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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香迷醉2-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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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桌不动了。

哲宗惊呆了眼,边退边呼:「来人,来人!有刺客!」

床上的虚竹听了哲宗这一声叫,头皮嗡地一麻,他在被子里见不到任何情形,只听着对话,听刘婕杼要来铺床,接着又听薛宝琴和刘婕杼先后尖叫,在他想来定是刘婕杼掀开床帐发现了自己,惊极之中一心逃命,掀被跃起,跳出后见哲宗比他更要震惊,又见到了刘婕杼惨状,虚竹脸上也变得像刘婕杼那样的面无人色,他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但有件事他十分清楚,那就是不仅刘婕杼会死,他自己也会死,即使现下逃走,也逃不出朝廷的势力范围,哲宗绝不会容他活在世上。

此时哲宗的眼光正由惊呆转为惊怒,手指向虚竹,「你……你大胆……」

虚竹又惊又愧,绝望之下,心一横,恶向胆边生,突然扑向哲宗,双手掐住哲宗脖子。哲宗徒力挣扎,趔趄撞倒梳妆台又打翻了榻上棋盘,棋子哗啦啦滚了满地。薛宝琴尖叫:「不要!」

扑来扭扯虚竹要他放手,虚竹一甩肩膀将薛宝琴撞出,十指用力,眼见哲宗双眼翻白命在顷刻,突觉身后袭来了一股阴寒,这股阴寒之气既凌厉又似曾相识,紧接着肩后刺痛,麻了半个身子,大叫一声,踉跄退步,扭头见肩后多了五个血洞。

这时大内护卫冲来,从哲宗身前拿下虚竹,七手八脚按住令他趴地不能动弹。

虚竹伤处剧痛无比,痛楚呻吟着吃惊瞧向薛宝琴。而薛宝琴又害怕又迷茫,不知自己为何身子突然空灵,手臂也突然多了无穷力气。虚竹却清楚,当初大观园的妙玉,也就是李梦如,为了医治薛宝琴的热毒而暗传了她九阴真经,薛宝琴自己并不知,方才显然是她万急之中无意引发了九阴白骨爪。

哲宗缓过气,惊魂不定,愤怒指向虚竹,「杀!杀!拖下去!杀!」

护卫们道声遵旨,将虚竹从地上扭起。

「不要——」

薛宝琴再一次如此惊呼,不知哪来的勇气,扑去抱住跪着的虚竹,泪如泉涌,泪眼似有说不出的话。

哲宗更怒,哆嗦厉叫:「还不给我拖下去!杀!杀!」

薛宝琴暗暗从地上拾起一物,塞与虚竹手心,看着他被押了出去,然后跪行哲宗前,泣道:「请皇上赐死!」

哲宗颓然坐在塌上,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那碗汤?是太后送来的?」

薛宝琴答声是,心想:「我与人通奸,大逆不道,自然死不足惜!只是可惜贤妃娘娘白白替我丢了性命。不过那冤家今晚来此,我尚自提前不知,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何不说与皇上?」

想到这,战战兢兢看向哲宗,见哲宗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羹盅,露出的神色越来越令她惊恐。

哲宗在想:「自己今夜幸临贤德妃,早有执礼太监知道,自然太后也会知道,太后主政以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报告太后,既然知道自己要来,为何送来一碗毒羹,并且是自己最喜欢的梅心莲子羹,那么这碗毒羹到底是给谁的?来的这些护卫怎么都是太后宫里的?为何来得这么迅速?如果不是自己有事耽搁深夜才来,如果刘婕杼未先喝了毒羹,如果没有贼子躲在床上,那又会如何?」

哲宗突然哈哈大笑,仰面开心之极,像是忽想到最好笑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薛宝琴心惊肉跳,不由唤道:「皇上?」

哲宗止住笑声,弯腰捏起薛宝琴的脸,仔仔细细打量,叹道:「女人,女人。」

突然抓起地上的凤头珠钗,狠刺向这张柔弱美丽的脸,钗头深深入肉,刺痛入骨。薛宝琴惨哼不敢动。哲宗接着又慢慢划下,盯着深红的血从雪白肌肤里汩汩溢出,脸上在摇曳烛光中露出了无比狰狞的冷笑。

