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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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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袍袖悉索声,步履轻逸且平稳。
脚步声渐渐临近,接着,传来两扇竹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借着窗外的月光,一双明黄的金线绣纹宝靴映入眼帘,那人挟着冷月之光走进了她的视线中。
“兰御谡,你……”宁常安连连后退几步,呼吸涩得发紧。
“是我,宁儿,别怕……”他的声音异常温柔,走近她的身边,突然他一双手伸来,月光下,修长而白腻,溢着流莹般,将她的下颌捧起。
她瑟缩地欲后退,却被他一手摁进怀中。
他却依然深深望定她,如同要把那灵魂都锁进漆眸中,唇角逸出一句,近似温柔,“宁儿——还记得这地方么?”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视线一阵恍惚晕眩下,她几乎要瘫软在地,声音颤抖不似自己。
“这是我们的家,很多年前,朕就让人复原我们的小医庐,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朕派人到江南找人订做,瞧,是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语声慢慢,嘴角上挑,眸光粼粼地看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每一分表情的变化。
“锦儿也大了,他想做什么,朕都成全他,朕把朝堂的事办妥后,就来这里陪着你,可好?”隔了二十年的相思,隔了半生的恨,此时,如此近地拥有着她,他的心又开始沉沦、覆灭——如果她愿意,所有的切骨之痛,都让它随风。
“不!”她轻轻地摇首,琉璃眸发出冰冷的宝石光茫。
“宁儿,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朕错了,这二十年,你对朕的惩罚也够了,就原谅了朕好么?我们好好地在这过下半辈子。”他再退一步,尽管他的身后已是悬崖。
“如果我说我不愿呢?兰御谡,你是不是又要强迫我呢?”她略有些意外地微微挑起眉峰,想不到,他竟肯低下头认错。
他神色一敛,不复那淡淡的笑容,唇角纹路裂开,目光象竟如修罗的铮狞。
看着这反复出现在她梦中的表情,她突然笑开,眸中冷漠而无情,“兰御谡,你一生到底要背弃自已的诺言几次?你曾说过,你一生也不会强迫我,除非我愿意,可你今天却把我掳到这里!”
她的控诉,让他那双丹凤眼仿佛冰封千里,直看得她浑身冻透。“那你呢?你竟敢再一次骗我!”蓦然,双手往她腰际一扣,竟将她生生提起,往边上的竹椅狠狠一摁,她的后背猛然砸到坚硬的竹杆上,肩夹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他,不管不顾!
他低下头来,扑上了她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反复吮吸,不知是要封住他的呻吟还是逼她禁声。
她用力挣扎,她的手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背上,脚用力地蹬着,那一瞬,她觉得自已肮脏透了。
“走开,别碰我,你让我恶心……”胸口一闷,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瞬间翻涌,几乎让她呕了出来。
兰御谡蓦地抬首,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暗得象要喷出墨来,他象是无法确定,方她的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忽然身躯一颤,似想到了什么,唇间发出一声低闷的呻吟,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一手提了她的裙裾,声音压抑而嘶哑,“那晚,他是不是碰你了?是不是?他碰了你哪里,是这么?”语未罢,一手便拉扯下她的裹裤。
“不……”她惨叫一声,她想挣扎,腰却被捏得几乎要碎了,象钉在木桩上一般,她全身如筛糠一般发颤,“兰御谡,求你了,别这样……”
“别怎么样?”兰御谡嘶哑颤冷的声音几乎无法成调,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一探,毫无预警地刺入了她的身体,逼问,“你还在意这个,你和我拜过天地,许诺过生生世世,如果连我都不能碰你,他又凭什么?”
他突然间就这样仰天大笑,多少夜的失眠痛苦,伴随着回忆的凌迟如同藤蔓疯长,他看着她,声音悲切而失望,“宁儿,朕是一国之君呀,如果朕能少爱你一点,一万能个沈越山都不够朕杀,你明白么?朕忍你至此,试问,千古以来,还有第二个象朕这样窝囊的帝王么?”
