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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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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信风一双手臂从看到这火势开始就一直用不上力气,像被人剧烈殴打过,废掉了一般。他真怕……怕惨剧就这样发生。

隐约穿过正厅,宋谨一眼看到秦夜的影子,回头叫上楚信风急步趟过去,秦夜已经昏死当场,一侧手臂搭在烧断的梁木上,烧得血肉模糊。更让人惊忪的,是他身旁一副早已燃焦的遗骸,乌黑的骨骼被秦夜一只手臂揽紧。

宋谨一生杀人无数,这一眼却不忍看下去。

怎么样一个女子啊,老天要这样跟她过不去。

楚信风快速将人拖起来,死死盯着那俱残骸,仰着头看污浊的头顶,像要抑制某种情绪的喷发。将人转到宋谨手里,再细细的弯腰去抱地上的枯骨,揽进怀里,忽然轻到无所适从,心头瞬间被剜去什么。

秦夜被送去医院极力抢救,医生一早就预言,就算生命无碍,那只右手臂上狰狞的疤也算烙下了,不废了,就已经算天大的恩惠。

楚信风一直在医院守着,宋谨调头回去处理那边的事。刘家这场大火烧得天衣无缝,从哪里看都是一场意外火灾。连带别墅里一个下人也没跑急,葬身火海,经检验是一俱女尸。

宋谨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抽烟,烟圈一口一口的吐出来,就在思及一个问题,如果不能证明言诗诗是被刻意绑进别墅,蓄意放火烧死,刘家只需掏出点补偿金安抚女子家属,除此之外半点责任都不用担。真是太便宜了她!

刚一回到车上,A城的电话便打过来了,电话里华夏的声音急迫:“怎么样了?林宿和言诗诗有没有受什么伤?”

宋谨难得一次地觉着哀伤,喉咙里生疼干涩,启音也难。良久,转首看窗外残阳如血的晚空,叹了句:“林宿没事,右手臂伤到了,能不能恢复还说不准。言诗诗……被烧死了……”想再多说些其他,攥拳覆到唇沿已然一个字也说不出。那个女孩儿还真是讨喜,他宋谨也觉得明媚……那端良久沉默,宋谨隐隐听到啜泣声,极低极轻。喉结动了动,缓缓说话:“华夏,我从没这么怜惜过一个人死去,由心不想这个女孩儿受到伤害。她像几年前的你,第一眼看到就想保护。你没见过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当晚没有星,只一个笑就比星空璀璨,林宿错过你也不算太没运气,这个女人值得倾心去疼爱。可是……烧得只剩一俱残骸,我看着她,想努力拼接一个完整的容颜,发现真是心疼,疼到呼吸也难。今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哪怕什么都没有,只你好好的生活着,就是件顶好的事。这些年没人真正懂得顾少卿的良苦用心,他对你有心,无人能及!”他正是不想看到心爱的人被惨剧累及,才想退去一身荣华归于沉寂。原来,能和一个女人悠然老去,静卧南山,最幸福不过的事。那么久之前,别人都没看透的事,顾少卿却看透了。

华夏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失控的哭出声。狠狠抓住胸口的衣襟,难受得直不起身子。

“林宿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么?”

宋谨敛控思绪,肯诚答她:“放心吧,没有,我们进去时他晕倒了,所以手臂被火烧到。”

“他知道言诗诗死了吗?”

宋谨沉顿片刻:“嗯,知道,他是在言诗诗身边晕倒的。”

华夏收了线,电话滑落地板上,紧紧抱住自己窝到沙发上。心疼林宿,直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他既然有本事进去,就能拼尽全力冲出来。他不是体力不肢,也不是无能为力,是由心想要放弃了。是不是那个女人无法还生,才觉得……活不活着出去,已没有什么分别?!

