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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封杀-解剑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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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都不能相信,那么,活着可还有什么意思?
  柳千山默然不语,似是浑没听见小叶的话。潘一山沉声道:“若说敌人,据我所知,卓不群此招一共使过三次。能见到卓不群使出此招的敌人,现在都已是死人了。”
  不是敌人,那么就是朋友了?叶小虫长叹一声。
  邢州的白瓷莲壶,越州的青瓷茶盅,信阳的雨前毛尖,入口清爽,沁人心脾,直欲把五脏六腑涤荡得干干净净。叶小虫一连喝了七碗,精神一振,拿起铁尺指点着第二具尸身道:“从此尸来看,当系板斧所杀。从颈到腹,开膛破肚,直被剖开两半,中间毫无顿挫,一气呵成,干脆利索,手段当真了得。令人不解的是,板斧乃是短兵刃,这么长的伤口一挥而就,似乎不大可能。就算是这位死去的仁兄当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等着挨斧子,创口也不可能这么宽窄均匀、深浅一致。”叶小虫围着尸身转来转去,蹲下又起来,比比划划好半天,不住摇头,终于道:“是了!”潘一山和贾半山都急道:“怎样?”
  叶小虫边做边讲:“除非是这位死去的仁兄当时从高处扑将下来,动作极快极猛,而杀人者似这般蹲在地当中,手持利斧,高举过头,等着他顺势从斧刃上滑过去。于是这位仁兄落地之后,应该是这般跪伏于地,但已是死于非命了。”
  柳千山叹道:“叶神捕料事如神。这一位是剑字虎组的正统领胡啸林。他的尸身被发现之时,正是如叶神捕所示这般,跪伏于地。肚肠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小叶这才发现自己还跪伏于地呢,连忙站起身来,不自觉揉了揉肚子,觉得肚肠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柳千山接下去道:“这式‘虎落平阳’乃是胡老七—游剑胡不归传他的绝命杀招之一,一扑之下,以剑作刀,威不可当。当年‘雪谷三禽’的老二碧眼雕莫应谷正是被胡不归这一招‘虎落平阳’劈成两半的,却不料如今胡老七的徒弟落得这个下场。”说到此,不禁心头一颤,“报应不爽”四个字涌上心来,挥之不去。
  叶小虫摇头叹道:“这一招当年安阳‘唐打虎’杀虎之时曾经用过,却不料如今被用来杀人。‘唐打虎’一门四代打虎,对虎的习性了如指掌,知道老虎必然有此一扑。而杀人者这一式看起来也不是应急之变,而是有备而为!”
  贾半山接口道:“叶神捕是说,杀死胡啸林的也知道他必有此一招?也是知根底之人?”叶小虫点点头道:“恐怕正是如此。”
  潘一山道:“据叶神捕看来,杀害龙、胡二人的凶手,是一是二?”
  叶小虫沉吟道:“现在还难以断言,凭我直觉来说,似是多人所为。若说是同一人,在用剑上有如此造诣,在使斧上又有如许神通,有点儿太可怕了。这两样兵刃一长一短,一重一轻,几乎不可同时学练。分开来学,光用斧就够他学十年的。几位都是剑术名家,看他剑上修为能有多少光阴?”
