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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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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拐,便将数千斤的大石挑起退飞丈许之远,还有两个生龙活虎般的大汉也给震回去。

这等手段实是教人瞧了也难以置信。

稍远处大路边的小伙子赵胜打个哆嗦,低喊一声我的妈呀,便不会说话了。

姓陈的帐房先生目瞪口呆,更是失魂落魄。

方行痰咳一声,道:“健威兄你们且退,待方某上去会一会这位高人!”

他声调如常,脚下不徐不疾地行去。

李氏兄弟都是面向着他,故此对他的从容之态,瞧得真切,不觉齐齐心神一定。

李健威道:“总座且慢,在下心中有些疑问……”

旁边的李雄威也直点头,可见得他们兄弟果真都有所疑。

方行停步道:“你们有什么疑问?”

李健威道:“这位老太太的武功古怪得很,我们虽被硬挡回来,但却没有感到丝毫反震之力!”

老二李雄威接口道:“您瞧是不是很邪门呢?”

方行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依方某愚见,这位老太太不但功力深厚,拐法更是精妙绝世,你们做成的那股巨大冲力,被她以绝妙手法取为己用。只不过把方向调转过来就是了。”

李氏兄弟恍然大悟,齐齐哦了一声,分别撤开。

方行凝目向辟辟尺远的哑婆婆打量了一阵,心中迅快忖道:如若她刚才一拐能把大石挑回原地,武功确实惊人,只是她来历不明,又不知她拦路用意何在?这一场生死荣辱之拼,太不划算了……

当下抱拳道:“老太太绝艺惊人,方某当真大开眼界。只不知您不许通过此地的禁令,有限期没有?”

哑婆婆已恢复佝楼龙钟的样子,嘴皮动了几下,却无声息。

方行微微笑道:“即有期限,方某便稍等一会儿也无妨碍。”

在他后面的李氏兄弟,不觉讶然相顾c

忽听方行又道:“老太太如何称呼,可不可以见示?”

“原来老太太没有名字,人人尊称为哑婆婆……”

“哑婆婆好说了,方某浪得虚名,还不是在江湖上混一口饭吃而已……”

李氏兄弟面面相顾,一点也不明白这位总镖头怎的目说自话起来?

尤其蹊跷的是把那老太太称为哑婆婆,从语气中听起来,好像是那老妪亲自告诉他的。

但又未曾见那老妪吐出过一言半语,只听方行又道:“哑婆婆请便,方某一定等到您回来。”

哑婆婆一转身,迅快奔去,晃眼隐没在弯路的那一端。

李健威忍不住低声道:“总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咱们当真等她回来?”

李雄威接口道:“自然当真等她回来,你没听总座亲回答应人家么?”

他跟着向方行道:“总座,那哑婆婆能说话么?怎的在下听不见呢?”

方行回过头来,但双眉紧皱,显然心中有着难解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回答李健威的疑问,放低声音,道:“我们用的是哑巴的唇语,你们大概也听说过这等无声之言……”

李氏兄弟恍然地哦了一声,但心中对这位总镖头更感佩服。

只因哑巴的唇话这名词虽是听说过,却全无所知。

而方行精通此道,运用自如,可见得他学识见闻之广博,当真远非一般武林人物可及。

方行沉吟道:“我早先见她挑石手法,似无恶意,灵机一触,想到可能前面有事,所以她不让行人通过,这原是江湖常见之事,不足为奇,但是……

李氏兄弟久走江湖,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李健威也不禁皱眉道:“对,假如这是某方面之人戏弄咱们的手法,这个筋斗可栽不起,可是您又亲口答应过人家,实是不便食言啊!”

方行点点头,低声道:“我只怕她根本不哑,而是三江会的高手。”

李雄威虎目一睁,杀气满面,但口中的声音却有如耳语一般轻细:“我过去探探?”