这就是林宿,还是爱得决绝。

曾经一起长大,一起疯玩的青春年少,戏耍无边年轻岁月,没人比他更混世的魔王终于长大了。并且一转身就走远了,那么远。

是谁说过,男人真正顶天立地的时候早不知从几条溪流里爬出来,一但他爬出来了,就再也不会回头,长大就是对于昔日情怀的必然埋葬。

言诗诗就是他认定的最后一个女人,如今真的用生命去爱了,这个女人却死了,秦夜将怎样?她不敢想象。

秦夜从抢救室被推出来时,还在晕睡中,全身几处烧伤,最严重的是手臂,情况还要观察才能定论,很不妙。

楚信风一直在病房内守着,盯着他半侧手臂没法思考。这是一只拿枪的手,有无尽的杀伤力,真若就这么毁掉了,情何以堪。

宋谨推门进来,向床上瞄了眼,掏出烟递给楚信风一支:“怎么个情况?”

楚信风到窗前点燃,情绪没法高涨,垂首狠狠吸了两口,才说:“危险期过了,至于这只手臂,还不能定论。刘家那边怎么处理?”

“做得很周全,公方已经定论是意外失火,言诗诗死无对证了。既然他们找死,我成全!”宋谨说得云淡风轻,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楚信风知道他心里已经恨极,就算不采取极端手段,几方联合,刘家也再存活不下去。

淡淡的抬眼看他:“什么时候动手?一起!”

宋谨手里的烟没有点燃,一截一截捻成烟丝,簌簌落了一地。声音夹杂其中,也轻得没边:“一个英煞军团就够了,这种麻烦你还是别沾边的好。”这一次出手定然是场屠杀,免不了又要轰动于世了。

楚信风自认从没贪生怕死过,招惹麻烦这种事更不曾忌惮。刘家走到这一步,真算自寻死路了。刘晴计划得不错,做得也的确干净。可是,她还是算计得大错特错,没想到言诗诗在秦夜生命里如此之重,他想讨伐一个人,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脱不过干系。

入夜时分秦夜从晕迷状态中醒来,那时楚信风和宋谨都在病房中沉默。见人一醒来,宋谨最先起身凑过去:“boss,感觉好点儿没有?”

秦夜神色恍惚,抬眸看了看立在床边的宋谨和楚信风,意欲撑着身子靠到床头,手臂刚一沾到床面,俊眉微蹙。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右手臂,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像再云淡风轻不过的一件事,事不关已。

重心换到另一边,靠到床头坐好。淡淡问:“几点了?”偏首目视窗外浓黑夜色,薄唇轻轻抿着,瞳内静到寂寥。

“二点多了。”楚信风觉得这样的秦夜像是失忆了,早已忘了有一个叫做言诗诗的女人焚身在一场烈火中,唯剩一副枯骨的时候,还被他用心的揽在怀里。

“夜,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夜不答,良久,悠悠转过头,每次下意识想抬起右手,动作时微微一怔又不动声色地换成另一边。揉了揉眉骨:“不吃,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儿。”

宋谨看不下去,不死心地唤:“boss……”

秦夜自胸腔内吐出威严:“出去!”

宋谨静看他两秒,恭敬应:“是,boss。”转首将茶几上的东西拿给他:“从秦家拿到的,你的东西。”

两人一同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秦夜保持呆坐的姿态,目视不知名的某处。

室内静寂许久,秦夜抬起手臂来看,半晌,面无表情放下。将手里的东西打开,漂亮的蓝色信笺,上面有可爱的熊图案。他用一只手打开,看到秦家那部分遗失的产业,及王家由此损失的一大笔巨资。这是言诗诗送他的礼物,她用心操控这一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女人是将他秦夜小心放到心坎上的。抽出附带的光盘,招来护士替他播放出,宋谨有意刻录下来的东西。是整个F城都震惊轰动的画面,言诗诗几次盛装出席的华光艳影被剪辑,旁附无穷无尽的赞美词汇。商业界只手玩弄刘王两家,力保秦氏。同时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说法,原来,跟素有冷面天尊的秦夜同是律政界无法比拟的人物。同庄桐谈话的全过程被报导出,无人想到,那个名动而起的人物原来是她。