  柳千山默然片刻,长叹一声,道:“学剑要看各人根基、悟性,还有机缘、施教、方法乃至所学系何派剑法,不可一概而论。但从杀人者这一剑看来,至少有十五至二十年的功底。”众皆默然,半晌无语。
  叶小虫清了清嗓子,指着第三具尸首道:“第三具尸身更奇,竟是被重力震破心脾而死。从胸口凹形撞击伤痕来看,凶器当是链子锤一类。锤链势必荡得很快,才会力量大到足以震破心脾。但链子锤锤链一般最长不过两丈,也就是说,杀人者和死去的这位仁兄相距最多不过两丈,事先又要把锤抡荡起来,按说这位仁兄应该有绝对的机会闪身躲避或者挥剑格挡才是。”
  潘一山看了柳千山一眼,对叶小虫道:“这第三位乃是剑字凤组的迟一鹤,学的乃是辛不伤的‘断剑’。那天他所持的正是一触即折的特制纯钢剑。为的是攻敌之时,剑身突然折断,乘敌人一诧或是一喜之机,出其不意以断剑杀敌。我二哥分析,对方飞锤击来,迟一鹤也曾挥剑格挡。却忽略了自己手中用的本是‘断剑’一事,碰击之下,剑折锤至,再变招已来不及了。”
  叶小虫道:“平日迟一鹤用的也是‘断剑’吗?”潘一山摇头道:“不是。‘断剑’轻易不会使用。正是由于堡内连损两名好手,迟一鹤才在外出之时带上‘断剑’以防不测,谁知……”叶小虫道:“这就难怪了,迟一鹤定是乍见对方用流星锤,忘记了自己今日所用乃是‘断剑’。而对方志在杀人,定是准备一击而中,费尽心思才选择用流星锤的。莫非他算得到迟一鹤定然会带‘断剑’出门?董五爷小腹的伤才是致命的,那么割断咽喉为的是什么?自然是灭口了,莫非,董五爷认得出杀手不成?”
  贾半山忍不住道:“叶神捕屡屡暗示杀手知根知底,莫非怀疑堡中有内奸不成?”叶小虫不答,盯着董不言的尸身道:“我和董五爷也有数面之缘,他的‘暴跳如雷剑法’怒气冲天,疏而不漏,而杀手却能窥见漏洞一剑杀人,当真可怕。但愿我不要遇上这样的对手才好。”柳千山等又是默然无语,只怕心中也是如此所想。
  叶小虫坐回那把专为他准备的太师椅,又捏起如冰似玉的越瓷茶盅,慢慢品了一口,不知是茶凉了还是怎么,这次品出了一丝苦味。潘一山忙过来为他又续上一杯热茶。
  叶小虫缓缓开口道:“柳二爷,现从尸体所得,也就是这么多。凶器一为斧、一为锤、二为剑。杀手倘是一人,那么这人武功实在有些可怕,就打他出了娘胎就练武,十五年练内功、十五年练剑、十年练斧、十年练锤、再有十年杀人,如今也应有五六十岁年纪。盘检这个年纪的武林中人,有名有姓的无一能对得上号。而若说此人五六十年来藉藉无名,如今一鸣惊人,似乎也于理不通。倘使杀手不只一人,那也定是同一组织的。这一组织或这人必与贵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尸身是在何处发现的?眼下柳二爷手中还有什么其它线索否?”
  柳千山道:“董老五的尸身是那匹‘雪上飞龙’驮回来的。其他三具都是在下马镇与解剑堡之间的路边发现的。发现龙在洋尸身旁边的那棵大树被削去了一块树皮,刻着‘十二封杀’四个大字。胡啸林和迟一鹤的尸身旁边都是一条长半尺、宽二寸的白纸书写的‘十二封杀’四个字。而第四个‘十二封杀’,想必你也看见了,是用剑写在董老五的背上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叶小虫皱着眉头道:“十二封杀是什么意思呢?”潘一山道:“我们兄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要。”叶小虫寻思道:“这当是杀手留下的表记了。有一些人会在做案后故意留下名字或表记,比如当年独行飞贼‘草上飞’、皇宫大盗‘偷天换日’梁上君和采花贼‘偷香窃玉’韩光等,都有此癖好。如果杀手是一个组织,或许这‘十二封杀’便是这组织的名字,那么杀手应该是有十二人。好象没听说过这么个组织呀?如果杀手是一个人,或许这是一次行动的代号。留下来无非是示威和警告之意。”潘一山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把他的猜测即“十二封杀”是指封杀解剑堡十二个人之意对叶小虫讲。