眼见方行颔首,便立刻提高嗓子,厉声道:“方老总,我这挥人就是心里不服气,非过去瞧瞧不可,你老别拦我…-··”

话声中大步奔去。

方行故意,叫道:“雄威兄不可,雄威兄不可……”

李雄威霎时已奔回弯路转角,目光一掠,隐约看见十支外的湖边好像有人影晃动。

但见这时他已没有机会多看,原来一阵强风劲力已堪压上他身子。

他猛一哈腰,横移数尺,同时之间,光声电掣,原来他已拔刀在手,奔然挥劈。

他闪避、拔刀、挥劈等动作一气呵成,出手精确而又气势雄浑,如若单看他粗矿楞猛的外表,实在万难料想得到。

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声过处,李雄威连退五六步,闪目看时,哑婆婆拄杖屹立,面上泛起既忿怒又讶异的神色。

他情知对方忿怒的是自己食言闯关。

讶异的是居然能挡住她风雷迸发的这一拐。

事实上他自家的心情波动更剧,只因那哑婆婆这一拐,竟已震得他虎口发酸,手臂微麻。

此是他出道十余年以来未曾有之事。

哑婆婆用左手指指天,又指指自己心窝,呸地吐一口唾沫。

李雄威心中一阵难受,只因她这些动作,明明白白说他食言毁诺,无人共奔,这等鄙视斥责的表情,比之千言万语叫骂,还要锋利可怕得多。

只见她缓慢吃力地提拐杖,似乎那根黑拐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李雄威尽力把羞愧难受之感迅即丢开,深深吸一口气,全身真力提聚于长刀上。

他深知哑婆婆在盛怒下,这一击之威,必定十分难当,是以非用全力应付不可。

那哑婆婆好一会才提起了拐杖,齐胸横举。

然后突然挥扫而出,迅快得如电掣云飞,却不带一点风声。

李雄威本已预筹了几种消卸闪避的应付手法,谁知此刻但觉全无用处,只来得及坚刀硬架,方能自保。

当下一招“砥柱中流”,长刀直竖,左手疾探,握住右腕。

那哑婆婆的黑拐“当”一声扫中长刀,只见李雄威全身上下纹风不动,那柄长刀连晃也不晃。

可是整个人却随拐飞起,落在八九尺外,姿势丝毫未变。

说时迟,那时快,哑婆婆黑拐一挥,第二次扫在长刀上。

李华威又如上一次老样子,原式震退了七八尺。

原来哑婆婆如影随形般跟上出手,根本也不容对方有变化招式的机会。

他们就这样两记硬碰之后,都已移到弯路转角的这一边。

老大李健威掣刀在手,拐身欲扑上援助二弟。

方行一伸手搭住他肩头,道:“不要急……”

李健威但觉这只手掌重如山岳,全身动弹不得,分明硬是把他扣住不放,不禁急怒交集。

原来他和方行所站之处,目光被树木阻隔,瞧不见李雄威和哑婆婆交手的情形,但他们在远处,反而听到哑婆婆挥拐的隐隐雷声,以及阵阵凌厉森寒的拐气。

以他想来,远处之人尚且感到敌拐如此威校四射,在近处首当其冲的兄弟自然危殆万分,这教他如何能够不急?

可是方行竟不放他出手助战,居心何在?

李雄威虽是不由自主地震退了那么远,但屹立如山,姿势不变。

他左手握住右腕,双手之力尽聚刀上,等于刀身合一,是以敌拐之势虽是劲厉无匹,但只能把他整个人扫离原地,却无法使他的长刀摇晃歪斜。

哑婆婆第三拐欲发不发,迅快斜目测视方行一眼,看见地拦阻李健威之举,当下退了两步,向方行招招手,嘴唇微动。

方行徐徐应道:“既然哑婆婆执意要指点几招,方某只好遵命!”

