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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香迷醉2-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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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各自房里屏息静听,扑通一声,好像是他重重摔在地上,随即乒乒乓乓,翻桌倒椅,听他含糊不清地不住叫骂:「小骚货……你的心思,爷知道,你要走……就走……爷最恨人瞧不起,也最恨人嘲弄,就是不让你走……」

接着传来通通敲门声,响声如雷。

见虚竹耍起了酒疯,谁也不敢出外照面,恐他再掷出一把剑来,众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口,直听得半晌无声了,才松了口气睡觉。

不料刚刚睡过去,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震得满楼乱响,停歇片刻,「砰…!」

得一声巨响,之后响起尤夫人和尤三姐的哭叫,接着传来虚竹一声大叫:「把你扔出去,摔死了吧。」

众人心里一紧,听得虚竹叫骂声渐渐含糊不清,女子哭声也越来越细,终至寂静无声。

众人不禁可怜尤氏母女,有的迷迷糊糊继续睡去,有的打着哈欠睡意尽失。

第二日,虚竹哼哼着翻个身,只觉昏昏胀胀,腰酸腿软,浑身无处不疼,头疼得尤其厉害。

他握拳敲敲额头,睁开惺忪醉眼,顿大吃一惊,见自己手上都是血迹,忽地坐起,摊开双掌一瞧,不仅双手,连双臂上也全是血迹,接着发现自己下身精赤,上身只穿着那件除了睡觉从不离身的宝贝背心。

再茫然四下一瞧,心突突乱跳,发现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橱柜大开,空空荡荡,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好像是遭了劫。

双手一按床板,又触到一块冰凉的粘渍,低头见床单上也是麻麻点点的血迹,像是自己身上染的,而那点粘渍却又像是交媾的遗迹。

虚竹惊呆片刻,慌忙下床,脚一着地,头疼欲裂,踉跄推开窗户,才知道这是尤夫人的房间,外面艳阳高照,楼里院内都安静异常,只闻远处鸟叫。

匆匆找到裤子穿上,出屋一瞧,整楼空无一人,待回到自己房间,更是吃惊,见同样是桌翻椅倒,床上乱糟糟的也有一些血迹。

虚竹坐在床边努力回想,昏昏沉沉,零零碎碎,只记得昨夜喝酒时的几个片断,至于怎么到了尤夫人房里,怎么弄得满身是血,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再细看自己手臂,血迹下是密密麻麻的针孔,登时张口结舌,愣了一下,骇然大叫:「双儿,双儿……」

边叫边跳了起来,却见双儿悄然出现在门口,双手端着水盆,轻轻道声:「公子,你醒了。」

虚竹愕然盯住双儿,见她神色平静,但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双儿放下水盆,拿起毛巾浸湿了,走过来说道:「公子,你举起手臂,我给你擦擦。」

虚竹迷迷噔噔坐回床上,举起一只手臂,狐疑道:「我……我昨晚……怎么了。」

说着胳膊不由一缩。

双儿叹道:「公子疼吗?你昨夜可是真醉了。」

虚竹忙问:「我醉后都做什么?」

双儿吃了一惊,疑惑道:「公子不记得了?」

虚竹急道:「我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你跟我说说,我这一身的血……是不是你扎了我?」

双儿惊讶地瞧瞧他,委屈说了句:「那些事不记得也好。」

低头继续给他清理伤处,虚竹拉起她手,叫道:「不行,你跟我说说,我是不是?」

说着上下打量双儿一番,小心翼翼道:「你哭什么?我对你……对你……做了?」

双儿脸上通红,嗔道:「公子不记得了,自然就没什么事。」

说完挣出手去洗毛巾。

虚竹继续猜测:「哦,我知道了,我醉了去找你,你就拿刺扎我,双儿好狠心哩。」

双儿跺脚娇叫:「哪里是狠心?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句正是双儿平时口气,虚竹放下心来,笑道:「我被你扎疼了,便去尤夫人……不对,我该是去她房里找尤三姐,是不是?」

双儿没有应声。

虚竹想必自己说的不错,心里接着寻思:「那粘糊糊的东西是尤三姐的?还是尤夫人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留下的,自己和她们闹腾了一回儿,怎么桌子椅子都倒了?」

