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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世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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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慌张四处找他,三步做两步走,转过一棵大枫树,竟也差点儿和哥哥撞个满怀。

郝宝赶忙闪开,叫道:“你们未成年人的举止都是这么粗鲁的么?”

他赶紧拉平自己新衣,因为衣中一针一线都那么令他珍惜而玩味。‘郝贝可听不进去,急道:“我粗鲁没关系,要是爹粗卤,咱们就惨了。”

郝宝诧异郝贝的反应,问道:“发生了何事?”

郝贝道:“爹叫你去让他教训。”

“他!年纪一大把,还那么粗卤?”

“嗯,我看成年的人也是粗粗卤卤的。”

郝宝切手推出:“不,那是过于成年的人才会如此,呵呵!也许是卤肉饭吃多的关系。”

郝贝不禁跟着笑起来:“看来你就快变成卤肉饭了,爹现在就想吃了你。”

郝宝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何事?”

“爹其实不是在追求孙大娘。”

“什么?!”郝宝急忙追问:“他不是在追孙大娘?!那他在追求谁?”

“孙雪儿。”

郝宝闻言,一颗心简直沸腾:“他竞敢横刀夺爱?!”

郝贝大惊:“哥,难道你也想追求孙雪儿?!”

“谁说我想追,岂有此理?”郝宝震叫道:“我为什么要追,她早就被我追上了;你没看到雪儿时常对我笑?”

郝贝听到前半句话,心头本是宽松下来,但又听及后半句,哥哥竟然更高明,早巳“追上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苦笑不已:“没想到方才的母女三角恋爱,现在要变成父子三角变爱,可杀个没完。”

郝宝激动叫道:“那老不死的在哪里?我必须找他理论,竟敢破坏我的初恋?”

说着就想往前院冲去,郝贝立即拉住他:“哥你不能激动,爹现在也在气头上,小心你变成卤肉饭。”

“他气什么?该生气的是我,什么卤肉饭?我要他变成卤蛋!”

“哥,你别忘了,爹比你先认识孙雪儿。”

“你难道看不出他年纪一大把了吗?先认识又如何?他只适合孙大娘,追什么雪儿?分明是在找我麻烦,你没看见雪儿最适合我!”

郝贝道:“我赞同你的说法,可是爹喜欢的是孙雪儿,你得好好应付……”

“有什么好怕,把他变成卤蛋,看他还敢不敢横刀夺爱?”

“问题是你打不过爹。”

郝宝身形为之一顿,不错,若现在上阵,恐怕卤肉饭和卤蛋都得自己吃,实在划不来。然而这口气岂能咽下,可得好好想个对策,直念着卤肉饭和卤蛋,目光落在弟弟身上,登时有了主意。

他不禁笑:“弟弟,我看我分一碗卤肉饭给你吃好不好?”他想有了弟弟相助,就是打不过多,也可周旋到底,不致输得太惨。

郝贝双眼睁得圆大:“我一向不喜欢吃卤肉饭……”

“唉呀!你有没有手足之情,你忍心看哥哥变成卤蛋?”

“可是,我和爹是血肉之亲不输于手足之情……”我很为难郝宝道:“不必为难,把你身体的前半部奉献给我,把后半部留给他不就得了。

他想得好,前伞部包括了眼、耳等身躯重要部位,自然受用得很。

郝贝无奈道:“可是,我无法分开来使用。”

郝宝轻轻一叹:“你我都是年轻人,虽然你尚未成年,但是你应该为我的初恋,发出同仇敌汽的心灵。”

“……就算我们联手,还是打不过爹的。”郝贝有点儿心软,想帮哥哥,却又畏惧父亲武功高强。

—郝宝叫道:“唉呀!这就是你们未成年的毛病,啥事都瞻前顾后,到头来保证一事无成。”

郝贝仍志忑不安:“你何不跟爹打个商量?”

“你忘了他是老顽固?”

“哥;小心说到那个字(老),爹还在气头上。”

郝宝道:“他的确老了,不然怎会想娶十来岁的姑娘,简直是老不修,我怀疑他是不是变态?”

