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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花红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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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辞恳切,态度肃然。
“银地牛”看了看青竹丝,低声道:“咱们该吃一顿了,怕他怎地?”
青竹丝点点头,向常玉岚道:“南海三奇天不怕,地不怕,不会怕你,走!接受你的款待。”
“请!”
常玉岚肃身请客。
一时间,本来是敌对双方,转眼竟成了宾主之势,拼命火爆的场面,刹时化干戈为玉帛。
已是掌灯时分。
司马山庄的庄门大开。
“南海三妖”都有了几分醉意,脚下歪歪斜斜的,舌头说起话来有些打结,胡乱拱拱手,对送出大门的剑士不清不楚的道:“请……请转告……你们……那姓……姓常的……咱们后会……有期……”
三人踉踉跄跄的沿着栈道走去。
红毛猴道:“老大,这个姓常的不算坏人。”
银地牛抢着道:“没人说他是坏人呀!”
青竹丝也喃喃的道:“就是那主儿也没说他坏呀,你们该记得吧!咱们进入中原之前,他还再三交代咱们,不要伤了姓常的吗?”
“对!”
红毛猴应了一声,又道:“四下没人,咱们该赶一程路吧?”
他说着,已腾身运功,率先狂奔。
银地牛与青竹丝并没回答,可是,不约而同追踪而起,三个人本来轻身功夫不差,星飞丸泻,快如奔马。
司马山庄之内。
一道白影,冲天而起,说快,比“南海三妖”更快,尾随着三妖,遥遥紧盯。
夜色虽然朦胧。
但是,一望无涯的平原,视野宽阔得紧,三前一后的情形,始终等距快速的在夜空下奔驰。
黄沙,骄阳。
狂风,荒漠。
除了沙,还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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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像一个高炽的火伞,沙洲由于投射的日光,一闪一烁,好像是大海的波纹,一层层、一波波,若隐若现的,使人睁不开眼。
日正当中,阵阵热浪,仿佛从地面无休无止的喷出来,整个沙漠不像死沉的大地,而像是活起来的动物在呼吸。
远处,与近处同样的静,连平日偶而穿过的驼队也没有。
忽然——
几个小黑点,从大山方面星飞丸泻,快如凌空掠过的飞燕,渐来渐近,转眼已到了偌大的一座沙堆避风之处。
来势渐缓,终于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个蟹面高大汉子,年约四十左右,一身古铜色的肌肉,青筋暴露,只披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马夹,颈间,绕着一幅甚至比马夹还要大的红巾。
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大鼻子红通通的,不知是太阳晒红的,还是俗称的“酒糟鼻”。
下身,一条牛鼻短裤,从小腿到膝盖,缠着古铜色的绑腿,脚下一双多耳麻鞋,腰间,斜插着一辆分量不轻的三棱降魔杵。
紧随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郎。
这女郎与那为首的汉子,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一身十分合体的猩猩红劲装,配上宽窄适度的金黄束腰,右肩斜挂个黄缎锦绣镖囊,鼓澎澎的。
背上绿蓝鱼皮长剑,绿色的剑穗飘到肩头。
除了搭配得十分艳丽的装扮之外,那女郎眉如远山,眼如秋水,腮鼻垂直,樱唇上翘,不知她是怎样保养的,皮肤有红似白,半点也没有风沙中磨练的憔悴之状,日晒风吹的粗糙之色。
还有一个年轻的文士模样少年。
那少年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与蟹面汉子及那娇美少女,又具一个型态。
他瘦得有些过分,僵黄脸,连手上的皮肤也是一样,乍看上去,似乎大病初愈。
除了从他炯炯发光的眼神中可以瞧出十分健壮之外,像是一个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人一般。
手上一柄特大的折扇,不时开合,仿如十分无聊。
这三个各有特色,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竟然结伴在狂风怒吼黄沙飞扬中徒步结伴,透着有些儿奇怪。
为首的蟹面汉子瞧了一下几乎烧红了大地的烈日,抓着胸前黄茸茸的胸毛,舔了下嘴唇道:“二弟、三妹,该快到了吧?”
