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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香迷醉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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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了嫖商。

二呆子在牢里,见各种犯人换来换去,他忍气吞声与各色人等平安相处。犯人中有痛哭的,有大骂的,居然还有主动来坐牢的,那是个采花贼,他师门遭仇家追杀,他便跑到牢里来躲藏。这个采花贼与人提及仇家金陵女侠,十分惊恐愤恨,说她们手段极其狠毒,无论老弱妇孺俱不放过。但谈起种种催情迷魂,他又眉飞色舞。

二呆子从采花贼口中知晓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春药迷魂药,每听一种便连连叹气,心想:「如果早知有这些药物,何苦对喜凤用强!」

这个采花贼闲极无聊,总要显露一下独门绝技,就是江湖艺人常有的口技,普通口技都是模仿各类动物的叫声,人的呼噜声,或风声、雷声等等,而他却善长模仿人的口音语气。采花贼模仿狱卒、模仿二呆子,模仿其他犯人,果然有些门道,然后吹嘘这本事空前绝后,主动向二呆子传授控制嗓音和喉部肌肉的窍门,说他师门如今只剩了他一人,天下也只有他一人会这门绝技。

二呆子受宠若惊,刻苦练习却没有丝毫长进。采花贼见了哈哈大笑,他肯教二呆子只是因为无聊,心知他无法真正学会,因为使用这门口技需要高深内力,采花贼之所以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全在内力浅薄之故。

采花贼走了以后,牢里又来了几个江湖人士,每日谈论这个帮那个派,谁找谁寻仇等等。二呆子听不大明白,也不十分感兴趣,白天练练口技,夜间偷偷自慰,想像喜凤吃了各种春药娇滴滴得春情勃发。

但有一次他突然听到大理段世如何如何,忙侧耳静听,断断续续得知:段世一族在江湖中威望很高,其独门神功一阳指,赫赫有名。还有什么六脉神剑更是神奇无比。段家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个个风流,尤其一个叫段正淳的人,处处留情,天下皆知。

二呆子听了这些,禁不住想起乳娘,心道:「我本该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如果我有本事,一定把他们的皇位夺过来,把他们的妃子也夺来,把乳娘和爹娘的牌位供养在皇宫里。可如今……乱臣贼子势大,连牢犯都尊崇他们,而我却要被流放。唉!如果当初不离开师父师娘,或许有一线希望。」

他想到这里,怯生生地打听师父师娘,人都不理,回应的人也只说不知。二呆子暗暗心惊,莫非他们出了意外。再问起名剑山庄,有人叫道:「你适才问得莫非是名剑山庄石庄主?」

二呆子点点头。众人吃了一惊,哈哈大笑。那人笑道:「江湖有谁不知名剑山庄,又有谁不知名剑山庄石清庄主?可谁能想到,这个名号会从你这无名小辈口中说出来。」

众人不再理会二呆子,借着话头谈论起来。二呆子留心听了才知道,师父原来是个十分有名的大人物,江湖有言:「北乔峰,南慕容,中石清。」

他更关心的是师娘,听到有人说起「流泉花雨,金银双剑」,他心道:「是了,师娘随身正是一柄银白色手柄的短剑。」

不禁发声叹息,往事悠悠浮上来。

在二呆子的儿时记忆中,师娘最为深刻、最为亲切。他清晰记得师娘的闺名叫做闵柔,也清晰记得初次见到师娘的情景。

那一年水寨破灭,烟火熏黑的残墙边青烟缭绕,天地间一片死寂。二呆子打着冷战,渐渐失了意识。恍惚听得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废墟尽头,有两匹骏马并驰而来。师娘在他面前停住,低头问话,六岁的他没有记住太多,师娘当时问了什么,他自己答了什么,这些已经记不清了,只清楚记得师娘鬓边戴了一朵红花,美丽得宛如画中仙子。

然后,二呆子靠在师娘温暖的怀里,浓香萦绕,伴随着叮玲玲的鸾铃声,到了名剑山庄,有人喂他药,有人换他衣服,有人对他后背上的香疤指指点点。以后偶尔会见到师父师娘,他们总是急匆匆走过,师娘也总是看他微微一笑,有了这微笑,他每天很快活,常常傻立院中一心一意等候。