郝贝但觉现在劝哥哥也是无用,不禁轻叹,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乱?好好一个家弄成风风雨雨,还不知要如何收拾,他叹道:“哥,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郝宝坚决道:“为了我的初恋,我必须奋战到底。”

“这样不好吧……”

郝宝慷慨激昂万分:“当生命与爱情起冲突时,我必须做最果决的选择。”

郝贝亦激情道:“你当然要理智地选择生命。”

“不;你错了,未成年的人才会这么想。”

“那你要为爱情而牺牲性命了?”

“这是必然的。”

“实在伟大,不过,哥,咱们打个商量吧?像你这么好的哥哥,我实在舍不得你为爱情牺牲,更不希望咱们郝家起了内乱。”

郝宝慷慨激昂道:“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愿意帮我忙,我会非常感激,不然,我只好壮烈牺牲了。”

郝贝连忙道:“我会劝爹爹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说完,郝宝便大义凛然向前迈郝贝只好紧跟后头.他觉得事情实在太严重了.而自己要处理.也不会急着来找哥哥。”暗叫—声:老天保佑。但是今天又触犯禁忌.连祷告的机会都没有,心头一团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前院,郝运气冲冲地等待两兄弟到来。一个转身,已瞧见两兄弟步出门槛,而阿宝却如慷慨赴义勇士般节节逼近,他不禁讶异看着反常的阿宝。

兄弟俩一直逼到他前头,摆了架势好一阵.他才想到这当儿’他是要教训儿子的,因此,他立即又摆出怒容,“你们倒有先见之明,准备赴义。”

郝宝冷着脸:“爹,你找我有事要谈?”

郝运两眼猛瞪宝贝兄弟,但瞧郝贝紧张万分,倒也感到一丝得意,怒道:“听说你们误解了你爹的意思,而且做出非常伤害你爹的事?”

“不是听说,而是事实!”郝宝一口就炮了过去。

郝贝见哥哥如此强硬,急忙说道:“我们完全是善意的,只是没搞清楚而已。”

郝运叱道:“没搞清楚就能乱搞,要是搞清楚那还得了,就是你们乱搞,你爹的第二个春天竟然一片灰黯!”

郝宝咳叫:“春天的花岂能乱种?你的第二春,适合孙大娘,为啥搞上孙雪儿?”

郝运比他更大声:“难道你没看到孙雪儿是最美丽的花朵?你想怀疑我的眼光?”

“不是怀疑,而是不准你种!”.。郝运闻言反而觉得好笑:“你爹要种什么花,你干嘛那么激动?”

郝贝一旁忐忑说道:“爹,因为阿宝也是种了这朵花。”

“什么?!”郝运一阵比吼,郝贝为之吓呆,但他还是说了:“哥哥也在追求孙雪儿……”

“什么——”郝运闻言,突遭雷劈似怔住了,自己儿子竟然也和自己一样,有共同嗜好?

郝宝瞪向他:“你也想怀疑我的眼光不成?”

郝运本想莫名发笑,但触及郝宝目光,怒意又升:“你什么花不种,要种雪儿?”

郝宝冷道:“其实你连花都没资格种,你只适合种藩薯,大棵藩薯?”

郝运怒不可遏:“你竟敢叫我种藩薯?!”

“没叫你种春婆已经不错了,你还挑剔什么?”

“你、你……”

“种善婆不必泥(你),连这都不懂,还想种花?”

“我、我。…”

“什么呕(我)?连蕃薯都要叫成呕阿(芋头),你还懂个什么‘我饿很急’(蕃薯芋头)。”

郝运被气得一脸通红,却无法退出一个字来。

郝贝一心一意想化解双方仇恨,急道:“有话慢慢说,你们应该好好商量。”

郝宝冷森道:“有何好商量?爹应该自动退出,也不想想,孙雪儿本来就适合我。”

“你在提醒我的年纪?”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是自动退出的好。”

“不迟,我决定跟你周旋到底!”

郝宝叫道:“你要寻求第二春,就去寻求,为何不想想我和阿贝的立场。”

“你们还有什么立场?”

