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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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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点了点头,水母遂又问了问她的功夫,觉得很是满意。她二人,居然变得很投机。

花心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留下来,水母在第二日接好了断臂,她有一种离奇的治疗方法,就是每隔若干时辰,要以新鲜的热兽皮包扎一次。

这工作看起来简单,其实实在很麻烦,因为要有源源不断的野兽供应,而且剖腹剥皮,是很血腥的一件事!

为了救水母,心怡毅然担当下了这件事。

她每天到林子里捉些小兽,如兔、獐之类,然后按时地用它们血淋淋的皮,为水母把那只伤臂包扎起来。

水母本来对她就不甚放心,当心怡第一次出去为她捕兽时,她以为心怡必定不会回来了,因为心怡已自她那里,得到了阵图的解法,现在已可以自由出入。

可是心怡却按时而回,水母疑心既去,更不禁对这个对己加以援手的姑娘,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这一日,天气晴和,水母那只断臂,已经接好,并且可以作简单的动作,只是她为秦冰深湛内力震伤的内腑,却非短日之内可痊愈,所以,看起来,她是那么孱弱!

在这些日子里,心怡真觉得她那么的委屈,似乎初见她时,她的那些凶焰豪气,一点也提不起来了,如果心怡存心加害她,那真是太容易了。

水母自己也似乎提防到了这一点,她自知在开始疗治内伤的时候起至十天为止,这一段时间之内,那是切忌运用任何功力,如果心怡在此期间,心存不良,自己也只有坐以待毙!

因此,她常常在枕下藏有利刃,以及恶毒的暗器,防备着心怡,心怡每一次到她床前,都会引起她一阵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

可是却又实在少不了她,她需要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如果没有花心怡,她那痴肥的胴体,真会溃烂在床上的。

心怡晨起之后,见天气睛和,这林子里,时有微风吹过来,绿色的鹦鹉,居然不惧怕人,就飞落在窗棂上,一声声地叫唤着。

花心怡来到水母床前,她臂下夹着一双木制的扶架,水母见状立刻笑道:“你快把我扶下来,我已经闷坏了!”

心怡慢慢把她扶了起来,说:“我们在门口走一会儿吧?”

水母摇头道:“不!今天我们去远一点,到松林子那边去。”

心怡含笑道:“好自然是好,只是你受得了么?”

水母并没有答话,她显然今大兴致很高,双手持看木架,很快地走出了洞口。

花心怡随后跟上,笑道:“喂!你可别跑太远,等会儿走不动了,我可抱不动你啊!”

这多日以来,她们已相处得很熟了,所以说话显得很随便。

水母回过身来,举起了一支木架,她那巨大的身躯,看起来像是半截铁塔一般,痴肥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真是个巨人!

心怡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人,这时见她呵呵笑着说:“你放心吧,我自己会走,我还能跑呢。”

她说着竟运拐如飞,不多时,已深入松林之内,心怡自后跟踪而上,她笑唤道:“你还是慢着点吧,摔倒了我又要倒霉。”

水母大声应道:“不要紧。”

这任性的老婆婆,停下了双拐,一面回头对心怡笑道:“我的身子好多了……哈!好多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来,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二人在说话的声音。

二人立刻怔住了,心怡耸了一下眉角道:“哦!有人来了。”

水母倏地面色大变,霍地转过身,双拐一撑,已纵出二丈以外。

心怡忙跟踪而上道:“怎么啦?”

水母这时顿呈紧张之状,她猛然地把双拐向两边草地里一抛,身形看来有些摇摇欲坠。

心怡用手去扶她,却为她极为紧张地给推开了,她口中急促地说道:“不要扶我……”

就在这一刹那,忽听得身后有人笑道:“果然是她。”

随着这声音之后,只见两条疾劲的影子,快如闪电星驰一般,向二人的身边掠来。

这双影子是交叉着纵出,因周身着白衣,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两支白箭也似,只一闪,已落在水母前面左右两边。

心怡不由大吃一惊,叱问道:“什么人?”

却见水母这时,脸色装得极为镇定,她仰天狂笑了一声道:“二位朋友,果然是你们,我算计着你们也该来了。哈,请往寒舍一叙吧!”

说着身形尚微微一拱,待直起腰来时,她那伪作正色的脸,显然是有些激动。

这时心怡才看清,在自己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着两个人。

二人身材,一高一矮,俱着白衣,乍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纸糊的人儿一样的,因为他们那么瘦,衣服裹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没有穿一样。

这还不算奇怪,你再往上看看,二人虽是人瘦至此,却各人头上还戴着一个极大的斗笠!

那斗笠都是纯白的,戴得很低,把二人双眉都遮住了,可是他们都不以为意,神色自若。

这二人在高矮上,相差得很悬殊,高的太高,矮的却又太矮,偏偏却又是一样的打扮,猛一看,准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子。

可是那你就错了,因为二人都是唇下无须,看来非少年,可是年岁俱都过了中年,两人均是在四旬左右。

那个高瘦个子的人,背后斜背着一个青布的布卷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在内行人的眼中,一望即知,那定是一种罕有的兵刃。

再看那个矮子,倒是意态悠闲,肥衣长袖,并没有带什么兵刃。

二人这时候突然现身,再加以水母的惊慌失态,花心怡心中已然想到了对方来意和身份。

她知道水母此刻内伤未愈,那只右臂,也是才接上不久,这种情形,显而易见,她是不堪一击的。

水母自然比她更了解这一点,于是,她也就愈发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因此当花心怡心慌失措,而做出一副要保护自己样子的时候,她却用力地把她推在一边。

