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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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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来,对着钟意深深行了一礼,冷静地说:“姑娘,奴婢失态,请姑娘责罚。”
钟意连连摆手,“责罚什么,我原以为就剩我自己,有你在,我们正好做个伴。”
紫烟从袖子里拿出卖身契,递给钟意,“姑娘,奴婢的卖身契并未撕去,是想着还有资格服侍姑娘,做个自由身对奴婢来说并不如在姑娘身边自在,还请姑娘成全。”
钟意深深地看了紫烟一眼,说声好,把紫烟的卖身契收在了怀里。
这丫头也太忠心了吧?为奴为婢的人,哪个不想着早日争出自由,居然还有被赎身也想着来原主身边的奴仆,也太少见了点。
带着对紫烟的怀疑,钟意上上下下又好好打量了一次紫烟。
紫烟正在收拾酒楼,动作麻利,也颇有力气,怎样看也不像有心机之人。再说就算有别的心思,她的卖身契在自己手上,钟意也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人家真的是一等一的忠仆,岂不是冤枉了她?想到这里,钟意有点不好意思,暗自埋怨自己是个无耻的阴谋论者,也卷着袖子要去帮忙,却被紫烟大惊小怪地按到椅子上。
钟意没办法,只得一边看着紫烟收拾,一边问了她一些问题。
从紫烟那里,钟意知道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当朝皇帝的名讳和国号年号都不曾出现在她的历史课本中。他们身处京城,这条花街,是东城最大的商业街。
打听清了钟意想知道的事,钟意招呼紫烟:“陪我出去转转好吗?”
紫烟一愣,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是。”
钟意点点头,自己还是不习惯有个婢女呀。不过要是跟紫烟说人人生而平等之类的话,这样的忠仆怕是会以为自己对她不满,要以死明志吧……
当下钟意和紫烟又简单收拾了收拾,紫烟发现钟意的长发没有了,听说是为了换钱,差点又哭,但生生忍住了。
因为她对钟意说过,她不会再哭了。
这丫头的沉稳和坚忍,倒让钟意觉得不能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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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不错,秋风凉凉的,天空很高很蓝,还有一丝丝白云。紫烟扶着钟意出去,两个人在花街上漫步。
这是钟意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花街,以职业眼光看,她对这个时代的商业规模感到咋舌。整条花街,街巷纵横,店铺栉比,布帘招牌琳琅满目。有大酒楼的酒望,从楼顶一直飘到地面,长达十几米;也有木制招牌冲天而上,大老远就能看到招牌上的字。
街道两边满满的全是店铺,卖什么的都有。义兴油坊、涌和布庄、绸绒老店、铜锡老店、雨伞、靴鞋老店、立记川广杂货、西北两口皮货发售、东西两洋货物俱全、木行、大生号生熟漆、枣庄、应时细点名糕、杨君达家海味果品、万源号通商银铺、书铺、裱画、画寓、药材等等店铺,不胜枚举。
店铺中夹着各大酒楼、茶肆、饭庄,各有特色,越往街中心走,酒楼规模越大,最大的一家叫玉仙楼,有三层,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听紫烟说,本朝晚上并无宵禁制度,越是晚上,花街越热闹,要是赶上灯市、花市或者春节等节日,整条街更是游人如织、摩肩擦踵。除了城里,城外有几座寺庙道观,每逢初一、十五,上香还愿的游人也是络绎不绝。
主仆二人一直逛到中午,才回到酒楼。
回来的时候,钟意又看到了对面茶叶铺的那个女人,这一次,她并没有站在自家店铺门口看热闹,而是走了过来。
“这是钟家姑娘吧?”那女人做妇人打扮,虽是家常衣服,颜色却很艳丽,穿着一条石榴红裙子,很显眼。妇人小山眉、高颧骨,薄嘴唇,钟意不喜此人,总觉得她很势利。
钟意站在酒楼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倒是紫烟问了一句:“这位大嫂,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满脸热情地走到钟意面前,拉起她一只手,堆着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我媳妇,这人儿啊,就是标致!”
