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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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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她也没有开口反驳,只得轻轻地点点头,“媳妇省得。”
陪着王妃用了膳,花溪回了自己屋子,欧阳铮一直没回来,派人说他出门有事,花溪等到半夜都没见他回来,自己先躺下等他,翻来覆去想着今日王妃的话,她能佯答应一次两次,可时间久了呢?她相信欧阳铮,可又怕王妃会影响了他,还有朝中的事……恼人的心事折腾了她大半宿,辗转反侧,一直拖到天蒙蒙亮还不见欧阳铮回来,花溪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接着又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睁开眼对上欧阳铮笑吟吟的眸子,听他在耳畔吹了口热气,“吵醒你了……”
花溪耳朵发痒,懒洋洋地推开他的脸,撅差点此佯怒道:“彻夜不归,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欧阳铮捏捏她的脸,“昨个儿出宫后,皇上让皇子们去了御书房议事,我晚上去和子澄见面了……陛下要调滑州,秦州两处大营人马合并入岐州大营……”
花溪一凛,脸色大变“皇帝要合兵攻打西月了?”
欧阳铮却是不急,搂着花溪安抚说:“还没有……真要开战,如今准备已经晚了。入冬不宜行军打仗,要开战起码要等到开春,秦王有意派部将统领岐州大营,被皇上驳回了,派了志都任主帅,不过他将后部交给了秦王署理,平王则主管了吏部,安王负责刑部。”
“还是得让五哥早做打算。”花溪心中无法平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欧阳铮说:“世事无常,离开春还有半年时间,这期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总是还有时间做些事情,今日陛下会下旨将林贵和调入上京府任巡抚,彬州大营的主帅换成了萧一鸣,林是秦王的人,萧却是平王的人,衡州大营主帅一直空缺,从副将里将刘蒙提拔上来,他是玉太傅的关门弟子,这一东一西两处人马如今是对峙之势……”
“西月内乱里,薄野宗启背后有秦王的影子,老皇帝岂会不知?他如今更怕儿子们窝里反。”欧阳铮的下颌抵着花溪的额头:“过了大祭你还是回西月去。”
他不放心花溪,今日开始,便是一场硬仗,花溪刚经历过西月凶险的战事,他不舍得再让她面对另一场阴谋角斗。
花溪低低应了一声,她留在上京,皇帝动了念头要发兵,自己性命不保外还会拖累欧阳家,想想刚刚回到大华便遇到此事,花溪心中一片怆然,不知几时才能平静过日子。
欧阳铮抱着她仰面躺着,一下下抚着她的头,轻声说:“莫怕,你不会有事!这些纷乱很快就会结束的,我还要守着你过一辈子呢……”
第228章 祭祖
气势恢宏的太庙前,皇帝立在那高台之上,手执黄绢宣读着祭天文书。底下跪满了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一个个躬身垂首听着那冗长的祭文,不知是聚精会神还是昏昏欲睡,总之看起来倒还算庄严肃穆。
宣读完祭文,献上三牲祭品,众人山呼叩拜,伏地起身,忽然有人高呼了一声:“啊,流——泪——,流血泪!”
众人向祭坛上一看,纷纷发出讶异的抽气声,只见祭坛上三牲祭品眼中流下了血泪,这可是大凶之兆。
花溪身子一僵,偷偷抬头看见高台上皇帝冷凝着脸,目光扫到下首某个地方,手贴着胸口,似隐忍着怒气,忽然大声喝道:“摆驾回宫!”