黄瘦少年“吧嗒”把手中折扇一合,顺手指着远处道:“还要翻过四道沙峰。”
红衣少女抿唇一笑道:“怎么?大哥口渴了吗?”
蟹面大汉咧开泛白的厚嘴唇道:“渴了有什么办法,连水囊都丢了。”
红衣少女笑靥依旧道:“空空如也的水囊,不丢,难道要带到中原去献宝?”
黄瘦少年脸上毫无表情的道:“到中原咱们可不能稍有大意,据说中原卧虎藏龙,奇人异士如同恒河之沙,天上繁星。”
“啐!”红衣少女的黛眉一扬,啐了声道:“二哥,你呀!难怪又黄又瘦,你专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咱们‘塞外三侠’难道不是奇人异士?”
黄瘦少年咧咧嘴,不知是笑还是哭。
蟹面汉子一见,不由笑道:“二弟,我这‘青面韦陀’白君天虽然是老粗,对于你‘病二郎’的心事,可是早已看透了。”
原来这三人在大漠一带大名鼎鼎。
蟹面汉子由于善使一柄“三棱降魔杵”,被人称为“青面韦陀”,粗犷豪迈,性急如火。
黄瘦少年人称“病二郎”罗家驹,为人较为阴沉,一柄折扇功力不弱。
红衣少女的名头,在三人之中尤为响亮。
因为她思维巧妙,常年不分四季,都是一身猩红装扮,大漠千里,天山南北,没有不知道有一个“红娘子”女侠裴冷翠的。
提到塞外三侠这四个字,乃是他们三个人“自封三齐王”创出来的。
其实,这三人的行为,乃是善善恶恶之间,没有大奸大恶的名声,也没有济世救人的侠行。
他们只是以“游侠”的作为飘逸的行动,游戏人间,自求解脱而已。
至于三人的武功,并没门派可言。
连他们三人行动一致,又有“口盟”之谊,也互相不尽了解,甚而避免询及。
“青面韦陀”这席话,使“病二郎”的黄脸一愣。
病二郎眨动闪烁的眼神,有些焦急的道:“老大,你这话指的是什么,小弟什么心事被你看透了呢?”
“红娘子”也感到十分兴趣的笑道:“是呀!说出来大家听听。”
“青面韦陀”咧嘴凝神,略加思索的道:“二弟,你并不是担心中原武林有奇人异士,而是怕……”
他说到这里略略一顿,才带笑说道:“你怕的是三妹这位红娘子被中原的人给抢走了。”
此言一出,“病二郎”神情似乎一震。
显然的,“青面韦陀”真的揭穿了“病二郎”的心事了,因此他才会呐呐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
“红娘子”却朗声一笑,花枝招展前仰后合的道:“大哥,你想的真远,可他不会为我担心的,至于嫁吗?身为女儿家,逃不了要嫁人,嫁给谁?那……那同塞外人,中原人完全不相干。”
“嘿嘿!”
“病二郎”罗家驹自觉愕然一下很不恰当,甚至是露出怯意,幸而“红娘子”接着发了一篇高论,减少了他的尴尬。
因此,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才道:“对呀!三妹说的不错,何况,婚姻大事,三妹想来自己已经有了打算,是不是?嘿嘿……”
“青面韦陀”不服气的道:“二弟,你……你这是违心之论吧?”
“病二郎”先前已有“秘密被人揭穿”的不悦,闻言不由怫然道:“绝无此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时,手中的折扇不住的大力合了又开,开了又合,情绪不稳。
“红娘子”一见忙打着哈哈道:“哎呀!怎么肚子内唱起空城计来了,走吧!”
显然的,她是深恐因此引起不悦,借着“腹饥”为名,把话题岔了开去,口中说着,人也弹身而起,掸去衣襟上的浮沙,抖抖镖囊。
“青面韦陀”也随之而起道:“腹饥还没有,口却渴得很!”
