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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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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田秀铃幽怨眼泪,含愁眉尖,面上的笑容,立时消失。

出了地穴,便是那酷寒漫长的山狭地道,那些狰狞的尸身.有如石像般,亘古不变,守护着这地道,吓阻着妄想窥探此间秘密之人。

任无心多年来在这条谷道中往复行走,已不知有多少次,谷道中每一具尸身之来历,他俱能一一道出,每一具尸身的形态.他纵然闭起双目,也能描述。

这些尸身和他似是已结下了一种极为奇异的情感,他每走这谷道一次,这种情感便似又加深一分。

此刻他脚步已在不知不觉间放缓了下来,只觉身穿蓝袍的老人尸身,横剑而立,在黑暗中骤眼望去,谁也看不清他究竟是生是死。

任无心轻叹一声,喃喃道:“铁公直呀铁公直,你享名数十年,虽未行善,亦无大恶,本可在家中度过残年,享享清福.为何你却偏偏要闯入此地,无端送死,还连累了你心爱的弟子!”

这尸身正是昔年以纯阳七十二剑在武林中颇享盛名的仙人剑铁公直,再后面便是他唯一的传人,小纯阳吕玄。

这老少两具尸身,在这谷道中存在最久.任无心自也对他们最是熟悉,但他总猜不透这两人为何要冒险闯入死谷?

此刻他心中正自感慨丛生,悄悄绕了过去,目光动处,神情突然一变。

阴风惨然吹动,冷雾往来飞浮,旧有的两具尸身之后,赫然竟又多了两具尸身。

两人俱是黑衣劲服,死状甚是狰狞可怖。

任无心骤然停下脚步,定了定神,本还只当自己眼睛已瞧花了,但凝目瞧了半晌,这两个尸身虽然也已僵冷,却确属任无心前所未见之人。

他与田秀铃入谷之时,也曾留意观察,也绝未发现这两具尸身。

显然,在这短短几日之中,谷道中又曾有人试图闯入,却不知被何人击毙在此地。

但谷中人死,立刻便被冻僵,是以谁也无法自尸身之僵冷程度推测出这两人究竟死了多久?

他俯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两具尸身致死之因,只见尸身之上,绝无伤痕,也不见血迹。

但两人双眼俱已凸出,似是被人以一种罕闻罕睹的重手法击毙,且是一招便已毙命!

武林中身怀此等武功之人,实是寥寥无几,任无心用尽心思,也猜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怎会在这里击毙两人之后,便又消失无影?

就在此时,谷道前端,突然隐隐飘送来一声轻微的呼喝之声!

只因这谷道中奇寒无比.连语声出口都被凝结,绝难及远,而此声呼喝却能自远方传来,那呼喝之人想必中气充沛,内力惊人!

任无心心头一动,肩头微耸,如飞赶了上去。

连接几个起落之后,只见前面冷雾寒云之中,果然有刀光闪闪,人影飞跃。

他微一迟疑,方自借着山壁凸起之掩护,悄悄移动过去。但纵以任无心之目力,也要到近前丈余远近,才能分辨出他们的身形轮廓。

只见三条黑衣劲装的汉子,装束相同,使的兵刃也全是刀身狭长的镔铁单刀,此刻正围着一条魁伟异常的人影恶斗!

这三人使的兵刃虽是江湖常见,但施展的刀法却是奇诡迅急,怪异绝伦。

一人身材最高,右手持刀,泼风般连环击进,一刀连着一刀,绵绵密密,再也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

另一人却是左手持刀,刀法虽是与前者一样.但走的俱是反路,当真令人难以防守。

再加两人—正—反,配合的天衣无缝,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还有一人身材最短小,施展的竟是江湖罕见的地趟刀法,在这阴森狭小,满地玄冰之地,他竟能施展此种刀法,当真更是令人可惊之事,腰腿间若无过人的功夫,在这里莫说施展地趟刀法,便是大步走路也要一交滑倒。

