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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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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时间我也没能和牧本同学说上话,结果就到了午休时间。
我刚要站起来,我的后脑勺上就发出了一声闷响。
‘克绮。你对牧本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提了个问题。”
‘你的问题是会把别人逼得精神崩溃的。’
虽然他说的话让我意外,但这话作为事实却是正确的。这里才是难点所在。
“我没有这种打算。”
‘知道。所以性质才恶劣呢。’
峰雪说到这里,开始仔细观察我。
‘喂,克绮。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今天我的脸,真是很容易让人猜透。我稍微有些相信梅鲁神甫了。
“你打听这些,然后打算干什么?”
我重复了一下对牧本同学的问题。
‘你是傻瓜大首领吗。担心别人难道还需要理由。’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在担心我。”
峰雪深深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难道对牧本也这么问的?’
“嗯。”
我试着问了问。
“我的话,伤害了牧本同学?”
‘去问问本人吧。不对等等,我也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
……
‘哟,打扰啦。’
峰雪和我走近牧本同学的时候,她正在一个人吃盒饭。
‘哎?什么事?’
‘这家伙想道个歉。’
峰雪催我,我就解释了一下今天早上的事。
我所问的,都是别无他意的问题。如果认为问题本身对牧本同学的意图进行了暗示,那完全是误解。
如果那是在担心我,那么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感激。
牧本同学的表情时而绷紧几次,但最后好像还是理解我了。
“--所以说,如果我伤害了牧本同学,那是我的不对。能原谅我吗?”
‘原谅不原谅的……不用介意。我自己误会的,我也有不对。’
“是呀。”
‘喂你这家伙!’
我点头赞同,结果峰雪使劲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
“你干什么。我只是在赞同牧本同学。”
‘你这家伙不知道克己复礼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峰雪于是开始毫无顾忌地滔滔解释。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就是说你给我反省一下。’
我总算听懂了后半句话。
可是,如果不明白反省的理由,也就做不到反省。
‘没事啦,吃饭吧。’
‘呀坏了……’
我们一看表,午休已经快结束了。
我拿出了惠做的盒饭。
‘哦,克绮,今天也是盒饭呀?’
“嗯,妹妹做的。”
‘说谢谢了没?’
“从结论上来说,说了。”
袋子下面出现的,是塔珀塑料罐和铝箔。
塑料罐里面装的是牛肉炖汤。
铝箔包着的是烤面包片。
凉透的牛肉炖汤,比我想象的要美味。
因为一直煮,味道都渗进去了。
另外,烤面包凉了,还变得软软的,很难吃。
但是,这并不会令我不快。
我吃完牛肉炖汤,关上了饭盒。
‘所以啦,就是这么回事。这家伙又天真又缺根筋,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用介意。’
峰雪在对牧本同学说着很失礼的话。
‘我也,觉得稍微了解九门君一点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反问他就行了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峰雪使出了回转肘击,这次我防御住了。
‘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牧本同学深深地点点头。
预备铃响了。
“就这样吧。”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回到了座位。我突然发现,我们并没有说起我让他们担心的原因。
第六节课结束后,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放学时峰雪约我去玩,但我一说惠在等我,他马上就理解我了。
我正要穿越铁道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把有些眼熟的伞。
我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少女就穿越了铁道路口。
我追上前去,这时铃声响了。
我打算快速跑过去,但我突然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向上一看,遮断机的栏杆以很可怕的势头向下砸来。
我疼得叫出声了。我的脸颊贴着地面,感到烫烫地疼。
看来是发生事故,使得遮断机本应缓缓下降的栏杆猛地掉了下来。
我的下巴下面就是铁轨。我的耳旁,响着钟声。
