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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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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地方,对吗?” 他们从车站的南出口出去,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门面很有趣的理发店门口。 (阿富汗的理发店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宗介看到理发店外面时这样想。在他长大的多事地区同样也存在理发店,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宗介还没有特别需要用到这些设施。他现在去理发店是出于他自身的意愿。 在这个城市里,他需要更多的生活方式。 这个动机是模糊的。如果不是几天前毛所说的话,他根本不会去考虑这样的事情。当然,这有一部分也是出于好奇。 “这地方不错吧?” “是的,全听你的,”他回答说,然后三个人一起进入店里。 “请给他理个发,”小要对接待他们的发型师说。发型师看了看他们,似乎明白情况了,他笑着对宗介说“这边请。” “好的……” 宗介笨拙的坐到了椅子上。发型师把一块毛巾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再围了一层塑料薄膜。 “那么,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发型呢?”发型师问站在一旁的小要和恭子。 “你怎么想,小要?” “恩……好,我们最好不要再开玩笑说要什么莫西干发型或者那样的了。” “哦,莫西干不错啊。我自己一直想试试那样一个了。”发型师开玩笑说。小要和恭子笑了起来,他们继续讨论做什么发型。讨论了三分钟后,他们终于达成共识。 “好吧,就剪到可以看到眉毛的长度。后面有很多头发,剪平它们吧。这样可以吗,宗介?” “可以。” “那么好了。我们把他给你了,我们会等在这里的,”她挥了挥手,和恭子一起到等候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宗介感到一阵无助感。不,不仅仅是那样的感觉。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仍然觉得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是我的错觉吗……?) 他说不出。他的直觉经常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可以说是他总是不能去相信什么。多少次他搞砸了事情啊…… “……那现在,我们先洗头吧,先生。” 他开始从瓶子里挤出一些香波倒在宗介头上。 “等……”宗介想开口说话,但是马上又收回了。 “什么事?” “没什么……请继续吧。” 发型师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还是把香波倒在宗介的头顶。随着他的按摩,泡泡不断的冒了出来。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正在用手指用力按着他的头皮。 “有什么地方痒吗?” “……没有。”他简短的回答说,尽管现在他浑身都痒。 他觉得很难受。他觉得非常非常难受。 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会不会被掉包成毒药?或者这个发型师的指甲里藏有毒药?他那件白外套底下会不会藏有一把自动手枪? 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别紧张,这只是普通的肥皂……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理发师。) 宗介告诉他自己,把这个理发师想象成一个暗杀者是可笑的。因为选这家店的人是小要,他想来这里也是一时冲动,敌人没有可能事先计划好埋伏在这里狙击他们。 “好—啦。这边请。”发型师拿了热水跟宗介说。 “?” “这样我可以洗掉香波啊。” “好……” 他让宗介把头浸到脸盆里。 但是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他的视线就会变成零。那会进一步把他没有防备的脖子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用什么家伙砍下他的脖子就是轻而易举的了,或者给他打一针什么。或者门外还埋伏着一个敌人。 “有什么事吗?” “真的需要那么做吗?” 发型师惊讶了,然后露出一个感到很辣手的笑容。 “当然要,我不能就这样给你剪啊。好了,这边走。” “……” 现在他克服了精神上的痛苦,慢慢把身子低下去,把头浸在水里。在塑料薄膜下面,他悄悄掏出了自动手枪,这样他可以稍稍感到一点安慰。 “水怎么样?” “……一般,”他回答说,他现在太紧张了,一点水温他根本感觉不到。 如果他稍稍放松了一点警惕,这个家伙会取自己的性命吗?他的那些“让你没有防备”的要求不是很奇怪吗?会不会有人使了什么诡计,事先赶到理发店里装扮成发型师?或者有敌人跟在他后面,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袭击他? 对了。他没有理由是安全的。即使是现在,仍然有人跟踪着小要。如果他现在死在这里,那谁来保护她……? “好了,都完成了,那现在——” 他用毛巾裹住宗介的脑袋,慢慢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因为毛巾的关系,宗介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发型师用毛巾擦他脑袋的感觉让他觉得好象在受刑一样。 “剪头发的时间了——”发型师说道,把剪刀弄的喀嚓喀嚓作响,轻松地剪下他的头发。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锐器站在他身后。 