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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梧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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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梧见对方出手一剑,诡奇疾快,心中暗暗佩服,但却不慌不忙,托地向后一跳。
叶飞桐一剑刺出,不容对方还手,又是一连两招“黄叶舞秋”、“千叶乱舞”,取咽喉,刺两肋,其疾如风吹落叶,漫空剑光闪闪,十分惊人。
甘子梧不由微微一怔,当下不敢再存轻敌之心,丹田聚气,展开一套“扬波剑法”,跟叶飞桐斗在一起。
叶飞桐存心挫折甘子梧,替父、叔消弥一场纷争,聚精会神,将千手金叶苏沧海所授冠绝武林的“千叶剑法”尽情施展起来。
这套以气驭剑的剑法,果然不愧为方今武林一大绝技。
但甘子梧自在乱石之中,吸入夺天地造化的药草谷深雾,又得那飘萍老人替他及时打通“生死玄关”,武功内力增加何止数倍。
他又从飘萍老人所赠折扇上,记下许多武功口诀,其中包括一套“青萍剑法”,因此和叶飞桐动手互斗剑术,斗了五十数招,兀自不分胜负。
甘凤怡在旁看得惊心动魄,敬佩不已!哥哥在药草谷的奇遇,她已然知道,但却不知叶飞桐从千手金叶苏沧海学剑之事,因此不禁惊讶万分,叶飞桐“唰、唰、唰”一连攻出三剑,“剑舞千叶”、“叶落归根”、“一天桐叶”,俱是千叶剑法中的精奥绝学,当年金叶教一代掌门千手金叶苏沧海,曾以这三剑折败无数江湖人物。
这三剑快如龙蛇飞走,又如惊雷奔电,一招一式无不是攻刺甘子梧的要穴、要害。
但甘子梧胸有成竹,陡然一声长啸,一提丹田之气,凌空跃起。
叶飞桐自认难防难守的三剑,突然刺空,当下惊慌不止,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甘子梧已在半空旋转如轮,振腕一剑,一式“万萍归一”,矫如神龙般地刺向叶飞桐双肩井穴及咽喉、锁骨诸要害。
叶飞桐正在惊慌失措之际,但觉眼前人影一闪,一缕剑光自上而下直贯而来。
想要闪避却已不及,但见红光一闪,甘子梧的剑刃已入叶飞桐的肩头,他忍痛沉声一哼,长叹了一口气,闭目等死。
甘凤怡在旁看得心惊胆颤,眼见甘子梧手起剑落,即将致叶飞桐于死命,一时感情激动,不能自己,奔向前去喝道:“哥哥……请……”
她既不忍亲见以往的情人死在胞兄的剑下,又不好意思叫甘子梧不下手。
在此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忽见东面奔出三条人影,头一个人厉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本宅行凶?吾儿休要惊慌,为父来也!”
语音未落,只见其后一人抖手打出一把金钱,直奔甘子梧击来,黑暗之中劲头既猛,认穴又准,甘子梧慌忙闪身躲过。
甘子梧在此三人来到之时,原可杀死叶飞桐,只因内心十分困惑,不忍下手,才给叶飞桐留下性命。
此时叶宅援兵已到,而且来人分明就是在木驴驿和自己动手的那两个中年文士,无疑必是“洛阳双英”叶之文和叶之武兄弟。
随在叶氏兄弟后面的,却是被自己点中穴道的叶稚凤,气势汹汹而来。
甘子梧看得心头一凉,但继而一想:“我今夜来此,原已抱定不手刃杀父仇人,誓死不归的决心,叶氏兄弟既已出现,正好借此作一清结,岂能因此硬头软尾!”
想至此处,不禁胸中热血沸腾,豪气一振,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概。
此时“洛阳双英”叶之文和叶之武兄弟,早已看见甘子梧和甘凤怡。
原来当叶稚凤被甘子梧制住穴道,倒卧在院中草地之上,心中越想越羞愧、越气忿,但又苦于全身软麻,不能动弹,好在院地绿草如茵,除了感到有些衣不胜寒之外,倒还不算十分痛苦。
她这时心中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父亲和伯父把甘子梧擒获,却又暗暗担心他的安危。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院门伊呀一声开了,侍候自己的婢女翠姑,手捧着茶盘姗姗而来。
翠姑一见小姐倒卧在地,骇得把茶盘和一杯茶都甩了,惊慌地问了原因,叶姑娘叫她赶快到中院去请叶二老爷,这才惊动叶之文和叶之武。
叶之文一见自己的儿子肩部流血不止,狠狠地看了甘子梧一眼,转身向叶飞桐叱道:“无能的畜牲,还要站在这里替我现眼,还不赶快给我退下去,自行疗伤!”
