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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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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
曲孝珏在他对面坐下,竟然贫起嘴来:“应该的。”随手递来一叠小梅子,劝道:“你不是晕车么,吃点酸的压胃吧。”
许晚之瞅了一眼,若说将这些东西拂开打翻,这样的事他还真做不出来。眉间一蹙,道:“我若说不爱吃呢?”
曲孝珏不理他明显找事的语气,侧身抱出一个大盒子,揭开,里头满满当当摆好各色时下男子爱吃的小点,且都不是甜腻堵喉之物。往他眼前一推:“难道夫君一样也不会喜欢?”
“你真是——”许晚之突然拿她有些无力,伸手接了过来,挑起几枚蜜枣扔进嘴里。
这不是吃了?曲孝珏无声一笑。
“有多远?”城中路平,倒不如想象中的颠簸,马蹄声在石板上磕的哒哒的响,在傍晚时合着一种无言的宁静,敲得他一下一下的跟着那节奏数起拍子来。
“不远,半刻就到了。”她抽出一本册子来看,此时日光下陷,字迹有些不清,眉间一凝,又放下。
回头时见对面才睡了整个下午的夫君又开始闭目养神,现下可不惯他,直接唤道:“夫君。”
他不应,她再唤:“夫君,回去再睡。”
许晚之烦躁的睁开眼,一手掀开帘子看大街行人归家,商人收活。其实原本的徐宛断不会做这样的事,他长的柔婉,现在被她继承了这张脸,眉间总是轻挑着冷淡,触及时就有了别样的意味,从帘子内露出一张清淡的侧颜,总会不住引得路过之人停观。
他一向也不会觉得人家看自己是多么不敬的事,突然手背一紧,曲孝珏压着他的手将帘子放下,一副为他着想的语气道:“傍晚风虽不大,吹多了却伤人。”
这女人,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除了她亲妈,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同辈女人这样管过自己,尤其是她说话那个调调还暧昧的很,许晚之多次被她噎得无言,只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邪霉,惹了不知哪位煞神,才遭到这个地步!
他终于抽了抽眉角,表示可以淡定。
临云街确实不远。它并非繁华大街,只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身份高贵令人仰望。郡王李修凌的府邸便在此处,周围地皮,也全归她所私有。而那位著名的元龄郡卿,乃其亲弟。
一年一度的余陵公子清心宴,以他为首,已经举行过五届。
马车渐渐停下来,曲孝珏率先下马,许晚之钻出个脑袋,被她揽着肩头扶带下去。
门口立即迎上两个大个女人,低头拜道:“曲家主,曲主君,里面请。”
“嗯。”
她拉住许晚之,由两人引着向内,饶是他如何对外人外物没有探寻的习惯,既然人都处在这里,总还该了解一下眼前的状况:“这是哪里?”
“郡王府。”
许晚之眉头一挑,这个世界她果然还不太了解,古代一条发展大线即是重农抑商,虽然免不了官商勾结,这里看来,曲孝珏这样的商人身份,却不低。
微微点头,又问:“这个清心宴,到底是干什么?”
曲孝珏转头瞅他一眼,道:“我们来此,不过凑个热闹。”言下之意,真想了解什么他还得自己努力,一脚踏入这家府邸大门时,耳边又想起:“无需多虑,跟着我就是了。”
他一抬头,曲家那花园规模已经令他这个现代人极度仰望,然而眼前顺着一条长长的亭廊,越过无数风景,再转上一条颇为清新的青石板道,又是转了半天。
带路女人的低头说一声:“二位,到了。”
曲药曲扇留在这里,听这话塞了那带路的女人一块银子,她微微一笑,也不推辞,拢入袖口,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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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宴来源于清心园,此园林的主人大家可想而知——元龄郡卿从出生起便被整个余陵人士宠若至宝。当时的王爷喜得麟儿,这座园林单单为他而设。至于何谓“清心”,意思倒也简单,不过是希望他将来心思纯明,清正自然。
此时园中四处设座,三三两两的男子女子聚在一起,并不胡来,未婚男女各据一方。也有要好的夫妻,远远的呆在一处赏花为乐,看起来颇像个自在的赏花会。
许晚之眉间一挑,他果然没期望有什么新鲜意思。
两人没有深入,曲孝珏拉了他往一个安静的角落走去,此处人少,略有几对夫妻在此低声叙话。见到她俩,会心一笑,曲孝珏礼貌一笑,带着他继续走,停在一处藤椅下,坐下。
许晚之这回彻底悟了,原来这清心宴,就是一个公然的相亲兼幽会场所。
刚坐下,就有眼尖的小厮上来茶水糕点,声音清婉有礼:“曲家主,曲主君,二位慢用。”连许晚之这位新人的身份都摸透了的。
他抬眼,微笑:“谢谢。”那小厮连道不敢,脸色微微一红,退下了。
他一手撑着脑袋看这园中景色,确实不负他专程走这一趟。曲孝珏也不给他递吃的,轻声问:“无趣么?”
