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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魔方少女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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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亮,不要紧吧?」
「啊,还行哇!」
分心的一瞬间,眼前的刀鞘将扔来的水泥碎片击落下来。如果不是木叶的帮助的话可能我都已经死了十次了吧,春亮背脊震颤着如此想到。
「但是这样下去总会撑不住的啊,得想个办法。」
「我有一个提案。既然已经快要力尽了,我们就试着那样做吧。之前见过一次的那个是叫『交叉法』吗。虽然对你来说,一定很讨厌继续保持这样的姿态吧。」
「的确是这样呢试试看吧。多加小心的话应该没关系的,请不要过多在意。」
「现在已经没有让你们悠闲聊天的时间了,垃圾和与垃圾为伴的少年!你们实在太碍事了,现在就让我破坏掉你们!」
外形有点难看,不过只有左右保持线对称的晃动着的人偶高兴地开始了暴力行动。
尽管一如之前那样避开了攻击,但是,木叶正开始新的行动。只是在自己身体内部变化着行动的目的。不是进攻,也不是防御。
那是分析。
必要的只是集中精神。犹如要烧坏并不存在的脑子那样的集中力,正在努力地分析着敌人仅有的那些许癖好与习惯。呼吸。视线。体态。动作。怎么的预兆带来怎样的进攻。维持着法则化形状的「核」在哪里。这些分析需要进入无我状态的集中力。
剩下的必要要素是机体。组合着微小的预兆,预测攻击,等待着结果一致的时机。
(还没到时候,还没到时候)
回避。继续等待。不能着急。由无意识和本能的领域形成的法则,由于集中力的崩坏很容易消失。感觉到预测的末端正逐渐消失。不能着急。这时——
(——啊!)
终于来了。匹配着那从无数预兆而得到的推测,线路和速度完全相同的一击。
对于这一瞬间的木叶来说,那是犹如过去一般了然于胸的未来。正因为如此,针的前端的「核」能够精确地狙击关键位置。木叶完全舍弃了到目前为止所形成的法则和推测,将身体和灵魂予以解放,猛烈一击——
握着木叶之刀的春亮回转手背,空着的左手捏住了刀鞘。在瞬间移动着体重的同时,展现出刀的本来外表——拔刀。
「——『剑杀交叉』!」
雷鸣般的声响。从刀鞘下滑出的白银的刀刃,简直如同雷光一般迅捷,不留下一丝生机。
如同是诉说着那刀的闪光只是幻觉罢了似的,黑色的刀鞘同时缠斗着。完全利用着对方攻击中的力量的交叉法——破坏那可以说是武器构造中类似于心脏的一点,用太刀带来终结。
作出残心的姿势,刀在手中蓄力不发。只是无声的停滞着——数秒后,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死亡的那迟钝的钢铁终于崩落下来,无机质的破灭声不断回响着。
「什么竟然被破坏了。诶,真的还让我有一点点吃惊呢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太差劲了。让我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对我来说可是纯粹的侮辱哦。」
木叶的拔刀术将对方的武器完全破坏了。覆盖着P。B手腕的护甲连锁反应般地崩落,现在护甲之下的肌肤正毫无防备地表露出来。
那手臂。
理所当然的是,她有着真正的手臂。很明显之前的装甲并非义肢,单纯得只是覆盖着手臂的铠甲——说到底也并没有过认为那是义肢的念头啊。
她的手臂完全扭曲着。尤其是骨骼异常的歪曲。肌肤显露出奇妙的黑色,参杂在坏死的紫色中。手臂上各处流淌着鲜血。
「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手臂上装着铁块似的铠甲,被水泥这样的东西击打着,会变成这样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吧?」