他一迈步已到了李雄威身边,伸手轻拍他后背,说道:“雄威兄,这位哑婆婆的五雷拐法,乃是数千年流传下来,中原武学的绝艺之一,你今日能硬接了两拐,居然刀不弃手,更不曾肢残骨折,已经是骇人听闻之事了。你不可多言,暂且退下……”

他掌心炙热如火,在李华威背上的“大推”“陶道”“至阳”等三处要穴上,各拍一掌。

虽是轻轻一触,但每一掌都有团热气直攻入穴道,顿觉经脉流转。

李雄威直到这时,才能够提一口直气,把散布全身凝滞不动的力道收回。

但觉喉头一甜,热血上涌,差点便大口喷出。

他为人悍猛好胜,焉肯吐血弱了银梭镖局威名,当下硬是忍住,大步退下,哑婆婆瞧也没瞧他一眼,面上怒容却已消退了大半,原来她听方行说得出她的拐法名称,又说是中原武学绝艺之一,言下十分尊崇推许。

这话出自行家之口,份量自是不同。

心中怒气不觉减了许多。

她用唇语说道:“方行,你身为天下四大镖局之一的总镖头,却背信食言。别人怕你,老身可不怕你。哼,哼,从前曾听说你为人正派,谁知百闻不如一见,原来也不外个寡信的小人。”

她义正辞严的斥责,倒使方行气恼翻脸不得,只好辩道:“方某诚然有失当之处,但也有着难言的苦衷……”

哑婆婆嘴唇疾动,道:“多说无益,老身今日要见识见识你软玉剑究竟有些什么绝艺。”

她说干就干,黑拐向前一探,拐尖点地,随即如挽千斤重物缓缓提拐。

方行久历风浪,见多识广,一看非得出手不可,岂肯失去先机。

口中说声“得罪了”,左手抄住长衫杉角,右手从腰间掣出兵刃。

他的兵刃乃是一把软剑,迎风一抖挺得华直。

剑身雪白夺目,乍看好像是羊脂白玉似的围腿玉带。

但当他探手戳出之时,剑上发出的嘶嘶风声,却显示此剑锋快无比。

他第一招“凤点头”森森剑气直射对方面门,两下相距虽是尚有五六尺,但那股劲锐创气,却使人有飞创伤人瞬息千里之感。

这一招大有长剑脱手电射的威胁,果然迫得哑婆婆不能跨步攻敌。

方行剑招变幻无常,只见他那玉剑剑尖倏然掉首坠泻疾落,“叮”的一声,戳在黑拐拐身之上。

这一招“金鸡夺粟”变化得精妙异常而又恰到好处,只见敌据竞禁不住,直沉下去,投尖砰一声敲在地上,尘土飞扬。

若是印证武功,大凡有一方兵刃触地或是碰上四下如屋柱墙壁等,便须认输才算是名家风度,方行方自微微一笑,谁知哑婆婆的黑拐触地弹起,呼呼呼一连三拐,迅如风雨,打得方行连连后退。

他好不容易才接了下来,那哑婆婆紧接着拐砸扫,幻出百数十道拐影,裹住方行身形劲道鼓荡旋激,重逾山岳。

方行虽是如兔起鸡落地随手封拆,心中却连连叫苦,大是后侮,忖道:我刚才已占了机先,若不是保持风度,只消继续攻去,她哪里有机会发挥五雷拐法的威力!

哑婆婆拐法使开了,战圈中无声无息,反而稍远处的李氏兄弟们听到雷声隐隐,耳朵里生出强烈的压迫之感。

还有阵阵拂到的劲风,也令人觉得刺骨难受。

两人不禁移步后退,直至退得比陈帐房和赵胜还远一点,这才发觉不妥。

只见赵胜那精壮小伙子,也躲在陈帐房后面,藏头缩脑地观战。

这时交战的两人相距观战者丈半有余,李氏兄弟还得运力强忍耳朵的沉重压力,过了片刻,比他们站前一点的陈帐房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捧耳,委倒地上。

李健威兄弟对望一眼,齐齐想道,原来他不是身怀绝技之士,敢情连躲开也有所不能……

当下依旧凝目观战,已无暇去理帐房先生的生死。

方行运剑如风,封拆了二十余招,但觉剑势越来越见涩滞,心知敌拐威力已加强不少。

如是勉力招架下去,不出三五十招,必定连丝毫反击的机会也将失去。

当下一横心,决定施展平生绝藏,败中求胜。

他直至现在才决意使出毒手,并非天性慈悲仁厚,而是这一招“贯日式”极尽凶险酷辣之能事。

施展时长剑须得脱手射出,成功则洞穿敌人心窝。

但也可能同被敌人击毙,变成同归于尽。

失败的话更不必说,手中既无兵刃,又处劣势,自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他决心一下,口中长啸一声,剑法忽变,竟是招招蹈险抢攻。

