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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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是在下面门前么？要不要拿把伞？”

“不用，他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就在下面门前等着。”

“哦。”既然明肆都这样说了，楚天歌虽然心里不认同，不过却也不再劝。说话时犯语言上的误会是时常有的事，只希望明肆真的没有误会，不然只怕又要跑上来一趟。

送明肆出了门，楚天歌就开了电视换着频道，快五点钟了，没什么片子可看，基本上都播着各式各样的新闻或者是广告。

从头到尾摁了一遍，回过头来又重新摁，摁到一半，明肆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盒子用塑料袋子罩着。

“咦？今天是你生日？怎么不早说？”楚天歌还是挺好奇的，老家的人少有会记得自己的生日的，没想到明肆竟然还会给自己过生日，还买了蛋糕，在这样的天气里。说着，起身过去接了蛋糕，小心地除去了外面的塑料袋子，包着水直接塞到了垃圾桶里，笑着说：“谁让你没事先说的，我可什么准备都没有。没有礼物啊，要不我做饭，就算生日礼物了？”

明肆的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楚天歌，自顾自地换鞋子。换好了鞋子，就去厨房做饭。楚天歌很狗腿地帮着打下手，明肆下去之前，菜已经摘好洗好了，该切的也切好了，楚天歌不过帮着递个盘子拿颗蒜什么的。

今天的菜很丰盛，明肆厨艺又好，楚天歌趁着端菜的功夫，几次都想偷吃，不过没好意思，手指都要碰到菜了又缩了回来。

一时菜做好了，明肆洗了手，楚天歌已经摆好碗筷，看见他出来，就笑着说：“碗和筷子我已经拿出来了。”

“嗯，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明肆点了点头，却没有坐下，反而转去了客厅。

不多会儿回来，拿了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放在楚天歌面前。楚天歌也没有多想，还好奇地拿了东西上下左右地看着，一边笑着说：“过生日的人给不过生日的人送礼物，你说，这天下怎么有这样的好事，偏还让我碰上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明肆嘴里“生日快乐”四个字吓住了。

“呃？”也难怪楚天歌一时拐不过弯来，这事情实在是太出乎她所料。半天才回过神来，自觉地起身去翻挂历，她心里其实已经确定了。不知是听谁说的，每个人十九岁那一年的生日和出生那一年的生日是同一个日子，当然，这仅限定于阴历，因为阴历的二百三十五个月的日数等于十九个阳历年的日数。

再返回饭厅时，楚天歌都不知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才好，心里百回千转。在隔断前站了半天，明肆说话才回过神来。

“站着那里做什么？再不吃，菜就要冷了。”明肆对着自己时，似乎永远都是笑着的，除了第一次见面那会儿。

“谢谢你。”好像除了谢谢，楚天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说什么都不太妥当。

除了想给楚天歌过一个生日，另一方面，明肆也是想知道楚天歌到底是怎么了，是故意疏远自己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令她忘记了一些事。还是她心里另外有了别人而疏远自己，还是仅仅忘记了他和她之间的情意。若是前者，他自会成全他们；若是后者，明肆甚至隐隐觉得，其实就是后者。高考后的楚天歌，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是从未来回来的，只是时间上和自己的不尽相同。

可是楚天歌什么也不说，待自己也是似远似近，飘忽不定，他忽然就有些着急起来。想借着这事儿，叫楚天歌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同时也期望逼楚天歌表态。

明肆这么想的时候，却忘了一件事。他未曾和楚天歌坦白过什么，又怎么能指望待他如陌生人一般的楚天歌先坦白什么呢？

“这是牛蛙，和青蛙的味道差不多。”半天，楚天歌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她面前的那盘菜，明肆知道她开了窍，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又觉得自己终究还是着急了些，逼得太紧了些。自己不开口，只怕她就会一直在那纠结，心就软了。夹了一条牛蛙腿放进她的碗里，先示了个弱。

楚天歌低头吃了，慢慢咽下，才抬头看向明肆，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从前……”说到这里，猛然想起那个词用得不恰当，虽然它是最合适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高考前的有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不过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比如我？”印证了心里的猜测，明肆一直提着的心又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脸上毫无变化甚至笑容更深了些地问道。

“行，我不问，你也别再去着意的想。”明肆又夹了一条腿放进楚天歌的碗里。

楚天歌愕然地看着明肆，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平淡，他甚至连一句也没有问，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些失落。

人总是这样，期望得不到的。

“别去想那么多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别愁眉苦脸的，这些菜我可是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整天，冒着这么大的雨去买菜定蛋糕，可不能浪费了。”

“怎么会？时间还长呢，咱们慢慢吃，今天不学习了，咱们吃一个晚上，总能吃完。”见明肆不再咄咄逼人，楚天歌放松了不少，装作轻松的和他玩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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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好意思，晚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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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情和心态这东西，说来是随兴而发，可当自己骗过了自己，也就成了真的。楚天歌着意要把刚才的事忘记，就着意与明肆说笑，不多会儿，就真的把之前的事忘了个干净，欢快地吃起菜来，两人又像之前那么融洽。

