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晗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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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榕赫赶紧拉了他走。“走吧，再不走，那俩老爷子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估计，你也逃不掉！”卫覃摇头，这群老爷子，哪天不闹腾，就浑身不对劲。

孙鹏听说晗雅来了，第一个在会议室等候，他可没忘了，多亏那首歌他才能进入总政。王莹不知道晗雅是什么人，她只是奇怪孙鹏怎么如此激动，所以对要来的人也抱有几分兴趣。几个乐队指挥脸色就不好看了，又不是上级领导视察，把他们都喊来算怎么回事？

宋侗的警卫员嘴巴也严，死活不告诉他们来人是谁，站在那边看他们郁闷。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晗雅看见孙鹏，眨眨眼就笑了。“鹏哥你居然进了总政啊！”

孙鹏看见她，很是激动。“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你比赛的歌曲，我可都有听，什么时候送我一首歌？”

“鹏哥，哪有一见面就问我要歌的！”晗雅小手一指李老。“一二三四歌我给李老了，你问他要！”

李老差点被自己呛着，眉毛一横。“丫头，你给了我就是我的！”

“切……”晗雅摇摇头，“鹏哥，可以听你们唱两句吗？”

“没问题！”孙鹏清清嗓子，唱的是半城烟沙。

晗雅笑了，看样子，这首歌很多人喜欢嘛。

孙鹏唱的时候，晗雅就抓起了宋侗拿来的纸笔刷刷的写起来。《什么也不说》，《当兵干什么》，《想家的时候》，《兵之歌》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晗雅停下手，冲着孙鹏笑了笑。“鹏哥，这个兵之歌你看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喜欢！”孙鹏连说了几个喜欢，这个丫头还是那么重情义，他原本没抱希望的开了口，却不想，她一写就是四首。

“有没有练歌室？咱们试试？”晗雅看着挤眉弄眼的卫老，决定无视他。

宋侗立马开绿灯，直接去了最好的练歌室，找最好的人，让孙鹏唱两次试试。

晗雅冲着李老，卫老笑笑，直接把人关在门外。

几首歌都简单的唱了下，孙鹏的眼睛都乐的睁不开，他凑到晗雅跟前。“小雅，这个歌真的送我？”

“嗯……这样吧，白给你了其他人再找我，我不好收钱。你纯收益的10％，自己人，最低价，怎么样？”晗雅可不想白做工，她要钱可是有用的！

孙鹏一口答应下来！“行！没问题！一会儿咱们就签约！”

王莹心痒痒，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凑过去一看，词曲人都写的是死神，她大吃一惊。“你就是那个作词人死神？！”

晗雅刚想说什么，警卫员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卫老跟李老打起来了！”

……晗雅真是被他们打败了，老老实实出去看怎么回事。

032　四个顽童

“死胖子！我警告你，不准打丫头的主意，那是我孙子的人！”李老一脚踹向卫老。

卫老用手挡住，反手就是一掌。“瘦竹竿！你少来！那丫头是我先说要抢回来当孙媳妇的！你还想跟我争？小心那只老狐狸打断你的腿！”

“那只老狐狸现在又不在，我才不怕！哼，老酒鬼也盯着丫头呢，你以为就你家孙子是个好的？别忘了老酒鬼跟大胃王也不会作壁上观的！”李老拍开他的掌，又是一脚。

卫老跳开，“呸呸呸！少提那两个老东西！一个就知道酒，一个就知道吃，他们凭什么跟我家卫覃争？”

“虽然那一个每日烂醉如泥，一个吃的跟猪一样，但是两个打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李老也跳开，对骂可是不甘示弱。

“你说谁烂醉如泥啊？”一个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

“你说我们凭什么啊？”另一个声音慢慢悠悠的附和。

晗雅扭头一看，好么，那日的五个嘉宾，今天到了四个。

“我什么也没说，我跟丫头在聊天。”卫老一溜烟跑到晗雅身后，胖乎乎的脸一笑，眼眯起来，居然很可爱。

“我也什么都没说，对吧，丫头。”李老也跑过来，双手往身后一背，抬头看着天。

真是两个老顽童……

晗雅叹了口气，“打完了？”

两个人点点头。

“还打么？”

两个人摇摇头。

“为什么打架？”

“他要你给他当孙媳妇！”两个人异口同声。

晗雅顿时觉得脑袋上有乌鸦在飞过。“哎……本来今天晚上我们要进行和音的，还想请你们去听，现在……还是算了，万一你们把我家砸了，我可没钱修。”

“什么和音？是不是那梁祝？”卫老凑到跟前，问。

晗雅点点头，“是啊，晚上先要练歌，完了要进行和音。”

“我去！我要去！”李老立马来了兴趣，“我保证！只要那死胖子不找我麻烦，我肯定不跟他打架！”

“我也保证！只要那瘦竹竿不主动挑事，我也不跟他打架！”卫老也急忙表态。

蓝玖蓝老抱着胳膊，挑了挑眉，“这两个老东西居然会不打架？真是天下奇闻了。那什么叫梁祝的曲子有那么好听？”