薛宝琴从昏厥中苏醒,痛楚爬去琴案。过一会儿,琴音断断续续呻吟,血珠不停落在颤动的琴弦上弹崩起朵朵飞逝的红艳,飘渺空灵之声,传向幽冷的皇宫深处,曲调正是「清心普善咒」。

可是血染的天籁之音也平息不了人心中的绝望,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声再次响起,琴声随之隐匿。

「清心普善咒」从此绝响世间。

直到三百年后,才随名剑山庄遗下的武学秘密而再现于江湖风波。





第96回 冰心付梦中

虚竹被押去大理寺加上了重铐,尽管皇上说杀,但那些护卫不得向太后懿旨不敢擅动,暂依律处置。

押进阴冷的牢房时,虚竹发现自己被推进去的这间正是以前关押孟太师的那间,牢门锁上后,他慢慢摊开拷在铁镣中的手,见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是一枚白色棋子,一时不能确知薛宝琴给他这枚棋子的真意,又将棋子握紧,想发生的巨变,也想不出刘婕杼怎就吐血死了?在床上听她说要去找师父,没想到她说去就真得去了。

虚竹这时觉肩后伤口不那么疼了,但整个胳膊开始凉嗖嗖得越来越痛,一股阴寒直侵五内,他知这九阴白骨爪是有毒的,便凝神运功,压制住了那股阴毒。

哗啦啦!牢门突然落了锁,走进一人。

虚竹认出来人是开封府的「黑猴」,心里叹气,「三堂会审」时,这个黑猴与他是敌非友,此时落在他手里正是冤家路窄!沮丧敬声:「拜见大人!」

不料黑猴正色道:「不敢当,下官如今只是这牢狱里的狱头,不敢领此恭敬。」

虚竹瞧瞧黑猴神色,叹道:「唉!我在朝廷上下没见到过几个好官,独有大人不徇私,不枉法,是一个难得的好官,真是可惜了!」

这话并非虚竹有意奉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灰心之中的这句感慨确是由衷而发。

黑猴摇头道:「何为可惜?须知合适的人有了合适的机缘,无论地位多么低,力量多么弱小,也一样能改变整个时局。」

「机缘?」

虚竹疑虑一问,这话在他听来很有讽刺之意,像是黑猴在为眼下情形而自鸣得意。

黑猴道:「不错,自古以来,在史书上留下名字都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像是明君、昏君,或是大英雄、大豪杰、大奸雄,其实真正决定天下大势的却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有意、无意,或者是根本无知无觉的偶然举动,不仅左右着那些大人物的命运,也始终影响着天下苍生是福是祸。」

黑猴说这一番话时,神态一如平时的郑重。

而虚竹不知他何意,又疑道:「小人物?」

黑猴微微点头,严肃道:「是,如今我这个小人物,正有了这个机缘。」

这时牢门推开,又进来两人,一人向黑猴私语:「大人,我们办好了。」

黑猴道:「好,我们走。」

接着向虚竹作一手势,「大人,请随我来!」

虚竹惊道:「啊?我去哪里?」

而那两人不由分说,过来架起虚竹就走。

出牢狱时,黑猴向看守士兵说是提犯审案,但出去后并没有走向衙堂,而是从一个暗门转去了一条黑乎乎的窄巷,巷口停着一辆马车,到马车前那两人放下虚竹,打开了他身上镣铐。

「大人,就此别过,这两位张龙、赵虎兄弟是下官心腹之人,大人放心」虚竹听黑猴如此一说,才明白黑猴用心,不及思虑,惊道:「谢大人!」

黑猴又摇头道:「不敢,大人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要说谢?当是我谢大人才对。」

虚竹听得迷糊,开始暗疑这是不是什么阴谋,问:「我走了,大人如何?」

「大人勿为我多虑,我已安排妥当,这件事后,我自是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黑猴说到这句最后时,仰头望天,露出来难得一见的笑容,刻板的表情突然变得激情飞扬,豪迈洋溢。