叶飞桐忍着痛,咬牙切齿地看了甘氏兄妹一眼,满脸羞愧地奔向内间而去。
叶之武抢行了几步,走至甘子梧之前,厉声道:“甘子梧,听说你为报父仇而来此,夜闯我女深闺,又剑伤飞桐侄儿,莫非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我看你这分明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姓叶的心狠手辣,识趣的快些自缚受死吧!”
甘子梧闻言忽地仰天大笑,侃然说道:“叶之文叶之武,实不相瞒,姓甘的今夜到此,早存了不想活的念头。当年我父亲怎么死的?想你们在江湖上薄有虚名,定能据实相告,反正不管谁是谁非,只要能把我兄妹两人都杀了,那也只怨咱们学艺不精,命该如此!”
叶之文叶之武兄弟二人,听到甘子梧之言顿时面现难色,一时呆苦木鸡,神态尴尬。
被甘子梧看在眼中,见二人神态暖昧,似有难言之隐,不由更加疑心,心中越发认为叶氏兄弟必是杀父仇人了。
于是不禁悲愤填膺,怒道:“怎么?二位不肯承认吗?”
叶之文和叶之武被逼不过,不觉神色大变,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个……无知畜牲,就凭你这点能耐,岂能过问此事?……”
叶之武向前大跨一步,冷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败德的父亲,死有余辜,慢说你父并非我兄弟杀死,即使我等手刃此贼,也是罪有应得!”
甘子梧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更不答话,振腕对准叶之武就是一剑。
叶之武微然一怔,急忙向后疾退两步,从衣襟下抽出自己成名江湖的兵刃盘龙玉箫,厉声道:“小畜牲,上次在木驴驿是手下留情,略施薄惩,今夜是饶你不得了!”
说毕一扬手中玉箫,“风舞弱柳”,直朝甘子梧“气海穴”点去,一代高手出招果然不凡,短小的玉箫就像一条小白龙,白光闪闪,疾走如飞。
但时事变幻不定,此时甘子梧已大非昔日的甘子梧了,眼见对方玉箫即到,不由嘿嘿一阵冷笑,大喝了一声道:“来得好!看甘子梧报那一箫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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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攻出一招,“萍踪万里”,剑光起处,宛如洒下了一天的星斗,奔叶之武胸前刺到。
叶之武见他出剑奇奥,玄机莫测,和那次所用剑法大不相同,不由大为惊奇,不料对方一剑攻出之后,第二招又快如闪电般地直刺而到。
这一招甘子梧虽然仍用扬波剑法中那招“怒海扬波”,但由于内力大增,攻势之凌厉大非昔日可比,一时来得奇兀,几乎将叶之武逼退。
叶之武被甘子梧数招疾攻,几乎弄得手忙脚乱,惊怒之下,这才收起轻敌之心。
他陡然怒喝一声,随着猛转之势,玉箫如怪蟒出洞,竟挟着一阵狂啸,倏地向甘子梧“志堂穴”上猛点而去。
这一招攻势,既猛又急,甘子梧被他攻得性起,当下弯身塌腰,右脚随着矮身之式,向后一探,“嗖”的一声,已被他抽身出来。
于是手中长剑更不留情,猛吸一口真气,抖手刺出一招“海天狂浪”,直向对方肋骨劈去。
叶之武手中这柄玉箫,乃是乃师南海一鹗萧次恭早年的成名兵刃,施展开来不但打人身上三十六处大穴,暗中还能按着三十六路巧打应用。
这一施展开来,如惊雷闪电,龙蛇疾走,真是神鬼莫测,点、打、封、吞、吐、劈、戮,忽前忽后,时进时退,着着抢攻对方要害、要穴。
但此时的甘子梧不但剑法精奥,招招式式蕴含着无限玄机,而且内力绵绵不绝,对叶之武那种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似乎毫不畏惧。
此时“洛阳双英”大爷叶之文,在旁看得惊讶不已,他做梦也料不到,这位甘如石的后人在短短数月之中,武功剑法能有此种惊人的增进。
照这样看来,自己兄弟的这身武功,最多能和他打成平手,此子不除,将来叶家后患无穷!
