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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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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言道:“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孙玉麟微微一笑道:“你还要去找云姑娘的下落可是?”

杜希言点头道:“不错,这件事在道义上来说,我也要负责的,孙大侠请先行回去吧!”

孙玉麟道:“也好。”

他已由杜希言简短的几句话,以及神色中,看出他对云散花的感情,心中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无论如何,他还保持着一个侠士的风度,不会把这种感觉形之于色。

杜希言对于孙玉麟的感觉,毫无所知,他脑子里只是沉思着打救云散花的事,那是一种正直而不需隐瞒任何人的表情。

孙玉麟望着他,不知如何,总感到此人正直平实得可爱,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能与凌九重相提并论。

他突然若有所悟,当即向杜希言点头道:“好吧!我去去就来,李真人那边对你也着实挂心,我告诉他们一声,再赶回来与你去打救云姑娘。”

说完,举手为礼,道了声:“回头见。”迅即向着岭上飞纵而去。

杜希言望着这位年轻大侠的背影远逝,一面想道:“我到那里去找她呢?”

按诸事理,那成金钟既出没于这附近,此刻更带着一个云散花,当不会离开很远,而且这一带山势起伏陡峭,行走其间,也不是太轻松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不过发生在片刻之前,自己只要能探测出去路方向,想来不难发现他们。

抬头看了看,但见西北方风吹云开,隐隐现出一座高耸的石峰,杜希言看了一阵,忖道:“这就是了,我何不攀登上这座峰头,居高临下查看,当可看出一些端倪,说不定那成金钟尚未走远呢!”

他自服松子酒后,脱胎换骨,已收轻身力大之效。

复习秘复绝功,不知不觉间,已打下了上乘轻功中最重要的“力转三车”一关,是以这一全力奔行,速度极是惊人。

此刻他一心救人,望着眼前的高峰,展开了身手,修起倏落,不消多久,已抵达峰上。

可是他那一付形像,却已狼狈不堪,但见他身上的道装由于不习惯,碍手碍脚,所以多处已被树枝挂破,再衬以面上的灰土,样子极其狼狈。

他一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面纵目向峰下望去。

这一望,顿时令他感到十分失望,原来方才抬头望时,正逢山岗把云气吹开。但此刻云雾复聚,下瞰时,但见一片迷茫,早已不辨山下景物。

杜希言望了一阵,除了由云隙之间分辨出一些山石树林以外,别无所见。

只是可以测想的,一旦云雾开放,自己居高临下,定可将峰下景物尽收眼底。

他辛辛苦苦的上来,自不甘心这么一无所获的又下去,略一盘算,他就在一块山石上盘膝坐了下来。

山风极大,衬以滚滚奔腾的白云,大有“人”在虚无飘渺间,而兴出“羽化登仙”之处。

就在此刻,他耳边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冷笑之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口音道:“白云深处是吾乡,小道长,你抢了老夫的地盘啦!”

杜希言暗吃一惊,真想不到这绝岭孤峰之上,还会听见人语。

一条轻忽的影子,像梦中的幽灵一般,倏忽间已到了他左后侧不远之处。

杜希言既没看见,也没有听见,但此人一飘到身边的刹时,不知如何觉出一种异感。

他若知那人施展轻功中最难的“踏雪无痕”身法的话,定必会为自己这种超越凡俗的灵敏感觉而大大惊喜。

他徐徐转头望去,动作非常自然。

但对方见杜希言竟会发现自己立身之处,不禁呆了一呆,顿时停住任何动作。

现在杜希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人。

那是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留有一部五给长须的清矍老人。

他身着一袭黄葛布的长衫,下摆肥大,因此直在山风中飘掀,嗤嗤直响。

奇怪的是这老人那长须上,竟然打了六七个结头,之上坠着三枚光芒闪闪的金环,偶尔互撞,发出细微的叮叮之声。

杜希言看了他之后,第一个感觉便是对方必定是敌人一边的,而且极可能是成金钟一党的。

尽管如此猜测,他仍能镇定的问道:“老丈有何吩咐,请再说一遍。”

黄衣老人锐利的目光,向着杜希言转了一周,哼一声道:“小道长,你所坐的这个地方,原属老夫,老夫正打算来此看白雾。”

杜希言心中认定他是敌方人物,不甘示弱,微晒道:“老丈真会说笑话,这里山石甚多,谁愿意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再说山石无主,又何分你我?”