「只是这样那么说那铠甲并不是诅咒的道具吗?」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去碰触那样污秽的东西呢!光是碰到一点我就想要咬舌自尽了,实在是最差劲的东西。确实,在骑士领中使用祸具的人也不少。但我决不会去使用。所以说才会变成如此的状况。嘛,说的太多了。」
P。B。有些湿润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看上去有些可怜的手臂。
「我对于痛觉这种东西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哦。应该说对我很合适吧?在击溃敌人的同时品味到类似于性兴奋似的感觉,难道不觉得很美妙吗?」
「呜,疯了吗」
「啊啦,真是直接了当的侮辱呢。有人曾经说过『人类自身的趣味究竟能变化到怎样的程度呢?对那些抱有怪异兴趣的人类,有着给予同情和可怜的必要,而绝对不能侮辱他们。那些家伙们的罪孽,需要自然来给予惩罚。」
春亮有些愕然,真的是疯了吗,他再一次小声嘀咕道。手中的刀似乎比之前更沉重了。嘴中很难说出话来似的,「木叶木叶?」地轻声耳语着。回答他的是呻吟声。
「振作起来!那家伙身上的鲜血只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并不是你的错!」
这次的回答像是强忍住呕吐一般从喉咙中憋出的声音。春亮一边擦拭着冷汗,一边想起了些什么。
因为木叶还在尝试着解除诅咒吧,所以本应该探求血液的妖刀的性质如今却有了逆转——即是说,她因为刀的原因而见到了血,几乎昏厥过去。
明明已经破坏了对方的武器,一下子形势却被逼入绝境。战栗地抬起头来,贵妇人像是在表明着那些残留下的铠甲破片已然足够似的,铁拳如同大扫把般挥舞过来。春亮将那变得无比沉重的刀举了起来,由于自己的反射神经奇迹般地挡住了这次攻击——
那一刹那,身体里充满了某种违和感。不知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了似的低头向下看去。
从招架住的巨大拳头顶部飞出了些什么。
细长的潜藏着的那刀刃的光芒。
「最后毕竟还留着一招呢。虽然挺无聊的吧?」
那流淌着的红色的是什么,是从哪儿流出来的呢,春亮如此想到。
被重力牵扯着滴落下来,那水滴的移动终于到达了视线中。
源头乃是自己的手臂。
发现那一点的同时,疼痛终于传递到脑中——
屋顶上回响着的他的悲鸣,菲娅的脑中同时涌现出两种感情。恐怖,以及。
怀念。
自己心中像是有什么在鼓动着。沉睡着的什么东西正在鼓动着。
悲鸣是令人怀念的。怀念着那些东西的自己真让人感到讨厌。但是,像是梦一般暧昧的记忆确实让自己产生了某种变异。
(悲鸣)(那是应该没听说过的谁的)(与那时候同样的,悲鸣——)
身为支配者的城主。在疯狂的居住区建成的地下牢房。睡在那里的自己。虽然仅仅是一种装置,但城主非常喜欢。因此每晚享乐之后,将用完的那东西交给下人打扫。虽然是个在狂城中工作的人,但他还是比较健全正常的。宴会之后收拾的时候也会呕吐,但会帮自己的身体用布擦拭得闪闪发亮。一直对工作非常认真仔细,所以很喜欢他。他因为生活的关系从事着并不喜欢的工作,但对于并不能说话的箱子却常显得有些痴迷。「主人在干些什么啊不过,只要能让这个箱子一直保持美丽就行了,天神大人」——然后某天他所说的话偶尔被别的下人听到了,向城主告了密,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处刑。毫无疑问,我被用来施加刑罚。
通过自己的手。悲鸣。悲鸣。熟识的某人,喜欢的某人的悲鸣。
「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会记着这些事?而且还记得牢牢的?答案很明确。
从那件事开始,我开始知道「自身」的存在,对于自我有了认识。因此,或者说——他的悲鸣正是对我的诅咒也说不定。
然后今天,我听到了那悲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鼓动。那时的自己被鼓动着。终于回忆起来了。