“你若娶了雪儿,她才十八岁不到,叫我们如何叫她一声娘?我就不信阿贝叫得出口!”郝宝目光移向郝贝,要他说出心中话。

郝贝简直被问倒了,呐呐不知所言。

郝宝逼迫:“你说啊!难不成你当真要做她儿子不成?”

郝贝窘困道:“我大概无法叫出口。”

郝运嗅道:“叫不出就别叫,只要默认就行了。

郝贝呐呐道:“我可能也无法默认。”

郝宝得意道:“听见了没有?爹你实在该检点一下私生活。”

“什么意思?你竟敢教训你爹?”

郝宝冷绍不答—郝贝可急的很:“爹您请息怒,哥没那个意思、郝家一向讲求样和……”

“那是我讲的!”郝运冷笑:“这种场面还讲什么和?今天决定叫你们变成卤肉饭!”

郝贝急道:“爹您息怒,我跟阿宝不是您的对手。”

“嘿嘿!这正是我要揍你们的原因!”

郝宝瞪向弟弟:“阿贝你别那么无用,咱们豁出去,吃不到卤肉,也要叫他吃卤蛋!”

“很好!那就看谁吃的多!”

郝运怒笑,平飞而起,攀上槐树,一妙手,手中已多了一支枯枝,冷笑地又飞回原地:“对付你们,用木头就够了。”

郝宝也不客气,刷地抽出长剑,短兵相接。

郝运问向阿贝,“你是不是已被阿宝收买了?”

“我没有”。

“没有最好,退到一边,免得变成卤肉。”

郝贝仍替哥哥担心:“爹您千万不能如此……”

郝宝正气凛然/阿贝你甭说了,人说初恋是痛苦的,我必须为它付出一点儿代价!”

“不是一点儿,而是一大碗!保证你吃不完兜着走。”

郝运忍不住了,一个欺身,剑化游龙,缠向郝宝,出招犀利快捷,毫不让步。

郝宝也不赖,兵来将挡,剑走偏锋,封挂勾挑,伶俐劲巧,一时也能从容应付。

郝贝在一旁,急得手尽无措:“天啊!最残酷的事实竟然落到我家,骨肉相残,不是狗咬狗吗?”

他自着急,却不知如何代解纷争。

郝运自传武功高超,行招对敌之间总是游刃有余,笑声四起,用的也是郝宝所练的开心剑法,果真打的开心。

郝宝可就不开心了,但觉剑招处处受制,不到三十招,也吃了不少暗亏,屁股至少被偷偷抽了三下,麻麻辣辣地,很不是滋味。

他想再如此下去,吃亏还是自己,倒不如把弟弟拉下场,要死也好一起死。突然叫道:“暂停!”封去父亲手中树枝,倒飞七尺,落于地面。

郝运也不急着础础逼人,谚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急出尿水来了?爹就给你一个方便,免得满天风雨,妨碍了郝家卫生……”

郝宝冷笑:“你别得意,待会儿就知结果!”他走向郝贝。

“何必待会儿?我现在就知道结果了。”郝运自得直笑,也不加阻扰,反正儿子剑法是他教的。再多来几个也差不少,何况他还没忘记这件事阿贝也有份。

郝宝走到郝贝身旁,问道:“你看到刚才的局面没有?”

郝贝点头:“看到了。”目光移向郝宝臀部,心想不知被打肿了没有?

郝宝道:“难道你忍心看我被打死?”

郝贝怔仲不安道:“我猜爹并不会杀了你……”又瞄向郝宝臀部,心想:也许爹只是打打屁股而已。

郝宝瞪眼:“屁股打久了也会死!你没看到他今天已失去理智了吗?”

“其实,你可以和爹好好谈……”

“还谈?屁股都遭了殃还谈?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我不能这么做……”郝贝瞧向父亲:“我不能……”

他想说不能造成家人自相残杀,岂知瞧向父亲,他却向自己招丰发笑:“阿贝来吧!你不能,我可很想揍你,逃也逃不掉!”

郝宝道:“听见没有?你见死不救,害的是你自己。”

郝贝忐忑不安:“可是我的剑法又敌不过爹爹。”

郝宝嗅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怕?”

郝运喜笑道:“阿贝你搞啥?爹平常如何教你?郝家字里岂有‘害怕’两字?”