钟意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有点反应不过来,媳妇?谁的?她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紫烟。
紫烟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事,挡在钟意与那妇人之间,笑着说:“嫂子是在讲笑话呢,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也没有订过亲,怎么会成你媳妇?”
那妇人眉毛一挑,满脸的热情忽然就不见了,撇着嘴说:“一个丫头在我面前充什么大,你家小姐的婶子,把她许给我儿子大狗子,你也是要跟着做陪房的,见了你家太太,还不好生伺候着!”
钟意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穿越第二天,她被多少个人盯上过了?全都是要让她回去当老婆的。这个虽然好一点,听起来不是小妾也不是通房丫头了,但是这个大狗子又是谁啊?要嫁人,通知过她没有啊!
☆、010 为什么要吃茶
钟意不想理会这女人,拽着紫烟就回酒楼,她还要想办法挣那一两银子呢,哪里有空跟别人扯淡。紫烟却反手拉拉钟意的袖子,攥着她的手,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嫂子真真是开玩笑了,我们家太太虽然已去,但小姐的亲事却不是嫂子张嘴就来的。既是订了亲,嫂子可有我家姑娘的庚帖?可有媒人作保?空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嫂子也不嫌害臊!”
说完这些,紫烟也不理那妇人,这才拉着钟意往酒楼里走。那妇人臊得满面通红,不甘示弱地在她们身后喊:“你那死了的婶子跟我说过,要把你许给大狗子!这话我可是真真地听见了!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片子,不跟了我儿子你能上哪儿去,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大家小姐吗?”
钟意已经踏进酒楼大门,听到这话,又转过身说:“我没觉得自己是小姐啊,我只是个普通女子,就算我是个奴婢,也看不上你家那个什么大狗子,嗯,就是这样。”
说完转身又进了酒楼,砰地关上大门,把那妇人气得在街上骂了半天,才怏怏地回自家的茶叶铺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呐。”钟意进了酒楼,忍不住对紫烟说,“这两天,我可不止一次地要被人拉回家当老婆了。”
紫烟叹口气,忧虑地看着钟意,说道:“姑娘,咱们不如回乡下吧,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一个孤女,很容易被人动上坏心思。”
钟意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才不要回去,我要把这个酒楼重新振兴起来!”
紫烟定定地看着钟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把那话咽下去了。她对着钟意拜了下去,“奴婢自被那神天菩萨救出苦坑,就是重活一次,姑娘做什么,奴婢跟着就是,不会再有一句多言。”
钟意有点激动,把紫烟扶起来,握住她的手,说道:“紫烟,难得你对我一片忠心,只是你家姑娘我经此大难,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包括,包括本来的姓名……”
紫烟看看钟意,小声说:“姑娘闺名我是知道的,叫……”
“不。”钟意打断了紫烟,轻轻说道,“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对你说。当时你们都被发卖,婶子不治而亡,我一时想不开,就、就寻了短见……”
“啊。”紫烟喊了一声,连忙上下打量钟意,“姑娘没事吧?”
钟意摇摇头,“我被账房老先生救了下来,却忘尽前尘,从那之后,我就发誓要改名易姓,重活一世!”
趁紫烟没来得及说什么,钟意郑重地对她说:“我姓钟,单名一个意字。紫烟,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钟意。”
紫烟摇晃了一下身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不明白姑娘这是怎么了,姑娘本来就是这个名字啊,但她看到钟意一脸认真,以为她是遭遇大难之后,性子变了的缘故,当时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钟意又指了指那块被牛二砸坏的、已经被紫烟收拾到厨房到的招牌,郑重地说道:“而这酒楼的招牌,我也要重新起名,重新开张,从今天起,这家酒楼,不再叫元泰福,而叫——白鹤楼!”
对于名字,钟意有一种毫无道理的偏执。她不愿意顶着本尊的名字和“元泰福”的招牌继续生活。她虽然占用了本尊的身体,并不认为她是本尊,本尊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钟意。同理,元泰福已经倒闭了,她要振兴的是属于她的白鹤楼。
这种偏执,跟钟意喜欢掌控一切的性格分不开。
好在紫烟其人,心思虽然细腻沉稳,却并不多事,只一心唯小姐马首是瞻,听了钟意的一番话,紫烟点点头。在紫烟看来,变了性子的姑娘,虽然让她感到陌生,却也给她带来了一种安全感。她相信姑娘,觉得姑娘做什么都可以成功。就算不成功,只要让她和姑娘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
钟意站在大堂里,看着酒楼,有一种白手起家的兴奋感。这种兴奋使她有些忘形,她爬到了一张桌子上,对着紫烟大喊:“紫烟,你记住这一天!从今天起,白鹤楼成立了!”
