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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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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面貌却极熟悉,正是“浪莽山庄”中的得力人物“铁算盘”于平。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看似小厮的清秀少年,只是这小厮却又不大愿意做事,于平唤他为“茗书”,显见是“神手”战飞的书童了。

还有一人,身躯臃肿,气喘淋淋,不时自怀中掏出一些肉脯,放到口中大嚼,见了人总是嘻嘻哈哈,你问他什么,他总是不知道,他若问你,那满面的笑容,却教你无法不回答他。

大家都奇怪,情明练达的“七巧追魂”那飞虹,怎会派了个这样的“蠢才”来做这件事?他自称“王得高”,别人都唤他做“王胖子”。

这些人无论走到哪里,便即是穷乡僻壤,也会突然变得繁荣起来。但这些人的脚步,亦是身不由己的。

后面那一群人,跟着前面这六人;这六人的脚步,却是跟着。

再前面十余丈处,缓步而行的,“冷谷双木”与裴珏!

“冷谷双木”一路观赏着风景,——他们本是为了游山玩水才出“冷谷”的——有时两人也会低语两句。

裴珏却大半俱在沉思,有时自怀中取出一册书卷,看上半晌,直到面上现出笑意,他便又收回怀里。

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中已造成如此轰动之势,只要他脚步所及,穷乡立富,废墟成市。

这四个月来,他心灵似乎已进入到另一个领域中去,对身外的一切事物,俱都不闻不问;学了一样,再学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学习的速度是多么得惊人。投店的时候,“冷谷双木”会在房中传授他一些武功的诀窍,行路的时候,他们却要他去读一些书卷。

他们甚至不愿给他一些空闲,而他,也全然没有想到自己需要空闲,因为他只要思潮一空,檀文琪的倩影,便立刻会填满这空缺!

有时,他中夜反侧,不能成眠,望着窗外的星空,他会暗间自己:“我是该胜,抑或是该败呢?”

因为他若胜了,“神手”战飞便会以全力去争取檀文琪的一双美、目,有时,他忍不住要牺牲自己,因为他对她虽然是那样痛心,但是他却仍然不愿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无论是身体上,抑或是情感上的。

但是,他又无法抵挡自己求知的欲望,直到此时,“冷谷双木”所教给他的,虽然还都是些浅近的武功与知识,但却已是他从未领受过的。他以十倍于一个孩子接受新衣美食的欣喜,未接受这些。

他神情与面貌,俱已渐渐有了改变,只是还不甚显着而已!他自己颇为惊异于自己的改变,因为他还不知道世间最最奇妙之物,便是“知识”。它虽然无形,但却不但能改变人们的心灵,还能改变人们的神情与面貌。

直到此刻为止,“冷谷双木”对裴珏的学习能力,还并不十分惊异,因为人们学起浅近的事物时,大多都是很快的。

对于后面跟着的这一群“尾巴”,他们并不十分厌恶,反而有一份欣喜与好奇,甚至会去偷偷地观察他们的动态,有时冷寒竹故意会问:“怎地不避开这些厌物!”

冷枯木便冷笑道:“他们不避我们,难道还要我们避他们么?”

于是裴珏渐渐更了解这两个冷僻的老人的心性。在他们孤僻而冷做的表面下,是一颗热烈的赤子之心。

他们悠闲地上了天下闻名,景色绝美的黄山,“冷谷双木”准备在这名山上寻一幽静之处,来教给裴珏一些较为艰深的武功。

“鸡冠”包晓天立在马背上,遥遥向前观望,心中极是得意,因为他听到远远有人喝彩道:“想不到包老大竟有这么俊的马上功夫!”

“黑驴追风”贾斌冷冷一笑,接口道:“不错,不错,关外的马贼也不过如此了。”

包晓天心中暗骂一声!突地瞥见“冷谷双木”与裴珏已上山十数丈了,大喝一声:“上山了!”

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跃下马来,他身躯虽高大,轻功却不弱,他也颇为此而沾沾自喜。

“管二爷”长叹一声,回顾后面的人群一眼,缓缓道:“这一来别的事还小,名山却要遭劫了!”