许晚之浅淡一点头,叹道:“虽然良辰美景,但是于我却——”他一下顿住话头,跟她说这些干什么?被还没消尽那点落日红线闪了眼不成?
早回
许晚之转开身子,眉目疏淡下来。他这般不愿与自己多言,曲孝珏却不放过:“于你怎么?”
等了半刻不见回答,刚才那小厮又低头过来,有礼的道:“曲家主,主君,郡卿请二位移步,入内小坐。”
“有事?”
曲孝珏没有动作,淡声问。那小厮轻声道:“小奴不知。”
看一眼身旁的人,他视线都不在这里,略顿了一顿,拒绝道:“多谢郡卿美意,此处凉风舒爽,美景怡人,亦是甚好。”
“……小奴会如实回禀郡卿。”那小厮没想到会被如此推拒,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默默离去。
不远处大概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好不甜蜜。只见那女子手腕一翻摘了一朵小花送给那男子,那男子含笑接下,眉眼温馨又满是羞意。女子却笑意渐深,好不得意。
许晚之颇觉新鲜,不由凝眼注视,那女子感觉有异,转头见一个已婚男子对着自己目不转睛,长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倒是他身边的男子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看他。
朝她点点头,他率先收回视线。
那女子颇觉奇异,拍了拍身边的人,却是对这边抱拳一笑:“在下安青周弦,阁下是,曲家主与曲主君?”
不怪她一推即明,日间在安明大街上的事许晚之再次名声大噪,又听说他不爱做男子平常打扮,对着自家妻主亦是态度轻慢,想来便是这一位了。
曲孝珏起身往许晚之面前一挡,点头道:“周小姐,久仰。”
“是我久仰了才是。”周弦轻声一笑,却是拉着身边的人介绍:“这是我家夫君,陈氏停澜。”她言语间颇有些自豪,那男子不想她这般介绍自己,赶忙站起来朝这边拜了一拜:“二位安好”,红脸低头不言。
人家都这样热情,她们也不可显得过于冷淡,曲孝珏看向许晚之,他眼神倒是转回来了,却一直盯着人家夫君看个不住,眼神很是探究。
不能嫌他没礼貌,实在是她来到这里后,归结起来,见到的男人要不是曲孝珏她老爹那一款,要不就是柒儿那一类,这种青年新婚型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男人浑身透露出来的幸福娇羞让他觉得内心真的很纠结,很纠结。
忍不住就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属性造就出来的人物。
“夫君?”
曲孝珏试探的唤了一声,见他不应,伸手揽住他暗力带起,声音却柔和:“夫君,宴会开始,人家都走了。”
退开她的钳制,闻言向花园内部流动的人群望去,眉间一动,淡声道:“我不想去。”他从来都不喜欢凑热闹,尤其是与己无关的热闹,看着那些满带笑意的眼,三五几人结伴而行,陡然便觉身心茫然,不知自己为何在这里。
他眉目微凝,曲孝珏看了他片刻,终是一叹气:“不想去便不去。”吩咐曲药去向主人道歉告辞,再次牵住他的手,转身顺着原路退出来。
“你来不是有事?”