一天,师娘闵柔带女儿出来玩耍,院中杂役低头敬肃,惟有二呆子直勾勾盯着闵柔。闵柔嫣然一笑,指着二呆子对女儿道:「乖嫣儿,去叫哥哥。」

那时小师妹刚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走来拉住他衣角。

闵柔笑着过来抱起女儿,突然问起二呆子的名字。二呆子不知所措,平生第一次觉得「二呆子」这个名字不好听,吃吃答道:「我姓段……叫段……段……」

小师妹咿咿呀呀接口道:「一段……木头。」

闵柔和杂役们都笑了。

二呆子自此被人叫作木头,每天也多了一个伙伴,就是小师妹嫣儿,她头发梳成两只牛角,天天嚷着叫木头给她当马骑,二呆子有时不乐意,却不敢惹她哭叫,否则就会招来他人的斥责。有了这个小师妹,他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庄中最低等的奴仆。

只有闵柔见了才会笑吟吟地将女儿从二呆子背上抱下来,哄她道:「嫣儿乖,不好欺负哥哥,听见没有?」

有一次嫣儿哭闹着不肯,闵柔脸上现出恼红。二呆子突然开口道:「我愿意……愿意她欺负我。」

闵柔有些惊讶,说道:「她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二呆子摇头道:「我不怪她,我当她……是妹妹。」

闵柔的眼光里闪出一丝调侃,笑着随口问道:「你当她是妹妹,那么当我呢?」

说完俯身抱起了女儿,却听二呆子哽咽着清清楚楚叫了一声:「娘…!」

闵柔吃惊一愣,脸上红了一大片。

第二天,闵柔把二呆子叫到身边,问道:「孩子,你喜不喜欢武功,我收你为徒,好不好?」

木头没有说话,只是清澈地看着闵柔。

闵柔微微一笑,带他到石清那里说了几句话,那时木头已有七岁,这几句话听得大概明白,石清说他资质太差,闵柔反驳到:这孩子忠厚老实,就是学不好武功,也不会让人瞧不起。说完让二呆子给石清磕头,然后把他拉起,看着他柔声说:「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师父师娘,你没有父母,以后师父师娘疼你。」

木头呆愣片刻,扑去闵柔怀里,哭唤一声:「师娘!」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天。

※※※

※※※

※※※

※※※二呆子忆起这些往事,酸泪盈鼻,似乎嗅到了师娘身上的香甜,不知不觉发了痴,忽然想起了一句偈语:「往事如烟,后事无望,同为一梦,万物皆空!」

由此接着想到:「我后背不是有和尚头上的香疤吗?也许天生注定我该遁入空门。」

自此,二呆子对皇位什么的不再梦想,但得知了大理段世也是江湖中人,便对江湖之事极感兴趣,每当有人谈论江湖轶事他便用心旁听,什么降龙十八掌,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什么少林,丐帮等等,往往听得神往不已,而之后越发自叹自怜。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日睡下,忽觉身周云雾飘渺,前方缓缓行着二人。二呆子飘飘荡荡追过去,见是和尚悟痴和一个白发老道。

二呆子见了悟痴便如见了亲人,跪下哭道:「师父救我!」

悟痴此时全无疯癫之态,诵声佛号,笑道:「惭愧,惭愧,你我虽然有缘,但老衲佛法低微,尚不能自救,如何救你?」

二呆子无言以答,只是不停磕头。旁边老道微笑道:「求人不若求己,苦苦祈人超度,不若惜身自省。」

二呆子听不明白,急道:「老神仙救我!」

道人笑而不语。

悟痴叹口气,道:「如若好,便要了!朝夕修道,不若当下念佛,阿弥陀佛!」

道人捋着银白长须,摇头笑道:「错了,错了!如无错,哪有了?没有芸芸红尘,哪有老和尚臭道士?」

悟痴亦摇头道:「空空生幻,幻幻见空,俱是臭皮囊而已,哪有什么和尚道士?」

道士哈哈大笑道:「空非空,幻非幻,该有的总会有,该来的总会来。机缘万千,万法归一。」

二呆子见他们不再理会自己,倒像互相争辩起来,便跪行几步,拉住悟痴衣袖,哀求道:「师父带我走吧。」

悟痴低头瞧瞧他,叹道:「因果相依,苦海难渡,魔障已深,你还是去吧。」

二呆子惊惶不安,转面又拉住了道人衣摆。

道人仔细瞧瞧他,呵呵笑道:「好了,好了!有好才有了!好过尽知世情空,皮囊了与三生石。你几世积得厚福,今生十全九美,降青龙伏白虎,擒朱雀踏玄武,欲海横渡擎玉杵,风月造化不堪数。如此万般好,还不快去了!」