“兰御谡,明明是你先背叛,是你,是你……兰御谡,不爱了,就是不爱!错过了,就是错过!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她疯狂地摇首,泪意四溅,上天为何让她惹上这样的黑暗魔王,她这一生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尽头。
“不……你一个人说的不算……。”他松开手,毫无帝王形象坐在地上狂笑,他也无解,为何会如此痛苦?如黑暗中的人只配在地狱里饱受煎熬。他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歇斯底里!
天知道,当他与她别后重逢时,她成了别人的妻子,身怀别人的骨肉,那一刹扑天盖地的绝望——真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她!那他就彻底解脱,从此三千粉场玩了个遍,不余一丝痕迹!
“兰御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已,二十年了,人的一生拥有多少个二十年,你不累么?你毁了我,试问,你何曾有片刻的欢娱?”她觉得自已的胸口闷得要炸开,连呼吸也觉得疼。
“放过你?你休想,你死了朕都要将你的骨头砌在朕的床榻之上,一辈子压着你!”他恶狠狠地,蓦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将她从竹椅扯到自已的怀中,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自已的身下。
“你是如何在朕的眼皮底下生下那小杂种?”想起宁天赐,他焚心似火,语声尖刻无情,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胸口压制住她的上半身,让她无法动弹,他腾出一只手,又往她的那处掏去——死一样的冰冷从那处直达心脏,沁得她全身泛着冷!
“说,那个宁天赐,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朕生下的?”登基后,他从不肯让沈越山近她的身,虽然他得不到,但他也决不允许沈越山碰一下属于他的女人。
“赐儿……”刚吐出声,便被他一番乱搅,她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她不想再吭声。他想折磨她,总会找千种借口,他想发渲,她没有阻止的能力。
她脸色惨白,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她双手死死纠在她身体两侧的裙裾,琉璃眸没有丝毫的光彩,神情僵硬而麻木。
“朕脏,你才脏……你身侍两个男人,生下一个又一个的杂种……”他没有得到她否定回答,如天崩地裂,原来,那孩子真的是她的骨肉。
“不……不……不要说……不要再说了…。沈大哥,沈大哥……。”她哭了,不是先前无声的哽咽,而是再也禁不地呜咽出声,“是的,沈大哥,我把自已弄脏了……沈大哥……”
“贱人,你这贱人…。不许你叫他,朕不许……。”心口象被刀猛刺了一下,他控不住地一句接一句地在她耳绊嘶吼着,此时,他若能狠下半丝的心,他情愿撕裂了她。
她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哭泣渐渐化为悲鸣……她全身脱了力气,最后,她把所有的泪逼回眶中,再没有反抗,她悄然闭上眼。
他看着她,看着她无声的悲鸣,这是他的宁儿呀,这一生他把半数的精力用在思念她,用了一生的力气去爱她。
“宁儿,若有来生,我决不想再遇见你……”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受节制地跳动,血管漫长,运送滞留的血液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内瞬间被绷得紧紧的,像要撕裂开来,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心中的堤坝在瓦解,那种崩塌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很痛很痛!
他感受到她死一样的绝望,心已裂开,他亦失去力量,软软地瘫在了她的身上,“宁儿,地狱太深太暗太孤单,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一起互相折磨到地狱为空……这是诅咒,是我们相遇的诅咒!”
“好,兰御谡,我们一起死好么?”她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笑着,眸中却没有半丝的笑意,她喃喃问着他,却不看她,眸光转向窗外的月光,“死了就解脱了……”
------题外话------
早上预发给退稿了,汗,修了一下发迟了,最近稍一涉敏感字眼,就会被退~
没有H呀,苦逼的我呀!又稍修改了~第二次退回,月遁走了~


093夜下惊变2
“死,你居然想死?”兰御谡的神经骤然绷紧,如同一条快要断裂的丝线。
他几乎以为他听错了。这十多年来,他用尽了手段逼着她,毁了她的颜,用她的儿女逼着,她都死死地挨了过来。
如今,他不过是稍稍碰了她一下,她就想死!
