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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异星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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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最先发话之人突地冷笑一声,道:“武功犀利又有亿用,一阵间巨如果撞着山上的各班友仔,晤系一样要倒霉,只怕连尸骨都未有人收呢!”

云中程见到这三人奇异的形状,听到这三人奇异的言语,心中不由自主地大生好奇之心,方待再问他爹爹这三人此刻所说之语是何意思,哪知云谦突地低叱一声,道:“走!”匆匆抛下一锭碎银,长身离桌而去。

云中程既惊又奇,愕了一愕,跟在云谦身后,奔出店外。

只见云谦银须飘动,大步而行,三脚两步,走到街口,一脚跨上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连叱快走。

马车夫亦是惊奇交集,云谦又自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掌上,沉声道:“天目山去!”

璨耀的白银,封住了马车夫的嘴,也压下了他的惊奇之心,等到云中程赶到车上,车马已自启行,片刻便驶出城外。

云中程侧目望去,只见他爹爹面色凝重,浓眉深皱,心中纳闷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方才那人说的究竟是什么?怎会令爹爹如此惊慌?”

云谦长叹一声道:“你长卿弟孤身闯入虎穴,只怕有险,唉,卓大哥对我恩深如海,我若不能为他保全后代,焉有颜面见故人于地下。”

云中程剑眉皱处,不再言语,只听车声辘辘,蹄声得得,车马攒行甚急,云中程虽已成家立业,且已名动江湖,但在严父之前,却仍不敢多言,探首自车窗外望,突然惊唤一声,脱口道:“光天化日之下,怎地有如此多夜行人在道路之上行走?”

云谦目光动处,只见数十个黑衣劲装满身夜行衣服的大汉,沿着官道之旁,一个接着一个,默然而行,面上既不快乐,也不忧郁,不禁微皱浓眉,诧声说道:“这些汉子定是某一帮派门下……”

车行甚急,说话之间,已将地一行长达十数丈的行列走过,突地瞥见行列之尾,一架松木架成的搭床之上,僵卧着一个干拓瘦小的黑衣人,面目依稀望来,竟似乔迁,不禁失声道:“乔迁!”

伸手一推车门,刷地掠下车去,云中程低叱一声:“停车!”

随之掠下。

云谦微一起落,便已追及抬床而行的大汉,口中厉叱一声,一把扯着他的后襟,那大汉大惊之下,转首喝道:“朋友,你这是干什么?”

云谦从来血性过人,一生行事,俱都稍嫌莽撞,临到老来。

却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此刻一眼瞥见乔迁而全身僵木,面如金纸,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但觉一股怒气上涌,厉叱道:“谁是你的朋友!”

手腕一抖,那大汉虽然身强力壮,却怎禁得起这般武林高手温怒之下的腕力,手腕一松,惊呼了一声,仰天倒下。

这一声惊呼,立刻由行列之尾,传到行列之头,那大汉虽已仰天跌倒,但却未受伤,双时一挺,挺腰立起,怒目圆睁,呼然一掌,向云谦面门击去,但拳到中途,耳畔只听一声厉叱:“鼠辈你敢!”

肋下突地一麻,全身力气,俱都消失无影,竟又扑地跌倒。

本自有如长蛇般的一条行列,列首已向后围了回来,刹那之间,便已将云氏父子围在核心,云谦沉声道:“中程,你且先看看乔大哥的伤势。”

突然转过身来,厉叱:“你等是何人门下?”

这一声厉叱,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围在四周的数十个黑衣大汉,竟都被他的气度所慑,再无一人敢踏前一步。

多臂神剑双臂斜分,双拳紧握,目光如电,须发皆张,睥睨四顾一眼,心中豪情顿生,似乎又回复到多年前叱咤江湖的情况,要知云谦近年虽已闭门家居,但武功却未尝一日抛下,正是老骥伏枥,其志仍在千里,此刻见到这般汉子的畏缩之态,忆及自己当年的英风豪迹,不禁纵声狂笑起来。

突见黑衣汉子丛中挺胸走出一条大汉,云谦笑声倏顿,目光一凛,向前连踏三步,厉声道:“你等是何人门下,难道连老夫都不认识么?”

