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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梧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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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梧早有提防,背着苏白丽双足一点,纵出一丈之外,闪开了道人的抢攻。
他虽然从未和道人晤过面,但仅从对方起手第一招上,已看出了玄机子的惊人武功,背上又多了一个苏白丽,黑暗中双眉一蹙,转念道:“我看今夜别跟他打了,还是三十六计,一走了之吧!”
想至此处,流目四顾,便想找一条隐匿之道,背着苏白丽逃出松竹观。
玄机子见自己一招走空,既惊又怒,同时眼见火光冲天,浓烟弥漫,大有燎原之势,心中更忧急如焚。
原来玄真派许多金碧辉煌的宫、观,都在上次被四大宗派中的高手,放火烧掉,而玄真七子,也已死了四人。
目前除了思悲子在“思悲寺”中,闭门思过,蹈光养晦之外,玄虚子和玄机子二人,就只剩下这座松竹观,暂时栖身了。
玄机子一见甘子梧想逃,不由怒从心起,一抖手中长剑,大声喝道:“小子,你想逃,真人跟你拼了!”
声还未了,玄机子已用“天魔八仗”中的一招“分花拂柳”,根根尘尾在黑暗中爆出无数火花,直扫而来。
甘子梧眼见铁拂尘已到了背后,恐怕伤了苏白丽姑娘,连忙一拧身,纵出一丈以外。
他被道人追得紧紧的,自忖想跑也跑不了,不如索兴跟他一拼,心忖:“你这个杂毛,神气什么?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动念之下,冷冷说道:“你这个人,不好好修身养性,却唆使门下抢劫妇女,少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竟然不知进退,苦苦追逼,别以为少爷怕你,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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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扬手一剑,一招“扬波剑法”,暴射出一片银虹,对准玄机子“风府穴”上刺去。
玄机子见对方剑法十分精奇,出招其快无比,而且寒光眨眼刺骨,知道是一把宝剑,他那敢用铁拂尘硬接,只得用“移形换位”的身法,向后退了二步,闪过来剑,浓眉一皱,忖道:“这小子果然武功了得,怪不得一阳、一清、一尘不是他的对手!”
想至此处,不敢存有轻敌之念,冷笑道:“小子,你在我观中杀人放火,已是罪大恶极,还敢破坏道爷的大事,快拿命来!”
说毕,将手中铁拂尘猛力一抖,吧、吧地一阵脆响,黑暗中宛如火树银花,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甘子梧胸前数大要穴击去。
甘子梧顿觉眼前银星乱溅,一股奇大的劲风直迫而来。
他不禁心头一凛,急领剑诀,用“扬波剑法”中一招“惊涛骇浪”,对着铁拂尘尘尾,猛削而去。
玄机子早以看出他手中这柄宝剑不是凡品,剑光一起,道人立刻中途收招换式,蹙着浓眉,暗暗叫苦道:“这小子年纪和那姓叶的相仿,但武功却高出他许多,用的又是一口宝剑,我趁早别跟他缠斗了。”
道人想及此,两道浓眉一挑,深凹的眼睛中,射出两道恶毒的光芒。
铁拂尘中途变抖为扫,吧达一声,用“天魔八仗”中一招“横扫千军”,根根直立的尘尾,就如根根利针一般,顺着甘子梧肋骨扫去,攻势十分厉害。
甘子梧心怕道人的兵器伤到了苏白丽,一见道人铁拂尘扫到,不由脸色一变,将宝剑向下一横,迎着铁拂尘削去。
道人不由暗暗生气,心想:“好小子,你别以为真人怕你手里的这口宝剑!”
玄机子乃是老谋深算,用心险恶之人,当下阴森森地一笑,大喝道:“来得好!”
忽见他振腕一抖,将铁拂尘高举过肩,闪电间握着尘柄的手换了位置。
玄机子的“天魔八仗”真有鬼神莫测的威力,不但能用尘尾攻穴、拂穴,又能改用尘柄点穴、戮穴。
道人用手倒持着铁拂尘,足踩七星步移形换位,用天魔八仗中一招“魁星点斗”,对准甘子梧“肩井穴”点去。
由于道人变招出招太快,甘子梧微一怔神之际,对方已变招攻击过来。
苏白丽用两只玉臂,紧紧搂着甘子梧,被玄机子的攻势,骇得花容变色,眼见这个如凶神附体的恶道,运尘柄向甘子梧肩头点来,不由惊叫一声:“啊呀!”