紫烟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钟意:“姑娘,这白鹤楼开张后,咱们做什么?”
钟意脸有点红,她立刻联想到还欠着牛二的八千两,还有二公子那一两赎身银子,这会儿她连打块新招牌的钱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得瑟什么。
她红着脸爬下桌子,对紫烟说:“先把你家姑娘的赎身钱挣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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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了紫烟做的一顿饭,钟意又去后院摘了一串葡萄,当饭后水果。
下午,钟意揣着宝贵的十文本钱,走出白鹤楼大门。
要卖什么,钟意已经有了打算,没想到在购买原材料的第一步,钟意就遇到了麻烦。
她本来是想去对面的茶叶铺就近买点茶叶,靠着街坊邻居的关系,也许能多买点,没想到这铺子的老板娘打起了她的主意,刚刚她和紫烟还跟人家吵了一架,看来是没办法去对面买茶叶了。
钟意多走了两里地,在一个杂货铺里买到了茶叶。资金太少,钟意只能买最普通的粗茶,她跟店家讨了半天价,才让店家给她多称了几钱。
拎着一包茶叶,钟意回到白鹤楼,此时紫烟正在收拾大堂——经过这两天的打扫,酒楼虽然有点简陋,但不再破败不堪了。
钟意将茶叶随手放在桌上,紫烟问道:“姑娘,你买了什么回来?我们靠什么赚那一两银子?”
钟意笑眯眯地说:“卖凉茶。”
紫烟点点头,继续拿着抹布擦拭柜台,擦了没两下,到底没忍住,对钟意说:“姑娘,奴婢有点担心。卖凉茶能挣几个钱?这条十里花街,有的是酒肆茶馆,别的不说,单是离咱们几步之外的摘星阁,就卖得一手好茶。听说他们家最金贵稀罕的‘雀舌’,就是连皇宫里的贵妃娘娘都点名要吃呢!太太就是想避开摘星阁,所以才只做酒菜买卖,从不碰半点茶水。如今你要卖什么凉茶,不是跟摘星阁对着干,自寻死路吗?”
钟意听了紫烟这一番话,对紫烟的好感更多了几分。这丫头如此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可以好好培养,将来给她做个高级助理什么的。
“紫烟,我问你,人们为什么要吃茶?”
钟意并没有回答紫烟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011 卖凉茶嘞
紫烟听钟意这么一问,有点愣住了。
为什么要吃茶?
她还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呢。
紫烟盯了一会儿手里的抹布,这才开了口:“姑娘这话问得新鲜,奴婢倒从未想过为什么要吃茶。往日奴婢伺候姑娘吃茶,都是有定例的。像饭后吃一盏,中午小憩起来吃一盏,或是做女红时,也是要给姑娘备一盏的。姑娘也有一盏吃尽的,也有慢慢啜饮的,想来不是纯粹口渴之故。像奴婢吃茶,倒是为了解渴、解乏,只是奴婢不懂,那些去摘星阁吃茶的富贵人,却是为了什么。”
钟意对紫烟分析道:“你说得很好,说了吃茶的三种人,闺秀小姐、平民百姓、达官贵人。小姐吃茶,是为修身养性,手里随时拿着茶盏,把性子慢慢磨慢,磨平;平民百姓吃茶,也不图什么,唯有一时爽快,图个解渴;而达官贵人吃茶,尤其是去摘星阁吃茶,却是以茶会友,他们去摘星阁,不是为茶,而是为人。”
看紫烟若有所思的样子,钟意又说道:“你担心我们的凉茶卖不出去,因为有摘星阁,我却不担心。因为我们卖的茶和摘星阁卖的茶,卖的对象不是一种人——”
钟意话没说完,就被紫烟打断了。“我们是卖给平民百姓的,是给他们解渴、解乏的?”