  贾半山道:“如果是十二个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侧目,怎会没有一点踪影、没有一点消息的?”潘一山道:“也说不定是分批、逐个来的。”贾半山摇摇头,只觉得仍是不妥,一下子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叶小虫要过两张字条,翻来覆去地看。柳千山道:“兄弟对书法之道略通一二,曾对比过这两幅字,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叶小虫点点头道:“不错,都是正宗颜体。”柳千山道:“原来叶神捕对书法一道也颇精通,兄弟献丑了。”
  叶小虫尽量不露出得意之色:“颜筋柳骨,倒也不难辨认。只是自唐以下,天下楷书非宗‘颜’即学‘柳’。因此,写得出这手字来的,普天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柳千山点头道:“正是,因此我便没想从字体上去追查。”
  叶小虫摇摇头道:“也不尽然。天下会写颜体之人自是很多,但武林中人似柳二爷这般文武双全的,能有几人?能让董五爷在一招之内毙命而又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的又能有几人?从这面去想,不会太多。而且,不从字体上去想,还可以从纸和墨的来处去追查。这纸似是正宗的宣州雪花宣;墨色黑亮,至今仍有浅浅墨香,应是徽州小松香;而纸边整齐,是裁纸刀的痕迹。如果杀手随身带有这几样东西,那是很好找的。如果是在镇上买的,下马镇卖文房四宝只有两家,也不难查。”柳千山和潘、贾二人对望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亮色,同时又都是暗道:“我怎么没想到?”叶小虫又道:“单从字体而论,这两幅写在纸上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可董五爷背后的字似乎与这两幅有些区别。”顿了一顿,不待柳千山接口又道:“不错,用剑写与用笔写自然不同,写在纸上与写在背上当然更不同。却不知写在树身上的几个字与此又相差几许?”柳千山脸色大变,迟疑了一下方道:“叶神捕提醒的是:我只顾注意纸上的字体,竟忽略了这些!此刻回想起来,似乎那树上的字也不似正宗颜体!”
  叶小虫起身道:“事不宜迟。杀手既然选上了解剑堡,定然是来者不善。我担心他不会就此收手。倘若慢了,恐怕又生不测。我飞鸽传书,请安阳县铁面判官崔明帮助查访一下,‘唐打虎’可曾将杀死胡统领那一招外传过。明日再请弥陀兄陪我到发现几具尸体的现场走一遭。”潘一山点头称是。
  叶小虫又道:“柳二爷自去安排人再次细细清查镇上大小客栈乃至浴室、庙宇。尤其庙宇,乃是杀手贯常的栖身之所。清查之时最好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同时顺便查访纸和墨的来历。解剑堡方圆三百里之内,只有下马镇可作停留。若说杀手自三百里之外径直奔波到此还有力气一击杀人,断无是理。下马镇,诸位可是比我这个捕头还要熟悉的。”说到此,顿了一顿,又道:“至于董五爷等几位,还是入土为安吧。”言下之意,这几具尸体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柳千山等几人亲自送他门外,口里自然免不了又要称赞一番叶神捕的神技,只是这次,大多是发自内心的了。小叶回头冲柳千山笑道:“一别经年,比之初识之际,柳二哥不仅风度未减,似是更加年轻了。不象我,已经人老叶黄了。”
  柳千山陪笑道:“哪里话,叶神捕英姿不让当年。”
  小叶一边告辞一边心里暗道:“他怎么就不长胡子呢?”