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是单纯的道具。道具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来使用的东西。
因此,我好高兴。听到他的悲鸣的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悲鸣证明了我存在的意义。因此,想要听到,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悲鸣——
「啊哈——不对——啊哈哈——别吵。不许笑——啊哈哈哈——别吵,不许笑!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啊哈哈啊不一样了!我没有那样想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菲娅的喉咙中一边自说自话地发出笑声,一边歪着头击打着脚下的水泥。停不下来。就算抱着头,也会从不知何处回响起自己的笑声。不停地中断并往复着地听到春亮的悲鸣声。当意识再也无法停留在听觉上时,终于转向了其他方面。抬头看去,他的手臂流下鲜血,倒在屋顶上。手中握着的黑色刀刃只是晃动着,却再也举不起来。
他已经被杀掉了,不知道是谁在心中低声耳语着。讨厌。不想让别人见到那个样子,太丑陋了,太污秽了但是不这样做的话那家伙就要死了!啊啊,我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突然,菲娅注意到了从自己的口袋中掉出来的那个小小的立方体。然后,再次看着春亮手里握着的那把刀。想起来了,她就算是在表现出人类姿态的时候仍然努力战斗着。是的。
「那些已经能够人化的诅咒道具,在显露出人类姿态的时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有其『本体的性质』」
和自己一样。尽管没什么经验,不过还是明白。一定能做到。所以说一定要去战斗。
「一定要去,战斗」
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小声嘀咕着。是的。这样的程度应该还没什么关系。作为道具的自己逃避着的东西并没有改变。但在为人态的时候,只是稍微使用一下自己的特性,应该不要紧。并没有背叛自己的决意。所以说,一定要去战斗——
菲娅觉察到了。那是妥协。妥协必然会摧毁自己的决意。
所以一切的忍耐可以到此为止了。正想着不用再忍耐,之后不用再手下留情的瞬间,从心头涌起的解放感包围了菲娅,然后她的心中充满了战斗的念头。
「啊啊,是的,就这么做」
见菲娅站了起来,P。B。挑逗嘲弄般地说道。
「啊啦,好像不再哭哭啼啼了嘛,现在打算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那不是一定的嘛——」
「从现在开始要倾听你的悲鸣声。真让人兴奋啊,啊哈哈哈。」
带着残酷冰凉的眼神很高兴似的说着,少女紧紧地捏住手中的立方体。
握着玩具的手腕向身体前探出。
木叶拥有着能够进行斩切的手刀的性质,不过每个人的性质都有些不同。菲娅的性质比起木叶的来要复杂得多。所以,其方法是——
「——拟装立方体,展开」
少女低声说出口的瞬间,手里握着的那个魔方的形态发生了变化。不,应该说是变异了。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向着那个大小差不多双臂就能抱住的黑色的铁箱。
无视着物理法则,菲娅的手掌牢牢吸住了铁箱。菲娅为了显现自己的性质所必须的是所谓媒介的东西。为了成为「另外一个她」而需要的立方体状之物。
「定义同位带生成,接续。半远隔绝制御实体着装。」
箱子像是表明其重量似的发出沉闷的声响落在屋顶上。菲娅的手掌仍然向下。从中伸出奇妙的锁链,和脚下的箱子连接起来。一个一个锁连接起来,但并非圆环状,而是对角顶点互相连接的黑色立方体。
那立方体的锁缠绕在手臂上,菲娅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分身,轻轻说道。