走念至此,内心陡然泛起一阵寒意,不料当他正在思忖之间,场中情势已变。
原来叶之武和甘子梧双方拼了五十数招,起先是箫影剑光,盘旋如飞,斗到后来反而渐渐缓慢。
不是武功极有造诣之人,还以为双方已斗得精疲力尽,但叶之文乃是武术行家,看此两人都在以本身真气贯注在兵刃之上,作性命交关的拼斗。
眨眼间,但觉两条人影倏地撞在一起,乍合又分,甘子梧和叶之武同时闷哼一声,各自跳出一丈以外,场中叶之文、叶稚凤和甘凤怡,惊悸地看去,只见两人都已身负重伤。
叶之武脸色惨白,右臂下垂,满面羞愧地对乃兄叶之文叹道:“大哥,罢了!小弟元气已伤,右臂从此可能将成残废,这畜牲也讨不了好去!”
甘凤怡此时已奔至甘子梧面前,见他面如白纸,气喘吁吁,料是元气大为受损,她不禁惊呼道:“哥哥,你……你怎么啦?伤在哪里?咱们快走吧!……”
忽见甘子梧“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额角上流下两点豆大的汗珠,断断续续地说道:“妹妹,你别怕!我还死不了!等我把这口气缓过来,再跟他们决一死战,反正我已抱定必死之心,如不能手刃杀父仇人,我甘子梧有何面目活在天地之间?”
他说完了话闭起双目,盘膝坐了下来,调匀真气,运导体内真气,一时如老僧入定一般,似乎对外界事物毫无所知,毫无所念。
甘凤怡这时芳心痛苦,充满关切之情,只怕哥哥因此受了重伤,出不得叶宅。
但她因兄妹情重,仍然含着眼泪,横剑在手,侃然地说道:“想你们‘洛阳双英’,也是在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愿趁人于危,请等我哥哥运功完毕之后再战。谁敢上前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罢移步走至甘子梧的身前,采了一个夜战八方的姿态,蓄势待变。
此时,叶之文和叶稚凤,眼见自己的亲人身负内伤,心中十分怜惜,叶姑娘早已扑至爹爹身前,恸急地搀扶着乃父,说道:“爹……你……你的伤势重不重?……”
叶之武折在一个后生晚辈的手里,心中异常难过,此刻他正在咬牙运功调匀真气,无暇回答女儿的问话,只是紧蹙着双眉,摇头叹息。
叶之文到底是久经大敌之人,略略冷静下来,走至乃弟身后,以右掌抵在他的“将台穴”上,将本身一口真气,导入他的体内,助他疗伤复元。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拼斗,院中又恢复以往原有的宁静,但在场诸人的内心之中,都充满着一种紧迫的情绪,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阵短暂的沉静之后,继之而来的,将是一场更为可怕的暴风雨。
叶之文不惜消耗本身真气,助叶之武疗伤,大约过了半盏热茶的光景,叶之武缓缓睁开眼来,扫视了一下仍在盘膝静坐的甘子梧,不由脸色一变,说道:“大哥,这个小畜牲不除,对咱们叶家终是大患,让我再与他决一死战!”
叶之文抢前一步,淡然笑道:“二弟不可,你内伤未复,手臂麻木,岂可再战?再说他此刻正在运功之际,毫无反抗之力,以你我在江湖上的一点声誉,岂能趁人之危?还是等他起来之后,由我对付他吧!”
不料他话声甫落,忽听树影之中,有人轻轻一笑,叶之文内功精湛,立刻发觉有人在此院中隐伏,惊愕之下,大声说道:“还有哪位高人也赶来凑热闹?何不请出一见?”
只听树影之中又是一声长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好!都怪我老头子忍耐不住,偏要笑这么一笑,看来是再也隐藏不了啦!出来就出来吧!省得人家说我不够光明磊落!”