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那处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尹元烨和欧阳铮。此次祭祀大典虽有礼部承办,但主理之职皇帝交给了泰王,并指欧阳铮协理,这时出事,欧阳铮必定难逃罪责。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好的祭天大典就这样草草结束,皇帝愤然离去,皇后带领嫔妃随之离开,现场的场面一时慌乱不堪。
花溪焦急地望了欧阳铮一眼,而欧阳铮正好抬起头看向这里,四目相对,他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唇角微微扬起。
皇帝终于走了,不过谁都知道接下来要迎接的将是真正的雷霆之怒。
马车里,花溪靠着欧阳铮坐着,手放在他的手上,不自觉地握紧,轻声问道:“出了这事,你……”
欧阳铮只觉手上微凉,大掌包裹起她的手,放到嘴上哈了口气,又捏着掌心搓了搓,“今儿风大,出来时你怎不多穿些,手这么凉。”
花溪愣住了,忘了说话。
就这样,一个搓着另一个微凉的手要捂热它,而一个则静静地看着另一个,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花溪的手恢复了温度,欧阳铮才满意地点点头,“赶明儿再碰上我一夜未回,你再不注意身子,我定要罚你。”
欧阳铮这般行止让外人看去定会大吃一惊,他素来冷漠,并不似与他齐名的洛东王世子陈鸿飞那般风光霁月,更不像尹郡王的温柔亲和,就连说这样的贴心的话语气都没有旁人的轻柔,如清冷的河水,脉脉流动,无波无澜,不过却别有一番温情流二轻二轻转,花溪心中一颤,身体里似乎涌出一股融融的暖流,安抚了那些许的惶恐和不安。
就在花溪要开口时,车子突然停下,是王府里欧阳铮书房侍奉文书的小厮,满头大汗地来报信,“爷,宫里来人让你即刻进宫。承郡王也派人来了,让您自个儿小心。”
花溪不自觉地抓紧了欧阳铮的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我在家等你!”
欧阳铮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角笑意飞扬,“嗯!等我回来!”
欧阳铮下了车,花溪独自回了王府。
换下繁重的命妇礼服,翠茗帮着卸了花溪头上的金钗珠翠,重新梳了个堕马髻,换上了家常的轻便衣裳去看王妃。
王妃一回来就去了佛堂,花溪不敢打扰,就在屋里坐着。等了一刻钟,王妃被嬷嬷扶着从佛堂里出来了。
“母妃,仔细身子,文宣他知道分寸,不会有事的。”花溪起身帮嬷嬷搀扶王妃到炕上坐。
淡淡地看了花溪一眼,王妃微叹了口气,“哎,如今也只能求个安心罢了。”语气中显得疲惫,似不想与花溪多说话,摆摆手,“累了半晌回去歇着吧!”
花溪告退离开,临出门看见王妃身边伺候的冯嬷嬷行色匆匆急地从外面进来,差点撞上了花溪。
“世子妃!”冯嬷嬷慌张,朝花溪行了礼,眼光却往屋子里瞟,嘴上赔礼道:“奴婢该死,奴婢赶着有事回禀王妃,一时不慎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则个。”
“不碍的,我正要离开,嬷嬷请吧!”花溪打量了冯嬷嬷一眼,冯嬷嬷赶紧收回了视线,低头退到一边,“世子妃请!”
花溪点点头,绕过她出门去了。
“什么事?”王妃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花抿了两口润了润唇。
“王妃,庄南太妃那边派人来送信。”冯嬷嬷房间压低了声音,“禁卫军奉旨去抄敬宁侯家了。”
敬宁侯是王妃的表亲,平日里素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一旦查抄势必有所牵连,加上欧阳铮因为祭典出了问题而被唤进宫中,王妃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手不由一颤,茶杯差点脱手,“几时去的?”