他不敢想象这些人一齐涌上黄山时是何等情况。

“铁算盘”于平微微一笑,道:“我们不必一起上山,只要三两人随之上山便可以了,其余的等在山下亦是一样。”

管二爷大喜道:“正是正是,于兄高见,果是不凡,那么——请哪位上山一行?”

“鸡冠”包晓天笑道:“我宁愿在山下吃酒,倒落得快活些。”

“铁算盘”于平微笑道:“这其中只有包兄与贾兄轻功还高,少不得还是要劳动两位一下的。”

“鸡冠”包晓天目中露出得意的光采,但口中却故意长叹一声,既未溜走,难道今日会溜走么?“他干枯瘦小,但学起包晓天的样子来,却学得惟肖惟妙,就连”管二爷“也不禁为之失笑。”‘鸡冠“包晓天双目怒张,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只见这”黑驴追风“牵着他的黑驴,缓缓走到一处树阴下,坐了下来,又叫来一些茶食酒肉,笑道:“管二爷,你我不妨来快活快活。”

他轻轻抚摸着黑驴的鬃毛,笑着对这驴子道:“贾儿,有些人真的没有你聪明,你知道么?这么热的天,一定要跑上山去,你看,我们在这里多舒服,多凉快。”

这黑驴竟似也懂得人意,低嗥了一声,不住地点头,看到这情况的人,俱郎忍不住笑了。

只有“鸡冠”包晓天未笑,他面上了一阵青一阵白,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为了表示他并不比那驴子笨得太多,他嘟浓着大声道:“谁说我要上山?我本来就要留在山下的!”大步走到酒摊前,买了些酒肉,痛次起来。

‘铁算盘“于平心念一转,暗中忖道:“这贾斌言来颇有道理——”他心机深沉,见事极明,是以才会发现那“快讯”花玉的尸身,“神手”战飞所以派他前来,亦是此理,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与来日“飞龙镖局”贾斌冲突起来了。

一念至此,他亦自坐到树下,略作歇息,那“王胖子”面上始终带着不置可否的笑容,此刻早已坐到树下,大吃大喝起来。

于是黄山脚下,无形中便成了一座墟市。

夜色渐临,这里竟又出现了贩卖灯笼火把的小贩,酒肉贩子,更是源源自祁门赶来。

这些武林豪士三五成群,围着灯笼火把,饮酒吃肉,九月的晚风,一阵阵吹到他们身上,当真是“快活”得很。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

“冷谷双木”与裴珏却始终没有下来!

黄山,不但有云,而且有松、有石、有泉。

黄山的云海,是凄迷而又绚丽,绰约而又壮观的。

黄山的松海,却仿佛比云海更深、更厚,又是那么多,那么名贵。

但每一株,却又都有着它独特的风格与神韵。

黄山的石,更是琳琅而多彩,那多彩的山峰与岩石,不知迷惑了多少古往今来画家诗人的心。

黄山的家,不多,但一条人字濠,便已要幻出飘渺如游丝的迷离憧憬,更何况还有天矫如龙,九叠壮观的丸龙潭?以及别的泉之清澈澄明,珠砂温泉的绚烂红润!

黄山,是诗人笔下的“绝代佳人”,而今这“绝代佳人”,便也毫不例外的,迷惑了“冷谷双木”以及裴珏的心。

娇阳古落,黄昏渐临,晚霞掩映下的黄山的松,黄山的石,黄山的泉,在朦胧中变得更美了。

初上名山的裴珏,狂喜在这新的天地里,他一路上山,每上一步,都更谦卑地承认了天地的浩大,与自身的渺小,他只恨自己没有诗人的锦笺与画家的彩笔,写不出心中所感觉的多彩与绚丽。

“冷谷双木”冷峭的面容,也有着比平日较多的情感之流露。

立在始信峰前,险峻而灵奇的接引松下,冷寒竹极目四望,突地微微一笑,缓缓道:“那班废物,怎地没有限上来?”