她这是为了沈越山守贞么?
恨意燎绕,他的身子一阵抽搐,他的手突然按在她的心口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带着奇怪破音的低吼,“宁儿,你到底有没有心?朕,朕自对你动心以来,这半生,你皆如扎在我心口上的一根刺,轻轻碰一下都疼!”
他看着她,似乎对他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心下凄凉,轻抚着她辅散在地上的白发,不,不是她无心,他的宁儿也苦,过得极苦极苦。否则,怎么会是红颜未老发如雪?
满腔恨怨一瞬放空,他一声轻叹,声音温柔地要滴出水来,“朕这一生,自遇见你,纵情欢娱的日子屈指可数,想必……你也是一样!既然如此,好,那我们一起解脱,在这里我不仅复原了当初我们的小医庐,还在后山建了寝陵,那里设着你我的空棺。”他微微抬起着,眼睛紧紧锁着身下的她,眸光如深渊,“寝陵门口有一道断龙石,只要放下,谁也没办法再进去,宁儿,既然你想与朕一起死,那朕就陪你!”
她累了,真的累了,累得连呼吸都要耗尽她的力气。她转过首看他,眸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沉到底地死寂,干涩地吐出一个字,“好……”后,便悄然闭上眼。
他压制住所有的情绪,撑起身体,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件的整理好。她象一具水晶娃娃,任由着他摆布,甚至他帮她穿上亵裤时,她的呼吸也是死一样的沉寂。
他握住她的纤足,帮她小心翼翼地穿上她方才挣扎时蹬掉的绣鞋,他看她消瘦得历害,他心里疼得发紧,动作变得狼狈,而后,紧紧实实将她焐进怀中,心里一遍遍地叫:宁儿,宁儿……
他将她抱出小竹居,月色不知何时隐入了浮云中。
他先带着她来到一个天然的湖边,抱着她坐在一块圆石上,眸光带着回忆,轻轻笑着,“每天,我都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行医回来,你猜猜,我在这里干什么?”
她一语不发,他淡淡一笑,冰凉的指腹轻轻抚着她发际的碎发,接着道,“你喜欢听故事,我哪有那么多呢?所知道你大部份自已读过。可我除了说故事,就没有借口接近你,所以,你每天随你师父去行医救人时,我就坐在这里编着故事,都编些你爱听的。”他突然笑开了,那时的回忆太美,美得让他一时忘记伤心。
他轻轻摇着怀里的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哄慰着,“可每回我的故事把你逗哭时,我又后悔,我告诉你,这是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你反而不信,你一边听,一边哭着。宁儿,那时的你,好傻…。好傻。”
他默默地说了半宿的话,可她连眼睫都不曾抖一下,如死灵一般躺在他的怀抱中。
不见月光的夜晚是深重的黑色,既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他嘴角苍凉一掠,将她如婴儿的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沿着小石径朝山后走去。
沈府,卯时三刻。
兰亭听到高溯的传音,忙递了个安抚的眼色给沈千染,就走出了寝房。
高溯神情异常严峻,嘴角紧紧下抿着,看到兰亭后,单膝跪下,“殿下,有些不妙!”
“说!”
“有五名风队的暗卫跟住了皇上的龙卫,到此时,无一人返身。信队传来消息,禁卫军有异动,还有赵承恩连夜出京,不知所向。卯时初,江南八百里急奏传来,太子马上传召,要临朝,下令,在京所有的四品京官都得即刻入宫,否则以谋反罪论!”
兰亭紧紧拧眉,太不寻常了,所有人要上朝,太子少保赵承恩却连夜出京。若是禁卫军被太子掌控,那一入皇宫,谁还能出得来?