黄衣老人呵呵一笑,道:“小道长好一张利嘴。”

杜希言心念一转,已立时感觉出,眼前只怕是非要动手不成了。

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抓在“香星”剑的剑柄之上,目光中散出刚毅之色。

同时间,他已尽快的把对方的立身地势附近打量清楚。

黄衣老人已从他目光中看出了敌意,神色自若的呵呵笑道:“小道长,你是想要和我动手么?”

杜希言淡淡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黄衣老人鼻中一哼,道:“人要犯作呢?”

杜希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迟吞吞道:“那我就要他尝一尝我这口宝剑的滋味。”

黄衣老人目光移到他握住的那口“慧星”剑上,点点头道:“你大概以为这口剑真不错,只不知你配不配使用如此名剑?”

杜希言猛然站起,道:“成金钟是你什么人?”

黄衣老人眉头微皱,旋即恢复常态。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沉吟一下,才道:“你的眼力真不错,老夫竟瞒不过你。”

杜希言眼中冒出怒火,道:“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很好,我正要找你们。”

老人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凭你这个样子,也能与百毒教主成金钟为敌?”

杜希言皱了一下眉,心想:这老儿明明是对方的人,却又为何不对我下手,莫非有什么毒计不成?俗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如出其不意给他一个厉害。

主意打定,当即迈前两步,已和对方成了对立之势。

黄衣老人似是全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泛起一抹讥嘲笑容,道:“想那成教主身负绝世艺业;举手之间,千军万马亦成荫粉,你吹牛也不是这样子吹的。”他训到后来,简直轻视之极,根本不再看他,目光投向远方沓冥白云。

杜希言一掣掌中之剑,杀机顿起。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此刻如果自侧面攻上,以左手制对方双手,剑势由上偏左而下,老人必死刻下无疑。

杜希言这方要发难,霎那间,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掠过:“他全无防备,我岂可加以暗算?如若出手杀了他,则我与那些卑鄙恶毒之辈,有何分别?”

他深深呼吸一下,杀机消去,那只握住创柄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心中正自不知如何是好?黄衣老人忽然回过头来,这一次他目光里,已失去了先前的锐利锋芒。

只听他呵呵一笑,道:“孩子,看掌。”

一欺身已转到杜希言身后,奇快绝伦,叱一声“打”,一掌向杜希言后心上拍去,掌风劲疾,势急如电。

杜希言的身子险险被对方掌力推倒,可是他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招破法。

当下双足跨开,沉肩斜冲,已转了一个半圆形的圈子,不但被他解了敌人掌力,同时也恰好欺到黄衣老人的后侧。

黄衣老人似是大感意外,愕然回首,杜希言已踏步而上,他步子是顺着那个半圆形圈子的弧线跨出,掌中之剑也顺势吐出袭敌,使得又顺手,又狠辣。

这一式怪招,当真怪异绝伦之极,那黄衣老人怪啸一声,大袖拂处,身躯已拔起了一丈五六。

饶是如此,杜希言的剑尖,仍然把他黄葛布衣的下摆,划开了两寸许长的一道口子。

当然这种情形,杜希言并未看出来,因为锋利的宝剑,划破一件薄薄的单衣,在持剑人一鼓作气之下,是难以有什么感觉的。

可是反过来,那黄衣老者,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身躯如飞絮一般,飘出文许以外。

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长笑,道:“孩子,你这一招,要是再前吐一寸,老夫我这条命就没有了……”

他话声停顿了一下,又点头道:“老夫现在已经知道你当真练有不少厉害的怪招,可是如果你单凭这些招式,妄想赢得老夫,恐怕定要大大的失望呢!”

