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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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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道:“这就太好了,但假如如夫人尚未返家,必须惊动官府,那就盼低设法及早通知一声,以便回避,因为官府必定派人到此处调查。”

孙泽道:“这个在下省得,勿须过虑。”

他套上马车,与阿烈一同离开别墅。

阿烈乃是去把欧阳菁搬到这座孤山别墅来,他到了距她不远处,就开始匿藏起任何声息,悄悄潜行到她卧处附近。

直到他可以从枝叶隙缝中望见欧阳菁时,才停下来,没有丝毫声息,假若仍然瞒不过她的耳目,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只见她仰躺草地上,神情并不悠闲,这是因为阿烈已经去了很久之故。

相距不远的官道上,传来车马行人之声,所以不会令人觉得十分孤独,不过阿烈去了这么久而末回,终究是使人心焦之事。

欧阳菁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由于她脸色如此的苍白,又躺着不动,使人觉得她茬弱无力,甚是可怜。

阿烈硬住心肠,仍不出现,又过了一炷香之久,只见她缓缓坐了起身,转头回看,这时,她的面色也不苍白也了,美眸中闪闪有神。

他吃了一惊,忖道: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她并非真的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她为何要这样做呢?假如她不是要我背负着走,我们已经可以走出老远了。”

欧阳菁甚至已站了起身,动作间敏捷异常。

阿烈早已有备,右手一扬,一颗石子落在数丈外的树丛中,发出了声响。

欧阳菁立刻就躺下了,面色也恢复早先那般苍白憔悴。

阿烈不满地摇摇头,想道:

“我早就怀疑你装假了,所以如今才会试一试你,你自家大概还不知道,我诊切脉息之时,业已十分动疑何况我那几味花草药汁,绝对不会惹起这种后果。”

他再弄出一点声息,然后才走出去,在她身边停下了,问道:

“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欧阳菁有气无力的道:“还不是一样?你何故去了许久?害我急了半天。”

阿烈道:“因为我碰上一件谋杀案。”

他随即把一切经过详情,告诉了她。

欧阳菁道:“你的猜测决不会错,定必是那西席先生作怪,这对奸夫淫妇如果还在孙家,见了孙泽回来,必定骇个半死.不过我深信那淫妇一定失踪了。”

阿烈道:“何以见得呢?”

欧阳菁道:

“假如她返回家中,别人见主人末回,焉有不疑之理,再说,她拿什么藉口,洗脱自己的嫌疑呢?所以我敢打赌,那淫妇一定和姘夫远走高飞了。”

阿烈道:

“你虽然不能动弹,但脑筋仍然灵活如故。可惜你体力不支,不然的话,我们今晚就可以一同前去孙府,看个水落石出了。”

欧阳菁道:“假如淫妇已不在,还有什么看头?”

阿烈道:

“假如那姘夫把李姬送到个地方隐藏起来,然后返回孙府,免得被官府画图通缉,如果是这样,晚上定然有好戏可看,这凶手难免再来一次。设法谋害了这个老实的东主。”

阿烈言之成理,果然引得欧阳菁心痒痒的,说道:

“说不定我晚上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现在我们先到那孤山别墅去吧!”

阿烈心中一笑,付道:

“我等一会再哄她一哄,务要让她今晚自动恢复体力。这样我就可以离她而去,办我自己的正经事了。”

他抱起了这个长发大眼,十分美貌的姑娘,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一面说道:

“别墅内有食物充饥,我也得睡上一觉,不然的话,连我也得垮了,怕只怕我睡觉之后,孙员外来通报有官人来查屋,那时我尚未醒,便将惹来一身麻烦。”

欧阳菁道:“我到时会弄醒你的,唉!假如你不是功力深厚,禀赋过人,这两天的辛劳,定会把你累倒。”

她口气之中,流露出一片真挚的关心。

阿烈一怔,道:“你似乎对我改变了很多?”