在宗介脑海里的某处,响起了警报声。 这不行。看好你自己。再这样下去,你会—— 够了! 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就在剪刀靠近他脑袋的时候,宗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越过椅子把他摔到了面前的镜子上。 “你——你干什么——” “不许动!!”宗介大声喊道。他看了看震惊了的员工和顾客,把枪指向他们的方向。 “……” 但是没有敌人。那个发型师——宗介正用枪顶着的那个——正低声地呜咽,努力抗争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任何威胁。不管在店里,还是在店外。 他的直觉再次错了。就和平常一样。 “宗介!?” 小要离开了等候区,直接朝他走去,手里握着一本卷成了筒状的的杂志。不错,她生气了。 (对,那是个威胁……) 宗介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下一瞬间,一个临时凑出来的棍子打在了他的头上。 “是吗……!!” 在回家的路上,小要仍然很激动。 “我们带你去是因为你说你要去……为什么你总是要把事情搞成这样!?” “我很抱歉,”跟在她后面的宗介非常沮丧的说。 在理发店的事件发生后,他和小要一起向那个理发师不断道歉,那家伙不停地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们到别处去?不—不,你们当然不用付钱啦。”他把他们扔出了店子,就好象他拿的是定时炸弹一样。 后来,恭子说“可能起不了什么用”,她就和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分开了。 “但是没有防备的和一个手拿锐器的陌生人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宗介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所以说,不要再说'我们去理发店吧'。你是在理发——你一开始没有考虑到吗?他现在什么也没做错,但是如果他的步骤不小心错了的话,你会伤害他吗?为什么你不能控制自己,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成敌人或者刺客!” “我不能,”他坚定地说。“这里到处都是敌人,这是事实。他们来袭击你一点也不奇怪。” “那是……”小要支吾着说。 如果不是他指出这一点,她都快忘记了。她确实是目标。这都是因为她是一个'耳语者',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存在。 “保护你是我优先考虑的,”他斩钉截铁地说,使小要觉得不该过分的责备他。 “但是……从那时开始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忽视自己的保护责任。” “看在老天的份上……” 自从那次野外旅行以来,再没有任何可以称做'敌人'的家伙直接袭击过她,或者给她下陷阱。至少,在她所知的范围以内没有。那时开始,她也被卷入多起危险的情况中,但是那些仅仅是发生在'错误时间和错误地点'的情形。 在东京这里,天天都很太平。好吧,因为宗介的奇怪举动,她的生活是要比普通的高中生来得吵闹一点。 这里真的有敌人吗……?还是仅仅是宗介和'秘银'的大惊小怪……? 小要的怀疑是自然的。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放慢了脚步。 黄昏的住宅区非常的安静。已经是深秋了,天气也变的冷飕飕的。太阳下山后,晚上的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 “已经半年了……” 她说的是自从春天宗介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六个月就这么快过去了。 “日子过的很快,不是吗?” “是啊。” “但是你一点没有长进,宗介。” “是吗?” “就是,”她咯咯地笑着说,宗介有点迷惑的样子。到最后,他也没有剪头发,湿漉漉得蓬着。他看上去有点沮丧,让她想到了可怜迷路的小狗。他看上去太糟了。就这样把他留下太不负责任了。 “嘿……”想了半天,她突然说道。 “什么?” “为什么你不到我那里去?我可以给你理头发。” 她的提议非常不可思议。宗介的瞪着她,眼睛啪啦啪啦地眨了好几下。 “你不想去吗?” “不,不是的。只是……” “你担心我会攻击你?”她问道。他马上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他迅速否认说,对她的举动感到一点高兴。“我不是担心——你太出乎我意料了。” 虽然小要的公寓大到可以住一家进去,但是浴室还是很小的。 小要模仿理发师的口气说“好吧,先生,请你坐下,”然后拿了把椅子放到浴室。宗介遵照她的指示去做,小要把一块毛巾和一块塑料布围在他的脖子上。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现在正穿着一件浅色的T恤和牛仔裤。 “你好了吗?” “是,没问题。” “好吧,开始了。嘿嘿嘿嘿……”她淘气地笑着,拿起了剪刀。宗介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和敌人还有刺客带来的感觉不一样。 “千鸟,你……你以前有理发的经验吗?”他问。 “没有,”她老实地回答说,“但是我以前弄过恭子的头发,不过这次是我第一次剪头发。” “……” “别紧张,至少这比你自己剪要好多了。” “请不要把我的耳朵一起剪下来。” “没问题,我会努力不把它们剪下来的,”她一边笑,一边揪起他一簇头发剪了下来。开始她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她就找到了节奏,这里剪剪那里剪剪。 “嘿,宗介……”小要手里不停地问他,“你以前有因为工作跷课吗?” “有的。” “还是打仗?”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你受过伤吗?” “都是一些小伤。