说到此,他自己也知道这番话大是多余,当下又道:“怎么样,你要试~试么?”

杜希言一经动手,倒也热血沸腾,尤其是他满腹装的都是那些奇怪的招式,始终没有施展出来过,根本不知威力如何,此刻经黄衣老人如此一激,不禁斗志大炽,冷冷道:“你到底是谁?小道宝剑虽利,却也不想滥伤无辜。”

黄衣老人淡淡道:“城金钟的事咱们等会再谈,现在你不妨放手攻来看看能不能奈何老夫?”

杜希言高声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死了,可怨我不得。”

他心中又泛起天罡绝艺中的招式,当下一剑刺去。

杜希言剑势才动,精微变化还未使出,那黄衣老人早已腾身而起,有如神兵天降般的落在他身边不容他有出剑的机会,右手伸处,“噗”一声,已然刁在杜希言的手腕之上。

他身法奇快,欺身、出掌,竟在同时之间完成,杜希言方觉手腕上一酸,暗道:“不好!”

他以为黄衣老人必将把他手中剑夺出手,不得已左手抡拳,“呼”一声,直向老人胸前擂去。

杜希言的拳虽快,可是老者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手,因此不等杜希言拳到,只见他反手一掌,已拍在杜希言后肩之下。

这一掌,老人根本并未施出内力,杜希言却已觉得肩上一阵疼痛,不由得足下一跄,退出了数尺以外,差一点摔倒地上。

老人呵呵一笑,道:“小道长,你可服气了?”

杜希言脸上一红,他虽是初次与人对招,但是这等丢脸之事,尚还未曾经历过,只觉得自尊心大大受到了伤害。

他缓缓转过身来,脑中忖思道:“这老人太可恶了,他明明可以制我于死地,却故意调侃我……啊!是了,他必定是先存心把我侮辱够了,然后再下毒手,哼!好可恶的东西。”

他目光由自己双腿隙缝之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对方那张含着微笑的脸,内心只觉得这一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能败在他的手下。

杜希言紧握剑柄,眸子里射出愤怒的目光。

忽然,他身子猛地一个转身,这一个转身,实在是太快了,就连那黄衣老人也像是吃了一惊,因为他虽早已料定杜希言有此一手,但杜希言的速度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杜希言这一式“反身搏兔”乃是“天罡绝艺”中的一招。

但见剑光一闪,擦着老人头顶削了过去。

老人呵呵一笑,大油挥处,轻舒右掌,很轻易自然的,又赏了杜希言一掌,这一掌比之先前那一掌,似乎又加重了许多,以致于杜希言身子向前一冲,“噗通”一声,摔了一跤。

黄衣老人发出了一声得意的怪笑,道:“好!这~手叫‘黄狗吃屎’,小道土,你应该知道老夫我的厉害了吧,怎么样,还不认输?”

话声未完,却见杜希言自地上一跳而起,不发一言,又自扑身而上。

黄农老人见状心中一动,忖道:“看来此子外柔内刚,实是可杀而不可辱,我得要对他改变战略才行。”

杜希言眸子里散放出仇恨的怒火,持着宝剑,一步步的踏进,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黄衣老人心念再转,又忖道:“不对,看来此子初次上阵,以往尚未曾吃过什么苦头,如不能把他这一团傲气杀一个干净,只怕他是不会接受我的指点,我不如将错就错,先杀一杀他的威风才是。”

想到此处,面色一沉道:“孩子,你要是不怕挨摔,尽管放手过来。”

