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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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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至今窗边还可以看到干枯的花朵;窗帘虽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但仍可以看出原本是可爱的手缝蕾丝。
可以得知在二十年前,这个房间里确实住着一位少女。一弥突然感觉到房间散发出浓密的少女气息……现在已经不在此处的人的气息,甜美地靠了过来。
维多利加视若珍宝的照片——
虽然长相很接近,却施以看不习惯的浓艳化妆,嫣然盯着前方,神秘的成年女性——
柯蒂丽亚。盖洛似乎就在这里。
维多利加不发一语,到处巡视房间。她用力咬紧可爱的嘴唇,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观察。
“……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我在找东西。”
维多利加转头回答,眉头深锁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让一弥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我们只能在村里待到明天晚上,夏至祭结束之后就会被赶出村子。所以在那之前,必须要找到某个东西才行……!”
“嗯……”
维多利加在房间里不停找寻,动作越来越快。随着动作扬起漫天尘埃,害得一弥跟着咳嗽。最后维多利加好像终于死心,停下动作。
“……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这样……”
“母亲没有留下任何消息。我可以感觉到,这个村里一定有什么……可是却找不到……”
维多利加用力咬紧嘴唇,然后蹲在地上,用小小的拳头“咚咚咚咚”地敲起地板。白色的灰尘再次飞舞,一弥咳得更厉害:
“你在做什么?”
“……敲地板。”
“这我看也知道……”
“如果地板的声音不同,就代表下方有空洞。”
“……我来吧。你站起来。”
一弥跪在地上,认真地从房间的角落开始,不停用拳头“咚咚咚”地敲打。咚咚、咚咚……敲完厨房的地板之后,又往寝室移动。不久便发现有个回音特别大的地方——得知此事的维多利加立刻跑来,两个人合力掀起地板。
大量的尘埃飞舞。
下面……有个小洞——大小可以放入两、三本书的、浅浅的四方小洞。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可是仔细一瞧,发现有一张照片隐没在尘埃里。
两人对看一眼。
维多利加伸手抓住那张旧照片,以小巧白皙的食指拂去灰尘。
——是张贵妇的照片。
挽起的头发上戴着珍珠饰品、身穿露胸洋装、手上抱着某个东西——以丝绸与蕾丝滚边的柔软布料包着一个小孩。
这是一对母子的照片——
这名贵妇的确是柯蒂丽亚。盖洛。
和维多利加持有的金币项坠上面的照片是同一个人。
长大之后的柯蒂丽亚和她的孩子的照片……?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张照片?”
维多利加喃喃说道:
“久城,这太奇怪了。柯蒂丽亚。盖洛在十五岁时就被逐出村子,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回来……理应如此,然后就这么过了二十年的漫长时光。但是这张照片里的她已经是个大人,如果这个小孩是我,那么这应该是在十年前左右拍下的。久城……”
维多利加皱起眉头:
“这个碎片代表什么意思?这个混沌又指向何处?”
“维多利加……”
“在柯蒂丽亚被放逐后的数年,有人来到这里。那个‘某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恐怕是为了将藏起的‘某个东西’带走,然后留下柯蒂丽亚长大之后的照片作为秘密讯息。这个某人是谁?和柯蒂丽亚是什么关系?还有,他拿走什么东西?”
维多利加摇头——
“全部都是混沌不明。但我已经找到一个碎片、一个碎片……!”
两人离开柯蒂丽亚的房子,轻轻关上门。
维多利加沉溺在思考中,没有向一弥多作说明,只是站在门前不停思考。
一弥拍掉维多利加头发和衣服上的尘埃,再以手帕擦去沾在脸颊和手掌上的灰尘。维多利加自顾自地往前走,一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尘埃,一边抱怨一边追上:
“我们身上沾满灰尘……真是的,我可没带换洗衣物。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天傍晚死也不肯告诉我要去哪里……你听见了吗?”
维多利加只是“哼”了一声,又直直地朝着教堂后方墓地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你要去哪里?”
“去看被杀者的坟墓。”
一弥蹙起眉头,但也只能跟在后头。
进入被白烟雾气所笼罩的墓地,气温好像突然变低,整排的古老墓碑上攀爬着深绿色藤蔓。因为被雾遮住而视线不佳,一弥只能靠着前头的维多利加膨裙下方的荷叶边,以及帽子垂下的天鹅绒缎带,跟在她的身后。
(真是拿她没办法……!这种奇怪的地方,又不能放维多利加一个人来。万一跌倒、掉进洞里就麻烦了……我得振作一点才行……)
维多利加终于停下脚步。
装饰着蕾丝的皮鞋,踏在沙上发出干硬的声音。
一弥的眼光停留在眼前布满青苔的石刻十字架上。维多利加以强烈的视线看着它,紧紧闭上嘴唇。一弥念出墓碑上刻的名字:
“……狄、奥、多。”
二十年前被杀的村长名字。墓志铭上以古老的散文体写着:他从年轻时就非常聪明、是个好村长、却死于意外之类的。一弥大费周章,经过一番文法分析总算读懂了,却听到维多利加“……啊!”地小声惊叫。
“怎么啦?”