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明白了……” 有一会,她陷入了沉默,但是她继续在给他剪头发。有时她看看镜子,不时地发出“恩……”的声音。那时她会露出一张和平时不一样的脸,然后再拿起剪刀。剪下来的头发掉到塑料布上,最后再落到地上。 “好吧,我……”终于小要开口说话了,“我从泰莎那里听说,你只是来保护我的。” 这是第一次她提起这个话题。从他们回家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 “但是……不完全是那样,是吗?我是说,有时候不太真实。就象……到现在为止发生过的事情,还有'秘银'的事情,都是一个谎言。” 宗介在东京的任务只是“保护千鸟”。然而,这不是说只有他一个在关注着她。'秘银'的决策部也派了一名代理人在附近隐藏着。多亏了这名代理人,使宗介可以放下东京的事务出差到国外去。 宗介,加里宁,还有所有执行部的人叫这个代理人为'幽灵'。 “你以前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可能是个你不认识的人。” “我想知道能不能信的过他。” “……” “……就是说,他和'秘银'都一样。” 话里隐隐带着一种不安。 尽管小要一般都是很开朗活泼的,但是宗介仍然可以从话里感受到她的害怕。如果他认真考虑千鸟现在被追击的处境的话,他就知道能帮助她的只有'秘银'了。警察什么也做不了。 “你当然可以信任他。你应该相信他。”他这么回答说,但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话。 '幽灵'总是不在身边。 她在上课时他不在学校。当她回到家里时,他在离她公寓几个街区的地方。他总是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保护着她。正因为如此,宗介不用每时每刻都呆在千鸟身边。 但是这个代理人从来没有对他们的情况作出反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现在小要遇到了危险,'幽灵'也没有动作。进一步说,当她在街上遇到了麻烦,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去,或者一个手持A21的恐怖份子劫持了她,'幽灵'也不会行动。事情总是以千鸟的平安告终,但是宗介对那些事件的发生非常愤怒。 为什么他不出现? 为什么他不来保护她? 在他给上级的书面报告中,宗介再三重申“我极其怀疑这位总部代理人的能力,代号:幽灵。”然而,给他的回复总是千篇一律:“正在调查。请继续执行任务。”加里宁和泰莎都没有对这个决定做出解释。“没什么,和以前一样继续工作吧,”他们坚持说。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宗介离开千鸟的时候就显的非常紧张的缘故。把所有的一切留给那个'幽灵'……这是命令,但是他不相信'幽灵'可以胜任他的工作。 '幽灵'是不是在等待真正的敌人出现?他是不是把千鸟当作诱饵引大鱼上钩,而不管浮标在那里摇曳?如果是那样,他就能理解为什么'幽灵'从来没有现身过了。 不,那太可笑了。 如果小要在那之前就死了,那他的工作不就失去意义了?回想过去的种种就不免让人心惊,她已经好多次暴露在危险中,如果他有一个失误的话她早就死了。直到现在,'幽灵'也没有动过一个小指头来帮助他们,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 怀疑、冷漠的逻辑在运作着。除了总部的保证之外,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宗介?”小要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中。 “恩……?” “怎么了?你看上去在想什么心事。” “没什么……” “别把我刚才说的太放在心上,好吗?我知道我说的那些……但是……”她停下手来犹豫了一下。她似乎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然后把目光移开了镜子说: “我完全相信你。” 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满了他的身体?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温暖而柔和,感觉似乎他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他的脸发热,他觉得有样东西从他的身体深出涌了出来。 为什么,他问自己。那是某种感伤。 这种感觉叫什么……? 他记不得了。 “……谢谢,”他努力挤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她用一种解脱了的口气说道,然后继续给他剪头发。“……我看看,你能不能把头稍微朝右边转过去一点。” “恩?好的。” “不是这边,是那边。” 她把纤细的手指按在宗介的脸颊上。冰凉的手指碰触他皮肤的感觉很舒服,就象一阵清风吹过热带雨林。 从眼角的余光他可以看到自己黑色的头发和千鸟白色的T恤一起动着。这件T恤很便宜,料子非常的薄,在灯光下你都可以看透它。在千鸟走到他前面给他剪刘海的时候,透过她的衣服可以把从手臂到臀部的曲线一览无遗。宗介赶快把头底下来,就好象他刚刚在看着太阳一样。 “嘿嘿,我早就想试试这种样子了……”现在她的技术比开始时要熟练多了。 她先用一把圆头剪子给他剪头发,然后换了一把剃刀削后面的头发。剪完了以后,她用梳子给他梳了梳——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宗介感到昏昏欲睡。 我这是怎么了……他想。 现在在我身后有个人拿着锐器对着我,而我却想睡觉。 我是我。 我不能相信。 但是,这种不可思议的轻松感是什么呢? 千鸟。我大概—— “好了,现在洗一洗。” 她把他的脑袋按在脸盆冰冷的水里。他的睡意一下子被驱走了。 “我觉得还行,”她点点头,打开了电吹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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