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能够把这二者合起来思考。
我用手撑住地面,抬起了头。
途中我突然感到了呕吐感。
我的膝盖软了,我又倒在了沥青地上。
--我站不起来。
钟声里面,已经混入了逐渐接近的轰音。
我蜷起身。
我挥着双臂,在地面上猛地滚开。
这应该叫做千钧一发吧。
电车呼啸而过,我看着眼前驶过的车轮。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车轮,应该是很难得的经验。
对面的遮断机抬起了栏杆。这时,那个女孩子当然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来,昨天也发生了相似的事情吧。
我总算站起来了,我掸了掸身上的土。
制服的手肘和膝盖,擦得很厉害。
殴击我的遮断机似乎已经坏了,电车驶去之后也不会抬起来。
虽然这并不是紧急问题,但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我按了紧急情况的按钮,然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
如果算上昨天发生的事,这已经是两天中两次面临生命危险了。这个概率,应该是多大呢。
我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走在街上。
我的后脑勺还在一直滋滋地疼。
我摸着脑袋,不经意向上一看,我看到了巨大的起重机和一捆铁架。这是车站大楼的建筑工地。
起重机吊着的铁架,在风的吹动下猛烈摇摆着。
我正在想着,铁架那么摇着,是不是反而会很稳定呢。这时,铁架的其中一根,从整捆中滑落出来。
那根铁架,像啦啦队指挥棒一样转着圈,朝着我这边掉了下来。
当然,我跑起来了。
铁架就落在了我身后,撞弯了栏杆,停在了车行道上。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周围像是刚刚清醒一样响起了尖叫。
我开始缓缓计算两天三次面临生命危险的概率。
如果按人类十年面临一次生命危险来算,两天内遭到一次危险的概率,大概是1/1825。
三次方之后,大约是六十亿分之一(我擅长心算)。
六十亿分之一的偶然,或者,是谁有意想要杀死我。
这时。
响起了喇叭声。
还有轮胎发焦的声音。
巨大的卡车拐歪了,朝着我这边滑了过来。
我完全不管自己已经喘不过气了,继续跑了起来。
我刚好躲过了卡车的正面撞击。
卡车撞入了建筑中的大楼。
前挡风玻璃碎片四散飞了一地。
这样,概率就变为了一兆八十亿分之一了。
我不打算站住脚,不打算把自己性命赌在这概率上。
没过几秒,卡车就发出爆炸声着火了。
大部分人,都停住了脚步,呆呆看着燃烧的卡车。
所以,谁都没有发现,混杂在爆炸声中的轻微枪声。
那股冲击,就像是有人横着狠狠揍了我的脑袋。我用手一摸,头发上沾满了血。
稍后,空气中传来了破裂声。
我脚下的沥青上,开了个小洞。
狙击。这个词,还没渗透我的大脑,我已经向前猛地跑了出去。
……
我曾经听说过。
步枪的子弹超越了音速。
所以,如果是远距离的狙击,那么枪声会在子弹命中之后到达。
爱凑热闹的人们围过来看事故。
如果我卷入了其中,就会被困住。
我避开了拥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跑着。
我背后几次响起了破裂音。但我没有工夫扭过头去看。
我到达了车站附近,我面前有两条路。
朝左边去,就是阴暗小道。
我……
(朝着站前广场去。)(跑进小道。)
(跑进小道。)
宽敞的场所很危险。
我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个家伙为了杀人,甚至让一辆卡车失控了。
如果我呆在广场,一定会受到狙击。
我跑入了建筑物之间狭窄小缝般的小路中。
……
这附近,原先本来是新开发区。
很久以前,好像有叫做新副都心构想的东西,结果连这样的小城都有很多的企业进出。
结果计划成为了白纸,大部分企业都撤退了,留下的只有荒废大楼形成的山脉。
不知为何没有拆掉这些建筑,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种地方,据说到了晚上连流氓团伙都不会靠近。
当然,我至今为止都没来过这里。
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感到恐怖。
枪声停下了,我慎重地躲在了大楼的阴影中。
我急促地喘着气,调整呼吸。
我按着颤抖不已的膝盖,我的后背靠在了墙上。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我忍着疼痛,用手指探索着伤口。这伤如果是摔在膝盖上,不算什么大伤。
我看到了手上沾的血,我感到胸口变得很难受。
--狩猎。这是狩猎。
我做了深呼吸,打算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我感到肋骨内部心脏在跳动。
我舔了手指上的血。
血稍稍带有温暖。
我的心脏更加强烈地跳动。
随着每一次心跳,我都感到胸口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出。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狩猎我?
我不管那家伙是杀手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这么偷偷摸摸地逃跑?