白昔白老摇摇头。“我说，两个老顽童，你们别把人家小丫头吓坏了！”

晗雅摆摆手。“那倒不会！不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打啊？真在我家打起来，打烂别的无所谓，要是损坏了乐器，我保证，家里发飙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要是损坏了乐器，肯定集体发飙……爱音乐的人，最爱惜自己的乐器，让他们不小心打坏了，那可惨了……

“我认识那两个老混蛋四五十年了，他们从小打到大的，让他们不打架，难！”白老摇头。

蓝老拉了晗雅到一边。“别管他们，天天打，哪天不打才奇怪。丫头，你给总政的人写了什么歌？”

孙鹏赶紧将手里的曲谱递给蓝老。

蓝老看了看，不住的点头。“不错，叫小宋找人配合你，快点录出来。行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跟这丫头还有事说，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

这句话跟特赦令一样，在场的人除了宋侗，顿时跑光。

“蓝老，可别找我写歌了，我很忙的！”晗雅看着蓝老的目光，忍不住就后退，却不小心碰到卫覃。“对不起。”

卫覃一笑。“没事，你别害怕，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一群老顽童而已。”

“我才不是害怕，而是我真的很忙……”晗雅苦着脸，道：“过两天就是第二轮比赛了，我总得练练歌吧，不然到时候主持人又点到我怎么办？上次弄那个什么抽签，若不是凑巧有那么一首歌，我就死定了！我说，卫老啊……你跟李老要是想在决赛之后听音乐会，最好放我回家去练习。”

“音乐会？什么音乐会？”白老不解。

卫老跟李老就指手画脚的跟他说了怎么回事，白老蓝老也来了兴趣，“丫头，拉一段给我们听听？”

晗雅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她走到卫老跟前，伸出手。“卫老，手机借我用下？”

卫老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也不管这手机除了他旁人不能用的规矩了。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晗雅贼贼的一笑。“妈，是这么一回事……嗯……好，我让宋叔去大门口接你们……嗯嗯，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把手机还给卫老，她揉了揉脖子。“卫老，我让我妈带他们过来了，宋叔你帮忙去门口接一下人呗，不然他们进不来。喔，还有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给我们。需要的乐器暂时准备钢琴就好，其余的他们会带过来。”

“人少可不行！难得你们来总政，怎么也得给我们表演一场才可以！”白老可不答应人少的地方。“这样，去总政的大礼堂。”

晗雅愣住。

蓝老拍拍她，语重心长。“丫头，我知道你手里肯定不少歌，你们私下肯定存了不少歌。晚上这个临时晚会，就看你们的了。怎么也得让我这被荼毒了六十来年的耳朵享受享受，你说对吧？”

对……你个头……晗雅想泪奔的心都有了，“蓝老，不带这样的……你不能一次把我的存货挖光……”虽然挖不光，“而且……我们这第一场演唱会，在总政大礼堂，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我去给老狐狸打个电话！”卫老一溜烟的跳上车。

李老也一溜烟的跑一边打电话去。“我去通知军部电视台，现场直播。让那些小兔崽子也开开眼。”

白老也拍了拍晗雅的小肩膀。“孩子，加油。”

晗雅白了一眼白老，四个老狐狸，摆明了是算计她来着。“白老，你也不怕我撂挑子？”

“你撂挑子？那不会，你不是那样的孩子。”白老看着古灵精怪的晗雅，越看越喜欢，低下头小声说：“丫头，你要是不满意那两个老东西的孙子，考虑考虑我孙子怎么样？”

“好！从今天起，我努力喜欢女人吧！”晗雅扔下一句话，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白老哈哈大笑，这丫头，太有意思了！

033　梁祝问世

祝家有女，名唤英台。

梁家有儿，名曰山伯。

义结金兰，同窗三年，形影不离，不辨雌雄。

英台深爱山伯，山伯却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

祝父思女，英台仓促回乡。二人分手，依依不舍，十八相送，英台暗示，山伯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称家有九妹，品貌与她酷似，愿为二人保媒。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到他前去求婚，得知英台被许配给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

楼台相会，二人泪眼相向，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凄然而别。

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英台闻此噩耗，誓以身殉。

英台被迫出嫁，绕道而行，前往山伯墓前祭拜，在她的哀恸之下，狂风而起，风雨雷电大作，坟墓塌陷裂开，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二人化为蝴蝶，双双飞去，翩跹起舞。

《梁祝》全曲约二十六分钟，一开始几声拨弦声接着长笛，双簧管展示出了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以此来揭开序幕，有如从天上俯瞰人间，拨开云层，人物景象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楚。

小提琴的轻盈柔和与大提琴浑厚圆润的音调，成为了情意绵绵的对话，演奏出梁祝真挚纯洁的情意。乐音渐歇，木管接续旋律慢慢落下。小提琴独奏深情舒缓带点内省，英台对将来疑虑不安，但依然坚定。笛声嘹亮，大提琴也婆娑起舞，有如风光明媚三月天两人春游。