欧阳菁抱住他的脖子,道:“当然啦!人心肉造,你为我尝尽艰险,备极辛苦,难道我会一丝一毫感激之心都没有么?”

阿烈大胆放肆地望住她的眸子,道:“咱们可以和平共处了么?”

欧阳菁道:“这是什么话?”

阿烈道: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心中已有了对象,此外,你又曾经说过要宰了我的话,因为你怕对我生出感情,我没有说错吧?既没说错,我当然会怕你恢复武功?。”

欧阳菁以含着讥讽意味的笑声说道:

“你弄错了,假如我想取你性命,随时随地都办得到。”



〃》()

 第13章

阿烈只在心中冷笑,忖道: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业已复元之事,所以讲得这么有把握。哼!她居心叵测,不知捣什么鬼,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当下大摇其头,说道:

“假如你不恢复武功,任你如何虚声恫吓,我也不怕。”

欧阳菁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盯住问道:

“如果我复元的话,你便赶决跑开,是也不是?”

阿烈道:“那倒不一定,但那时我一定小心提防着。”

她突然低头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阿烈虽然有感觉,却全不疼痛,但不免问道:

“怎么啦?你的牙齿发痒?抑或是肚子饿?连人肉也肯吃了?”

欧阳菁恨恨道:“你难道不能说些比较多情的话么?”

阿烈低头瞧瞧她,道:

“那你得教我才行,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

欧阳菁啐他一口,道:

“胡说!你对女孩子的经验才丰富呢!以往好些年轻男孩子碰上我,总是手足无措。就算是年纪不算小的男人,也极少有胆敢和我对望的。而你……”

阿烈道:“我想么样?”声音中不禁有沾沾自喜之意。

欧阳菁道:

‘你坏死啦!第一次见面,往那破庙中,你就……你就什么……我了……”

阿烈连忙追问道:

“我怎样你了?”他当然知道她是说的偷吻香唇之事,这刻是特意询问,爱听她亲口说出来而已。

欧阳菁嗔道:“你用不著装傻,总之你坏死啦!一定是专玩女人的能手。”

阿烈笑一笑,道:

“你太夸奖我了,想我一个书生、既无过人之处,亦不曾建功立业,如何有资格玩弄女人?’

欧阳菁本来含嗔的瞪著他,但忽然间叹一口气,把头靠在他肩上,双臂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

她为何忽然软化,大有任君为所欲为之慨?这一点,阿烈的确没有法子猜测,由于她的面庞就在他嘴唇侧边,而她鬓边的香气,甚至她的呼吸,都使他非常清楚的感觉得到。因此,他忍受不了这等诱惑,微一偏头,就吻在她的颊上。

那滑腻如凝脂的香颊,使他双唇有一种异常奇妙的感受。

除此之外、她的不加反对,甚且还闭上双眼之举,更含有有强烈的诱惑,以至阿烈情不自禁,嘴唇一下子就滑移到她两片鲜嫩带香的朱唇上。

他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忘形地热烈的吻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的嘴唇才分开了。阿烈转眼一望,失笑道:

“唉!我们为何不到那孤山别墅内?在这儿动辄有被人看见之羞。”

欧阳菁双眸半启,流露出如梦似幻,亦痴也醉的神情。那玉面朱唇,直教人看了顿感魂销。

阿烈咬咬牙,忍住内心中再吻她的冲动,放步飞奔。一忽儿工夫。已抵达那坡间的“孤山别墅”。

他穿过园子,正要推门而入之时,欧阳菁忽然叫道:

“不!不!我不能进去。”

阿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骇了一跳,赶忙停步,问道:“什么事呀?”

欧阳菁道:“你又坏,又大胆、我心里害怕。”

阿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道:

“你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

欧阳菁道:

“不!我害怕得很,你比饿狼还要贪婪凶狠,若是在这间房屋中,孤男寡女,定会发生比吃掉我还可怕之事。”

阿烈想道:“我几时有占你的情欲念头发生过?”

口中却说道:

“那也不一定,咱们又不是没有双双躲在黑暗中过,况且你也可以不同意啊!”