他顿身一问。夜风轻吹,曲孝珏跟着停下伸手拨开他晃到眼前的几缕发丝,微微一笑:“无妨。”应主人之邀前来一观,某人真的无趣,她来过也就是了。
“随你。”
莫名扫她一眼,许晚之转身一步一步踩着青石小路,默默感受黑暗带来的宁静。曲孝珏走在他身侧,没有再冒昧抓他,慢慢跟着,这女人步伐比他还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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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下人见她们这么早出来不免有些惊异,但快速敛起了神色,仍是恭敬有礼的送她们离开。也不知道曲孝珏到底什么心思,这回又不叫他上马车了,让曲扇停在这里,待曲药回来将马车赶回府,自己陪着他慢慢的走路。
许晚之已经许久不曾在夜色中行走过,立于古时青石大街,飘渺的灯火甚至照不亮三米外的地面。思绪渐之飘远……以往自己该是一家人享受晚餐的时刻,迫他几乎泪意飞肆。
“阿宛,你有事要跟我说么?”
他紧身拼命压抑心底思绪翻腾,突然身边响起这样一句看似淡淡的话,眼泪几乎委屈得滚出来,其实他该骂她几句,只是他不会骂人。
“没有。”出口的声调渗出清闷,曲孝珏一把拉住他,脸色很严肃:“我问你,为何难过?”
难道他说,她就懂了?
许晚之摇摇头,难得妥协起来:“回去吧,天黑。”
她沉默的不撒手,紧紧盯住他,然而眼前的人,那一派坚定的沉默,是不会与自己吐露任何心事的。
两人这般默默相持,突然一道惊喜的晴朗男音冒出来:“小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可不正是日间那个沈旷。
若说现在的许晚之不似男子,这个沈旷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像山村里头未经世事,所以也不若平常男子,不会大吼小叫的矜持。
他几步走上来,压根没发现两人气氛不对,眼底明显的全是开心:“我还想着没有问过你们的名字,怎么去找你们道谢,没想到现在就碰上了!”说着憨乐的抓了抓头。
许晚之转眼看向他,眉头慢慢挑起来:“沈旷?”
听到他用一种清清淡淡却又特别的调调叫自己,沈旷呵呵一笑,连忙答道:“哎!”
“呵呵……”
心底的郁闷一下就被这人清亮的声音给挤出去了。
他抿了抿嘴:“天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他没搞错的话,这里男子晚间是轻易不出门的。况且他那包袱还好好挂在身上,风尘仆仆,也没有休息停留过的痕迹。
说道这里,沈旷表情立即一苦:“那个,我找不到——”
“迷路了?”听到这么精确的反问,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瞧向许晚之,倒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其实他也不算完全迷路,只是师傅叫他找的人,他跑了一整天也找不到那个地方,更找不到那个人。
曲孝珏站出来:“公子,此时不宜再逛,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为妥。”
并非她多么热情,见他一个孤身男子在外,身为女子的风度还在。还有,夫君对自己尚且如此冷淡,对这个沈旷却有些不自主的亲近,愿意与他多结交。
沈旷听了这话,一下耷拉着脑袋,声音嗫嚅起来:“我的银票,又丢了……”
其实日间找回银票后他有妥善保管,想要先去换了银子收好,谁知到了钱庄,那贴身藏着的银票又不翼而飞了,没有银子,他又上哪里去住宿?
大叹人生悲剧可笑的许晚之沦落到这里,掉入的也是富贵之家的曲家,怎么折腾都是好好伺候着,还没遭遇过一人在外奔波,或为金钱所累,更不知一个男儿身无长物孤苦一人的困境。听到此话,不由又无语的看他几眼:“你一分银子也没有?”
“嗯。”
他不再多言,转向曲孝珏:“你们曲家这么大,收留个人不成问题吧?”
她何曾见他对谁热心过,何况只是一个见过两次的男子,深深扫过一眼,转向沈旷:“公子,夫君与你一见甚是投缘,眼下可愿到鄙府一歇?”
沈旷不好意思的道:“会不会很打扰你们?”