甘子梧被她这一叫,几乎慌了手脚,迫得倒纵三步。
玄机子一挥手中尘柄,笑道:“哪里走!”
身如行云流水般地一飘,便已临近甘子梧的身侧,倒提着铁拂尘,振腕一点,向甘子梧“将台穴”攻去。
两人眨眼之间,已斗了将近十招。
道人愈杀愈勇,“天魔八仗”使得像狂风暴雨一般,一招一式,无不是难守难防的毒招,齐向甘子梧全身三十六处大穴招呼。
甘子梧背着花容失色,像惊弓之鸟的苏白丽,感到滞碍不少,只得咬紧牙关,展开“扬波剑法”中的绝招,拼命抵挡玄机子的狠毒攻势,但时间一久,便渐觉不支。
玄机子越斗越勇,一心想除了这棘手的年轻人,却忽略了已燃烧起来的大火,自来水火无情,那斗室中的星星之火,早已蔓延成灾,转眼之间,已波及云房。
松竹观久年失修,梁柱和墙壁,在经年累月的腐蚀之下,变成一片朽木,干柴烈火,更易成灾。
玄机子动手之际,忽觉四周烈火乱冒,浓黑的烟雾,愈来愈浓,一瞬之间,充溢了整个云房。
恶道被浓烟和焦味,薰得双目流泪,干咳不止,烈火的炙热,使他惊惶地大呼起来:“完了!完了!松竹观付之一炬了!”
这时他开始感到,再不能和甘子梧在云房中动手了,因为转眼之间,烈火烧身,连自己这条性命,也不能保全了。
陡然,大火逼身,浓烟弥漫……。
甘子梧这时更惊骇了,苏白丽姑娘已在烈火炙热中,过度惊恐吓昏了过去。
浓黑的烟雾和烈火,已将他和玄机子隔开,因为在这种情形之下,双方都是心惊胆颤,双目红肿,再也看不清四围的景物。
一个人在危急之时,往往会情急生智,甘子梧原是聪明绝顶之人,当烈火已烧着了自己衣角之时,脑中陡然泛起一个意念:“这场大火虽然凶猛、狂烈,来得倒正是时候,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思念快如闪电,耳际又听到恶道声嘶力竭的喝叫声,以及干咳声。
甘子梧这时已乘乱退到云房北角,无情的大火,却已烧到了四周的墙壁,头上的屋顶也在狂喷火舌,这时苏白丽的一身衣服也烧着了。
他一手握剑,一面用手伸到背后,想替她扑打烈火,但是扑熄了左边,右边又烧着了。
同时,自己的衣角、衣襟上也已燃着,并开始侵及肌肤,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痛彻心肺。
一时之间,甘子梧汗流夹背,手脚发软,惊乱中仰头一看。但见屋顶火光炽烈,黑烟腾腾,轰隆一声,屋顶一角塌了一块。
在这震天大响之后,一时土瓦纷纷向下倾落,灰土就像暴雨般地,向甘子梧立身之处飞来,他惊骇地闪身一退,已被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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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仰头再向那倾塌的屋顶一看,不由精神一振,原来头上屋顶已露出一个大洞。
四周是火,恶道玄真子近在咫尺,这不及二尺大小的空洞,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当下他也不能再做考虑,立时向前移了两步,陡然气聚丹田,双臂向上一举,用了一式“穿云摘月”的身法,疾向那洞口纵去。
屋顶和地面间,距离约有三丈,甘子梧背着苏白丽,纵身一跃,就像一对火窟鸳鸯,居然被他窜上屋顶。
甘子梧穿出屋顶,下临着一片火海,黑夜中仿佛万千条火龙,在吞吐着火舌,只要身形再往下一落,两人都会葬身火窟之中。
他拔身在半空,居然临危不乱,闪电间双脚向外一踢,用了一式“颠倒乾坤”的身法,旋转如轮,直向斜里飘去。
这一纵、一转、一飘之势,原是情急而发,烟火冲天的情况下,他自是顾虑不到下一步的安危。
也是甘子梧和苏白丽两人命不该绝,于惊乱中落在观外一片田地之上。
甘子梧在力斗恶道玄真子之后,元气大伤,身上又受了几处火炙,而且背上还多了一个苏白丽,在这种情形下,他落地时一个身形不稳,和苏白丽二人滚出去有一丈多远。
这一阵翻滚,虽然擦破了皮肤,却也熄灭了两人衣服上的火。
甘子梧惊恐地倒在地上,喘了一阵气,勉力挺起身来,猛然想起了背上的苏姑娘,脱口呼道:“苏姑娘,苏姑娘……”
叫了几阵,苏白丽一点反应都没有,甘子梧惊悸之下,反手一摸她的口鼻。
不料触手之处,一片冰冷,背后那软绵绵的胴体,竟是一动也不动了,但她的双手却仍是紧紧地抱住自己。
他这时感到情形不妙,连忙将她围着自己颈项的手分开,轻轻地放了下来,他一时显得十分紧张。
