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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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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菁道:“当然没有……”

阿烈这才真真正正的松一口气,埋怨地道:

“但我一赶到时,你却说……”

欧阳菁道:“我只是被他整惨而已,没有什么别的话呀!”

阿烈转念一想,道:

“我生出误会,也未免不是好事。如果我不是那么忿怒,刚才的一刀,绝对无法达到这种最高境界。你可知道,凡是我化血门中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一招,摧天撼地的无上境界,逍遥老人也以此期望于我,我总算试过一回,实在足以自傲了。”

欧阳菁道:“我去瞧瞧李慧心……”

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个个心情舒畅。可是在十多里之个的两处地方,有两个人的心情与这边有天渊之别。

这两个人一是吴丁香,她面临灭亡或失身选择,而这两者,都是可悲可悯的命运。

另一个人是李益,他离开吴丁香之后,驾着马车,在黑暗中驰行之时,心情之痛苦沉重,难以言宜。

他明知吴丁香以“殉情”的挚爱,让他得脱虎口,因此,这更使他觉得心灵的负担太以沉重,他应该在那儿,与吴丁香一齐面对任何劫数才是。

由于他心情紊乱,使他几乎迷失了方向。

车轮碰到一块石头,“崩”地一声,震力甚强。李益如梦初醒,定一定神,暂时抑制着情绪的波荡,用心查看方向。

李益自小在此长大,因此只查看一下,就晓得应该往哪儿走,才回到大路上。

此外,他更知道钱如命的庄院,就在一座树林的另一边,距此不远。

他虽然已驶行了不少路,但都在打圈子,是以距钱如命的庄院,最多不会超过里许之遥。

李益举手拍拍额头,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搞的?平日总是自诩才智,现在一碰上事情,就张惶失措起来,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冷静……”

他迅即冷静下来,一面策马前行,一面想道:

“吴丁香现下落在钱如命手中,对方凭恃武功,凌虐别人。我唯有立刻去找比她武功更高强之人,才能救得吴丁香……”

此念一生,顿时记起高青云。

当下便不迟疑,赶紧驱车急驰。

他才驰出一箭之遥,转过林角,忽见道旁有一座茅舍,透射出灯光。

这刻已是三更半夜,屋中之人若是末睡,自然便得点灯火,才能见物。

可是问题却是,在这等僻野荒郊之中,有什么事情使这一家人如此忙碌,半夜还在工作?”

若是在都市内,半夜点上灯火,未必就是工作,因为有些人也许不习愤黑暗,须得点上灯火。

但在乡司,决计不会有这等“浪费”的习惯,此所以显示出必有问题。

李益一眼望见,心中感到奇怪,不过他身有急事,是以实在无暇追究。

马车很决地掠过屋前,李益在百忙中,投以一瞥。

但见屋门一半掩上,一半打开。

他的目光一透入去,只见照亮的室内,正中央处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此外,好象已没有别的人了。

李益讶然忖道:

“此人睡觉之时,为何不熄灯,又何故打开半边门,让寒风灌入?再者,床铺何以摆在正中央呢?”

这些疑问掠过他心中时,马车已驶出丈许。

忽听一声哀号,从屋中传来。

李益心头一震,猛然勒住马车。

他虽是赶路心急,但这一声哀号,听起来极似是疾病侵袭的痛苦叫声。

李益是极有修养之人,平生所读的圣贤之书,总是教他先顾别人的痛苦,才可理会自己的问题。

当下勒马停车,回头侧耳而听,那间茅屋内,果然传来阵阵呻吟之声。

李益迅即下车,举步向茅屋走去,付道:

“假如那人病重,我好歹顺路把他送到城里,延聘名医诊疗……”

他一下子就走到门前,但见屋内正中央处,一张破旧木榻,只铺着一张破席,躺在上面的人,动也不动。

李益喂了一声,可是那人全无反应,但呻吟之声,却不断的送入耳中。

李益走入屋内,斗然停住脚步,诧异地望着那人。

原来他一入屋,便马上发现两事,不合情理。

第一件是这个人全身上下,包括嘴唇在内,都纹风不动,使他感到这阵呻吟声,并不是此人发出。

第二件是榻上之人,身穿儒服。十分干净齐整。那一身衣服,生似刚刚换上,而不像曾经穿着,而又在榻上睡过。

除了这两大原因之外,还有就是这个人清秀整洁,看来不似是住在这等地方之人。

屋内的简陋,也是令他觉得气氛不对的理由之一。

李益第一个念头是:“莫非此人已死,所以穿得齐齐整整,准备入硷?

但这相想法马上就被推翻,因为榻上那人,胸部微微起伏,显然未曾死亡。

呻吟之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地在屋内回荡。

李益定定神,举步走到榻边,低头望去。

但见此人双鬓微斑,眉目端正。

他忍不住喂了一声,道:

“这位先生可是睡着了?”