虚竹见到这似曾相识的神气,听到似曾相识的「江海寄余生」,突然惊疑地想起一个人。

「你……你是不是……苏……」

「不错!」

黑猴微笑道,「苏大学士正是在下恩师。」

虚竹稍一疑惑,一下明白了,黑猴所说的苏大学士就是自己在黑龙潭遇到的那个苏老丈,苏老丈是五仙教「人道」中人,黑猴多半也是,怪不得他说我什么挽狂澜扶大厦,原来是说千年一劫。当即不再疑虑,向黑猴告辞。

马车起行后,虚竹听张、赵二人说将军府已不安全,便叫他们转向水月洞天。

到了水月洞天,张、赵二人回转前嘱咐:天亮城门一开就出城,迟必生变。

虚竹见天已近黎明,匆匆找到尤三姐,叫她赶快派人分头去将军府和玉花轩通知平儿和花姐等迅速来此会合,片刻也不要耽搁。尤三姐见他脸色不对,身上有伤,一定发生了大事,未敢耽误,依言照办了。然后唤来袭人给虚竹清理伤口,她在旁抱着婴儿一边哦哦地哄,一边不住打哈欠,道:「瞧你急三火四的,又闯什么祸了?昨儿个我下去准备好了酒席,而你不声不语走了,嗨!你总是不可怜我这份心!」

虚竹没理会,心慌意乱道:「这里也保不住,皇上早晚来抓我。」

「皇上?」

尤三姐吃一惊,接着笑道:「他为何抓你?你偷了人家老婆还是人家女儿?哦,兴许是皇上的老丈母娘?咯咯……」

尤三姐这话自是开玩笑,却见虚竹紧眉发愁道:「唉!是我大意,没想到会被皇上捉奸在床,天一亮我们就走,也不知能不能逃脱,只好认命了。」

尤三姐严肃起来,想了想道:「那我们母子你如何打算?」

虚竹瞧瞧她怀里婴儿,心里涌上怒气,不冷不热道:「你口口声声要我给你作主,但你事事都自作主张,以后不必来烦我了。」

尤三姐扑哧又笑:「你真生气了?你如此色胆包天,妹妹敬重之极,任你打,任你罚,不过你倒说出个子卯来。」

虚竹闷头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宫中确实有个打算,叹道:「好了,我们走后你也收拾收拾,我性命不保,哪有心情罚你,你随你的柳公子去得意快活吧。」

尤三姐不再言语,哄着婴儿出去了。袭人给虚竹敷好药,过一会儿又送来茶。

而虚竹靠在床头焦急万分看着窗外天色,竟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窗光已亮,大吃一惊,想要起身却又发现自己被绑在床头上,伤肩无力,挣脱不开。更令他吃惊的是床那头还绑着柳湘莲,柳湘莲垂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虚竹呼唤几声,柳湘莲醒来吃惊乱挣,显然也不知为何如此。

二人相觑皆惊疑之极。

门轻轻开了,尤三姐进屋,也不瞧二人,径直从桌屉里抽出一把晶亮闪闪的匕首,正是虚竹昨晚掷在桌上威吓「奸夫淫妇」的。虚竹清楚了,这又是尤三姐捣的鬼,见她摇晃着匕首笑眯眯走来,他心突突直跳,预知大事不妙,这尤三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总是出人意料,真是揣度不出她此时想要做什么。

柳湘莲惊呼:「三姐,是谁绑了我?」

尤三姐不答,到床边微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大难临头了,我倒是有几句心里话要说。」

柳湘莲惊讶:「三姐,你是要与我说么?」

尤三姐慢慢道:「是啊,有些个心里话,我一直想与你说,我好感激你当初为我挺身而出打抱不平,也好感激那几个无赖,若不是他们,我又怎会与你结识?苍天有眼,让我今生能够报恩,我又遇到了他们几个。」

柳湘莲听到这,脸色当即变了。

尤三姐淡淡一笑,接着道:「那几人当初丑态百出,一心要调戏我,而如今我送到他们面前去,他们却连多瞧我一眼都不敢。我只请了他们一杯酒,他们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说到这弯腰与柳湘莲面对面,俏皮眨眨眼,又道:「你当初串通他们,是不是?你为了结交孟家,打探宝藏,便安排了那一出戏,是不是?可怜我因此对你一见钟情,痴心托付一生,可没想到,却因此改变了一生。」