冷枯木笑道:“他们只怕以为我等定会循原路下山,是以便乐得舒舒服服地等在山下,其实,我等横穿‘铁盘头’越过‘始信峰’,从那边下山有何不可?也好让这般废物,好好地着急一段日子。”

冷寒竹目光闪动,这冷僻的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名山胜境的潜移默化,此刻竞放声大笑起来,道:“好极,好极!”

笑声一顿,他突地发觉山间的清静——流水声与松涛虽然也是声音,但这种声音部能使“清静”变得更加“清静”——他放眼四望,彩霞已落,群山寂寂,夜,竟已很深了。

但这兄弟既已立下的主意,是绝对不会变更的,他们笔直越上始信峰,一路上,这两个怪人便乘机教着裴珏的轻功身法,这段山路是崎岖而险峻的,对裴珏来说,毕竟是太艰苦了些。

但兴奋着的裴珏,却毫不在意,他骤然觉得自己的身法,已有了比往日数倍的轻灵。

冷寒竹冷冷道:“到了‘始信峰’巅,你得好生准备着学一套掌法,哼哼!我看你未见就能学得会的。”

他对裴珏说话时的语声,始终都是冷冰冰的,但裴珏却早已习惯,而且愉快地接受了。他兴奋地应承着,突然发现“始信峰”巅已在眼前,也突然发现,自己与烁烁的星空,竟是如此接近。

尤其有一点星光,仿佛就在他的头顶——这一点星光是微弱而问动着的,兴奋地恢复了童年的幻想:“呀!我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点星光摘在手里!”

但冷寒竹的一声轻呼,却粉碎了他的冥想,夜色中,只见“冷谷双木”满面俱是惊讶之色。

冷枯木身形一顿,目光凝注,沉声道:“老二,你看那是否是灯光?”

冷寒竹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正是灯光!”

要使这兄弟二人露出惊讶之色,确非易事,但此时此刻,这险峻的“始信峰”巅,竞会有灯光闪烁,却实在令人惊异。

山风强劲,裴珏突地觉得一阵寒意,自脚底涌起,“冷谷双木”身形展动,已轻轻向那灯火亮处扑去。他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是孤零舒舒服服地等在山下,其实,我等横穿‘铁盘头’越过‘始信峰’,从那边下山有何不可?也好让这般废物,好好地着急一段日子。“冷寒竹目光闪动,这冷僻的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名山胜境的潜移默化,此刻竞放声大笑起来,道:“好极,好极!”

笑声一顿,他突地发觉山间的清静——流水声与松涛虽然也是声音,但这种声音部能使“清静”变得更加“清静”——他放眼四望,彩霞已落,群山寂寂,夜,竟已很深了。

但这兄弟既已立下的主意,是绝对不会变更的,他们笔直越上始信峰,一路上,这两个怪人便乘机教着裴珏的轻功身法,这段山路是崎岖而险峻的,对裴珏来说,毕竟是太艰苦了些。

但兴奋着的裴珏,却毫不在意,他骤然觉得自己的身法,已有了比往日数倍的轻灵。

冷寒竹冷冷道:“到了‘始信峰’巅,你得好生准备着学一套掌法,哼哼!我看你未见就能学得会的。”

他对裴珏说话时的语声,始终都是冷冰冰的,但裴珏却早已习惯,而且愉快地接受了。他兴奋地应承着,突然发现“始信峰”巅已在眼前,也突然发现,自己与烁烁的星空,竟是如此接近。

尤其有一点星光,仿佛就在他的头顶——这一点星光是微弱而问动着的,兴奋地恢复了童年的幻想:“呀!我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点星光摘在手里!”

但冷寒竹的一声轻呼,却粉碎了他的冥想,夜色中,只见“冷谷双木”满面俱是惊讶之色。

冷枯木身形一顿,目光凝注,沉声道:“老二,你看那是否是灯光?”

冷寒竹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正是灯光!”