榻上之人没有反应,李益本来也不期望对方回答,当下伸手,按在那人额上。

但觉对方温度正常,既不似死人冰冷,又不似病人发热。

他心中虽是纳闷,然而只要这人并非急待援救,他就不能浪费时间,须得马上离开,赶往城里去。

当他转身行开时,那人仍然躺着不动。但李益走到门口时,却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门外,阻住去路。

这个人两鬓微斑,面貌清秀斯文,正是刚才榻上所见之人。

李益头也不回,拱手道:

“先生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那个清秀的中年人笑一下,道:

“你见到榻上之人,但误以为是我,是也不是?”

他言下之意,似是暗示他并非榻上之人。

李益抑住自己回头查看的欲望,道:

“是与不是,都无关重要了,在下有急事在身,改日再奉访吧!”

但对方阻住去路,并没有让他过去的迹象,因为他动都不动,面上仍然微微含笑。

李益心中的焦急,完全从面上流露出来。虽然如此,他仍然察觉那阵呻吟声,自从此人出现后,已经停止。

他又拱拱手,道:

“先生万勿耽误在下的时间,在下说的句句皆是真话。”

那人徐徐道:“敝姓王,名鸿范。”

李益只好道:“原来是王先生,在下李益,幸会得很。”

王鸿范道:

“我只请教你一个问题,李兄如是有急事在身,何故又折回此处?”

李益道:

“在下听到呻吟惨叫之声,心中以为有人生病,是以折回来瞧瞧而已。”

王鸿范道:“李兄懂得医药之道么?”

李益道:

“在下不懂,不过在下打算赶住城里,若是顺便把病人带到城中求医,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王鸿范道:“但此举岂不是耽误了你自家之事?”

李益道:

“在下虽然焦急万分,但也不能见到病危之人而坐视不管,这话只不知先生信也不信?”

王鸿范点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猜想,为何不信?”

李益忙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得赶紧动身啦!”

王鸿范道:“别急,你今晚决计赶不到城里。”

李益讶道:“王先生敢是打算禁阻在下动身?”

王鸿范道:“不是,我只是说你自己回不了宜阳。”

李益道:“为什么?”

王鸿范道:

“因为你在这附近绕圈子,已绕了不少时间。我查看之下,才知问题出在那匹牲口身上……”

李益大感意外,道:“牲口怎样啦?”

要知此处距宜阳路程不近,如若步行而去,费时甚多,再等到高青云阿烈等人赶来,不知又得费上多久功夫。

王鸿范道:

“这两匹牲口受过训练,只肯绕着那边的一座庄院打转,不肯住别处去。”

李益大惊,道:

“若然如此,在下更须赶快上路,我可以弃车步行……”

王鸿范道:

“我知道你是钱家庄出来的,那钱家庄古古怪怪,少有好人,所以起初我还以为你是他们一帮……”

李益忙道:

“不在下是被害人,现下赶快逃返城里……”

他忽然警觉地停口,不敢把搬救兵之言说出。

王鸿范道:

“你一离庄,我就觉得奇怪,所以到庄内瞧了一下,以我想来,你既不是武林中人,定然不是自行逃去,况且又坐上这一马车,可见得是人家摆布好,让你去上当。等到你最后发觉不妥之时,而弃车步行,但为时已晚,庄中之儿便可轻而易举的追上你。”

李益惊道:“在下全然没想到这一点。”

王鸿范道:

“我看到钱如命的大厅内,多了一个风姿甚佳的少妇,她是你的什么人?”

李益道:

“她……她是……唉!一言难尽,总之,我们感情很好就是了。”

王鸿范道:“但她却精通武力,不知何故与你混在一起?”

李益沉吟一下,才道:

“王先生的住处,距钱家庄这么近,恐怕与钱家庄也有点关系吧?”

王鸿范道:“你当真认为我与他们是一路的么?”

李益摇摇头道:

“在下的感觉中,恰恰相反。你一点也不似他们……”

他瞧着对方秀逸的面庞,斑白的双鬓,更使他有一种可靠、公正等意味。

王鸿范道:

“老实告诉你,我不但不是他们同路人,甚至是他们的对头,我一直监视着和钱如命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因为他是当世人间的第一恶人。”

李益但觉他有一种高贵庄严的风度,使人不能不相信他说的话。

当下道:“这人自称姓张,自己也说是第一恶人。”

王鸿范道:

“我是从洛阳一直跟踪他,来到此地,他碰上钱如命时,由于身上伤势而无法抗争,是以被钱如命趁机施以暗算。”

他停歇一下,又道:

“若论钱如命的功力,虽然也可列入高手之林,但假如那恶人不曾受伤的话,她可就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益道:“假如王先生当时要擒下那恶人的话,只不知办得到办不到?”

王鸿范道:“当然办得到啦!”