「二十六号机关,贯式闭锁态『钢铁的处女』——祸动(cursecalling)。」
那一刹那,箱体发生了形变。微小的缝隙随之横向滑动。上部像是卷帘门般升起。金属的摩擦声嘎嘎作响,诉说着所有部分的连动。横向移动。纵向移动。回转。屹立。潜行。结合。分离。埋没。屈曲。开关。伸长。支持。倾斜。必要部分向外移动。非必要的部分收回到中间。作为装饰所需要的部分伸展到外边。而作为内部构造的部分则隐藏在里面。
数千的部件可以组成三十二种构造类型。箱子的形状只是单纯的待机状态中的外壳。随着操作,向着拷问处刑器具的姿态变化——
从时间来看只是短短瞬间,金属的摩擦声便停止了。箱子已然变成了一点也不像箱子的东西。差不多有一人长的棺材似的。隐藏在箱子内部的曲面精致地绞合在一起,构成了坡度较小的头和肩的样子。所描绘的是清廉的少女。钢铁制的处女。
「去吧,构成我的形状的另一个我。为了听到那悲鸣声!」
菲娅鸣响缠绕在手上的锁的同时,钢铁的处女滑动起来。
P。B。从春亮的身边跳开。于是随着菲娅对锁的操作处女行进的方向变化,继续追赶着她。然后像是为了表现处女的纯洁似的,从耻部完全暴露出来的东西要求分身——处刑器具接受了正确的指令,打开了棺材侧面的那个蝶号的锁。于是像是拥抱动作似的打开了正面,处女引诱着牺牲者来到生着无数荆棘的内部空间。
不过P。B。并没有逃走,而是往前跨进,将残余的巨大力量灌注在仅剩的臂甲残片上,对处女发起致命一击。钢铁之间的激突碰撞发出高昂的声响,钢铁处女在拉力下被弹飞开来。
「八号机关,碎式圆环态『弗兰克王国的车轮刑』——祸动」
紧随着她的言语,处女没有变回箱体的形态,立刻便开始了再一次变形。一瞬之后出现的是圆环状的车轮。轮子的边缘,无数金字塔状粗短的荆棘并列着。
菲娅轻轻向前跨出一步,挥了一下右手。和锁紧紧相连的车轮向P。B。袭去。如同过去剁碎了无数有罪的人和无罪的人的手足般,试图夺去那生命。
P。B。闪开了从头上滚落的车轮袭击。但是落下的车轮在砸碎了屋顶的同时便跳跃起来,毫无停势地再度向她的身体进攻。
「哈哈哈,终于有干劲了嘛!太棒了!」
对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虚假微笑,菲娅并没有作出回答。车轮看上去被P。B。的铁腕抓住了似的,但很快就被立方锁牵动。飞速地拉开距离。
「十九号机关,掘式螺旋态『人体穿孔机』——祸动!」
卷在锁上,被菲娅握着的是形状凶恶的钻头。像是骑士枪那么硕大,死神镰刀般不详。边缘闪耀着极为夸张的锐利光芒。它所诉求的是柔软的肉肉肉肉肉。
「呼呼——我会以此为乐的!仅仅是为了让人受伤痛苦而打造的东西,在伤到自己的时候会发出怎样的高潮声!啊啊真让人期待!」
铁臂和菲娅的钻头几度交战着。P。B。多次让钻头攻击到临界点才躲开。螺旋的刃滑过她的脸颊。以这样的危险性为牺牲,她获得了短暂的有利时间,逐渐一点点向菲娅的胸口逼近。菲娅抽回了钻头,在P。B。挥舞出豪拳的时候早已跃开很远一段距离。
「快,溃败着献上愉快的悲鸣吧,最次品!」
但是P。B。并没有觉察到那反应。她所见到的是,刺入屋顶的钻头和跳跃在空中的菲娅的身姿。不过她的手可闲不下来。在空中是无法变换身体形态的。P。B。正开心地握紧拳头想要追击的时候——以阴云密布的天空为背景,菲娅笑着。
「对于讴歌悲鸣的手段,我和你可是有着数百年经验的差别。哀嚎吧!」
P。B。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插在屋顶上的钻头传来的异声。
「三号机关,断式落下态——」
尽管她反射性地想要退开,但正要踏开步子的时候,回避已然迟了。从变形的钻头所覆盖的奇妙的中空四边形的范围里退开。退开身体。退开脑袋。退开右手。但是——
「『断头台』——祸动。」
被木叶破坏掉装甲,显露出来的左手没有来得及抽走。
P。B。的左手,被落下的那厚厚的刀刃连根爽快地切断。
然后,不知是谁期待着的悲鸣声,终于从那口中迸发出来。
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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