说到此处,老道一摆衣袖,顿时狂风大作,烟雾弥漫。

二呆子从高处直坠了下来,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冷汗频频,遍体津凉,心里猜疑不定:「好奇怪的梦,又是苦海,又是魔障,还有什么青龙白虎,什么意思?难道我连出家也不成?」

不想天亮后,牢里居然来了个和尚,法号缘根,云游到此,见兵荒马乱便要回头,却随着一帮百姓被稀里糊涂抓了进来。

二呆子暗自嘀咕:「莫非这便是天意!」

赶忙套缘根近乎,帮他打理被铺,恳求拜他为师。缘根坚持不许,说自己地位卑微,不敢妄自收徒。二呆子裸出后背香疤,显示自己一心向佛,还背了几段经文。缘根仍不答应,说二呆子身负官司,此时不便遁入空门。二呆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心灰意冷。

几日后的清晨,牢房突然大乱。狱卒把各个牢门打开,惊慌叫道:「契丹人杀过来啦!大伙各自逃吧!」

原来中原丐帮劫杀了契丹一个将领,契丹起兵报复,借机威吓,派大军越过了边境,烧杀淫掠,直杀到了满昌府地面。

二呆子随缘根跑到街上,见契丹骑兵往来冲突,见男人就杀,见妇女就抢,见房子就烧。几个江湖人士跳去拼杀,片刻死的死,散的散。

契丹骑兵呼哨着冲过来,二呆子两脚发软,扑通坐到地上,缘根口念佛号,盘坐闭目。契丹领头之人冲到二人面前,绕过缘根,探身举刀向二呆子落下。

二呆子丧魂落魄之际,腰间被一物卷住,身子倒飞而起,落下时被一人接住。那人将二呆子往地上一放,喝道:「快逃命去吧!」

二呆子立脚不住,踉跄几步,又软坐地上,见那人浓眉朗目,虎虎生威,马不停蹄,嗖嗖几下将领头的契丹骑兵当胸刺穿,舞枪叫道:「杨家将在此,尔等拿命来!」

接着涌来百多大宋的骑兵,蹄声如雷,锐不可挡。马上有男有女,皆英姿飒爽,一人却突显矮小,瞧其身形却只是个孩童,青色紧衣,头梳双髻,手中挥舞一根金光闪闪的长鞭,金鞭在空中盘旋甚是醒目。

契丹人仰马翻,边退边叫:「杨家将来了!杨家将来了!」

一匹失去主人的惊马,疯狂向二呆子急踏而来。那双髻女童收缰勒马,手中长鞭如长长的金蛇,卷起二呆子送到路边,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把他轻轻放下。女童把鞭子卷成一圈缩了回去,向二呆子叫道:「快去躲着!不要乱跑。」

声音清脆稚嫩,十分悦耳动听。

二呆子须臾功夫几经生死,吓得张大眼睛呆呆愣愣。女童抿嘴一笑,道:「你莫害怕!鞑子打不过我们的!」

这女童面嫩如玉,此时一笑,雪白的脸颊凹出两个酒窝,阳光照耀下宛如花树绽放。二呆子虽惊魂未定,心里却涌上暖意,目不转睛望着那女童纵马消失在长街尽头。

二呆子和缘根逃出城外,紧跟缘根而行。缘根没再说什么,二人匆匆赶路,小心翼翼躲着乱兵流匪。二呆子问道:「那杨家将什么来头?叫凶恶之极的契丹人如此害怕。」

缘根眼露敬仰,答道:「杨家将几代都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他们的故事可就多了。就说那位小施主吧,长鞭功夫当真出神入化,小小年纪既已如此,长大后可不得了。不过杨家将世代守卫我大宋边关,纵有奇人异士也不足怪。」