“久城,你看这个。”
可以看到维多利加指着前方的手指微微发抖。
那是……
埋在墓地柔软泥土里的十字架下方,在快要被隆起的泥土遮蔽之处,可以看到某样东西。小小的手写文字,好像是用锐利的石头之类的东西硬刻上去。隐约只能看到一个字,维多利加伸出小手准备挖土,那个模样就像是小动物想埋藏果实而挖洞。一弥急忙阻止她,伸出自己的手,不顾指甲缝又黑又脏,开始挖了起来。
文字出现了。
但是因为被泥土遮盖,看不清楚。
一弥用手帕擦拭十字架,手帕也变得又黑又脏,文字慢慢浮现。
犹如过去来到现在,在不可思议的力量下复苏……
维多利加两眼发直,眼眶积起泪水。那里写着——
(我不是罪人C)
那是抖动歪斜的细小文字。
维多利加盯着文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
就像是要发泄怒气,不停用小脚踢踹着地面,穿着蕾丝皮鞋的脚陷进细沙里。
不知道是因为声音,还是震动空气的愤怒……雾气另一端的鸟儿像是受到惊吓,一同振翅飞起。“啪沙啪沙”的翅膀拍动声不绝于耳,最后终于远去。
从弥漫乳白色浓雾的上方,轻飘飘落下一片白色羽毛。一弥眼睁睁看着它缓慢落在沙上。
风吹动雾气。
不知从何处隐约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似乎是笑声。
尖锐而冰冷,极为怪异的笑声,有如阴间传来的吵闹声。
一弥不假思索地奔向维多利加。
伫立在原地的维多利加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低声喃喃自语:
“写下这个的人是——柯蒂丽亚。”
“维多利加,我们该回去了。”
“被逐出村子的母亲果然是无辜的。”
“维多利加……”
“既然如此,真正的罪人在哪?”
维多利加终于抬起头,仰望一弥的脸。翡翠绿眼眸蒙上雾气,看来一片白浊。
“——犯人难道还在村里?”
隐约的笑声不知又从何响起。
维多利加的眼眸看往一弥的背后,乳白色的浓雾瞬间被风吹散,浓雾另一端似乎有个漆黑巨大的物体。一弥倒吸口气,护住维多利加,转身面对。
终于清楚听到——野兽的低吼声。
咕、噜、噜噜噜——!
从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接着——
咕噜噜噜噜噜噜——!
吼声逐渐变大。
对方散发出不知在哪里闻过的气味。一弥想起那是什么气味,心脏好像突然被揪住。
动物园。那是充斥在和家人一起去过的动物园里的气味。
从野兽身体散发出来的……
“维多利加,那边有东西!?”
一弥握紧维多利加的小手。雾气越来越浓,好像沉重的布盖在头上一般,充满压迫感。一弥像是要掀开厚重的布一般用力挥手,两人开始往前跑。
“久城?”
“我说那里有东西!维多利加,快跑!”
维多利加转头往后看。
头上戴着的帽子好像快要飞走,忍不住伸手去抓。一弥马上就注意到,一把抓住帽子,然后又继续跑。
身后可以感受到野兽的呼吸、痛苦不堪的嘶吼声,以及腥臭的呼吸。跑在石板小径上,除了两个人撞撞跌跌的脚步声之外,似乎还可以听到兽足所发出的沙沙声响——就好像四只脚踏在石板的声音。
两人跑回宅邸前,强风把维多利加天鹅绒丝带般的金色长发吹得往上飘。
雾气慢慢散开,两人打开玄关的大门。
一弥把维多利加小小的身躯塞进去,自己也连滚带爬地进到屋里。
——关上门。
外面持续传来嘶吼声——“咕噜咕噜”的吼声与“哈哈”的呼吸声。然后发出想要把门撬开的巨大声响。
一弥紧紧抱住维多利加一动也不动。缩成一团的维多利加眯着眼睛轻轻呼吸。
就这样过了数刻——所有的声音与感觉都消失了。
一弥护着维多利加,轻轻打开门。
雾气神奇地消失无踪,雨也停了。在淡淡太阳照射之下,甚至有一点暖意。
根本没什么嘛!一弥正想要露出笑容时……
视线慢慢往下移,突然倒吸口气——
在玄关大门的下方……
就像曾有野兽想要将门撞破,留下数条白色的爪痕。
两人慢慢爬上楼梯,打算回到客房时,耳朵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吵闹的说话声。
一弥轻轻走过去,敲了敲门。
(记得这个房间是留胡子、爱说话的那个人……亚朗的房间。)
听到有人回应,一弥便打开门向里面一看——亚朗、德瑞克、劳尔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待在房里。
有人正在发牌,看来是在玩扑克牌。德瑞克似乎被女人当成肥羊,输得惨兮兮。德瑞克以高昂的声音不断抱怨手气不佳,亚朗与劳尔在一旁看着他,一副很高兴的模样。亚朗大声给他半开玩笑的建议,劳尔缩着壮硕的身体发出嗤嗤笑声。看样子这两个人并不关心德瑞克的钱包下场如何。
“……你们到哪儿去了?”