吃惊问道:「尤夫人和尤三姐呢?楼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双儿答道:「她们母女刚刚走了,其余人到大门口去送,还没有回来。」

虚竹哦了一声,觉手掌和胳膊麻嗖嗖疼起来,又有些疑惑:「怎么伤得这么重?」

双儿给虚竹擦洗完毕,换水让他洗了脸,说道:「公子在房中好好歇着,我去盛热碗银耳汤来。」

双儿出了房门,轻轻舒了一口气,心道:「看样子他真是全不记得了,想不到酒能把人喝成这样,昨晚他不要死活得吓死人,也真怕他说起哩。」

在早上,双儿小心去瞧了瞧尤三姐,见她神色清冷,虽然描了浓妆,但掩不住哭红的眼,大热天却穿了件高领衣服,但也遮不住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和一块通红的咬痕。

尤夫人跟尤三姐一样,哭肿了双眼,强打精神与众人告别。

双儿没心情跟着众人远送,悄悄躲回了房里,好生不安,直到听见虚竹大叫,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进去服侍,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前两日的针孔未愈,现又添了一片一片新伤,她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

此后几天里,虚竹安安分分养伤,问起醉酒的详情,双儿死活不说,其她人也都推说睡了不知道,但其眼神都是含糊暧昧。

虚竹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儿,终于有个片段隐隐约约浮出来,那是一对白白翘翘的双乳,圆圆滚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有大颗晶莹泪珠滑下来,但见其乳不见其人,好像那双乳自己流了泪,捶着头再想下去,恍目的白色中隐约还有着哭泣声。

虚竹一惊,这哭声倒像是双儿的,再想下去又觉得是尤三姐,但那滚圆的双乳不像是尤三姐的,鸡头不是那么红,那……那只有是尤夫人了。

想通此节,虚竹恍然大悟:难怪众人不说,母女同奸当然是件丑事。

由此确信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但终是存着疑惑,他向来记性极佳,凡事凡声过目不忘,此时平白空去一大块,令他总觉不安。

虚竹知道那晚必定吓到了双儿,便刻意哄她高兴,耐心听她讲忠臣良将的故事,还和她扮作大将军,操练剩下来的二十个亲兵,并让其她人穿上士兵盔甲,扮成杨家女将。

虚竹发挥口技功夫,扮演各类人物惟妙惟肖,家妓舞女们也有作戏功底,众人将一出「杨家将大破天门阵」演得有声有色。

双儿甚觉不伦不类,但到底童心未泯,一来二去被他哄得兴高采烈。

于是,水月洞天锣鼓阵阵,尘土飞扬,娇叱怪叫,杀声震天,搅得孟府鸡犬不宁,烦得人人头顶冒烟。

操练闲暇,虚竹将凌波微步和拆花指教给双儿,也跟她学了解穴门道。

二人练习时,虚竹虽不敢触双儿的上身,但可以在她腿上点来点去,待她吃惊逃走,还可以追上去在她臀尖捏一下,但觉其乐无穷。

双儿怯生生得无可奈何,见他追得真个急了,便红着脸停下脚步,由他轻轻搂住吻吻脸蛋,反比以前乖巧,平时服侍也更加尽心尽力。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到了孟琏和史夕雨烧『三七』那天,贾知府来孟府吊唁,并来看望虚竹,见双儿带领女兵女将正玩得不亦乐乎。

贾知府先是微笑,后来越瞧越诧异,惊道:「她们自称杨家将么?」

虚竹笑道:「是啊,正在模仿几十年前杨家将的故事,虽然说书的大多编造夸张,但也有许多事情是真的,我的双儿就是杨家出身。」

贾知府大惊:「杨家早被定为忤逆大罪,大人难道不知吗?」

虚竹得意洋洋道:「我怎会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皇上身边,还训斥了孟太师几句。」

这时见双儿往这边瞧来,便故意大声叫道:「杨家的事儿是遭奸臣诬陷,如今皇上亲政,我早晚上奏朝廷,给杨家平反昭雪。」

贾知府见他狂妄之极,面露惊慌,正欲告辞,见一个太监被孟三老爷领过来,是皇上有给虚竹的密旨。

虚竹跪接圣旨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瞧了瞧,眼中射出光芒,笑眯眯收在怀里,叫人领那太监去休息。