许晚之投去一眼:“已经被你打扰了,不介意多一晚。”这话果然又惹得沈旷极其惭愧的低下头,却不再推辞,跟着他们一道往曲府走。
师傅说过,到了夜晚他一定不可以外宿,自己在客栈好好呆着。然而现在没有客栈……这两位百两银票都肯还给自己,想来不是坏人吧。出门前一再被嘱咐这个世界很危险的,虽然他还没遇到过,想来师傅的话总是没有错的。
许晚之对这个沈旷这种“傻小子”只见于各种小说电影,现实中没想到穿越后遇到一枚,当然好奇又上心,抛开曲孝珏与他边走边聊起来。
沈旷是有问必答,不知道的就抓抓头表示苦恼,瞧着颇为虎头虎脑的可爱,许晚之也不会深究,三人很快就回到曲家。
下人立即迎上来,曲孝珏命令道:“送这位沈公子去客房,缺什么都补上。”
“是。”
沈旷十分感激,连忙道谢。曲孝珏不再停留,许晚之还想跟他道个别,被她一把拉了回屋。
说到晚上,这就是一个分外纠结的问题,今天他略等于与曲孝珏呆了整整一天,已经越过了与半生人的相处尺度。眼下,她又若无其事的进了自己屋中,静静的坐着喝茶,不会是还要与自己同床共枕?
走到她对面,自己饮茶下肚,往门口示意几眼,她都没有动作的意思。
许晚之终于开口赶人:“曲家主,夜深。如果你喜欢我这里的茶,我立即包给你。”你回去慢慢喝吧!
“夫君这是何意,我那里自然是有的。”瞥他一眼,淡淡的堵回来,她磕一下桌沿:“既然说了夜深,快去沐浴洗漱,你最近体弱,待会儿水凉可不好。”
她倒还吩咐起他来了。无语的瞅她一眼,干脆不走弯路了:“请你离开,我马上就要换洗睡觉,没空招待你。”
“你……”
曲孝珏突然叹了一口气,在他坚定的神色上转了半晌,终是站起来走向门口,临了又压下怒气道:“自己注意温凉,莫还像个小孩子踢被子。”
这个女人有的是本事踩他雷点呢!
许晚之望着空空的门板张嘴瞪着,脸色一下被这句话激成了猪肝色,在夜色里熊熊燃烧。
早膳风波
本来再也不想大早起床,昨日那个沈旷,居然直接问到他院子里来了。这个曲主君虽然与他素日在村中所见男子不大相同,但是他毫不犹豫的帮了自己,想来男儿的心都是一样善良的,他得好好的来谢谢他。
许晚之犹带了丝起床气,见到门口站着那个几乎还存着少年天真的沈旷,抿嘴冲自己笑的欢乐,便是慢慢的扬眉,问:“你要怎么谢我?”
是啊,他要怎么谢他呢?银票丢了,自己孤身一人,除了一句口头空言,他竟是什么也没有!沈旷被问住了,刚想进入他“闺房”的身势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谢谢你。”
好吧,他是天真烂漫!
许晚之默默忽略他的傻样,坐下分出柒儿送来的早膳,向对面推去一份:“来者是客,你要在我门口站多久?”
“啊?哦,谢谢!”看到他的动作,他算是明白他在委婉的请自己吃饭呢。沈旷犹豫了一下,想到昨晚自己都没多推别的用过一餐,现在再拒绝,反是矫情了。几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待他慢慢的喝了一口,也提起筷子慢慢的吃。
虽只是清粥小菜,吃起来却远不是师傅那手艺可以比拟的。吃着吃着他又有些疑问,然而对面的人就如师傅所说的大家公子,寝食不言,他憋了良久终于试探的开口:“公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嗯?”
正在想今早的粥似乎加了少量的糖,他没有注意,下意识的反问一声,又将他的话过一遍,便忍不住怔了一怔,他是在这个时代第一个问他名字的人。
许晚之抬头瞧他几眼,并未开口,沈旷被看得局促,以为自己唐突了,想着外面的公子不轻易许人姓名,随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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