两人没有吃饭，只吃菜就吃了个半饱，就切了蛋糕来吃，把阵地也从饭厅转移到了客厅。

明肆点了十九根蜡烛，又要楚天歌许愿。前世今生，活了这么几十岁，除了十周岁，还从没正经过过生日，更别谈学西方人许愿什么的，明肆劝了半天，看在美味的蛋糕快要被蜡烛毁了的份上，楚天歌才别别扭扭地闭上眼瞎许了个愿，过后连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许的什么愿。

不知明肆在哪里买的，蛋糕上面没有刷奶油，只摆了切成各种形状又摆成了花型的各色水果，蛋糕也松软可口，香而不腻，也不太过于甜，很合楚天歌的胃口，竟一连吃了两块。

“大晚上的，这甜东西还是别吃多了，收起来明天再吃。”

“是吃得多了点。”楚天歌有些不好意思，这第二块其实都不应该吃的。楚天歌从来都不是贪嘴的人，只要是吃得差不多了，再是美味的东西都吃不下。一日三餐，再能吃点水果，一般零食是碰都不碰的。主要的原因就是胃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到时辰不分泌胃酸，自然没有需求。今天大概真的是有些兴奋过头，生平第一次过生日，总是别有不同的。

不好意思再叫明肆动手，自己快手快脚地把蛋糕重新装起来，拿去冰箱里存着。

转回来时，见菜都还在餐桌上，就和明肆笑着说：“晚上也没有吃饭，等会儿饿了就热花卷吃，菜也有。”

“好。”明肆笑看着楚天歌，点了点头。

楚天歌一下子脸就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了，她今天显得太馋了些，看见桌上的菜就恨不得肚子立马就饿了好再吃一顿。

“打开看一看，喜不喜欢？”明肆还是比较厚道，没有取笑楚天歌，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礼物，转移了话题。

这是不是就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他自己特意提起话题，叫楚天歌不好意思，回头又给个台阶楚天歌下。

楚天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拿过盒子拆了包装，里面是一个锦盒，看大小，不是手串就是镯子，不由地偷眼看了明肆一眼，看来这人是真的很了解自己，不止是吃的东西，还有喜欢的首饰。在所有的首饰中，楚天歌唯独喜欢手腕上戴的东西，而在这其中，最喜欢的是镯子，除了自己，恐怕无人知晓。

果然是镯子，不知是什么木头雕的，还有淡淡的香味儿，通体深红色，表面浮雕了梅花，朵朵梅花活灵活现，就连枝条虬髯，也如真的一般，漂亮得不像话。楚天歌看见就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一边欣赏着一边就往手腕上套。

“是不是一号买的？我怎么没看见？”

小叶紫檀，千年才成材，加之明朝时皇家大量砍伐，导致现在根本没有活着还成材的树，一般论体积卖，又是名家雕琢而成，岂是那葡萄种植园老板手里的东西可比得的？

“嗯，那时候你眼里还看得见人？”明肆没有解释，误会了更好。若是楚天歌知道了它的真正价值，肯定就不会要了。

“贵不贵？多少钱？”楚天歌也有些不好意思，她那时似乎真的不知道明肆什么时候进去的，东西又那么多那么杂，镯子又小，不定在哪个角落，她没看见也很正常。不过想到明肆竟然一直记得自己的生日，还特意绕开自己选了礼物，心里微微有些得意。

“那里的东西再贵能贵到哪里去？”明肆白了楚天歌一眼，没有特意去编一个价钱出来。

“喜欢最重要，这礼物我很喜欢。”楚天歌这才想起问错了话，连忙又圆过来。

这次变天，一连几天，天气都不好，冷得厉害，似乎到了冬天一样，楚天歌连毛衣都上了身。到了七号，天气还是没什么变化。

明肆有事，本来说不送楚天歌去学校的，到了下午，风却又大了起来，雨也越下越大，忙里偷闲又赶回来送楚天歌去京师大。

晚上到了教室，班上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裤子都湿了大半截。楚天歌穿的是明肆买回来的雨衣，尚且好一些，就是一路吹了冷风，浑身冷得厉害，到了教室里才好些。

秦老师也没有多言，公布了第二天开始执行的课程表以及上课的地点，然后就开始班干部竞选演讲。

穿着湿衣服，没几个人的心情好得起来。郑妮儿幸灾乐祸地和楚天歌窃窃私语，“幸好我们考虑得周全，不然，像他们一样就惨了。”

赵书懿是第一个走上讲台的，几乎是秦老师的话音刚落，她就站了起来。她竞选的是团支部书记，一篇演讲稿，堪堪几百字，被她讲得激情四溢，下面听着的人，也都热血沸腾。

楚天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儿，楚天歌总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何况赵书懿确实讲得很不错。

因为第一个上讲台的是个女生，男生大概是被刺激狠了，赵书懿方才结束演讲，就有几个男生纷纷起身。

郑妮儿靠在楚天歌的肩上窃笑不已，又朝赵书懿挤眉弄眼，一边又和楚天歌说话，“看他们还敢不敢瞧不起女生？”