钟意笑着说:“你这丫头心思实在机敏,可不就像你说的。咱花十个大钱买的茶叶,哪能跟人家的‘雀舌’比,自然是做成凉茶,卖给贩夫走卒、平头百姓。白鹤楼离城门很近,那些刚进城的人,一路风尘仆仆,饥|渴难耐,要是此时花几个铜板就能吃一大碗凉茶,岂不是美事一桩?”
紫烟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没有减轻,说道:“因要在三日内挣出一两银子,奴婢以为姑娘要打那些有钱人的主意,没想到姑娘竟要做寻常人家的生意。一碗茶才几个铜板,一日要卖出几百碗才能凑齐银两,这花街上人虽多,店铺却也不少。像姑娘说的茶水摊子,城门外也有,城里也有,奴婢担心来咱们这吃茶的人不够几百之数呀!”
钟意听了,露出神秘的笑容,她说了一句:“你放心吧,本姑娘自有妙计。”
紫烟看钟意不说了,也没有再问什么。本来主子做事,奴婢哪有张嘴发问的资格,开始紫烟担心钟意对生意一窍不通,现在看来,自家姑娘确实跟原来不一样了。
紫烟烧了一锅开水,钟意抓了几把茶叶进去,泡了一锅茶。
等这锅茶凉透时,钟意拿着抹布想去收拾大堂,被紫烟大惊小怪地拦住了。结果是钟意坐在桌前翻看账本,紫烟手脚麻利地收拾。
下午三四点钟光景,那锅茶凉透了,钟意去厨房的角落里,搬出个小坛子,揭开盖子,一股蜜香传了出来。
钟意对紫烟说:“这就是你家姑娘的独门秘方。”
紫烟歪着头看那小坛子,一脸不解:“这是蜂蜜不是?奴婢还是不明白。”
钟意笑起来:“你要是明白,我们还挣什么钱呀,要的就是你不明白。”钟意往那锅茶里舀了几勺蜂蜜进去,又用一个大锅勺搅了搅,舀了半勺出来,递给紫烟,“尝尝。”
紫烟依言喝了半勺,眼睛一亮,“姑娘,这茶竟是凉津津,甜丝丝的,奴婢从未吃过!”
“就用这个蜂蜜茶,打败城里城外的茶水摊子,你觉得怎样?”
紫烟信心大增,眉头终于舒展开,点着头说:“奴婢觉得很有门道呢!”
两个人将那一锅蜂蜜茶灌进一个大缸里,又洗干净几十个粗瓷碗,将大堂里仅有的三张桌子全部搬出门外,将大缸、几十个粗瓷碗也搬出去,酒坛摆在桌子后,瓷碗摆在桌上。
钟意又吩咐紫烟拎出一桶清澈的井水,洗出一块干净的抹布,也都放到酒楼外。
两人找出一张红纸,钟意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
“清甜凉茶三文一碗”
紫烟将那红纸贴在半边招牌上,摆在酒楼外最显眼的地方。
钟意的凉茶摊子,正式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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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趁天黑前进城、出城的行人络绎不绝,花街上的茶水摊子、酒馆饭庄,都有人出没,钟意的凉茶摊子刚开张,又没什么名气,自然无人问津。
最先关注的,是街对面那位一心希望钟意嫁给她家大狗子的妇人。
她依旧站在自家茶叶铺门口,可能是被紫烟和钟意的伶牙俐齿骂怕了,有些忌惮,并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地朝她们张望。
紫烟和钟意并不理会那妇人,只是守着自家摊子。
桌上已经摆了几碗凉茶,却并没有人来买。
紫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脸色绯红。她知道这做买卖,是要张嘴吆喝的,平时她去针线摊子上买线时,摊主们隔得老远就开始招呼她,喊的话那叫个漂亮。可轮到她时,她却怎样也张不开嘴。
更不能让自家姑娘做这种事,本来她不希望钟意出去照顾凉茶摊子——大家闺秀嘛,哪能抛头露面。
可姑娘却一定要出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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