在他想来,这等事情,如非男欢女悦、如何行得通?假如他不是已知道对方根本就恢复了武功的话,也许会联想及“强力手段”。但既然她已具有武功,这强来之法,也是万万行不通的,所以他根本没想到。

欧阳菁道:“唉!我四肢无力,还不是任你宰割,如何使得?”

这话骨子里简直是暗示他这么做,阿烈一怔,膛目而视。

只听欧阳菁又道:“你这个人太坏了,我知道一定躲不过这声灾难。”

阿烈心想,你份明是装蒜,却如此不堪的诬辱我。好!我就故意装出要怎样你,看你还装不装蒜?

当下推门而入随手闩上门,便一迳把她抱入房中,放在床榻上。

她双颊酡红,两颗大眼睛已经眯起一半,呈现出水汪汪的,像是喝醉了的神情,并且显得全然无力地瘫在床上。

阿烈坐在旁边,迫视着她,只觉她这等眼色,不知从何处见过,十分孰悉。因此,他仔细打量不已。

片刻间,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子的影像,也是个非常美艳的女子,正是曾经赤裸了身体,钻入他皮袍底下的陆夫人,那是自称“苏大姐”的女子。

这个狐媚女子,使他从懵懂无知的童子,变成了成人而在当时,她的眼睛便是这般模样。

阿烈发现之后,甚感奇怪,想道:

“何以她们的眼睛忽然变得如此相似?使我不禁想起了陆夫人”

他经验浅薄,竟不知道这两个女子双眼相同之故,乃是因为她们都是在同一情绪状态之中。

如是经验丰富的人,这刻根本不必迟疑即可为所欲为,必定没有一点问题。

但阿烈反觉感到煞风景,因为他在欧阳菁之前,居然会想起了别个女人。这等情形,实在对不起她了,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因此,他坐起身子,装作张望房间各处,定一定心神,这才低头望她,恰恰瞥见她急速地闭起双眼。

这个动作似乎只是她才有的,所以阿烈迅即吻在她的唇上其后更躺下去,把她抱得紧紧的。

她的反应殊为热烈,使阿烈暂时忘记了任何杂念。

良久,热吻中止,他才记起了她装蒜之事。

当下故意做出来势汹汹之状,向她侵袭,口中说道:

“你说得真对,在这等所在,孤男寡女?的确没有法子可以控制自己。”

他动手去解她的衣裳,欧阳菁口中道:

“不……不……”但两手却没有抵抗的动作。

不久,外衣已解下,阿烈可以看见和触及她玉藕似的双臂以及如脂似雪的大腿。

这对他实在是非常强烈的诱惑,幸而他衣向记性特强,所以牢牢记住要试她一试之事,反而自然地压卯了情欲之火。

他伸手去解她的内衣,口中威吓地道:

“现在我要把你的衣服都脱掉了。”

她既不作声,亦不抵抗,也不睁眼。

阿烈道:

“你听见没有?我要脱掉你身上所有的衣服,让你一丝不挂。”

她这回叹已口气,但又好像在在骂他‘蠢才”。

霎时间,底衣半解粉乳玉肌。已有大半露出来了。

直至此时,欧阳菁仍然没有任何反抗或拒绝的迹象。阿烈眼中看着那丰肌白肉,心中想起了上一回的经验,情欲之火,直烧上脑袋。

他软弱无力地威胁道:“我要脱光你的衣服呢!”

欧阳菁鼻中“唔”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阿烈已感觉自己正在说愚蠢的话,甚至连一些行动,也十分愚蠢不过。但他仍然没有任由情欲淹没,说道:“阿著,你说一话行不行?”

她这时才睁开双眼,低声道:“你要我说什么话?”

阿烈道:“随便什么话都行。”

欧阳菁道:“那么我已经说了,对不对?”