“一回宫就下了旨,庄南太妃刚好在宫里,借着取药的当口着人带信儿过来,奴婢让人过去看了,人已经到了安盛里了。”
王妃霍一下从炕上下来,“我得赶紧跟王爷商量商量。”她一刻没停,套了外裳就往外院去了。
洛西王正在书房与幕僚商议欧阳铮的事,听见门上报说王妃有急事寻王爷,不禁蹙了蹙眉,“请王妃进来。”
王妃一进来见屋里还有旁的人在,朝王爷使了个眼色,洛西王挥挥手叫众人出去。
“庄南太妃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让人抄了敬宁侯府。真是祸不单行!”虽说伴君如伴虎,可往常洛西王府众人行事低调,只是在欧阳铮一意求娶花溪之后才有了变化。即使平日不过问政事,但往来交际,多少还是知道些,从和王爷谈话和各宫的反应也能揣摩到一二,皇帝并不满意文宣的亲事,或者说皇帝对西月的事务还另有打算,起初王妃便不大同意,奈何儿子相中,王爷点头,她不禁心中埋怨起花溪来,更加牵挂宫里的儿子。
“文宣如今在宫中没个消息,万一有事可如何是好?”王妃急得声音微变,“当初我说不能让他娶西月公主,头前又拒了皇上的指婚,文宣这孩子真是……”
饶是素日里见惯了风雨的洛西王,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皱眉,脸上神色微变,在屋中踱步,片刻才道:“现如今说这些有何用?人娶都娶回来了,再说了,敬宁侯那边的生意我早叫你不要掺和……圣上那里早就对文宣在西月之事上的态度颇有微词,抄敬宁侯府却不仅是在警告咱们,怕是圣上早就看中敬宁侯手里的银子了……他们出事了,要罚也不是咱们一家的事,你且宽心,文宣心中早有计较,一切等文宣的消息再做打算。”
窗外起了风,吹散了枝上泛黄的树叶,洛西王看着窗外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静娴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万一皇上真要动西月了,只怕会跟咱们要人,哎——”洛西王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还有事,你先回去歇着吧,皇上暂时还不会动欧阳家的。”
王妃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返身出门去了。
花溪回了院子,拿着书册一字没看进去,于是撂下书册站在窗前发呆,一站便是一下午,直到金乌西坠掌灯之时,门上才说欧阳铮回来了,不过一回来就去了王妃院子。
花溪没在意,不多时却有婆子来报信请花溪过去一趟。花溪问出了何事,那婆子支吾了半天,才说:“奴婢只负责报信,不晓得出了何事,不过世子爷这会儿正在王妃屋里。”
花溪没再多问,换了衣裳直接去了王妃的院子。
花溪进了屋,看见王爷,王妃和欧阳铮都在,只是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她上前行了礼正要坐下,欧阳铮突然站起身,拉住她就要往外走。
王爷在身后喝道:“文宣,坐下!”
欧阳铮脸色极差,“你们不必从花溪身上下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那事的!”
王妃急了,“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说那是权宜之计。你没问过你媳妇的意思,怎知她不会答应?”
花溪一头雾水,不知这三人这是唱哪一出,“文宣,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清楚了再走,别让父王和母妃担心。”
“是是,还是静娴识大体。”
花溪拉着欧阳铮坐回原处,上首王妃道,“刚刚在宫里,皇后娘娘和太后求情,陛下开恩,赦了文宣的罪责,只是罚了一年的傣禄,卸了他手上工部的差事……不过还有道旨意是下给你的。”
“我?”花溪吃了一惊,这事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
只听见王妃继续道:“祭天出岔子,钦天监上书说要阴月出生的命格贵重的皇族女子去寺院诵经百日,以避祸患,宫里阴月生辰的有尚华公主和锦嫔娘娘,另外还有你,皇上下旨让你们三人陪同庄南太妃到南郊兴善寺礼佛百日……”
花溪一直听着,在听到礼佛百日后,愣怔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过来,目光微沉,平静得有些可怕。王妃瞧见不禁一滞,只觉得花溪的目光不知怎的与文宣生气时的目光一模一样,顿了顿才道:“为大华先祖祈福。”
花溪自嘲一笑,欧阳铮与自己成婚就不是皇帝援意的,后来又当殿拒婚,加剧了他对洛西王家的犯忌。她岂会不明白这道旨意是在警告欧阳铮和自己,他的无上权威容不得半点挑战,他已经给欧阳家留了面子,先调开自己,然后势必重新赐婚,即使不是符三娘,也有其他的张三娘,李三娘。
“您莫要瞒我?这两道旨意后面,是不是还有一道百日之后的赐婚旨?”花溪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王妃脸色一变,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怎么会?今儿不是碰到这档子事,钦天监给陛下出了个化解的法子,所以才有了祈福之事。你别多想,不过百日就能回府了。”
看样子自己猜对了,王妃的反应不是说明了一切……时隔一月,大华皇帝的行为无疑是告诉众人,他要动西月是势在必行!