贾知府过来试探道:「皇上对大人信任有加,接连委以重任,当真是法眼圣明,人尽其才。」

虚竹嘿嘿一笑:「哪里,哪里,该来的终于来了。」

贾知府和孟三老爷闻言皆大惊失色,但二人在他脸上只见到一派高深莫测。

贾知府惴惴不安慌张回府,孟三老爷也急忙回去派人往京城送信。

他们走后,虚竹叫双儿随自己回了房间,拿出密旨叫她念给自己听,适才瞧了瞧,但没找到一个眼熟的字。

双儿念出一大堆严厉之辞,斥责虚竹作威作福,贪图安逸享乐,不图报效天恩等等。

虚竹垂头丧气,沮丧之至,他刚才看到上面黑压压得写了许多话,猜想多半是要对孟府治罪了,却万万没料到是要治自己的罪,忙到传旨太监那里,百般逢迎讨好,亲手送上银票,晚间摆酒宴请,不停说自己如何忍辱负重,如何为圣命殚精竭虑。

那太监微笑道:「耳闻不如目睹,大人不用多说,小的来时已然看见,自会向圣上禀明一切。」

虚竹心中大喜,暗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皇上听说我在操练人马,定会龙颜大悦。」

次日一早,传旨太监刚走,贾知府便派人来请,并没说明是什么事儿。

虚竹备了简单礼物到了贾府,说了几句客套话,贾知府命人摆上酒席,八菜四汤,不大像隆重请客的样子。

酒过三巡,贾知府看了看虚竹,郑重道:「我今日请大人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说。」

然后犹豫一会儿,才道:「从京城传来一封密信,孟太师要我掌控应天府兵马,一但有变,即刻响应。」

虚竹惊得喷了酒,急问:「有变?什么有变?」

贾知府含糊道:「这个么,信上倒没有说。」

虚竹一惊之后,喜形于色,叫道:「也没说什么时候么?」

贾知府见他神色,心里纳闷,小心回道:「信上没说,但意思是最近了。」

虚竹慌张寻思:「既是密信,说明皇上还不知道,皇上给了我三月期限,现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忙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接到的密函?」

贾知府惊疑道:「就在前两日,难道大人没听到什么风声么?」

虚竹瞧瞧贾知府,心下突然明白了:他早接到了孟老贼密函,昨日见我收到密旨,他拿不准皇上是否得知,于是今日来个告密,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虚竹淡淡一笑:「我没听说什么,不过皇上心里肯定有数,大人说是不是?」

贾知府只得连连称是。

回到水月洞天,虚竹用心再想这件事,两个多月来,自己在山庄里这么折腾,始终不见南唐公主和李梦如露面,连金陵女侠也没有影子,实是很奇怪的事,难道他们已筹划好造反,恐怕打草惊蛇?

虚竹一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只要孟太师造反,皇上肯定要砍他的头,抄他的家,也就去了自己的心头大患;惊得是万一孟老贼造反成功怎么办?

午后,又收到花姐信函。

双儿看了道:「信上说木姑娘病重,不知公子能否赶回去瞧一瞧。」

虚竹听了一怔,惊想:「如果不是很严重,花姐不会派信来,木婉清怎就病重了?」

他眼睛突然一亮,暗自掐算时间,立时想到信上所说的病重多半是木婉清临产的事儿,不知不觉发了呆。

忽然又想到:「那几天我和香菱也有过一次,她会不会……」

扑哧一笑,觉得这个想法甚是滑稽,难以想象小香菱挺个大肚子的模样。

随即不安起来:就算自己那次没有,这些日子以来,薛蟠也决不会放过机会,香菱那碗汤又鲜又香,恐怕早被那呆霸王喝了个底朝天。

虚竹走来走去,突地一拍桌子,叫道:「打道回京城!」





第46回 雨落飘萍泣

虚竹吩咐下去,所有人等明日迁去京城,水月洞天即时一片纷乱。

到了傍晚,众人忙忙碌碌,唯虚竹无事可做,窗前闲望暮色中的山庄,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向往、无比倾慕的温柔富贵乡,现下对他已经没了一丝陌生和神秘,但觉若论热闹,还不如他的玉花轩。