一切上流名媛的华彩被比下去,她就像一颗亮眼的流星,这一刻明明大放璀璨之光了。滑过夜空之际,却在秦夜的生命里陨落了。

秦夜手里掐着那几张文件,有液体顺着眼角一滴滴砸下来,落到纸面上簌簌如雨下。

 第六十六章

他觉得他什么都没有,独有一个言诗诗,到如今还是失去。

刘晴被两名男子推搡着进来,往厅中一扔,接着就被沙发上神色莫测的男子无声无息地退下去。

刘晴一个没站端,狼狈地跌坐到地板上。抬起头看向那人,既惊滟又惶恐,论长相真是妖娆得女子都不及,偏偏瞳内光色冷绝,隐隐透出浓重的杀气。她知道若有事,也是冲着什么来。但事件做得利落干净,心里也不是一点儿底都没。撑着地面站起身,强打起精神:“你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有事?还是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刘家在这一带颇有势力,但凡知晓底细的人,都不敢太过造作。

宋谨挑起狭长的眼角看她,泠泠像是笑了,极讽刺的一声笑:“你就是刘总的掌上名珠,刘晴?”

刘晴怔了下,转而一脸自得:“既然知道还敢让你的人把我带到这里,还是你不知道我们刘家是什么势力?”

宋谨最见不得女人的嚣张,由其是这种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女人!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踱步过来,眼角微微上挑着:“看来你是个无知的丫头啊,你们刘家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本就是个自以为是,不管他人死活的恶毒女人?!”

刘晴色变,转而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谨悠然自得地反问回去,接着淡淡回她:“莫非你不知道,你父亲已经被我控制住,你们刘家的大势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攥在我的手掌中,我让你们刘家几时几刻消亡,就别企及多存活一分一秒。”

刘晴全身神精崩紧,瞠目大睁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吓到我。”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以为,刘家是棵大树,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正因为如此,她行起事来才敢这么嚣张果敢。

宋谨闲闲抿着唇角,定定看她几秒,神色一松,像同她开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在她面前一两步之遥站定,缓声问:“我想知道,你跟言诗诗过不去的理由是什么?”

刘晴紧紧盯着他莫测的表情变化,从中分辨真假,最后只死死咬着牙,否认:“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言诗诗,哦,是F城秦少的未婚妻吧?之前我爸爸也问过我是否将这个女人怎么样了,我还觉得可笑,我跟她既不认得,也无怨无仇的,不过去F城跟几个朋友聚一聚,再回来就沾了这种嫌疑。还是你们真以为我那别墅中烧死的下人跟秦少的未婚妻有关?未免太可笑了吧,我可以找出下人的家属跟你们对对证。”

对对证又如何,前后都被她下血本的打点过,自然天衣无缝。宋谨又不傻,何苦费那样的力气。

“那火是意外事件对不对?”

刘晴仍是镇定:“要不然呢?谁会傻到将一幢价值不斐的别墅点着了消遣?公方不是已经下了定论了么,如果你哪里不清楚,可以去问他们。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宋谨不拦她,这个门口她仍是出不去。门外重重人手守着,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一个飞虫,也插翅难飞。

刘晴握着门把手怔住,心里觉出不妙,步伐也不敢再踏出一步。再转身,神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什么人?”

宋谨坐回沙发上,轻微抬了抬下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我对你们刘家了如指掌就足够了。怎么?刘小姐真不打算跟我聊一聊放火杀人的心德?”