目光一转,不等那汉子接口,又道:“乔迁身中何伤,被何许人所伤,快些据实说来,否则……哼哼!”

否则两字出口之后,他只觉下面之言语,若是说得太过狠辣,便失了身份,若是说得太过平常,又不足以令人慑怕,心念数转,只得以两声冷哼结束了自己的话。

哪知那汉子身躯挺得笔直,微微抱拳一礼,朗声说道:“在下唐义,老前辈高姓大名,在下不敢动问,但想请问一句老前辈与这乔迁究竟有何关系?”

多臂神剑浓眉一轩,沉声喝道:“乔迁乃以父执辈尊我,老夫亦以子侄般照顾他,乔迁此番身受重伤……”

唐义突然惊呼一声,接口说道:“老前辈可是人称多臂神剑的云大侠?”

云谦反而一呆,沉吟半晌,方道:“你怎会认得老夫?”

唐义肃然道:“芜湖云门,父子双侠,名满天下,在下虽然愚昧,但见了老前辈的神态,听了老前辈的言语,亦可猜出几分。”

云谦鼻中“嗯”了一声,突叉问道:“你是何人门下,你叫什么?”

唐义心中暗道:“多臂神剑当真老了,我方才自报姓名,他此刻却已忘记。”

但口中却肃然道:“在下唐义,乃蜀中唐氏门人!”

云谦浓眉一阵耸动,诧然道:“蜀中唐门?你便是唐三环门下?”

语声微顿,皱眉又道:“据老夫所知,乔迁与蜀中唐门毫无瓜葛,怎会重伤在你等手下?”唐义俯首沉吟半晌,突然仰首道:“老前辈侠义为怀,每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是以对乔迁之为人或尚不甚了然。”

云谦冷哼一声道:“说下去!”

唐义又自沉吟半晌,方道:“若是别人相问在下,在下也许不会说出实情,但老前辈侠义之名,名满天下,在下因已仰慕已久,是以晚辈才肯说出此中真相。”

云谦轩眉道:“难道此事之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唐义恭声道:“乔迁实非我弟兄所伤,老前辈当可看出以我兄弟的武功,实不能伤得了他。”

云谦厉声道:“伤他之人是谁?”

唐义深深吸进一口气,举目望向天上,此刻日已中天,万道金光,映得大地灿烂辉煌,他双眉一扬,朗声道:“此人名叫太阳君子。”

多臂神剑诧声问道:“太阳君子?”

他一生闯荡武林,却从未听过如此奇异的名号,当下既奇且怪,接口道:“武林中何来如此一号人物?”

唐义朗声道:“此人虽然年轻,但不仅武功高绝,行事为人更是大仁大义,据小可所知,武林中除却此人之外,再难有人能当得起这‘太阳君子’四字!”

云谦道:“此人是何姓名?”

唐义朗声道:“此人姓卓,名……”

云谦接口道:“卓长卿?”

唐义扬眉奇道:“正是,老前辈难道也认得他么?”

多臂神剑云谦仰首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得意之情,更充满骄做之意,朗朗的笑声,立时随着“太阳君子卓长卿”七字,在原野中散布开去。

笑声之中,云中程突然长身而起,惊喝一声道:“无影神针!”

原来仁义剑客云中程一生行事极是谨慎仔细,方才他俯身检视乔迁的伤势,见到留在乔迁穴道外的半截乌针,心中已自猜到几分,但他未将事实完全澄明以前,既不愿随口说出,亦不愿随手找下,当下仔细检视良久,先闭住乔迁阴厥肝经,左阳少脉附近的七虎穴道,然后再以一方软绢敷在手上,拔下乌针,确定实乃无影神针,再无半分疑义之余,方自脱口惊呼出来。

多臂神剑云谦心头一震,倏然转过身去,沉声道:“莫非乔迁乃是被无影神针所伤?”

云中程面寒如水,肃然道:“正是!”

多臂神剑大喝一声,拧腰错步,刷地掠到唐义的身前,厉叱道:“‘无知稚子,居然敢欺骗起老夫来了!”唐义双眉一扬,挺胸道:“在下所说,字字句旬俱都是实言,若有半分欺骗老前辈之处,任凭发落就是!”