要使这兄弟二人露出惊讶之色,确非易事,但此时此刻,这险峻的“始信峰”巅,竞会有灯光闪烁,却实在令人惊异。

山风强劲,裴珏突地觉得一阵寒意,自脚底涌起,“冷谷双木”身形展动,已轻轻向那灯火亮处扑去。他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是孤零零地站在一方突出山石上,仿佛立在天地的中央。

他自然无法追及“冷谷双木”那闪电般的身形,只得盘膝在这方山石上坐了下来,山风吹动,他不安地整理一下衣衫。

突地!他发觉脚下的山石也随之轻轻摇动了一下,此时此刻,纵然是这种极为轻微的摇动,已足以令他心头震荡,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跃了下去,目光转处,突又发觉在这方山石的根部,竟也有一些微光!

他心头一惊,回首望去,“冷谷双木”的身形,已被黑色与山石隐没——他倒借着黑色与山石来隐藏自己的身形,迂回着向那微光扑去,这一点点光看来虽近,其实却远比他们想象中遥远!

裴珏微一思忖,忍不住俯下身去,尝试着去轻轻推动这方山石——呀,山石果然随着他的手势,轻轻移动了起来。

一道光线,随着山石的移动,直射他眼帘,光线虽微弱,但在这凄清的冷夜里,却似乎比数十道火炬的光芒还要明亮!

他闺上了眼帘,立刻睁开,微微颤抖的手掌,再次向外一推,山石下便露出了一条秘道的人口。

一阵潮湿而微带霉臭的冷气,扑面击在他的脸上,他回过头,只听自己的心房,有如击鼓般地跳动着。

“冷谷双木”仍未出现踪影,星空却仿佛骤然离他远得多,夜风中的寒意更重了!他没有惊呼出声,不知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勇气,抑或是强烈的自尊,他只是木然站在秘道的人口边,直到地道中传出一声哀呼。

这一声微弱、痛苦、悲哀、颤抖的哀呼,宛如一根冰冷的尖针,笔直地刺人他心里!

他忍不住机伶怜打了个寒噤,双拳紧握,掌心却已流出了冷汗卜接着,又是一声悲哀而痛苦的哀呼,轻微而颤抖地飘出。

这一声哀呼,使得他呼吸与血液,都像是冰雪一般地凝结了起来。

恐惧!恐惧却又加上了惊异,这哀声在他耳中听来,竟是这般熟悉——刻骨铭心,无法忘怀地熟悉,但他却又偏偏想不起究竟是属于谁的?就像是童年的梦魔,是那么模糊,却又是那般清晰。

他牙关一咬,眼帘微阖,瞑目向秘道人口跳下去,这奇异的少年,常常会有一种奇异的勇气,去接受别人都无法接受的痛苦,去尝试别人都不敢尝试的恐惧,就是这份勇气,使得他不止一次地做出了别人都不敢做的事!

但是,他并非不知恐惧,甚至他的双腿,都因恐惧而变得软弱而又麻木起来!因为,当面临危难之际,恐惧本身,本是一种“健美”而“明智”的反应,是不必讳言,也不必抑制的,只是应当将其转化为“勇”而已,而“勇”,也就是应付危险的智慧!

他“砰”地一声,跌落在坚硬而冰冷的石地上,他双手一撑,立待腾身跃起,但是他手掌接触到的,却已不是坚硬的石地,而是——竟是一只冰冷的、干枯而僵硬的手掌!

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刹那问由指尖直达他心房,使得他身躯一震,闪电般跳起,目光畏缩地转向他方才手掌所撑之处,昏黄的光线下,墨黑的石地上,竟有一只丑恶、死灰的断掌!

断掌旁,是一只丑恶的黑漆木匣,另有三五只相同的断掌,散落在木匣边,这些手掌已变得干枯而僵硬萎缩,显然是自人体割下已久,掌端的指甲,在昏黯中呈现着死灰色的冷光。

裴珏只觉一阵呕吐之意,自胸脏翻涌而上,一手捂住嘴唇,斜斜向前冲出数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呕出一滩绿水。

抬目望去,前面是一条狭窄的秘道,一个已将烧残的火把,斜插在山岩上,火把下赫然有一“柄断剑,剑柄在左,剑尖却远远落在右边,无情地指着一束断发,再过去,有一方锦布,仿佛是被刀剑割下的袍角。地道的尽处,右面似乎有一处洞窟,一片较为明亮的光线,自里面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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