三柄长刀,化做三团瑞雪,将四下寒冰冷雾,丝丝划破,化为飞絮。

他三人其中无论是谁单独一人,已令人难以抗敌,何况三人联手,上下纵横.配合无间,纵是少林、武当的掌门,也未见能与这三人战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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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团刀光中的魁伟身影,赤手空拳,游走在这三柄长刀间,竟似游刃有余,不但未曾落在下风,且仍攻多守少。

只见他每挥一掌,都带起一阵强劲绝伦的掌风,武功之高,功力之深,竟是任无心行走江湖以来前所未见。

有时对方一刀劈来,明明躲无可躲,但他只身子—倒,便轻轻躲过。

以任无心如此目力,竟也瞧不出他身法如何变化,自也更瞧不出他的武功来路。

任无心默数当世武林高手.自己纵不认得.亦有耳闻,这人影既非南宫夫人,更非兰姑。

但除了这两个女中异人外,他还想不出世上谁有这般深厚的功力,怪异的身法。

就在这刹那间,黑衣人似也自知不堪久战,势必孤注一掷,竟将那三柄长刀织成的刀网,渐渐缩小。

眼见他三人刺出的锋芒,似已都要在那人身上交叉刺过,但他却偏能在间不容发时,自刀网寒芒中漏出。

若非黑衣人变招迅急,长刀竟生生要相互刺在对方身上。

任无心越瞧越是心惊,他知道这般近身搏斗,情况更是凶险,随时随刻,俱可判出生死胜负。

只是他双方俱不认得.也不知哪方是敌,哪方是友,甚至双方俱是敌人亦未可知。是以他自也不便出手相助!

只是他借著代筹,却不禁在为那三个黑衣人暗暗奇怪,明是敌强我弱之际,本不该施出此等近身肉搏的招式,何况对方以空手入白刃,黑衣人本该以奇长的刀锋,逼得他不能近身方是,但这三人却主动逼近了对方赤手能及的范围之中,但瞧他三人招式之毒辣.又万不会是经验浅薄的生手,莫非是斗得着急,心已乱了?

心念转动间.他突然发现刀网中那魁伟的人影,掌力虽凌厉,但招式间竟似时有破绽之处。

黑衣人近身肉搏,正是专攻这弱点而发。要他在快打快攻的情况下,不能以雄浑的掌风,弥补招式的破绽。

用心之凶狡狠毒。连任无心都未发觉。

以那般内家高手,招式间竟有破绽,这发觉更令任无心大为惊奇。

他忍不住又向前悄悄移动了数尺,距离之近,已可感觉到刀锋划出的寒意。

忽然间,他终于发现,这武功绝高的人影,赫然竟是个残废!

只因他身法太过灵幻迅急,四面刀网重重.而这谷道中更是雾气迷漫,阴森黝黯,是以直到此刻才被任无心发觉!

残废之人,武功再高,招式间自也难免有些破绽。

若是以一敌一,这些破绽他本可弥补,但他此刻以一身抵敌三名高手,那三柄长刀,自四面八方,上下左右一齐攻了过来,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未见能防护得风雨不透,何况他仅有单臂独足!

任无心方自惋惜地暗叹一声。

心头忽有灵光一闪,想起了那舍命为他疗伤的独臂异人。

那异人任无心虽未看见.但田秀铃却将他描述得甚是详细,正是单臂独足,身材出奇的魁伟高大。

任无心心头一动.不禁暗暗忖道:“莫非我那救命恩人,此刻便在我眼前?”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不信世上竟有如此凑巧之事,还是忍住未动。

只见黑衣人刀法越来越见泼辣紧凑。

他们似已寻着了那残废之人招式中的破绽所在,刀锋连转,也就不离那方寸之处。

任无心眼睛瞧着战局,心念仍不住在转,终于断然下了个决定,暗自忖道:“想那荒祠中的独臂异人,既能以内力救转我已将奄奄一息的伤势,武功自是超凡绝世,而眼前此人,功力之深.亦是惊世骇俗,这两人若非一人,世上焉有这许多单臂独足的内家高手?”

一念至此,再无疑惑。

这时刀光中的独臂异人,弱点既是被对方窥破,情势已甚是危殆!