  中 古庙积尘 香炉传信
  四月廿八,宿于野。周世宗先期而至,大军未能结集,随驾士兵不足五百人。幸赖赵匡胤率黑白双剑等武林高手护卫圣驾。辽骑兵连群出没左右,不敢逼近。
  四月廿八,不宜占卜。
  下马镇后街的土地庙,地上积尘半尺,早已没什么香火了。早先下马镇只是一个集,叫作王家集,周围七八个村子的百姓每月初一、十五纷纷聚集到此,用面粉、鸡蛋换盐巴,用羊皮、狗肉换犁头。汉子们的酒是每次都要买的。逢年节,就会称上一斤半斤肉,汉子们偶尔也会给娘儿们买些官粉、头绳,或给娃儿们买个拨郎鼓或者糖人。
  那时土地庙香火很盛。靠天吃饭的百姓自然要拜土地爷。住在集上的铁匠、裁缝、屠户也要拜他。只有土地爷照应着年成好了,靠种地为生的百姓手里才能有点闲钱来照应他们的生意。所以集上的买卖人是把土地爷当财神爷来供的。
  自从解剑堡安在这儿之后,往来堡内的人越来越多,到这儿总要下马歇歇脚,打听一下堡内的虚实。于是酒家、旅店也就应运而生,集也就很快变成了镇。开始逢集还有百姓来,一是为了添置家用,二是为了来看热闹,不是哪儿的百姓都有幸能经常见到这么多的江湖豪客的。可慢慢的百姓们就不大再来了:一来好多手艺人都改行开酒楼了,对乡下百姓也不大待见了,连裁缝们都不愿做粗布衣服了;二来这些江湖上的人也不怎么好看,也是一个鼻子两眼睛,不过是随身带把刀啊斧的,还都中看不中用,根本不能砍柴切菜;还有,原来两个铜钱一大碗的烩面怎么就要一钱银子了呢?想想来这只为看江湖人而花一钱银子吃碗烩面可是不大划算,这可比原来看耍猴儿的贵多了。他们渐渐明白了这已不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就不再来了,自然而然地在刘村又另外形成了个“刘家集”。
  土地庙渐渐地也没有香火了。下马镇前街修了个关帝庙。关老爷不是武圣人吗?来解剑堡的不都是练武之人吗?于是关公就又成了镇上人供奉的财神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来不仅是人有旦夕祸福,就是神仙也不一定顿顿有饭吃啊。
  天已薄暮。土地庙走进来一个青衫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如同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临深壑,如履薄冰。左手握一把剑,黑黝黝的毫不起眼。
  青衫少年径直走到香炉前,掰开香炉的一支脚,却原来这支脚原本就是断的。青衫少年从香炉的断脚内取出两张纸条,一大一小。他轻轻展开,只见小的一张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楷:“四月廿九,龟。第三式。”青衫少年默默无语,轻轻把纸条折起来,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了一会,吞了下去!他自言自语道:“这次怎么不放糖了?他不知道这东西不好吃?”
  青衫少年又轻轻打开另一张长半尺、宽二寸的纸条,扫了一眼,不易察觉地微笑了一下:“这几个字还有点儿进步!”那样子象是一个指点弟弟写字的兄长。纸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十二封杀!青衫少年将这幅字仔细地折好,揣进怀里。将香炉的断脚安好,放正,又用衣袖沾上一点儿灰尘,轻轻地涂在香炉上他手碰到过的地方。
  然后,他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随手一挥,地上的灰尘四起,落下时,将他方才几个浅浅的足迹尽皆盖住了。庙里,土地公公的泥像似笑非笑,又带有几分苦笑的模样。就象那年那个开棺材铺的常庚仁来求财时一样,土地公公不知该不该保佑他。
  青衫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夜已阑珊。他又向前走,直走到庙前第十二棵槐树下,挖开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口三尺见方的木箱子。他低头摆弄了一阵,又把包袱系好,放回坑里,培上土,用些青草作掩饰。看起来和周围的土地没什么区别了。青衫少年起身而去,手里多了一条狼牙棒一样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
  在此之前,几个兄姊外出行动,他总嚷着要跟去,大哥就是不许,只让他每天不停地练,练,练。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可这个机会又太大了,大哥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来呢?
  实话说,连他自己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第一次杀人时,自己好象才七岁。他很奇怪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哭。是因为大哥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吗?
  那天,那一剑,那血……原来杀人也不是那么难,就象将练熟的招式再练一遍一样。一切都水到渠成。
  从那以后,每年大哥都会找一些人来让他杀,应该说是练习着杀。就象过年就要宰猪杀羊一样,成了惯例。开始是一些不能还手的人,后来是可以动武的人,再后来是一些真正的高手。就象训练打猎一样,开始是捆好的猪羊,后来是放到野外的猪羊,再后来就是飞马逐尘去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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