三条人影,又飞射在广大的大漠风沙之中。
千里黄沙,一轮赤阳。
造物者奇迹似的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之中,安排了一个“绿的乐园”,领导回族的圣地——绿宫。
像一个城堡般,团团的生出些山丘,而且是峋嶙有致的小山,山上生满了翠绿的苍苔,像是人工装扮的疏落适宜的高矮灌木。
山与山之间,流水淙潺,清澈可见,唯一缺憾是没有游鱼,连水上的浮萍也是重重叠叠的聚在一起,浮在水面。
有水,就有桥,无数的小桥,式样或如拱门、或如长虹、或有回柱,或凭空而吊,大都精致而实用。
没有飞檐雕栋画梁的黄墙绿瓦。
有的,却是野牛皮缀合而成的帐幕,加上五颜六色古朴的简单图形,看来别有一番的情趣。
这样的帐篷,足有数十个,结合成一个回族的金銮内宫。
正中的一个蓬帐,精致得十分突出,是用黄、红、白三色彩绘的。
帐篷前竖着两个十分难得一见高矗入云的大旗竿,一红一黑两面蜈蚣旗,被塞外狂风吹得猎猎有声。
帐篷的面幕低垂,看不见蓬内的景象,八个带刀的回族壮汉,肃立在帐篷两侧,端庄静穆。
这时——
日色偏西,荒漠上映出七彩缤纷的余晖。
掠地而来的朔风,虽不如冬日的刺骨奇寒,但夜沙漠也颇有凉意。
忽然,一阵笳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回营,立刻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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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一队壮硕的回族青年武士,腰挂弯刀,倒插着一根长鞭,恭谨的鱼贯而出。
右侧,一群婀娜健美的回族姑娘,簪佩满头,也挂刀插鞭一列缓步而来。
两队男女以高旗等为准,雁翅般列开。
正中的帐篷前幕徐徐展开。
四个十五六岁的妙曼少女,每人手中分别捧着剑、拂、琴、笏,踏着整齐的步子,走出帐来。
随后,一个俊秀的男孩,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银盘,盘内铺着厚厚的红毡,端端正正的放着支紫玉横笛。
又是一阵茄声音吭嘹亮。
沙无赦徐步而出。
他经过了十年,已不是当年的探花王子。
他脸上成熟许多,当年游走中原,成为武林四大公子之一的游戏人间的活泼,已经一扫而空。
原来,他已继承了回族的王位,一派威仪,庄重端肃,不亚于帝王。
本来嘛!回族的王子,就是酋长,回族的皇帝,地位崇高,那能再嬉笑怒骂呢?
沙无赦一双英风摄人的丹凤眼,扫视了左右的护卫,朗声道:“月祭开始!”
原来,回族是每月一小祭,每季一大祭,每年一次祭。
回族的欢祭,如同苗人的丰年祭,季祭,是分族的聚会,月祭每群或每家举行。
香案早已排好,牛、年祭牲,都用红绳绑扎妥当。
案头,还用绳索系着只硕大的雄鸡。
沙无赦献过香,口中默默的用回语吟着诗词。
然后,伸手抓过案上的一把解腕尖刀,另手抓住了雄鸡鸡头,着力将刀认定雄鸡脖子一剁。
“笃!”
刀尖不偏不移,正扎入鸡头,再钉在香案之上。
雄鸡的两只爪子划得香案桌面吱吱连声,两只翅膀更是卟卟扇动。
沙无赦提起鸡脚,“唰”的一声,认定香案之前的一面黄旗酒去,滴滴鲜红的鸡血,染满了旗帜。
“哦——”
左右的人轰雷也似的高声吼叫,声音拖得老长,凄怆中有一股悲壮意味。
就在此时——
入口处,一个半汉半回装扮的老年人,气喘嘘嘘,快步加飞的跑近香案,单膝打千,朗声道:“武威、张掖大回前卫总探巴沁格叩见王爷!”
沙无赦不由眉头一皱,说道:“巴沁格!你?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吗?”
巴沁格垂头伏身道:“是!没有大事,小的也不敢擅离防地,正是有事要上禀王爷!”
沙无赦点头道:“起来回话。”
巴沁格躬身而起,侧退一步,垂手道:“上禀王爷,有一位和尚,从中原进入了我们回疆……”
沙无赦道:“这事我已经接到你的飞鸽传书,不是要你派人盯他一阵,若是没有轨外行为,任由他游方化缘不要为难他吗?”
