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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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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泰的脸又红了,道:“我——我一—我只不过——”风四娘道:“你只不过是太小气,所以你的内力虽深厚,掌法却嫌太放不开,总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别人虽很难胜你,你想胜过别人也很难。”

她笑了笑,接着道:“你评论别人完了,也得让我评论评论你,对不对?”

杨开泰红着脸呆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四娘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

风四娘道:“知己两字,倒不敢当,只不过你的毛病我倒清楚得很。”

杨开泰叹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自觉不如连城璧。”

风四娘道:“你看过他的武功?”

杨开泰道:“就因为他的武功从不轻易炫露,才令人更觉深不可测。”

萧十一郎道:“据说此人是个君子,六岁时便已有‘神童’之誉。十岁时剑法已登堂奥,十一岁时就能与自东瀛渡海而来的‘一刀流’掌门人太玄信机交手论剑,历三百招而不败。自此之后,连扶桑三岛都知道中土出了位武林神童。”

他笑了笑,悠然接道:“但我也听说过萧十一郎也是位不世出的武林奇才,刀法自成一格,出道后从未遇过敌手。却不知道这位连公子比不比得上他?”

杨开泰道:“萧十一郎的刀法如风雷闪电,连城璧的剑法却如暖月春风,两人一刚一柔,都已登蜂造极。但自古‘柔能克刚’,放眼当今天下,若说还有人能胜过萧十一郎的,只怕就是这位连城璧了。”

萧十一郎神色不动,微笑道:“听你说来,他两人一个至刚、一个至柔,倒好像是天生的对头。”

杨开泰道:“但萧十一郎却有几样万万比不上连城璧!”

萧十一郎道:“哦?愿闻其详。”

杨开泰道:“连城璧武林世家子弟,行事大仁大义,而且处处替人着想,从不争名夺利。近年来人望之隆,无人能及。已可当得起‘大侠’两字2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可说已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风四娘咬着嘴唇道:“萧十一郎呢?”

杨开泰道:“萧卜一郎却是声名狼藉的大盗,既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绝不会有人帮他的忙。”

蒲十一郎虽然还在笑,但笑容看来已带着种说不出的萧索寂寞之意,他举起酒杯。—饮而尽,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想那萧十一郎只不过是个马车夫的儿子而已,又怎能和连城璧那种世家子弟相比。”

杨开泰道:“除此之外,连城璧还有件事,也是别人比不上的。”

风四娘道:“什么事?”

杨开泰道,“他还有个好帮手,贤内助。”

风四娘道:“你说的可是沈璧君?”

杨开索道:“不错,这位连夫人就是‘金针’沈太君的孙女儿,不但身怀绝技,而且温柔贤慧,是位典型的资妻良母。”

风四娘冷冷道:“只可惜她已嫁人了,否则你倒可以去追求追求。”

杨开泰的脸立刻又红了,吃吃道:“我——我——我只不过——”风四娘慢慢地吸着杯中的酒,喃喃道:“不知道沈家的‘金针’比起我的‘银针’来怎样?……。”

她忽然抬起头,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到沈家庄去?”

杨开泰道:“明天下午——护刀入关的司空曙,最迟明天早上就可到了。”

风四娘眼珠子直转,道:“不知道他们还请了些什么人?”杨开泰道:“客人并不多……”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瞧着风四娘道:“你是不是也想去?”

风四娘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人家又没有请我,我脸皮还没有那么厚”杨开泰道,“但我可以带你去,你就算是我的——我的———”风四娘瞪眼道:“算是你的什么人?”

杨开泰红着脸,吃吃道:“朋——朋——朋友——”

 第07章 沈太君的气派

沈家庄在大明湖畔,依山面水,你只要看到他们门口那两尊古老石狮子,就可想见这家家族历史的辉煌与悠久。

沈家庄的奴仆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彬彬有礼、训练有素,绝不会令任何人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自从庄主沈劲风夫妇出征流寇:双双战死在嘉峪关口之后,沈家庆近年来实是人丁凋零,只有沈太君一个人在支持着门户。

但沈家庄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却非但始终不坠,而且反而越来越高了。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大家同情沈劲风夫妇的惨死、崇敬他们的英节,也因为这位沈太君的确有许多令人心服之处。

连城璧一早就出城去迎接护刀入关的人了,此刻在大厅中接待宾客的,是沈太君娘家的侄子“襄阳剑客”万重山,最早来的是“三原”杨开泰。他还带来了两位“朋友”。一位是个很英俊的白面书生,叫“冯士良”,另一位是冯士良的堂弟,叫“冯五”。

万重山阅人多矣,总觉得这两位“冯先生”都是英气逼人,武功也显然有很深的火候,绝不会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

但他却偏偏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万重山心里虽奇怪,表面却不动声色,绝口不提。他信得过杨开泰,他相信杨开泰带来的朋友绝不会是为非作歹之徒,但厉刚就不同了,厉刚来得也很早,万重山为他们引进过之后,厉刚的一双尖刀般的眼睛,就一直在盯着这两位“冯先生。”

这位以三十六路“大开碑手”名扬天下的武林豪杰,不但一双眼神像尖刀,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把刀,出了鞘的刀!