兰亭从怀中取出兵符,慎重交给高溯,“你拿着本王的兵符到京郊大营见赵虎城,告诉他,今日申时,若不见本王出皇城,马上调派人马围住京城。再通知雷霆队,若午时后,没有风队的消息,就潜入去东郊行宫,告诉父皇,太子反了!记得,去东郊途中,有一处断龙崖,最易伏击,小心那埋有太子少保的人。”
钟家的暗卫风队最擅长于追踪,无一人返,只能说明,回途中可能被人围剿。很可能跟踪兰御谡的还有太子少保。
高溯离去后,兰亭马上回到沈千染的身边,俯下身,轻轻道,“江南八百里加急,父皇不在,奏报已至太子手中,现在太子临朝,我得马上进宫,你今天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就呆在沈府,若有事,我会派高溯将你和赐儿接到宁王府。”他把身边最精锐的雷霆十将留在她的身边,足以护她周全。
“是不是有事?”沈千染蓦地坐起身,直觉太子突然临朝,定是非同寻常。
他含笑捉住她手放在自已的胸口上,声音透着轻松,“现在说不准,父皇昨夜离宫前,有留下口谕,若有事,命太子,我,七殿下共同商议。若真有八百里加急,太子紧急临朝,也不算违祖制。”
沈千染瞳孔剧烈一缩,疾声道,“兰亭,夜宴上,皇上当即给太子和柳贵妃难堪,加上兰陵身后有太子少保,禁卫军有半数人都听赵承恩的命令,柳家掌握着西营十万人马。你要小心,他们突然发难!”
兰亭眸光微微不解凝向她,轻声问,“染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西营是今年初从东郊大营分出,甚至连他都无法确定西营统领伍卫是兰陵的人还是兰锦的人,沈千染却一口道出是兰陵的人。
沈千染心口一滞,涩然一笑,她该如何解释呢?她会知道,是因为凭着重生前的记忆,太子谋反后,也暴露出来西营的统领伍卫是太子的人。伍卫一家二十多口人,当时只早宁家半个月被斩杀怠尽。
“总之,你要小心防患!”她转过脸,看着身旁熟睡的赐儿,轻轻道,“多保重!”
他陪了她一夜,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一直背对着她,如今,就因为她这么轻飘飘的一眼,怦然心动,高兴得想欢心雀跃。
他俯下身,轻轻地扳过她的脸,凤眸抬起,泼墨般的眸光深处,漾上一股流光异彩,让他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琉璃,竟挑出倾城绝艳的风彩,“好,我记下了,你也需记得,好好呆在府里,别离开,等着我的消息!”
“好!”一种浅浅的无奈,夹杂着不知情的异样在她心中缓缓升腾蔓延。
他突然将他搂住怀中,轻轻地抱了一下,“天尚早,乖乖睡吧!”震荡低沉的声音伴着他的心跳从他的胸口出传来,鼻息处还有好闻的,数于他独特的干净气息。
“等着我!”兰亭难得看到她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低下首,飞快地含住她的唇。
沈千染本能地用手轻轻抵触,却不敢太用力,怕惊醒了赐儿。
他唇舌间柔软带着温润的触感,温柔地一遍遍地吸吮着她,象带着一股魔力催促着她去靠近,她不知不觉地悄悄地闭上了双眼……
兰亭走时那餍足的神情,让沈千染又羞又恼。
沈千染虽躺了一夜,但她却是思考了一夜,虽然此时兰亭急色匆匆地离去,但眸中早已无初时惊闻母亲失踪时的慌张,她慢慢地坐起身。
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安,但依着重生前的记忆,好象关乎西凌命脉的危机还差整整一年时间。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失踪让她变得敏感,还是她的重生,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西凌皇宫,永宁宫
珍妃又是一夜无眠,枕边就放着那张瑞安交给她的画像,若非昨晚太迟。宫门已落了锁,她定然把瑞安传进宫,狠狠地咒骂一顿。
终于熬到天亮,待卯时宫门一开,她就让宫人去沈家传唤瑞安进宫。
辰时,柳贵妃派人到永宁宫,请珍妃过去一起品今年江南的贡茶。
宫人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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