最齐的。这一点,我已从端阳节龙舟竞渡当日的情形里,看到了证明。不同情况不同对待,所以,用在齐尧身上的分化拉拢手段,在此处是万万不适用的。成功率极低不说,搞不好还会令他们对自己产生成见,反而弄巧成拙。
郑松涛是郑堂主的独子,为人谦和沉稳,十分得父亲疼爱信任,堂中大小事务,样样都有他参与,几乎可以一半做主。而且,由于地字分堂的人员结构年纪偏轻,热血青年占了大半,所以,导致同为年轻人的郑松涛,在地字分堂的威信度和拥护率,竟似比他父亲还高。
于是,只要我能令郑松涛忠心,再适当辅以时机,这边的局势也就尽在掌握了。
继续闭着眼睛,我微微扬起嘴角。匿居得来的情报上讲,这位少堂主平素极为低调,不喜张扬,却不料竟与名满京城的第一歌姬因缘深重,双双堕入情网,数度想要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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