不认识的女人抬起头来,一副很熟的样子询问一弥。一弥疑惑地盯着她看。
她是有着火焰红发的年轻女性。令人想到红萝卜的亮丽红发、一圈一圈的卷发,像棉花糖一样膨松。可是,寂寞的蓝灰色眼珠却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简单的夏季洋装方型剪裁的胸前,可以看到一对浑圆傲人,大到让人误认是臀部的胸部。和脸上同样色泽的雀斑散布在胸前,有如可爱的淡红色碎花。
发现一弥一脸困惑,女人像是败给了他似的,拿起手边的床单包在头上。
“讨厌啦。是我啊、是我啦!”
一弥惊讶地说:
“咦、是蜜德蕊修女吗!?”
那张有着蓝灰色眼珠的脸,的确是蜜德蕊没错。可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沉重、不搭调的修女服换成便服,原有的开朗与近乎粗鲁的活泼个性完全发挥出来。蜜德蕊仰天大笑,大力挥舞双手,高兴地说:
“只不过是换个发型就认不出来啦?真是个傻孩子。”
三个年轻人也愉快地大笑,只有一弥满脸通红。
一弥与维多利加也待在房间里,六个人各自报告近况。三个年轻人似乎因为天候不佳,村民们也很不友善,因此一直关在房间里玩扑克牌。蜜德蕊从中途加入,四个人玩得正起劲。
“……我们被狼追。”
一弥提起从墓地逃回来的事,蜜德蕊修女吓得花容失色,三个年轻人反而显得高兴。亚朗捻着胡须大叫:
“真有趣!”
德瑞克也跟着发出尖锐的笑声,劳尔则是默默微笑。
对于他们随便的态度,一弥感到不大高兴:
“……一点都不好玩!”
“村长的确警告过我们,会有狼出现。”
“……是这样没错。”
“我们也要小心一点,听到了吗?”
亚朗大声说完,德瑞克再度发出尖锐的笑声,只有劳尔害怕地缩起高大的身体,屁股下的豪华旧椅子吱嘎作响。
亚朗把头转向蜜德蕊:
“对了修女,电话呢?”
蜜德蕊被他这么一问,摇摇头似乎是在说打不通。一弥追问:
“电话……?”
“嗯。刚才修女吵着要打电话,所以问了村长。因为听说这里有电,所以才想说是不是也有电话。”
一弥突然想到:
“对啊!昨天在旅馆,蜜德蕊修女好像也打过电话……”
蜜德蕊故意咳了几声,暗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维多利加突然发问:
“这里果然有电,对吧?”
因为她所说的话,才让一弥注意到这件事。惊讶地大声说道:
“对啊!?在这样与世隔绝的深山里,怎么会有电……?”
亚朗笑着说:
“没错,该惊讶的是,这个屋子里的壁灯,不是油灯也不是瓦斯灯,而是电灯。这里的确是深山没错,但也因为没有人住反而容易施工。不过倒是得花上一大笔钱啦!在瑞士的深山观光区也相当先进,到处都有电了喔。”
“可是这里……”
“没错,不是观光区。”
亚朗点头,然后看着维多利加的脸:
“刚才这位小姐说了果然。你本来就知道吗?”
“某个程度算是知道……”
维多利加点头。
所有人盯着娇小的她,房间突然变得安静。唯独维多利加看来非常冷静。
小小的嘴唇张开,开始解释:
“刚才村长谢尔吉斯说过,这里过着近乎自给自足的生活。但你们认为真的可能办得到吗……?铁是哪来的?茶叶和葡萄酒也是村里产的吗?这根本不可能。还有谢尔吉斯说过:‘金币由狄奥多保管’,而他自己也在赶走柯蒂丽亚时,给了她一枚金币。也就是说他们和外面使用相同的货币,也知道这些货币的价值。”
“啊……”
一弥与亚朗同时点头。维多利加继续说:
“他们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某种程度的接触。即使村民几乎从不踏出村子一步,至少村长拥有知识和情报,所以才能刊登那样的报纸广告。还有,驾驶马车送我们上来的车夫,虽然对这里感到害怕,却很习惯驾驶那条山路。所以他一定曾经将红茶、葡萄酒以及报纸杂志运上山来吧。”
维多利加一口气说完之后,突然闭上嘴。
房间里陷入沉默。
然后——
忙着翻牌、思考的蜜德蕊,突然抬起头来:
“因为这里有电真的很不可思议,所以我刚才问过那个怪女仆。结果听说这是因为有赞助者之类的人。”
一弥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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