花溪一时失神,落在欧阳铮眼中,却以为是默然神伤,他抬手握住花溪的手,“我就承过你的事,不会改变!即使皇帝也不行,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下赐婚旨的!”
花溪转头看向欧阳铮,他的目光深沉坚定,透着无限的力量,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自信,沉着,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为你顶着。欧阳铮之于她,说是犹如神邸一样的存在都不为过。
她轻轻地点点头,“我信你!”
“文宣,浑说什么,你要造反不成?”王爷厉声喝止,“你贸然去西月,我没阻拦你,是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会损害欧阳家的利益。可今次之事关欧阳家生死,你怎能这般意气用事?!”
“今次的祭典上每个环节如何行事,何人负责都是通过我,泰王与礼部尚书两人商议后定下的。祭品是按时辰宰杀献祭,要在这上面做手脚,定是熟悉整个祭祀过程之人。我与尹元烨总不会自己害自己,若说此事谁受益最大,自然是平王。这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粗陋手段,陛下却不曾查问就此定罪,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或者说,一开始便是他授意为之的……”
欧阳铮气愤之极,但语气却仍是那般波澜不惊,饶是洛西王恼怒他的话语,却也不好发火,只无奈道:“文宣,你既知陛下的用意,为何当初还要搞旨?”
欧阳铮摇摇头,“即便不搞旨,他的戒心也不会减少……父王,陛下这两年脾气愈发古怪,疑心又重,你虽忠心,但他却未必这样认为。再说,梅妃的事难道您忘记了……我不想欧阳家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洛西王身子一震,坐在那里木木地说不出话来,王妃在他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静娴这次是受了委屈,你父王和我有何尝愿意如此?这不是没法子,大局为重,无论如何,先应付了眼前的事再说吧。静娴,你看呢?”
是了,现在根本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花溪相信欧阳匈说过的话,只是如今这时候,什么都比不得性命重要。花溪冷静了下来,也对欧阳铮摇头道:“……不过是诵经念佛,难不倒我的。”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总觉得那些“我不能拖累你”之类的煽情的话说出来显得太矫情,也太虚,既然明知事不可违,那她就不会搞旨,虽然王爷和王妃的态度让她心里生出些怨气。
刚刚的薄怒到现在的沉寂,花溪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样。只是她越是这样放得开,欧阳铮心里越不好受,感觉自己让她受委屈了。
不知是因为和欧阳铮争执还是想起了旧事,洛西王显得有些疲惫,挥手打发花溪和欧阳铮,“既如此,你们也回去早些歇着吧,斋戒沐浴三日后,随庄南太妃起行。”
两人从王妃院子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用过膳了吗?”
“还没。”
花溪打发人回去备膳。
“走着回去吧。”欧阳铮说,花溪点头应了,两人没有坐轿,沿着石子路往前走。
道旁石柱油灯都点亮了,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远看像一颗颗小星,照亮了暗夜迷茫的前路。
花溪捧着手轻轻哈了口气,下一秒手就被欧阳铮捉到了手里,“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戴暖手?”
她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听你回来了,走得急就忘了。”感觉欧阳铮手里熟悉的温度,花溪不由心中酸涩,眼泪无声无息地涌了上来,打湿了眼眶,还有三天,然后就要分开,也不知再过几个月他们两人还能不能这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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