尤三姐虽质询逼问,但口气未见怎么愤怒,脸上始终笑意盈盈。

柳湘莲面红耳赤,深坠下头,无地自容,终于挺起胸膛道:「不错,我那时骗了你,对你也不是真心,这你早已知道。可我现在对你是真心的了,你不相信就一刀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尤三姐平举匕首慢慢抵在柳湘莲心口,眼波流媚,笑道:「是么?你是说你真心对我,甚至喜欢我杀你?」

柳湘莲脸色发青,道:「不错,只要你不再怨恨,我死在你手里,心甘情愿!」

尤三姐晃动匕首,在柳湘莲胸口虚划了两下,离开笑道:「我信你了,可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只有一颗心,不能同时恨两个人。」

柳湘莲浑身一震,眼中露出疑惑,见尤三姐虽然看着他,但殊无表意,眼珠不时转向别处,仿佛心不在焉。柳湘莲一时没由来的心中作痛,觉得那句「我早就不恨你了。」

虽是令人欣慰的话,可听起来叫他心里空空荡荡的,真比受一刀更难受,不由萎靡道:「我对不起你,也知我叫人瞧不起,你就杀了我吧。」

尤三姐咯咯笑起,「我为什么要杀你?要杀么……」

说着摇动匕首慢慢转向虚竹,「……就杀我最恨的人。」

虚竹一直惴惴不安不敢出声,现下终于躲不过,陪笑道:「好妹妹,快别再胡闹了,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尤三姐摇摇头,刀尖抵住虚竹心口,俏皮道:「你呢?你喜不喜欢我杀了你?」

转动刀柄,这把匕首锋利之极,尤三姐还没用力,刀尖已刺破了衣服。虚竹盯着眼下刀尖,惊呼:「不不!快快住手!好妹妹,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决心,决心放你们走了……」

刀尖停住片刻,尤三姐幽幽盯住虚竹的眼,一瞬间眼神变了好几变,每个眼神都复杂之极,像是种种说不清的神色突然搅乱在一起飞快从她眼中掠过。虚竹与这眼神一对,猛跳的心一下止了跳。这一片刻好似过了许久,尤三姐的手微微颤抖,终于轻轻一叹,缓缓收回了匕首。虚竹后背上凉飕飕得已冷汗湿透。

尤三姐摇晃着匕首,又皱眉道:「东家,有一件事须得你作主,我想叫袭人随柳公子走,好不好?」

虚竹怔怔看着尤三姐,惊魂不定,连连点头。

尤三姐转颜一笑,将匕首放去桌上,又回到柳湘莲身边,笑眯眯道:「这个袭人比我乖巧,又很懂事,你好好珍惜。」

说着从怀里拿出袭人身契送进柳湘莲衣襟里,接着扭腰挨着坐下,附耳小声道:「我问那丫头了,那晚是我叫她给你服了药,看来你不是硬不起来,你只是经不起挫折丢了男人的雄性儿,男人本性就是你们那东西,在天生欲望前,不管别人怎么看,也无论心里想不想,它都要雄起,都要去霸占,这就是男人雄性儿。不管是丑是俊,是忠是奸,是好汉侠士,还是无赖恶霸,男人有了雄性儿,他就叫人爱,叫人恨……」

尤三姐在柳湘莲腮上亲一口,起身再道:「其实男人还是坏一点的好,妹妹真不怪你,要怪也是怪你当初对我不够坏,所以你不必自暴自弃。唉!这是妹妹真心话,不知你这一回肯不肯用心听。」

尤三姐说着再到虚竹身边,揪住他耳朵将他脸扭到面前,吻下柔腻道:「小王八蛋,妹妹还是喜欢你作恶的时候,真真我命里冤家……」

突然狠劲儿一咬。

虚竹下唇印着血,并没觉出疼,愣愣看着尤三姐走出房间,他没留意尤三姐与柳湘莲说了什么,只惊魂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好几转,尤三姐刚才的眼神好生吓人,只要她一个念头转得稍稍不对,手腕向前轻轻一送,便轻易要了自己的命,真真凶险之至,真比在皇宫里还要惊魂。

虚竹和柳湘莲被一直绑到将近正午,终于听见房外传来人马喧嚣声。

进屋来的却是梁从政。梁从政扯断了虚竹的绳子,道:「兄弟无恙吧,请到外面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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