“是!”巴沁格朗声回道:“回王爷的话,小的派了三拨人盯着他,只是……只是……”
他嚅嚅了一下,把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有些嘶哑的道:“只是……三拨人都被那和尚止血制穴,倒在沿途,幸而发现得早,不然都活活闭气而死!”
“哦?”沙无赦有些动容,凝神道:“有这种事?”
他略一沉吟,又淡淡一笑,像是自言自语:“看来不是什么高手,若是高手,止血制穴的手法,岂是你们可以化解的。”
不料,巴沁格道:“启王爷,那可能是和尚故意布下疑阵,不然的话,就是手下留了分寸。”
沙无赦奇怪的道:“怎么讲?”
巴沁格道:“小人在三拔人出事之后,不得已亲自盯着他,想不到……想不到只跟了三百尺左右,就被他溜掉了。”
沙无赦道:“本族有一定的驿站,他若错了驿站,一定会横死在大漠,他一定溜不掉的!”
“是!”巴沁格朗声一应,又道:“一连七天,每天在驿站出发,小的都看见他,只是,追踪了三五百尺,就看不见他的影子。”
“有这等事?”
沙无赦不由面罩疑云,有些感到怪异。
因为,巴沁格是族中的勇士,也是一个“飞毛腿”的总报头目,派在回汉交界的武威张掖。
他不但是武、张两地回人总管,也是专责监管回人入汉、汉人入回的总负责人,脚底下的快,在回族中数一数二,做事,更是精明干练。
巴沁格见主子沉吟不语,急忙扑地跪倒,行起大礼来,双手向前伏地朗声道:“小的无能,愿受我族族规处罚!”
沙无赦尚未回答。
“阿弥陀佛!”
一声清朗的佛号,宛如午夜洪钟,响彻入云。
在场之人全都霍然而惊。
连沉稳的沙王爷,也不由愕然发愣。
就在众人尚未回过意来之际。
一个头戴草笠,笠前垂着尺五长的遮面黑纱,看不清面目,一身淡灰僧袍,黄色扎脚褐裤,多耳方外布鞋,步履踏实的和尚,徐徐沉稳的向香案前走来。
沙无赦双手平伸,止住手下抽刀的势子,插腰岳立,原地不动。
这种临危不乱的冷静,只有“探花”沙无赦才能有这份定力。
那和尚僧袍飘飘,到了香案前丈余之处,右手数着念珠,左手打着问讯:“阿弥陀佛,沙王爷,恕小僧鲁奔了。”
沙无赦略微一愣,心想:“好熟悉的口音。”
他心念虽动,表面上毫不着相,十分开朗的道:“大师太谦了,远从中土,前来宏扬佛法,教化我回族子民,本王十分欢迎。”
“不!”那和尚却连口否认,接着道:“贫僧前来回疆,并不是为了宏扬佛法,沙王爷不必过奖!”
沙无赦淡淡一笑道:“哦!大师的目的……”
和尚扬声道:“拜访故旧。”
“更妙。”沙无赦洒脱的道:“我族原来有大师的故交,敢问大师法号怎么称呼?故交又是何人?”
那和尚闻言,也岳立不动,高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佛名‘无我’,故旧就是王爷你!”
此言一出,沙无赦不由骇然而惊,
他急忙走出香案,趋前几步,伸出双臂,十分诚挚的朗声道:“原来是少庄主司马骏兄,一别十年,想不到还记得沙某。”
无我打个问讯道:“司马骏已成过去的孽障,无我两字已经说明。”
沙无赦忙道:“回疆虽是化外,待客仍然以礼,请到帐中一叙,别后渴念!”
无我冷漠的道:“这就不需了。”
沙无赦道:“少庄……哦,大师何必见外,再说,回疆大漠茫茫,既无客舍,也无族邸,可没有中土方便,远来客旅,我族一样款待。”
他不等无我回话,转首对手下人道:“神篷设宴,这位大师是本王好友。”
无我打量着不能再行推却。
事实上,回疆一片沙漠,行旅除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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