云谦冷笑一声,道:“卓长卿乃是昔年大侠卓浩然之子,与老夫两代相交。”

说到卓浩然三字,他胸膛一挺,目光一亮,说到两代相交四字,他话声更是得意骄做,意气飞扬,稍顿方自接道:“卓长卿的为人行事,老夫固是清清楚楚,他的武功家教,老夫更是了如指掌,你着想明言瞒骗老夫,岂非痴人说梦?”

唐义朗声道:“乔迁实为太阳君子所擒,但身中的暗器却是卓大侠身旁的一位姑娘所发,在下绝无相欺之心,老前辈休得错怪!”

云谦浓眉一轩,奇道:“他身侧还有一位姑娘?姓甚名谁?长得是什么模样?”

唐义躬身道:“那位姑娘像是姓温,只因她是卓大侠之友,在下未敢平视,只觉她艳光照人,美如天仙,武功亦是高明已极。”

云谦心中不禁更为之大奇,俯首沉思半晌,又自奇道:“你且将此事经过详细说出!”

唐义干咳一声,便将乔迁如何携制造无影神剑之图样,说动唐氏门人,如何潜至天目山中,如何隐于木棺以内,如何被卓长卿发觉……等等情事,一一说将出来。

只听得云谦时而扬眉瞪目,时而拍掌怒骂,他再也想不到乔迁竞是如此卑鄙狠辣的鼠辈。

唐义语声一了,云谦直气得双目火赤,须发皆张,大怒叱道:“好个乔迁,真正气煞老夫。”

云中程却皱眉奇道:“长卿弟怎会与那姓温的姑娘走到一处?”

语声稍顿,又道:“他此刻是留在天目山中,不知何时会遇到危险,爹爹,我们还是……”

云谦接口道:“正是,正是,还是炔去接应他。”

目光冷然向乔迁一扫:“这等卑鄙之徒,若非老夫此刻有事,真要先打他几拳出出恶气!”

日方西落,车马已到天闰山口,云氏父子为关心卓长卿安危,却忘了天目山中的险境,各自展动身形,直闯上山,为人之危,忘已之险,这正是侠义道的心性,也正是大丈夫的本色。

山径曲折,林木夹道,却无一人迹,江湖中人俱知此山中此时已是四伏危机,但看来却又仍和平日一样,丝毫没有奇异之处,云氏父子虽知卓长卿定在此山,但山深路殊,却不知该如何寻去?

日色渐渐西沉,暮云渐生渐浓,绚烂的夕阳映入林梢,映在浓林间的一片空地上,柔草如茵,夕阳下望去有如金色的梦。

林梢间寂静无声,草地上寂静无人,密林后突然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轻轻说道:“天已经晚了,天为什么晚得这么快!”

幽怨的语声,低沉而缓慢,使得这平凡的语句,都化做了悦耳的歌曲。

回声袅袅,又归静寂良久,又是一声叹息,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天真的晚了,天真的晚得很快。”

语声落处,又是一阵静寂。

然后,那娇柔甜美的声音又自幽幽一叹,道:“你饿了么?你看,我真是糊涂,东西拿来了,却没有弄给你吃。”

随着语声,浓林中漫步走出嫣然笑着的温瑾,她一手轻抚云鬓,一手提着一只镂花竹篮,她面上虽有笑容,但秋波中却充满幽怨之意。

她轻轻俯下身,将手中的竹篮,轻轻放在梦一般柔软的草地上,轻轻启开竹篮,轻轻取出一,方浅绿色的柔绢,轻轻铺下。

然后,她发觉身后缓缓走来一条颀长的人影,夕阳,将他的人影长长拖在草地上,也长长地印在她身上。

她不用回顾,也毋庸询问。

她只是轻轻合上眼帘,柔声道:“饭还没有做好,你就跑来。真讨厌死了。、忽见身后的人彤举起一只手掌,向自己当头拍了下来。风声虎虎,掌式中似蕴内功,温瑾心中一惊,忖道:“难道他不是长卿?”

大喝一声:“是谁?”