甘子梧俯身下去,只见她星眸紧闭,苍白的脸上,尽是灰土和黑烟,幸亏她在昏迷时,将头埋在甘子梧的肩上,免去被烈火炙伤玉容之危。
这时她已昏厥了过去,美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惊悸的表情,鼻息沉浊,似是十分危险。
甘子梧又怜又急,想道:“糟了,原来她已因惊吓过度,昏了过去,眼前仍有危机,又不能在此施救,倒如何是好?”
想至此处,直急得他紧蹙眉头,怔立在苏白丽身边,只是搓手叹气。
急乱中,鼻中传来一股焦炭的气息,不禁放目一看,只见偌大的一座松竹观,火光映天,烈焰狂炽,在劲厉的夜风助势之下,已成一片火海,眼看全部房屋即将付之一炬。
甘子梧望火兴叹,出了一会子神,忽地一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苏白丽,忖道:“眼前之事,还是将她移至一个安全的所在,再设法施救了。”
走念至此,不敢怠慢,一提真气,展开轻功身法,也未择明路径,放脚狂奔而去。
甘子梧又饥又渴,身上几处火伤又在隐隐作疼,奔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已是疲乏不堪了。
由于饥渴、劳累的缘故,无形中放慢了脚步,甘子梧正想找一个较为妥当的地方来救醒怀中的苏姑娘,突然乌黑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
闪电如一道长虹,划破了天际的黑暗,接着轰隆一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鸣。
甘子梧心中陡然一惊,立刻意识到雷电一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果然,豆大的雨点,开始一点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衣履上。
雷电又是一阵大作,暴雨立刻倾盆而下,甘子梧奔行中连呼:“糟了,糟了!这场雨来势太大,到哪儿去找一个避雨的所在呢?”
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狂风暴雨一时宛如撼江而来的巨浪,走不多远,甘子梧和苏白丽两人的衣履已被雨水淋得尽湿。
到了这般光景,他心中急于要发现一个避雨之地,但是放眼望去,风雨中四顾茫茫,尽是一望无垠的荒野,连一片树林都没有。
冒着狂风暴雨,甘子梧和苏白丽都成了落汤鸡,于是他更加焦急了。
此时他所担心的,乃是怀中纤纤弱质的苏姑娘,只有咬紧牙关,拼命的加紧脚步,向前奔行。
在风雨交加之中,甘子梧发现前面有了一点灯光,不由泛起一阵喜悦。
当下勉为其难地一阵狂奔,临得近了,凝目一看,只见一座小小的建筑,屋檐下挂着一盏孔明灯,在风雨中晃来晃去。
甘子梧精神一振,起落之间,已纵至那小屋门口,细细一看,原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
一阵马嘶之声,从木屋中传出,甘子梧心中一动,站在门口,无意中看见门侧挂着一块木牌。
木牌已被雨水淋湿,隐隐约约看到木牌上三个模糊的黑字:
“木驴驿”
于是不禁脱口说道:“啊!这里原来是一所驿站。”
突然,他从门缝中看见灯光外泄,人影晃动,不觉低头看了苏白丽一眼。
这柔美的女孩,浑身已经湿透了,衣衫紧贴在娇躯上,曲线是那么迷人。
甘子梧心中充满了怜爱,几乎把她当作深情款款的谢小莉,心神荡动之下,两只手臂不觉微微用力,两个身体立刻贴在一处。
她虽在昏迷不省之中,但那微温的胴体,仍然有着极大的引诱力。
一股热流传入甘子梧的体内,使得血液加速奔腾,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口气。
他正陷入情迷意乱、精神恍惚之际,突然“呀”的一声,木门打开了。
立刻,一张皱纹满面、苍老憔悴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不觉出口惊呼了一声:“啊……你是……”
这衣着破旧,风尘满面的老人,脸上泛出一片惊诧的神色,睡眼朦胧地扫了两人一阵,嚅嚅地说道:“你是……”
甘子梧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怔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对不起老人家,您这里是驿站吧?”