管弦乐的反对，小提琴的猛烈抗衡，一波波涌来的浪潮终将将一切淹没。楼台相遇，小提琴委婉的诉说，大提琴拨奏聆听，山伯终在无望里病逝。

祭拜那段，小提琴以凄厉的音调痛哭，哀痛欲绝的旋律，让人忍不住泪如雨下。

最后，长笛柔美的华彩旋律，与竖琴的滑奏相互映衬，小提琴再次轻快的响起，伴着轻盈飘逸的弦乐，山伯与英台化蝶，翩跹起舞，永不分离。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纷飞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偏偏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注：《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是陈钢与何占豪就读于上海音乐学院时的作品，作于1958年冬，翌年5月首演于上海获得好评，首演由俞丽拿担任小提琴独奏。】

这是晗雅她们这场仅仅两个小时演唱会的压轴曲目，只练了一个下午。

结束之后，总政大礼堂里一片寂静，电视机前的人也一片安静，谁都没有吭气。

晗雅深吸一口气，收了小提琴，挨个向自己的团员看去。每个人都很兴奋，也都很满足。担任主大提琴手的冷君也一脸满意。

“哗——！”总政大礼堂里的官兵鼓起掌。

“哗哗——！”电视前的观众鼓起掌。

“哗哗哗——！”帝都大学的学生鼓起掌。

这一刻，冷君泪如雨下，多年的梦，在今日一刻实现。

晗雅吐出一口气，走过去。“妈，这只是开始。”

“对！妈，我们要把这首歌在世界各地奏响！”溟煜知道，这是母亲最大的梦想，也是每一个音乐人的梦想。

卫覃有趣的看着微笑着的晗雅，这个丫头居然这么稳得住。

“有想法了？”李榕赫抱着胳膊，冲他眨眨眼。

蓝渮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耳朵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他没想到，曲子真的演奏出来了。

在演出这首曲子之前，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压力都是巨大的，在没有专业管弦乐队的配合下，不成功便成仁。

李瑢瑄瘫坐在椅子上，冲着镜头笑笑，也差点哭出来。他冲着柳潇玮苦笑，“我……站不起来了。”

君羽煌扶他起来，带着队员向台下鞠躬，谢幕。

演出结束，晗雅刚收好琴，卫老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丫头！太赞了！谁说当兵的不懂音乐？老子就能听得懂！演奏会一定要办！记得给老子留几张票！”

“不办！”晗雅拒绝。

卫老愣住，回过味来气的跳脚。“为什么？”

“没时间！”晗雅冲着溟煜使了个眼色，叫他拉住母亲。

“我不管！没时间你也得演出！”卫老干脆不管她，定下时间。

晗雅挑眉，答应下来。“好！时间我定，地点你们选，人员我挑，训练由我母亲定，提前说好，想进我们乐团，这辈子都不能再去其他地方，自己想好。过几天我去挑人！”

冷君眼一亮，对啊，进了九天，这辈子都是她的人了，这首曲子没有她的允许，没人敢私自演出。等她不在了，也是孩子们的财产。

卫老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还见过像晗雅这样的孩子。

“死胖子，吃瘪了吧！叫你得瑟！先想想在哪里开演奏会再说吧！”李老拍拍他，看向晗雅。“我选哪里你都可以？”

“马路不可以，洗手间地下室之类的也不可以，音效不好。体育场算了，万一下雨淋坏了乐器，我没钱买新的。军队就算了，不符合梁祝的气质。当然，建筑工地也不行，谁会跑去那个地方听古典音乐的……”晗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不可以，听得几个老爷子头昏眼花。

不符合梁祝的气质？白老嘴角都在抽，这个丫头怎么想的……他们会让她在那些地方演奏将来的世界名曲吗？

“噗……”白承洛忍不住笑起来，刚才紧绷的神经，在听见晗雅的一大堆不可以之后，轻松下来。“小雅，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对喔，很晚了哎。老爷子，你们可真小气，连晚饭都不管的，回家还得自己做饭，真是的……哎……堂堂几个大元帅，居然这么抠门……怪不得人家说部队里，官职越大，人越扣。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是真理啊……妈，我们晚上吃什么？”晗雅看着卫老忍不住要跳起来了，赶紧转了话题。

“你个丫头！老子会让你饿肚子嘛！走，老子请你吃好吃的！”卫老拍拍胸脯，大手拉着晗雅就往外走。

“死胖子，什么你请，还有我们好不好！”蓝老也跟了上去。

白老也不甘示弱。“老酒鬼，你等等我！”

“这群混蛋！别跑！”李老加快脚步，生怕落后。

九天众人拼命忍住笑，这几个老爷子，简直就是开心果。

034　名誉教授
　
　狠狠地敲诈了卫老一顿饭，晗雅心满意足的坐在车上眯着眼回家。

李瑢瑄伸了个懒腰。“今天可把我累坏了，唱那么多歌，也没今天这一首曲子折磨人。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蓝渮歪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可言。“你们说，我们今天算不算出名？你们看见那些官兵的反应没有？我觉得他们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们。被一群大老爷们盯着看，唉呀妈呀，我这后背现在还在发冷。”

“你看上谁了？我叫老爷子给你介绍下？”晗雅拐了拐坐在她身边的卫老，“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