任无心悄然展动身形,游鱼般滑了出去.堪堪到了黑衣人身后。

恶斗中四人并无一人发觉。

任无心剑眉轩展.轻叱一声,左拳右掌.一招两式,急攻而去。

在此等情况之下,他仍不愿出手暗袭,是以出手之前,先发出一声轻叱!

那黑衣人显然绝未想到这谷道中竟有人走出。

听得一声清叱,心头蓦地一惊,两道强劲绝伦的掌风,已自身后袭来!

他久经大敌,毋庸回顾,便知道这身后施袭之人.武功绝高.自己纵然避过这一招,也未见能避得过其后连绵而来的后着。

当下转身错步,刀随身走.八方风雨.施起一团瑞雪般的刀光.将全身护得风雨不透.正是守势中的绝妙高招。

但任无心之武功,又迥非武林中一般高手可比。他那招式之变化,功力之深湛,怎是黑衣人梦想得到。

此刻那黑衣人一招八方风雨使出,自信必能将对手身形逼出数尺开外。

哪知任无心不退反进,竟施展出分光捉影之无上绝学,一双赤手,竟抢出了刀光之中,口中轻叱道:“还不撒手!”

黑衣人只觉掌中刀一紧,竟已被任无心以五指捏住了刀背。

黑衣人大惊之下,坐马弓腰,运劲后夺,却有如蜻蜒撼石柱般,哪里动得了分毫。

方待撒手甩刀,转身逃走。

却不知就在这刹那之间,已有一股真力自刀锋涌来,他只觉手腕一震,虎口震裂。

任无心微微一笑,道:“躺下吧!”长刀乘势向前一送,刀柄颤动间,连点了他将台、乳泉、玄机三处大穴。

黑衣人当即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二个黑衣人此刻虽仍以两把长刀将那残废之人困得风雨不透,但却已不能似方才那般抢尽先机。

这两人本已有些心慌,再见到自己同伴出手一招还未施全,便被对方制住,心头不禁更是慌乱。

两人齐地打了个呼哨,虚砍—刀,便将逃走。

独臂人大喝一声:“哪里走?”

五指如钩,随着雷霆般的喝声,一招云龙探爪,虽是寻常招式,但在他手中施出,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端得变化无方,有如神龙。

那黑衣人情慌意乱,突觉手腕一麻,已被对方铁掌抓住,但觉一阵疼痛彻骨,手腕一松,独臂人反手一掌,黑衣人扑面倒地。

那边任无心也以独风飞絮、满城飞花、十里春风连环三招,将另一黑衣人点了穴道。

要知道这三个黑衣人武功并非庸手,若非心已惊.胆已怯,任无心也无这般容易便自得手。

独臂异人眼见敌手俱已倒地,忽然引吭长啸一声。

啸声高亢.震得这百丈长谷,由头到尾,俱都嗡嗡作响,有如洪钟巨震一般,显见得胸中意气自豪,就连任无心也不禁听得暗暗心惊。

长啸之声,良久方歇。

独臂异人引手一探颔下须髯,仰天笑道:“挥手之间,强敌便已成擒,朋友你好俊的武功!”

任无心笑道:“不敢……”

独臂人笑声顿敛,沉声道:“但老夫与朋友你素不相识,你为何出手相助于我,你既自此谷中出来,可知道被你击倒的是什么人?”

任无心暗笑着道:“这人好傲的脾气,我解了他的危难.他言词尚且如此咄咄逼人,难怪田秀铃要说他是个世上少有的怪人了!”

当下干咳一声,缓缓道:“前辈难道不认得在下吗?”

独臂异人目光一闪,有如黑暗中突然亮起了明灯,瞬也不瞬地瞪了任无心半晌,口中喃喃道:“果然有些面熟……”

谷道中委实大过黯黯,以他之目力.竟也难辨人面目。

任无心走近两步,含笑道:“前辈……”

话末说完,独臂异人已大喝一声,道:“是你!”

仰天不住长笑起来,洪亮的笑声,激荡在谷道间,良久良久,方自消寂。

任无心听得他这大笑之声,已知自己所料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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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指示机宜

那独臂之人果己一把握住了他肩头,

又自长笑道:“天道循环,不想竟一至于斯.今日救我的,竟是月前被我所救之人,老夫本想不到今生之中,还会受人恩惠,更想不到施恩于我之人,竟会是你?”