“可是打不赢的仗,我何必打?”

郝运道:“你是可以不必打,只要过来让我打就可以了。”

郝贝怔怔楞楞,不知所措。

郝宝道:“阿贝你的胆子是不是破了?还是女人胆?总是搞些临阵脱逃的事?”

“我不是害怕,也不是破胆,我只是不愿自家人互相残杀。”

郝运眉头一皱:“我几时说要杀死你们?”

“是阿宝说的,他要为初恋牺牲。”

郝运瞪向郝宝:“阿宝你想找谁拼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你。”

“为了一位姑娘,你想和爹作殊死战?”郝运嘲汕地说。

郝宝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

郝运汕笑道:“你想的美,我的生命可比你珍贵,还跟你挤?何况你有本钱与我作殊死战?放心,我只是想抽你几板教训教训你这混蛋子儿而已。”

郝贝闻言大喜:“这样我就放心了,哥你也不必壮烈牺我也可以不必参战了。”

郝宝冷道:“你错了,我随时准备故意牺牲,我要让你因为不参战而遗恨终身。”

“哥,你别这样,我留下来……至少可以在你牺牲后,转告孙雪儿,说你是为她牺牲,她一定会歌颂你伟大的爱情情操。”

“我才不会那么傻,让你去破坏我的形象。”

郝贝不解:“怎么会,称不是为她而牺牲……”

“怎么不会?”郝宝瞪眼道:“雪儿要是问起我是怎么死的,你要如何回答?”

“这……”

“你一定会说我是被打屁股打到死的,对不对?这不是在破坏我的形象?”

郝贝闻言怔诧楞了眼,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想的真透彻,不过这种死法倒也特别……”

郝宝冷道:“你到底帮不帮?”

“我……”

远远的郝运已笑道:“阿贝你也参战吧!反正爹要教训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郝宝道:“听到没有?你是要独自上战场?还是与我并肩,作战?”

郝贝眼看已是不能善罢,脱不了身,只好抽出长剑,勉强上战场,叹息不已:“想到这种打不赢的仗,我就很泄气。”

他和郝宝已联手通向郝运。

郝宝趁机拍拍郝贝肩头,惹笑道:“非常恭喜你,我长到二十岁才被爹爹教训,你十八岁就被教训,总算有一件事你快了两年。”

郝贝一脸苦丧:“这两年得来真是不易,只不知被爹教训是何滋味?”

郝宝叹笑:“大概很过瘾。”

郝运已老大地叫嚷:“快过来啊!阿贝待会儿你会发现爹爹教训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郝宝细声道:“看见没有,这就是过瘾的地方,他已经失理智,随时都会失手,夺去你我性命。”

郝贝叹道:“看来只有以身试险了。”

登时出剑,兄弟俩左右夹攻逼向郝运。

郝运从容应付,一支树枝拨得猎猎作响,忽东忽西,宛若行云流水,无所不至,时而开心剑法,时而无声剑法,摆明是吃;定两兄弟。

兄弟俩并肩作战,也因郝运有意先耍后揍,双方打得热,却势均力敌,互不让步。

郝贝但见老爹并非想象中那么难以对付,不禁甚有心得地说:“原来和爹比剑是这么过瘾,我早就该上手了。”

郝宝见他剑势松懈,登时急叫:“阿贝你搞啥?欠揍是是?”

他想迟到郝贝左侧,心想挨揍也该先揍弟弟。

哪知郝运早有预谋,黔笑一声:“来不及了”树枝挥出厚劲道,点偏郝宝剑身,趁机而入,一个旋身已掠向他后头,树枝已巧捷地打向臀部,啪然一响,又脆又响:“呵呵!这招叫‘美人拍马屁’愈拍愈响。”

又是一棍打得郝宝往前扑,唉唉痛叫,但见郝贝停在那里偷笑,郝宝哪能咽下这口气,长剑一抖也打向郝贝屁股,啪然脆响,打的可全心全力。

郝贝想躲,已是不及,唉呀一声,连连后退,惊痛直叫:“哥你怎能打我?”

郝宝滤笑:“这叫‘连环马屁’,是爹哪还顾得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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