无秩序且非逻辑的一堆思考。
还有同时充满我胸口的热块。
我全身浸在其中,感到很舒服。
我终于发现了。
--啊啊,这就是叫做愤怒的东西啊。
我的胸口中,有个不是我的什么人正在燃起怒火。
那家伙喊着。
用爪子掀翻他。
撕裂他的肉,粉碎他的骨头。
用牙齿深深地咬。
浸没在他的血液中。
享受他的惨叫。
让这个想狩猎‘--’的愚者知道厉害。
--被狩猎的不是我。
狩猎的才是我。
我用鼻子迎向风,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猎物很近。
我从小道中露出脑袋。我的眼睛清楚地看见,子弹切开空气射来,速度比声音还要快。
我用右手手背横着拨开了子弹。
我看向弹道的对面,我看见了房顶上伫立的红色影子。
--是猎物。
我的爪子渴望鲜血而感到兴奋,我用舌头舔舔嘴唇。
刚才我还累个要死,但现在疲劳已经无影无踪。我感到四肢都充满了力量。
我扔下了书包,向前跑去。
……
“是这里。”
这里是新开发区中高出一块的大楼。
本来这里是要变成购物大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那家伙就是在这楼的屋顶上狙击。
轻微吹过的风,给予我猎物的征兆。
那家伙就在这里。
入口处的玻璃已经碎了。我踢开入口的瞬间。
我听到了很轻微的机械声。
是弓弦弹开的声音,同时飞来一道银光。
我立刻伏下身,抓住了头上的箭。
我仔细一看,这是在木雕的箭前面安上了介刀的刀片。(编者按:就是那种能一段段掰下来的刀,前面掰下来后面推上去接着用。)
刀刃上面涂着一层黑的东西,是毒吧。大概是尼古丁。
房间里面有着傻瓜陷阱的本体。
弯曲木板和皮绳做的弓。这弓简单得让人无语。
门上绑着线,线断了弓箭就会射来。
我胸口中的声音说着。
小东西而已。只是猎物的垂死挣扎。
冰冷的声音反论。
虽然是小东西,但却很有效果。
敌人布下了陷阱等着我。
我听着相反的两个声音,向前走去。
(从最短距离前进。)(慎重地前进。)
(慎重地前进。)
这很奇怪。
如果真的想杀我,那家伙随时都可以杀死我不是吗?
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在铁道岔口时,遮断机掉下来砸到我,那也应该是这家伙狙击遮断机把零件破坏了造成的。
那么,我倒在铁轨旁的时候,为什么没狙击我?
既然想伪装成事故死亡,那么为什么之后又要堂堂地在大白天狙击我?
综合考虑,也就是说,那家伙在玩弄我。
我这么一想,胸口中的什么人便像烈火一样愤怒了。
我甚至感到全身热血奔腾,手指的指甲都伸长了。
我从怀里取出怀表。
我逐渐调整着呼吸,等待心拍和秒针的动作重合。
如果从逻辑上来分析,现在能够明确的事情有两件。
--在杀死我这个问题上,敌人根本不会犹豫。
--但是,杀死我,并不是敌人的最终目的。
秒针的声音精确而又静谧,让我忘记了这里便是战场。
--也就是说,敌人的目的,是让我面临死亡的危险。如此一来,对方也许会得到某些利益。
--假设一。
我面临死亡本身,令敌人得到利益。
比如对我本人怀恨在心,让我因恐怖而痛苦,敌人会得到满足。
--假设二。
让我面临死亡的危险,这件事会产生某种结果,那结果让对手得到利益。
(假设一。)(假设二。)
(假设二。)
--假设二。
我面临死亡之后产生的变化。
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体能力和精神上的变化。
我回想了一下,我从刚才开始,就看清了飞来的子弹并且避开,还抓住了射来的箭。我一直在做这种一般常识之外的行动。
这些变化,有很高的可能性是因肉体面临危机而产生的。
--如果采用假设二,那么敌人的目的,可以认为是想引出我的身体能力。
但是,我看不出敌人试图避免我的死亡。
所以。
--假设二之一。
敌人不认为我会死。
敌人十分信任我的潜在能力。
--假设二之二。
敌人认为,我死了也不要紧。
大概,如果我死在这种攻击之下,敌人就不需要我这种程度的能力。
现在这种情况下,行动方针应该遵循假设二之二。
就是说,这是一场测试,我必须要活下来。
虽然我没有必要配合这个测试,但若是敌人继续从暗处来袭击我,这也是个问题。
我把怀表揣回怀里。
我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炽热的血液奔走在我身体的各个角落。
我要想活下来,就必须借助这个力量……这个野兽的力量。
但是,我又觉得,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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