忽远远见一顶秀轿落在大观园门口,像是凤姐的轿子,一个黄衣女子从轿中下来,看不清容貌,消失在园中深处。

虚竹微笑自语:好些日子没见了,就算她不跟我走,我也该去告个别,最好是在床上说说悄悄话。

再等一会儿,眼见天黑了,虚竹从三楼跃下,飞奔到大观园,顺着树影浓黑到了蓼凤轩,绕到后墙跳进后院,偷偷隐在开着半扇的绿纱窗后。

室内不见人,黑乎乎得一灯如豆,红木雕花的绣床上散放着白纱衬裙,还有一青一红两件肚兜。

虚竹腾身从窗户跳进,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拿起肚兜嗅了嗅,腻香盈鼻,四下一看,一缕白烟从床脚的香炉里缭绕升起,厢房的珠帘里隐约传出水声,便躲去帘旁门柱,探头探脑向里偷窥,不想哗啦一响,一弯雪白膀子掀开珠帘,随着一股出浴体香,一人走了出来。

那人一手提着一条锦缎捂在胸前,一手捋着一束湿淋淋的头发,径直走去了床边。

虚竹吃了一惊,随即心驰神移,眼前走动的背影在昏暗中也荡出满目的雪滑凹凸,两条水灵灵的美腿便如刚出锅的莲藕,两片扭动着的青白丰满的臀肉更是让他血脉愤张。

凤姐到床边换了一张锦缎,歪头拭了拭头发,不经意间瞧了一眼身后,登时张口欲呼,花容变色,几乎骇晕过去,呆了片刻,惊叫:「你……是你……活见鬼了。」

虚竹双眼放光,打量一下凤姐那要人命的丰乳细腰,忽地跑去插上门闩,然后张臂走向床边,笑道:「我来找姐姐说说话。」

凤姐忙用锦缎挡住身子,惊羞愤怒,双腿却被吓得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瞠目惊呼:「死人,你哪里出来的?让人看见,我可怎么活?」

虚竹笑着哀求:「好姐姐,我明日就要上京去捉拿反贼,这不?第一个来告诉姐姐,再饶弟弟一次吧。」

边说边从裤下掏出正在怒勃的那条来,哼道:「姐姐看看,弟弟真真想得厉害。」

凤姐哆嗦着暗暗吃惊,听了虚竹这番话,立时想到孟家大厦将倾,一时之间,惊极怒极,却也怕极,眼睁睁见他肆无忌惮匆匆脱去了衣服,赤条条抱过来,淫笑着:「我日夜想着姐姐,姐姐难道不想我吗?」

凤姐被他扑倒,恨得咬唇欲泣,饶是机灵心巧,此刻也没了主意,已两回见识了这厮的无赖透顶,知道这回也死活躲不过去,脸上白白红红,粉拳突在虚竹肩头狠狠一捶,气道:「你们狗男人最不值得信得就是那一张狗嘴,害惨了人家,又来甜言蜜语哄人家。」

虚竹见她轻怒薄嗔,又惊又喜,一边来回捉她嘴,一边笑道:「我天天这般与姐姐甜言蜜语,好不好?」

凤姐唔唔两声,奋力挣出舌头,横目道:「少来哄姐姐,临走了才想起姐姐来。」

说着面色骤冷,仿佛动了真怒,用力推了虚竹一把,气冲冲又道:「人家做了孤儿寡母,你却只顾着自己,该杀的好没良心!」

说完挣扎出来,却一扭身滚去了床里,掀被藏去了被子里。

虚竹心里偷笑,手伸进被子从头到脚摸了一回,边摸边美滋滋哼着小曲,哼完第十八摸,掀开被子贴上香背,捉她柔荑搭上了自己茎根,嘻嘻笑道:「姐姐叫我日思夜想哩。」

凤姐已被他摸得气息浮了,晕着脸没有抽回手,像前两回一样,一触到他那条粗壮火热,心便慌得乱跳,但这般姑娘时的心慌滋味,却也叫她情不自禁如大姑娘般如醉如痴。

虚竹引着她手动了动,涎着脸继续求道:「弟弟想死姐姐了,姐姐快帮弟弟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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