风四娘被他盯得几乎有些受不住了,但萧十一郎却还是面带微笑,安然自若,完全不住乎。

萧十一郎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什么都不在乎。

然后柳色青也来了。

再到的是徐青藤。这位世袭的杭州将军,果然是人物风流,衣衫华丽!帽上缀着的一粒珍珠,大如鸽卵,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之物,但他对人却很客气,并未以富贵凌人,也没有什么架子。

这其间还到了几位客人,自然也全都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但厉刚的眼睛却还是一直在盯着萧十一郎。

杨开秦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搭讪着道:“厉兄近来可曾到少林去过?”厉刚板着脸点了点头,忽然道:“这位冯兄是阁下的朋友?”

杨开泰道,“不错。”

厉刚道:“他真的姓冯?”

风四娘一肚子火,实在忍不住了,冷笑道:“阁下若认为我们不姓码,那么我们应该姓什么呢?”

厉刚沉着脸,道:“两位无论姓什么,都与厉某无关!只不过厉某平生最见不得藏头露尾、改名换姓之辈,若是见到,就绝不肯放过。”

风四娘脸色已变了,但万重山已抢着笑道:“厉兄为人刚正,是大家都知道的。”

徐青藤立刻也笑着打岔,问道:“白水兄呢?为何还没有来?”

万重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白水兄已在峨嵋金顶剃度,这次只怕是不会来的了。”

徐青藤扼腕道,“他怎会如此想不开?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么?”

厉刚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无论他是为了什么,都大大的不该!朱家世代单传,只有他这一个独子,他却出家做了和尚!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亏他还念过几天书,竟连这句话都忘了,我若见了他——哼!”

万重山和徐青藤面面相觑,谁也不话了。

风四娘一肚子气还未消,忍不住冷笑道:“你看这人多奇怪,什么人的闲事他都要来管管。”

厉刚霍然长身而起,怒道:“我就是喜欢管闲事,你不服?”

杨开泰也站了起来,大声道:“厉兄莫要忘了,他是我的朋友。”

厉刚道:“是你的朋友又怎样,厉某今日就要教训教训你这朋友。”

杨开泰脸都涨红了,道:“好好好,你——你——你不妨先来教训教训我吧!”

两人一挽袖子,像是立刻就要出手,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劝架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厉刚的脾气,谁也不愿再自讨无趣。

突听一人道:“你们到这里来,是想来打架的么?”

这句话说得本来不大高明,非但全无气派,也不文雅,甚至有些像贩夫走卒在找人麻烦。

但现在这句话由这人嘴取说出来,分量就好像变得忽然不同了,谁也不会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丝毫不雅、不高明之处——因为这句话是沈太夫人说出来的。

沈太君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已到了可以随便说话的程度。能够挨她骂的人,心里非但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觉得很光荣。她若对一个人客客气气的,那人反而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这道理沈太君一向很明白。

无论对什么事,她都很明白。她听得够多、看得够多,经历过的事也够多了。

现在她的耳朵虽已有点聋,但只要是她想听的话,别人声音无论说得多么小,她还是能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她不想听的话,她就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现在她的眼睛虽也不如以前那么明亮敏锐,也许已看不清别人的脸,但每个人的心她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丫头们将她扶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吃着一粒蜜枣,吃得津律有昧,像是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这粒枣子上。

方才那句话就好像根本不是她说的。

但厉刚、杨开泰都已红着脸,垂下了头,偏过半个身子,悄悄将刚卷起的衣袖又放了下来。

满屋子的人都在恭恭敬敬地行礼。

沈太君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徐青藤,你帽子上这粒珍珠可真不错啊!但你将它钉在帽子上,岂非太可惜了吗?你为什么不将它接在鼻子上呢?也好让别人看得更清楚些。”

徐青藤的脸红了,什么话也不敢说。

沈太君笑眯眯地瞧着柳色青,又道:“几年不见,你剑法想必又精进了吧?天下大概已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了吧?其实你外号应该叫做‘天下第一剑’才对,至少你身上挂的这把剑比别人的漂亮得多。”

柳色青的脸也红了,他的手本来一直握着剑柄,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到,现在却赶快偷偷的将剑藏到背后。

他们的脸虽红,却并没有觉得丝毫难为情,因为能挨沈太君的骂,并不是件丢人的事。

没有挨骂的人,看来反倒有些怅依然若有所失。

杨开泰垂着头,讷讷道:“小侄方才一时无礼,还求太夫人恕罪。”

沈太君用手扶着耳朵,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呀!”

杨开泰脸又红了,道:“小——小侄方才无——无礼——”沈太君笑了道:“哦——原来你是说没有带礼物来呀!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是个小气鬼,连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怎么会送礼给别人?”