老人木然地说道:“不错。这儿是木驴驿,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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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又扫了甘子梧一眼,眼神中露出几分奇诧,手扶着木门,不住干咳。
甘子梧定了定神,编了一个谎说道:“在下姓甘,路上遇了大雨,我这表妹病情很严重,老人家能不能方便一下,让咱们在贵驿避避雨?”
老人略略犹疑了一下,移动了一步,说道:“好吧,你们请进!”
甘子梧抱着苏白丽,迈步走进木屋,老人顺手将木门关上。他见甘子梧一身公子哥儿的打扮,怀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心里不免犯疑。
上了年岁的人,总有几分恻隐之心,当他见到这一对青年男女,被雨水淋得湿透的狼狈之状,心里顿时软了一半,说道:“相公,你和这位大姑娘既一身衣服都湿透,当心别着了凉,炉子里有的是现成炭火,你得先把衣服烤干了。”
说着用手指了指屋子正中的一座铁制火炉,接道:“相公,你先烤烤火吧!”
甘子梧这时才看清了屋中的陈设,除了那座铁炉之外,只有一张旧木桌,和两张木椅。
铁炉中正烧着木柴,甘子梧刚经过一场风险和暴雨,心中对这座小小火炉,分外感到温暖。
当下先将苏白丽轻轻放在木椅上,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的好意,在下此时口渴难熬,想向您讨些水喝。”
老人“唔”了一声,说道:“相公要喝水,请自己动手吧!你要是不嫌弃,桌上还有几碗米饭,可以热热吃。”
说着指了指那张木桌。甘子梧略一注视,果见桌上放着一把茶壶,两个茶盅,还有一只小锅,想那里面盛的便是米饭了。
感激之余,说道:“多谢老人家,我还真的饿了。”
喝完水,目光却焦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苏白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久经世故,察言辨色,他见甘子梧说话时心神不定,老是注视着椅子上的女孩子,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想道:“我看这后生不像为非做歹之人,既已让他们进来了,何苦站在这里碍手碍脚呢!”
想至此,和蔼地说道:“相公,小老儿还得到后面喂马去,你请自便吧!”
说着掏出火刀火石,点亮了一盏破旧的灯笼,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出门去。
甘子梧心里十分高兴,巴不得他快走,等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不由深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难得这老人一片好心!”
他这时再也顾不得男女间的嫌疑,拉起苏白丽冰冷的手,将她扶坐起来,然后将掌抵在她背后“将台穴”上,闭目运功,将一点三味真火逼聚掌心,缓缓从她背后穴道,传导入她的体内,替她打通闭塞的奇经八脉。
苏白丽原未受伤,也没有病状,不过是一时的惊恐过度,才昏厥过去。
经他不惜消耗真力帮她打通了阻塞的经脉,她虽然不会武功,不懂运气调息,却因得了对方真气的帮助,幽幽苏醒过来。
苏白丽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泣,而且薄弱的娇躯不住地发抖,显然冷得支持不住。
甘子梧为了不让她跌倒,用双手扶着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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