阿烈深深吸一口气,道:

“是的,现在我想起来啦!假如你不是在病中,我也许会做出可怕之事。但现在不行。一来有欺负你之嫌。二来你身子重要,我得赶快弄点什么给你裹腹。”

说罢,转身行去。他表现得十分坚决,竟然连头也不回。

欧阳菁连叫他几声,他都不停步回头。

不久,厨下传来炊饭炒菜之声,欧阳菁恨恨的向空中瞪眼睛,但她可没忘记把衣服穿好。这是自尊心的缘故,她决计不能让阿烈以为她诱惑他,更不能使他以为非要他不可。

进食之时,她脸仍然崩得紧紧的。不过当她吃着味道极鲜的各种蔬菜,以及又热又香的白米饭时,怒气迅即消失。并且很快就和阿烈有说有笑了。

一直到天黑,这段时间,他们都感到很轻松快活,谈谈笑笑。

阿烈从闲谈中,得知她乃是刚从家中出来不久。由于父亲闭关练法,无人管束。所以她自由自在的在各处游荡,顺便也侦查有关“血羽檄”之事。殊不料路上碰见曾老三,得罪了他,被他一路追逐,马不停蹄的逃走,终于在破庙中碰见了阿烈。

提起那“鬼厌神憎”曾老三,似是犹有余悸,评论道:

“唉!那厮真是天下间最难惹的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惹上他。将来不知如何才能摆脱他。”

阿烈笑一笑,道:

“别怕,只要你不得罪我,今后可以保你无事。因为他应过我,以后不找你麻烦,当然我可以取消他此一诺言,你说是也不是?”

欧阳菁露出钦佩之极的神情,凝视着他道:

“你可知道,曾者三成名许多年来,还未曾吃瘪在任何人手中。但凡是他扬言要对付之人,总能把这人收拾个半死,然后视情节之轻重,或予弄死,或者开出条件,方始放手,你能使他答应放过我,可算是天下奇闻了。”

阿烈道:

“我看他这人虽是讨厌,正如他的外号一般。但其实人还不坏,恩怨分明.你只是给他骇破了胆,所以对他的看法,不免偏激了。”

欧阳菁的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限惊讶的道:

“天啊!这真是惊人之论。只怕天下之间,唯有你一个人说曾老三人还不坏。”

阿烈摇摇手,道:

“你太爱大惊小怪了,我马上就要到那孙家集去,瞧瞧孙泽的情形如何?”

欧阳菁露出兴奋之色,道:

“照你所说,他的侍妾李姬,必是已经返家,才没有工人到此处查勘。既然这个妖女在家,见那孙泽不死,可能又施毒手,你可是这样说法?”

阿烈道:“是呀!”

欧阳菁道:“只不知今天晚上她会不会动手?恐伯没有这么快吧?”

阿烈道:

“难说得很,自古道是最毒妇人心。她若是已横了心,下得第一次毒手,何尝不可以做第二次?”

欧阳菁道:

“你这话未免一竹篙打尽一船的人了。但我不打算跟你争辩这个问题。要是这妖女今晚可能下手,我想去开开眼界。”

阿烈心想,她总算不能再装蒜了。当下应道:

“只要你走得动,我自是愿意你一同走一趟。因为我们目下还不知她姘夫是谁,况且她打算用什么藉口,可以脱卸一切责任呢?这一点也使我想查个明白。”

欧阳菁道:“你猜那李姬到底用什么手法,再行谋杀孙泽呢?”

阿烈想了一下,道:

“我不知道,但一定得是看来非常自然的手法,例如砖墙倒塌夺死啦'或是失足跌落金鱼池等等。”欧阳菁道:

“推例砖墙,岂是易事,相信必是使用失足落池,致遭淹死之法。”

阿烈道:

“你好像对那李姬下手之法,特感兴趣一般。假如你不是练有一身本领,我几乎要误会你是预先学习,以便将来谋杀亲夫呢!”

欧阳菁啐他一口,道:

“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阿烈精乖得很,一听话题要转到这上面,连忙避开,道:

“我们稍微躺一下,养足精神,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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