杜希言牙关紧咬,仍是一言不发,黄衣老人之言,使他更激起莫大反感,他想这老头儿擅于击人后背,掌力虽强而不毒,只能使我皮肉受苦。

看来这等挪闪的功夫,事实上并无实在功用,我只拚着多挨几下皮肉之痛,不难伤他于剥下。

他心中打定了这个主意,面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冷笑。

黄衣老人乃何等老练的人物,凭他那一双阅人无数的眼光,几乎一瞥之下,已可看出对方的心意。

老人呵呵笑道:“看来你必会被老夫摔死,而你却万万取不了我的性命。”

杜希言墓地上前,长剑由下而上翻出,划出了一道银河般的精光,可是创势方走一半,却忽然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这一次杜希言肯定出对方必在身后,所以看也不看,宝剑“唰”一转,直向身后反劈而出。

他剑势方自倒劈而出,突然面前人影一幌,老人根本就在面前,不过是一蹲一立而已,杜希言大吃一惊,再想反手收剑,已是不及,只觉得胸上一紧,被老人当胸一把抓了个结实。

黄衣老人口中笑道:“前后都是一样的,小道长,你认栽吧!”右手一挥,杜希言虽是极不甘心,仍然被对方掷了出去。

老人出手,似乎已先有了顾虑,不使对方面部着地,只听得“叭答”一声,杜希言竟连手中的宝剑也脱手而出,他虽说没有摔着面门,可是这一震之下,却也会使他头晕目眩。

急切间,他瞥见那口“彗星”剑直插于青石间,摇曳着闪闪发光,生恐为对方夺到手中,奋力向前一窜,手方触及,却觉出背上一疼,竟然又被那老人抓了个结实,杜希言不禁闷哼一声,终于又不甘心的被人摔了出去。

这一次他背部硬硬的撞在一棵大树之上,只震得他面热气喘,仿佛觉得全身骨节都要碎了。

黄衣老人轻轻易易就把那口“彗星”剑拿到了手中,杜希言暗道:“完了!”

这口剑如果遗失,自己真无颜去见云散花,一时心中大急,用里挺身,竟然有站了起来。老人微露喜色,因为能够受得住这几下狠摔的人,就算他是武林高手,也鲜有不百骸欲散,倒地不起的。

而眼前这个小道士,居然忍得住,可见得他得天独厚,禀赋实是过人。

杜希言看着他正要发话,老人忽然一笑道:“你不必为这口剑耽心,就是你送与我,我也是不要的。”

杜希言心中不信,暗暗筹思夺回之计。

目下他虽被狠摔了几下,可是在每次骤痛之后,却有一股暖流,自然由丹田升起而凝注全身,痛楚全消。

是以他都能很快恢复体力,可以出手再拚。

他还未想出夺回宝剑之计,但见黄衣老人右手一举,剑光乍闪,杜希言只觉得冷风袭人,耳中已听得“铮”一声脆响,那口“彗星剑”,竟然原封的插回鞘内。

杜希言实在未曾料到对方会有此一着,顿时心中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忖道:“反正此剑在我身上,与在他手中并无区别,若然换了我是他,也不妨故示大方。”这么一想,登时打消了向好的方面的想法。

一阵山风吹过来,树枝簌簌颤抖。

二人四目相对,黄衣老人突然轻轻道:“咱们之事等会再谈,老夫暂行告退片刻。”

杜希言冷冷道:“是不是去会朋友?”

黄衣老人微露讶色;看了他一眼,道:“你竟能听到有人前来的声响,实在不易。老夫退隐江湖十数年之久,那来的什么朋友,这人必是你的朋友,老夫不打扰了。”

说罢身形微晃,已消失于奇怪岩石之间。

杜希言一想不错,真可能是孙玉麟来了。

当下在万树摇晃梢影里,抬头注目,等候来人现身。

地上的枯叶微微发出一些脆响,那是一种极低微的声育。

崖头上现出了一袭飘动的绸衫,来人在蒙面的黑网之下,所能看见的仅仅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

这人似同幽灵般的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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