楚天歌有些好笑，说是一个班上的，其实男生和女生根本没见过几面。第一次是军训前夕的集合，大晚上的，在操场上，只怕连谁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第二次是军训结束后晚上的在教室的集合。满打满算，不过三面而已，连人名都没弄清楚，哪里来的瞧不起瞧得起的话。

“那是。”楚天歌也不揭穿她，顺着她的话应和了一声。

这些时的相处，楚天歌多少也了解了郑妮儿的性子。就像猫儿一样，你得顺毛抚摸，它才乖顺听话。楚天歌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争论这种没意义的话题，秦老师可是在上面盯着呢，而且这个时候在下面说话对演讲的同学也不够尊重。

不知学数学的人都是书呆子，还是书呆子都分到了一个班上，除了最开始几个男生争先恐后的要上去发表竞选演讲，四五个人后，几乎就没人了。

秦老师还是挺省力的，除了班长和团支部书记，别的职位没有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同时竞选的，或者根本就没人竞选，后面的投票主要是针对班长和团支部书记这两个职位。

楚天歌首先把赵书懿的名字写下，至于三个班长的竞选人，楚天歌连人都还没认清，名字更是对不上，不知怎么选，就选择了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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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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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三十六个人，赵书懿以十六票的绝对优势竞选成功，班长是来自暖阳的一个男生。

班干部的事儿完了，时间还挺早的，不过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秦老师就提前放了学。

雨小了些，风还是那么大。楚天歌很厌恶这种天气，她不反感雨，甚至还有些喜欢雨，但是厌恶风，尤其是这样的恶风。

四个回到寝室就收拾了衣裳下去洗澡，澡堂就在寝室第一层，晚上也不会有男生过来，几乎所有人都带的睡衣进去。出来时几乎人人都穿得一样，个个披散着头发，无关美丑，无关身份，都是一样的平凡人。楚天歌看着，心里很欢喜。这样，才更有生活气息。

“想什么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那里傻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想某人。”郑妮儿这会儿早忘记两人还没和好的事，拖长了音调拿楚天歌打趣。

楚天歌已经习惯了，直接选择无视，和赵书懿说着天气的事儿。没两句话就到了，电梯停下，楚天歌率先出了电梯，郑妮儿气得跳脚，却拿楚天歌无法，气嘟嘟地跟在后面。

进了屋子，没多会儿，她就又把这事忘了。楚天歌在洗手间里溶了洗衣粉泡衣服，她就在翻楚天歌的书柜，找小说看。

“天歌，借本小说我看啊。”

“你自己选，我都看过了，随便你看哪一本。”楚天歌一边说着一边出来，就见郑妮儿站在自己桌子前探着身子在书架上翻动，暗暗摇头，恐怕是早就翻上了，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二字。

上前开了屉子拿手霜，就露出了明肆送的那只镯子，偏巧就被郑妮儿看见，立时就嚷了出来。

“好漂亮的镯子，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见你戴过？”好在郑妮儿看着大大咧咧，也爱翻别人的东西，倒也没做出让人厌恶的事，只是看着，没有伸手去拿。

“前几天刚得的。”楚天歌没认同郑妮儿的话说的买的，却也没说是明肆送的，只用了一个“得”字，却也算不得撒谎。见郑妮儿明显是想看，就拿了出来大大方方地递给她，“是木头刻的，上了漆。”

郑妮儿拿了就往手上套，又去给赵书懿面前炫耀，连问好不好看。赵书懿先前也没太注意，敷衍着说好看。郑妮儿却不依她，自己褪了下来又硬往她手上套，觉出重量不对，再仔细看了看，又闻着有浓郁的香味，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听楚天歌的话，猜不出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瞒人，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心里便是有猜疑，也不好明摆着说出来。看了会儿，就褪了下来，也不给郑妮儿，直接还给了楚天歌，说：“雕工确实很不错，这个颜色也好。”

楚天歌一点也没怀疑，笑着接了，准备直接往手上套，想了想，又放进了屉子里。等会儿还得洗衣服呢，若是不小心沾了水就不好了。这木头，再好的木头，都怕水，即使漆了油漆，何况，它在楚天歌眼里，就是随便哪里都见得着的木头。好容易遇上一个喜欢到心坎里的东西，心里总想着能长长久久地留着。

几个人闲聊了会儿，当然，楚天歌和于敏华赵书懿三个又是听众。楚天歌算着时间，衣服也泡得差不多了，就去洗了衣服，接着就开始看书。

《高等代数》第一章已经看完了，《数学分析》第一章有点多，难度也大一些，还未看完，楚天歌就拿了《数学分析》的书出来，翻到第一章第五小节，接着下午的看起来。才翻开书，郑妮儿就凑了上来。

“看的什么书？”见是课本，便瞪大了眼睛，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说道：“你也太努力了吧，不会是整个假期都在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