他语声中惊喜委实多于感慨,显然,这奇僻而又神秘的老人,极为乐意再见任无心。

而任无心心中,更是充满惊喜之情,当下躬身道:“在下此次只是机缘凑巧,为前辈略尽了绵薄之力,但却又怎能报得前辈救命之大恩以万一?”

独臂人突然面色—整,大声道:“不错,你是无意间救了我,但老夫亦非有意救你,从今以后,你我彼此两不赊欠,今后你若有危难,我纵然见了,也未必救你,我若有危难被你见了,你也不必救我。”

任无心被他说的怔了一怔,苦笑暗忖道:“难怪田秀铃说他性情孤僻古怪.如今—见,此人之不通情理,果然少见的很……”

心念转动间,那独臂之人竟已俯身拾起一柄长刀,权充拐杖,转身欲去。

任无心脱口唤道:“前辈慢走,在下……”

独臂之人眼睛一瞪,转首道:“谁是你的前辈?你当我真的老了吗?”

任无心又不禁为之一怔.暗笑道:“这……”

独臂之人忽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我虽然两不赊欠,但今日相见.总算有缘,我此刻正是要去将洒拿来与你痛饮几杯。”

他口中说话,人已向前纵跃而去。

只见他虽然仅剩一足,以刀代杖,但行动之间,仍是轻灵巧快,不带些毫声息。

任无心只得苦笑着随他而行。

到了一处小小的山坳,独臂之人方自停下脚步,

自冰壁间一处小穴之中,取出个硕大的酒葫芦,一面仰天大笑道:“我天涯飘零,身无长物,只有这酒葫芦,方是老夫的命根子,老夫身子被人伤了,倒无所谓,这酒葫芦却是万万不能教别人打破的,是以老夫每次与人交手之前,自须将它好生藏起……喏,喏,此中虽非佳酿,却正是男儿汉当饮的烈酒,不但驱寒,

且可壮胆.你不妨喝上几口。”

说话之间.他自己早已满满喝了几口,才将那酒葫芦交给任无心。

任无心含笑接过,仰天喝了几口。

只觉一股辛辣之气,由喉间贯穿而下、不由得脱口赞道:“好……咳,咳,好酒!”

独臂之人哈哈大笑,又将葫芦接去,两人轮流递饮,但觉心头甚是舒畅,彼此间的距离,亦似拉近了几分。

任无心暗暗忖道:“此老任性率直.本是个性情中人,但如今却又故做这般偏激古怪,不通人情之态,这其中原因,想必颇堪玩味,他武功这般惊人,姓名却不愿为人所知,想见他一生之中,必定有件极大的伤心之事,他不但武功精深,对南宫世家的武功招式.更是了如指掌,由此想来,他那段神秘的往事,莫非也与南宫世家有极大关系?”

他心思周详谨密,几番推敲,越想越觉这老人身世可疑,当下朗声道:“前……兄台……”

独臂之人眼睛又一瞪,说道:“我既非你的前辈,更非你的兄台……”

任无心微微一笑,道:“不知你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与那些黑衣人恶斗起来?”

他心中委实充满疑惑、是以不得不问,但问出口后,却又怕这位性情古怪的老人置之不答,甚或当时就给他重重的碰个钉子。

哪知这独臂之人此番竟未再瞪眼睛,啪地一拍酒葫芦,沉声道:“有些事你不来问我.我也正要来问你的。”

任无心道:“但请相询。”

独臂之人道:“你可知道有个海南剑派的传人弟子,剑法也练到六七成火候,甚是辛辣迅急,此人也只剩独臂……”

任无心不等他话说完.便已知道他说的是谁,当下接口道:“慕容飞,此人必是慕容飞.前……你怎会认得他的?”

独臂之人嘿嘿一笑,道:“那日在终南山后的荒祠之中,便是他一心想要你们的性命。”

任无心赧然一笑,道:“这就是了,但……但那慕容飞岂非已死了吗?”

独臂之人沉声道:“不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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