挺身站起,拧腰一掌劈去,只见身后来那人手掌一拍,向自己掌上迎来,两掌相击,“啪”地一声,温瑾只见对方小小一只手掌,却似汪洋大海,将自己掌上内力全部化解开去。

刹那之间,她心头一颤,抬目望去,却见卓长卿板着面孔站在面前,冷冷道:“你在说谁讨厌?”

“话声未了,已自失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响,温瑾樱咛一一声,娇声道:“你……你不但讨厌,而且坏死了。”

却见卓长卿已笑得弯下腰去。

温瑾小嘴一呶,将他转了个身,远远推了开去,娇嗔着道:“你要是不站远一些,我就不弄东西给你吃。”

卓长卿连连应道:“是,是,我一定站得远远的。”

温瑾道:“这才是乖孩子。”

嫣然一笑,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嫣然回眸,“扑哧”笑出声来。

卓长卿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只见她柳腰纤细,粉颈如云,夕阳下的美人仿佛比平日更要美上好几分,只见她手忙脚乱地从篮中取出许多东西,一一放在那方柔绢上,又拿了些小瓶小罐,东洒一点盐巴,西洒一点酱油。

卓长卿只觉一阵暖意,自心底升起、忍不住问道:“做好了么?”

温瑾回眸笑道:“做是做好了,我偏要你再等一等,卜卓长卿普着脸道:“我等不及了。”

温瑾咯咯笑道:“看你这副馋样子,好好、今天就饶你一次,炔来吃吧!”

卓长卿大步奔了过去,重重坐在温瑾身旁,温瑾夹了一块白鸡,放在他口边,他张开大口,一口吃了,温瑾仰面道:“你说,你说好吃不好吃?”

秋波如水,吐气如兰,卓长卿缓缓伸手出掌,轻轻一抚她鬓边乱发,此时此刻,他只觉心中俱是柔情蜜意,要知他自幼孤独,便是普通幼童的黄金童年,他也未曾享受,而此情此景,他更是在梦中也未曾想起。

温瑾望着他出神的面容,又道:“你说,好不好吃嘛?”

卓长卿笑道:“你再夹一块给我吃吃,这么小的一块,我连味道都没有吃出哩。”

温瑾笑骂道:“馋鬼。”

又夹了三块鸡肉,一起放在他嘴里。

卓长卿咀嚼半晌,笑道:“好吃,好吃,……只是,只是……”

温瑾道:“只是什么?”

卓长卿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和盐巴店结了亲家,不然怎会成得这般吓人。”

温瑾“嘤咛”一声,夹起一条鸡腿,一起塞到他的口中,娇嗔道:“咸死你,咸死你,我就要咸死你。”

话未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两人俱是遭遇凄昔,身世孤独,但此刻彼此相对大笑,一生中的寂寞孤苦,似乎都已在笑声中消去。

笑了半晌后,一声虫鸣,两人笑声突地一起顿住,你呆呆地望着我,我呆呆地望着你,良久良久,温瑾突地幽幽叹道:“天越来越黑了。”

卓长卿茫然仰视一眼,一弦明月,已自林梢升起,他不禁也叹道:“月亮升起来了。”

温瑾缓缓垂下头去,道:“不知道……不知道温如玉她……她可是已经去了。”

卓长卿缓缓道:“只怕还没有去吧,现在……现在还不到晚上嘛!”

温瑾道:“但是她毕竟是快去了,晚上……晚上已经到了。”

突地一合眼睑,两行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顺腮流下。

一时之间,两人默然相对,方才的欢笑,已被忧郁代替。

他们虽想以欢笑来麻木自己,但欢笑却终于掩不住残酷的现实,因为今宵便可决定他们这一生的命运,甚至还可以决定他们的生命。

面对着那武功高绝的深仇大敌,他们谁也没有把握可以制胜,而不能制胜的后果是什么,他们心里已清楚得很。

卓长卿轻轻抚住她的肩头,只见她缓缓拾起头来,仰面道:“长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人们的相会,总比别离短暂。”

林梢漏下的朦胧月色,映着她泪水晶莹的秋波,卓长卿暗问自己:“为什么相会总比别离短暂……为什么相会总比别离短暂……”

他细细咀嚼着这两句话的滋味,只觉悲从中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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