杨开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厉刚忍不住说:“晚辈方才也并未想和杨兄打架,只不过这两个人……”

沈太君道:“什么,你说这两人想打架?”

她笑眯眯地瞧了瞧风四娘和萧十一郎,摇头道:“不会的。这两个人看来都是好孩子,怎么会在我这里打架?只有那种没规矩的野孩子才会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睛,你说是吗?”

厉刚楞了半响,终于还是垂首道:“太夫人说的是。”

风四娘越看越有趣,觉得这位老太婆实在有趣极了,她只希望自己到七八十岁的时候,也能像这老太婆一样有趣。

沈太君笑道:“这地方本来客人还不少,可是自从璧君出了嫁之后,就已有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些人并不是来看成这老太婆的!但今天你们若也想来看看我们那位大美人儿,只怕就难免要失望。”

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道:“我们那位大丫头今天可不能见客,她有病。”杨开泰脱口道:“有病?什么病?”

沈太君笑道:“傻孩子,你着急什么?她若真的有病,我还会这么开心?”

她挤了挤眼睛,故意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她不是有病,是有喜,但你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免得那丫头又怪我老婆子多嘴。”

满屋子的人立刻又站了起来,只听“恭喜”之声不绝于耳,杨开泰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

风四娘瞪了他一眼,悄悄道:“你开心什么?孩子又不是你的。”

杨开泰的嘴立刻合了起来,连笑都不敢笑了。像他这么听话的男人,倒也的确少见得很。

萧十一郎不禁在暗中叹了口气,因为他很明白一个男人是绝不能太听女人话的!男人若是太听一个女人的话,那女人反会觉得他没出息。

萧十一郎无论和多少人在一起,都好像是孤孤单单的,因为他永远是个“局外人”,永远不能分享别人的欢乐。

他永远最冷静,所以他第一个看到了连城璧。

他并不认得连城璧,也从未见过连城璧!可是他知道,现在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个人就是连城璧。

因为他从未见过任何人的态度如此文雅,在文雅中却又带着种令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清华之气。

世上有很多英俊的少年,有很多文质彬彬的书生,有很多气质不凡的世家子弟,也有很多少年扬名的武林侠少,但却绝没有任何人能和现在走进来的人相比。虽然谁也说不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究竟在哪里,但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一眼,就会觉得他确是的与众不同。

赵无极本也是个很出色的人,他的风采也会令许多人倾倒,若是和别人走在一起,他的风采总是特别令人注意。

但现在他和这人走进来,萧十一郎甚至没有看见他。

他穿的永远是质料最高贵、剪裁最舍身的衣服,身上佩戴的每样东西都经过仔细的挑选。每样都很配合他的身份;使人既不会觉得他寒伧,也不会觉得他做作,更不会觉得他是个暴发户。

武林中像赵无极这么考究的人并不多,但现在他和这人一齐走进来,简直就像是这人的跟班。

这人若不是连城璧,世上还有谁可能是连城璧?连城璧若不是这么样一个人,他也就不是“连城璧”了!

连城璧也一眼就瞧见了萧十一郎。

他也不认得萧十一郎,也从未见过萧十一郎,更绝不会想到站在大厅门口石阶上的这少年就是萧十一郎。

可是他只瞧了一眼,他就觉得这少年有很多和别人不同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出。

他很愿多瞧这少年几眼,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盯着一个人打量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连城璧这一生中从未做过对任何人失礼的事。

等大家看到连城璧和赵无极的时候,当然又有一阵骚动。

然后,赵无极才拜见沈太夫人。

沈太君虽然还是笑眯眯的,但眼睛里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她似乎已觉出事情有些不对了。

赵无极拜道:“晚辈来迟,有劳太夫人久候,恕罪恕罪。”

沈太君笑道:“没关系,来迟了总比不来的好,是吗?”

赵无极道:“是。”沈太君道:“屠啸天、海灵子,和那‘老鹰王’呢?他们为什么不来?难道没有脸来见我?”

赵无鼓叹了口气,道:“他们的确无颜来见老夫人……”

沈太君的眼睛像是忽然变得年轻了,目光闪动,道:“刀丢了,是吗?”

赵无极垂下了头。

沈太君忽然笑了笑,道:“你用不着解释,我也知道这件事责任绝不在你。有‘老鹰王’和你们在一起,他一定会抢着要带那把刀,所以刀一定是在他手里丢了的。”

赵无极叹道:“纵然如此,晚辈亦难辞疏忽之罪。若不能将刀夺回,晚辈是再也无颜见武林同道的了。”

沈太君道:“能自那‘老鹰王’手里将刀夺去的人,世上倒也没有几个,夺刀的人是谁呀?那人的本领不小吧?”

赵无极道:“风四娘。”

沈太君道:“风四娘——这名字我倒也听说过,听说她手上功夫也有两下子。但就凭她那两下子,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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