这等拼命的打法,平常的敌手自是感到万分威胁,可能生出怯惧之心。

但碰真正高手,反而不妙,徒然激起对方更强烈的斗志而已。

哑婆婆果然斗志更盛,气势有增无减。

眼看双方快要到了生死立判的地步,哑婆婆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计算出在第五拐迎头砸落时,可将敌人砸个脑浆进裂而死。

坦白虹贯日方行也一清二楚地晓得,敌人到了第五拐欲发未发时,便是他使他“贯日式”脱手飞刻的唯一机会!

在转角路口出现一对白衣飘洒的青年男女,正是刚才在湖边凄然话别的沈君玉和阮莹莹。

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李氏兄弟等人的注意,只因那方行和哑婆婆两人实在拼搏得太凶险激烈,使人惊心动魄,不暇旁骛。

但阮莹莹一声惊叫,终于引起观战者注意。

“方伯伯、哑婆婆,你们别打,快停手……”

她尖锐惶急的叫声,观战者一听而知敢清两下竟有渊源。

但可惜的是激斗中的两位高手,都全神贯注作生死立判的一台,哪里听得见她尖叫。

包括沈阮二人在内,人人都瞧得出危机瞬息即发,可是谁也无力插身战圈把他们分开。

李氏兄弟可不敢莽撞喝叫,怕的是方老总听了喊叫之声,稍有疏神的话,难保当场被砸成肉饼。

这件事只有阮莹莹一个人能做,因为双方她都认得,只要他们听见,才能够一齐缓住杀手。

听阮莹莹又尽力尖叫一次,声音已大见镇定,可见得她在刹那间已控制住情绪。

但这一次叫喊仍然徒劳无功。

要知高手相交,胜负的关键仅是一发之微。

是以他们平日虽然讲究眼观四方,耳听八面。

但一旦碰上劲敌,却能够全神贯注,除了克敌致胜之外,胸无一丝杂念,身外一切尽皆不闻不见。

她的声音若不能寻隙透穿那两人功力交织的无形墙,纵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阮莹莹向来心窍玲珑,博闻强记,已明其故。

是以在电光石火之间,七八个计较掠过心头。

察形度势,除了这两人自行缓下势子,实是再无其他办法可想。

只见她身子一侧,偎贴沈君玉怀中,同时还迅快拉起他一只手,使他掌心贴在自己小腹上道:“快运内力助我!”

沈君玉发觉手掌覆技之处,正是她的丹田要穴,当即提聚夏气,从掌上催送传出。

阮莹莹樱唇微启,柔声道:“方伯伯,哑婆婆,都是自己人,快点停手。”

她运功迫聚声音,送入战圈,若是平时,断难透过那层内家真力形成的无形墙,现下得到沈君玉源源输入的功力之助,那股柔和清晰的声音寻限抵隙直透入去。

只见方行和吸婆婆的动作一齐缓得一缓,双方的兵刃第一次碰到,发出锵锵震耳的金铁交鸣声。

霎时间满天的剑光杖影都消失不见,战圈中两人屹立如山,四道目光转到阮莹莹这边。

方行心中一楞,忖道:阮家贤侄女是怎么啦?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和一个青年男子搂抱依偎?

哑婆婆眉轻皱一下,心想:不像话,这样子太不像话了!

阮莹莹喘一口气,才恢复气力挣脱沈君玉的搂抱。

她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掠过众人面上,看见了他们的表情,立即明白他们的误会,不觉羞得玉颊飞红,道:“哎,你们打得这么激烈,险险骇死我了……”

她袅袅上前,又遭:“方伯伯,还认得我么?我是阮莹莹呀!”

方行收起长剑,道:“果真是贤侄女,两年不见,你已经亭亭玉立,长大很多,要是路上碰见,可真不敢贸然相认呢?”

他转眼向哑婆婆望去,拱手为礼,道:“方某多有冒犯得罪,还望哑婆婆见谅。”

哑婆婆颔首还礼,作个手势,表示天意如此,谁也不能怪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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