但见树影之间闪起一条人影,快如风驰电掣,众人不禁惊悸地看去。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穿着一袭褐色麻布长袍,双目神光如炬,脸上不怒而含威,看得叶氏兄弟诸人暗暗心惊。
叶之文看罢心中一动,说道:“前辈高姓大名?夜入寒舍有何指教?”
老人笑而不答,气闲神定,潇洒自如地走至甘凤怡身前笑道:“小姑娘,别怕!你哥哥死不了。让开点,待老朽把他叫起来好说话!”
说着走至甘子梧身前,用手在他顶门“百会穴”上一拍,疾声说道:“甘子梧,还不睁开眼来!”
说也奇怪,甘子梧被他举掌一拍,-陡然睁开双目挺身站了起来,一见来人竟是药草谷的飘萍老人,不禁又惊又喜,说道:“原来是您老人家到啦,请替晚辈作主,洗雪亡父不白之冤!”
说毕纳头便拜,长跪不起。飘萍老人平胸扬掌,立有一股罡气将甘子梧拉起,说道:“甘子梧,你起来,听我说话!”
这刻叶氏兄弟似已想起老人的来历,双双抢步上前、躬身长揖,齐声道:“晚辈等不知前辈仙驾到此,罪该万死!尚请前辈海涵勿责!”
飘萍老人慨然道:“老朽今夜来此,纯为解决你们甘叶两家一段恩怨纠缠,首先老朽要代表令堂说几句公道话!”
叶之文和叶之武不由脸上一红,嚅嚅道:“老前辈最近遇见过家母?”
飘萍老人微微点头,说道:“当初你兄弟忍痛向甘如石寻仇,自有不得已之苦衷,但老朽可以扪心奉告,当年令堂和甘如石之间,虽然有过一段不寻常的感情,但彼此之间却是十分清白、纯洁,绝非外界传闻的那般伤风败俗……”
叶之文和叶之武听得心头一凛,脱口说道:“老前辈所说的话完全确实吗?”
飘萍老人脸色凝重地说道:“我岂能跟你们说谎?当年人言可畏,你兄弟才双双向甘如石寻仇!”
甘子梧听至此处,胸中交织着愤怒和痛苦,正想发话,叶之文说道:“老前辈,当着甘如石后人之前,晚辈不得不将事实真象表白一番,以免误会愈演愈深……”
当下就将当年如何误会生母柳傲霜和甘如石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暖昧关系,如何导致寻仇,甘如石如何引恨以剑自决的种种前因后果,忍痛细述一番。甘子梧和甘凤怡听得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飘萍老人怕甘氏兄妹不信,沉声道:“甘子梧,叶氏兄弟绝不敢在老朽面前说谎,冤家宜解不宜结,自今而后,你们甘叶两家仍是通家世好,切不可再存芥蒂,妄动刀兵,老朽言尽于此,咱们后会有期!”
说毕人影已杳,飘萍老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众人不禁齐声嗟叹。
甘子梧略一沉思,意念已决,对叶氏双英说道:“二位先进,咱们甘、叶两代瓜葛,到此终决,以前多有开罪之处,容甘子梧异日有机会再来负荆,你我后会有期!”
说毕一拉甘凤怡,掉头飞奔而去。叶之文和叶之武兄弟二人面面相觑,默立无言。
这时叶飞桐已裹伤而出,一见甘凤怡走了,情不自禁地追踪而去。
叶稚凤见哥哥追了出去,当下也不顾一切地向外追去。叶之武正要出面阻止,忽听叶之文叹道:“二弟,算了!儿女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处理罢,你我何苦再多此一举呢?”
叶之武闻言垂头不语,兄弟二人不觉流目向树影深处望去,但见夜色深沉,树木森森,一望无际,哪里还有两对小儿女们的影子呢!
第150页
尾声
大约是一月之后,经过一番兵刀,烈火洗礼后的金叶教,又在大兴土木了!
屋宇、庄院的创伤极容易恢复,但是少女们心灵上的创伤却是很难复原的。
这一日傍晚时分,苍茫的暮霭从远山近岭冉冉升起,倦游的鸟鹊,振着翅膀向林中飞去,薄暮的景色绚丽而惨淡……
在金叶庄不远的地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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