李益道:

“假如王先生不解释何以不擒下那人之故,在下恐旧不能相信王先生的话了。”

他质问的极合情理,因为王鸿范既与那“张君”作对,从洛阳一直追踪而来,这时张君身上的负伤,无力抵抗,则他为何尚不下手?而任令张君落在钱如命手中?若果他对此举不能作满意的解释,则他刚才说的话,可能全部是假。”

王鸿范笑一下,道:

“你的怀疑十分合理,我不知道我的解释,能不能令你满意。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的立场,例如我马上把你送到城里,可以比乘车还快的多。”

他的仪表风度,以及谈吐举止,都在显示出他不但极有学问教养,而且还有一种尊严,令人深信他不是坏人

他又道:

“我与这个天下无双的恶人,只是基于邪正不两立的立场,而想沫除他。可是由于还有一个人,必须在那恶人身上,一雪灭门血恨。因此,我特地留下此人性命,甚至让他休养伤势,不加打扰,等他恢复武功,以便他的仇家,得以与他作震惊武林的决斗。”

李益不由是睁大双眼,道:

“假如你肯将张君的仇人姓名见告,我也许晓得……”

王鸿范道:

“你怎会知道?但我仍然不妨告诉你,这人姓查,名思烈……”

李益道:“果然是查兄……”

王鸿范道:“你如何认得他?”

李益心下踌躇,拿不出主意,要不要坦白告诉对方。这是因为阿烈等人,在宜阳的行动,这刻不知已成功了没有,若然泄漏出去,可能被陆鸣宇得悉,则这个恶魔,定要迅即逃生,使阿烈等人功亏以篑。

但是从王鸿范的样子风度等等,都使他认为不会有问题,似乎又不好意思不告诉他。

他才自沉吟,王鸿范已道:

“且不管你如何认识查公子的,我只想知道,钱家庄内的那个少妇,可是将遭受危难?不然的话,你急急赶返城里干什么?”

李益一想起吴丁香,顿时幻想到她已被“张君”蹂躏的光景,不禁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王鸿范道:

“看你的神情,可知果然是她有危难了。”

李益点点头,道:“是的。”

王鸿范道:“是不是钱如命要杀死她?”

李益没有作声,因为这亦是可能性之一。

王鸿范道:

“这个女人十分可厌,假如有可能的话,我宁可面对比她更强大的敌人,而不愿与她动手。”

李益道:

“据她自己说,她已练成‘厌功’,能令人十分厌烦而遭遇失败。”

王鸿范道:“我知道……”

他微微一笑,又道:

“虽然我还可以对付她,可是在我来说,动手本来就很不好了,何况是令人如此不愉快的敌人……”

李益惊讶地瞧着他,道:

“王先生口气之中,大有修道人清静无为的意味,在江湖豪侠之中,恐怕不易见到……”

王鸿范道:

“我本就是修道之人,但为了报恩,只好暂时还是尘网中打滚了。”

李益也了决心,决定完全信任对方。

当下道:

“王先生,在下赶赴宜阳,实是刻不容缓之事。因为查思烈兄在城中,他一定肯帮我的忙的……”

王鸿范讶道:“他几时赶来了?”

李益道:“不到两天。”

王鸿范沉吟道:

“若然他已经来到此地,可能是为了钱家庄那个恶人”

李益道:“不,据说在宜阳还有一个恶魔。”

王鸿范道:“那是以前丐帮帮主陆鸣宇。”

李益道:“王先生如果能把在下迅即送返城里,感激不尽,甘愿卸环以报。”

王鸿范道:“你放心,钱如命不会杀死她的!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李益道:“她姓吴,名丁香,外号是紫衣玉箫……”

王鸿范道:“我闭关多年,没有听过她的名气。”

李益道:

“她的危难,不但是钱如命会杀她,最可虑的是张君将要与她……与她……”

他一阵涌心,底下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王鸿范同情地望着他,但显然还不打算行动。

他等李益把注意力再度集中起来时,才道:

“李兄英姿奋发,神宇不凡。看来应从正途出身,博取功名,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才对。”

李益道:

“王先生训诲的是,但目下还谈不到这些,吴丁香如是失身与那恶人,我……”

王鸿范道:

“你最好把她忘记,从今以后,也不要再与武林中人往还。”

李益歇歇气,道:“有这么容易就好啦!”

王鸿范道:

“吴丁香既是武林中人,又十分成熟,可知必非李兄的内眷,若是一段孽缘,则趁此机会,作一结束,也末始不是佳事。”

李益道:“在下但望先生相助,及时赶返城中,将此事告知查兄。”

王鸿范道:“查公子现在忙于对付陆鸣宇,只怕不暇抽身前来营救。”

李益道:“不,他一定会想办法。”

王鸿范道:“吴丁香在这事之中,敢是出过力么?”

李益道:“是的,她发现陆鸣宇,不惜冒莫大风险,亲自到洛阳去,通知高兄。”

他接着解释道:

“她原是洛川派掌门姚文泰的妻子,由于夫妻失和,各走极端,姚文泰恨她有失妇德,要取她性命。是高青云兄帮忙,使姚文泰以为她已经丧命,因此,她这次到洛阳去,所冒风险,实在很大……”

王鸿范道:“这样说来,她倒是重义报恩的奇女子呢!”

李益道:

“不是的,在下与她虽然尚无肌肤之亲,但心心相印,全凭这一段真情,才抵抗得住钱如命的‘厌功’。而张君则是凭藉对她发生的欲念,以抗拒钱如命的‘厌功’,吴丁香懂得这一点,便决定牺牲自己,诱使张君迫那钱如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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