二人一路向南,渐入中原腹地,沿途风光倚丽,二呆子处处好奇,他打打短工,缘根讨些布施,走走停停过了数月,终于到了一所大寺院。二呆子惊叹不已,见建筑宏大,气势非凡,心里喜道:「这里可比丽春院大多了,更远非破佛堂可比。」

缘根带二呆子去见方丈。方丈慈眉善目,听缘根说完原委,正欲说话,门外进来一人,匆匆向方丈说了几句话。方丈对此人道:「好,稍等片刻!」

接着对二呆子道:「诚心向佛,要严守佛祖戒律,我佛弟子要戒、定、慧……」

二呆子抬起头,见方丈旁边多出个黑胖和尚,定睛一瞧,心中惊呼:「是他!怎么会是他?」

耳中听方丈问道:「丽春院乃污秽之地,你背负杀生孽罪,从此能否严守我佛戒律?」

二呆子盯着那黑胖和尚,兀自发愣,含糊答道:「是……是!弟子能!」

那黑胖和尚心中奇怪,听方丈提到丽春院,脸色立时一变。二呆子见状,越发紧张,心知黑胖和尚认出了自己,却见他向方丈道:「弟子一见此人,心觉缘起,愿为其师。」

方丈颇显意外,沉吟道:「也好!你既与此人有缘,便为他剃度吧!」

说完和黑胖和尚匆匆离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缘根大为惊羡,口唤「师叔!」

郑重向二呆子道喜,说寺中以「玄、慧、虚、缘」排辈,二呆子以慧静为师,转眼比缘根大了一辈。

二呆子心下却一片茫然,不知是福是祸,但极为明白一件事:自己最好忘记曾见过这黑胖和尚,更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在丽春院给喜凤开苞的恶和尚就是他!

午后,慧静在众弟子前为二呆子剃度。慧静神色阴沉,慢慢挥刀。二呆子看着发丝在眼前飘落,徒然生出了几分伤感。

从此他有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名字,那就是他的法号—「虚竹」。这时他才知道,这间比丽春院还大的佛堂竟是闻名天下的「少林寺」。





第04回 无路想回头

那天以后,二呆子——也就是现下的虚竹,每日晨功晚课,念经颂佛,下课后跟着缘根在菜园里担水浇地,悠哉无忧,温饱不愁。只不过长夜漫漫难熬之至,有时抓着勃起的裆物难免想念丽春院。

慧静从不向他传经布道,甚至很少相见。虚竹不以为意,暗觉好笑,知道和尚诳窑子自是大不应该,可是玩玩妓女也算不上伤天害理,总之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便是了。

平日里除了缘根,虚竹只与藏经阁扫地的老和尚最为亲近,隐隐觉出这个老和尚与悟痴和尚似有渊源。一次与老和尚谈起了悟痴,老和尚眼神一亮,似乎知道什么,却又隐而不说,听虚竹背诵悟痴常念的经文,老和尚笑道:「这段经文,你说得不全。」

接着随口念了一遍完整的经文,虚竹听了立时记住了大半。老和尚不禁奇怪,再念一遍,虚竹重述起来一字不差。老和尚暗自惊异:「这位弟子虽无佛心,却与我佛易筋经有缘。」

光阴穿梭,过了一年。一日晨课完毕,方丈道:「近日俗家弟子传来讯息,玉罗刹李梦如要到大理与段氏为难。段氏威镇天南,自不惧那女魔头,但恐在明处中敌暗算,我打算派弟子前去禀告段氏保定帝。段氏虽与我寺素有渊源,但我辈乃方外之人,不可轻易陷入俗世纷争,所以只前去通报罢。」

方丈说完巡视座下,吩咐道:「慧静,你带弟子走一趟吧。」

慧静答应一声,散课后吩咐虚竹和另几个弟子收拾行装。

虚竹没想到慧静会带上自己出游,登时喜出望外,他在少林寺实在闷得紧,欢喜过后又忐忑不安,大理实是他的故乡。

次日,慧静带着虚竹等向方丈辞行,方丈郑重嘱咐:「李梦如手段狠辣,师承不详,功夫极其了得。你们此去千万当心!到了大理,可先去拈花寺会见黄眉僧人,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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