刘晴仔细斟酌他的话,暗叫不妙,底气不足的问:“你是言诗诗的朋友?秦少派来的?”这个男子虽然样子不凡,可是绝不是名动F城的秦夜,那个男人长相比这人还要俊美无涛,全不是一种风格的人,眉宇间英气飒爽。

宋谨知她有几分定力,否则一个女人也绝下不了将人焚烧殆尽的狠心。跟她一个丫头片子动太多口舌没意思,明知她撑不了多久,很多就会从云端跌进地狱,到时才真是好戏上演呢。抬腕看了眼时间,随意拿起茶几上的酒漫条斯理的饮尽,全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刘晴一直参不透这个男人的意图,心中越发惴惴难安,站立不适。

楚信风抵达王家时,着实出乎王子涛的意料,本以为秦夜再度光顾的时间不会太久,没想到最后等来的人竟是楚信风。这可是个风光容炫的公子哥,谁不知他整日笑意安然,谁又不知他转眼间却将自己的家族都轻易摧毁了。

“楚少?怎么有时间过来?”

楚信风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秦夜不是让你把庄桐好好看管起来,我想跟她见见面,有些事情要聊。”

王子涛原地踌躇,毕竟跟庄桐夫妻一场,她不仁不义,他也难逃那丝袒护之心。

“楚少是想将她怎样?不如等秦少来了再说,这事还得慢慢商量。虽然庄桐这次做得太不人义,可是,之前跟你们关系也算交好……”

楚信风冷眸垂下,按理王子涛算业界前辈,平时他对他大面上也算恭敬,此刻再没了那点儿情面,轻哼一嗓:“王总,你这是想将庄桐保护起来么?还是觉得把她交给秦夜,比交到我手里还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这样一比对,王子涛立刻分出轻重缓急,转首招来下人:“把庄桐带过来见楚少。”

庄桐几日来被困在房间里,食不下咽,这一会儿早没了昔日的容光焕发,像奄奄无彩的冬茄子。看了楚信风一眼,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这个男人如今都已经色变,倒让她微微欢喜,说明一点,言诗诗真的出事了!

这个刘晴看似冲动跋扈,没想到做起事来还算妥帖。

楚信风眯眼看她难掩的那丝洋洋得意,这个女人果真原形毕露,竟是这样丑陋不堪的一种样子,里里外外透出臃肿的恶毒。没有了浮华庄端做盔甲,注定是要惨败的。几大步靠过去,攥住她的手腕一路拉离王家。

大家没料到这一幕,想要追出去,秦夜已经将人塞进车里。接着跳上来,发动引擎急速离开。

一路上庄桐都极为任命,不挣扎不反抗,如同一汪涟漪不起的死水。她也是看透了命运的轨迹,除了秦夜,再不会有人撼动起她的心弦。那爱那恨皆是由了他。

楚信风一直将人带到自家别墅,这里没人打扰,他可心专心的问一切想问。示意她坐到沙发上,自己扯掉外套领带,坐到对面冷冷问:“刘晴要做什么,是跟你合谋的对不对?”

庄桐淡淡抬眼,轻微笑了下:“言诗诗出事了是不是?你这样又急又躁的,说明她真的已经死了。”笑容张狂着放大,这个女人时至今日真是疯了的丧心病狂。“真是太好了,只要言诗诗不好过,我再怎么痛苦都觉得舒服。”

楚信风看着她狰狞的笑嫣,想起那一副燃焦的枯骨残骸,见到那之后他大段大段的时间都在心疼的想,她该有多疼,不过那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个人葬身在漫漫火海怎么可能不害怕?!这一想法再度将他击溃,眸子倏地转红,手臂愤然一膛,横扫过整张茶几,杯子碎了一地。

庄桐只觉脸颊不设防的一阵撕疼,抬手拂上,涓涓血液流下来,一滴滴砸到洁白的裙摆了。她惊怔的盯着楚信风,一时不能反应。尖锐的碎片还握在楚信风的手中,鲜红的液体顺着利茬滴滴滑下。

她捂着一张脸,鬼魅一样嘶吼起来:“啊……我的脸……我的脸……”

楚信风冷眼瞧着她,这个女人他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得体优雅,虽然知道伪装的成份很大,因为没有利益关系,也从没想着揭发。如今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烦心。

扯过纸巾将手指擦拭过,淡然抬眸:“庄桐,你以为毁了妆容就是丑陋了么?你的灵魂跟心思,丑到让人作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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