这时那个高个的瘦子,却发出企鹅似的怪腔,笑了两声,露出了满口白牙。

他一只手提着那袭长可及地的白衫,嘻笑着道:“我兄弟瞎打误闯,本以为找不着你呢,未免向隅,谁知却在这处遇见了。”

说着又是一声怪笑,犹如深谷鸣禽。

他那种浓厚的陕川口音,配合着变了腔的嗓门,听起来,真能叫你身上直冒冷汗。

那个矮子也似乎不甘寂寞,这时伸手把头上那个像小雨伞一般的大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尖锥似的头顶和白了一半的稀落头发。

他用斗笠在脸上扇了一下,比那高个子更加狂傲老气地嘻嘻笑了一声。

心怡真还没见过这样怪打扮的人,二人是白笠、白衣、白袜鞋,身上白衫,非丝非麻,也不知是什么质料,看来柔软无比。

这矮子笑了一声,把那只拿斗笠的右手,和左手拱了拱,身形陡转,就像一只猴子似地,已倒翻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之上。

他口中并且唤道:“姥姥……”

这“姥姥”二字尾音方毕,再看他整个人,已四平八稳地立在那松树的大横枝之上。

整个的动作.如狂风闪电,星陨叶飘,确实美到了极点,身子上了树,那落脚的横枝,却连个颤儿都没有抖一下。

只这么一个动作,已不禁令花心怡有些触目惊心了。

白衣矮子似乎也觉得身材太矮,因此在他每次与人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忘记,事先选好高高在上的地势,令人举目上看。

他接下去说:“久违了。”

那白果似的一双眸子翻了一下,却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种怪腔调道:“沱江一别,匆匆十年,我兄弟蒙前辈厚爱,但得不死。”

说到此,仰天掀唇一笑,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像是驴子望天呵欠一样的。

“这些年来,我兄弟对你老的爱护,真是刻骨难忘,因此特来洞庭,登门拜访。”他哑着嗓子说,“想不到在此碰上了!”

说到此,他那看来有些苍白的脸,像是再也忍不住原有的愤怒了。

水母谷巧巧又怎是易欺之辈,她一生尖刻过人,口齿之下自不会令任何人讨得便宜的。

奈何她自知体伤未愈,来人又是一双极为厉害的人物,要在平日,自己尚可与他们二人一决胜负,可是目前,自己如鲁莽运动,却有性命之忧!

虽然如此,她口头上也不吃亏,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嘿嘿笑了两声。

她说:“川西二兄,你们也太客气了,沱江一别,我老婆子又何尝敢忘了你们?”

那个瘦高个子闻言后退了一步,死沉着一张白脸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会,我们该把这一笔帐好好算一算了!”

水母心中急如火焚,可是她外表却力持镇定,她冷冷地道:“好!”

那矮子自树枝上,只一掠,已飘了下来,却怪叫着说:“且慢!”

他用手指了一旁的心怡一下,冷笑道:“这是何人?”

水母嘿嘿笑道:“柳矮子,你真是瞎眼了,居然连西子湖的莲姑娘也认不出,你真是枉在江湖中混了多年了!”

她这几句话一出,就连那一边的瘦高个子,也不禁吓得脸色一变。

那矮子不禁口中“唔”了一声,一连退后了三四步,身子就像猴子一般地弯了下去,用一双眸子直直地迫视着心怡,面上神色,分明惊吓万分!

心怡听水母这么介绍自己,大是不解,正在狐疑,却见水母笑向自己弯身道:“莲姑乃世上高人,自不会结识这一双人间丑类,都怪我老婆子一时糊涂,忘了事先与他二人打个招呼,令你受辱了。”

水母一面说着,那双猪眼,却连连朝着心怡眨动不已,这种情形,心怡一望自然也就肚内雪亮了。

按说水母与她并无深交,只是这数日来,与她病榻盘桓,多少也有些感情。

再说这乍然现身的一对白衣怪人,在心怡眼中看来,也绝非是什么好人,实在很看不顺眼,水母虽是丑到了家,可是她总还是个女的。

如此各方比较之下,心怡自然倾向于水母,对二丑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这时见水母这么说,一时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多言更易露出马脚,因此闻言之后,只努力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她把那双星眸,缓缓地向两个白衣人扫了一圈。

二丑显然是陷于极度的恐惧之中,那矮身材的人,此时已纵身到高个子身边,似乎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二人一齐弯腰,对着心怡行了一礼。

瘦高个子脸上带出一个苦笑道:“愚兄弟来得鲁莽,竟不知莲姑大驾也在此,真是罪大恶极……”

他说着,身子却连连地向后退着,面上神情更是复杂已极,似乎深恐心怡对他不利,那矮子也抱拳弯腰,带出满脸苦笑道:“愚兄弟久仰莲姑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竟不期而遇,得睹仙容,真是三生有幸……有幸……”

他一边说着话,兀自频频地咽着口水,面色更是青红不定。

心怡由心本在举棋不定,多少还有些心虚,此刻见状,不禁宽心大放,也不知她哪来的这股勇气,忽地冷笑一声道:“站住!”

她的话真就如同是圣旨一样的,顿时就把这一双白衣人镇住了,双双站住了双足,四只疑惑的眸子,畏缩地注视着心怡,丝毫不敢旁瞬。

花心怡淡淡地问道:“你二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

这一连三个问题,只问得二白衣人头上青筋暴涨,却又不敢不答。

传说的经验告诉他们:“商君南来何所惧,西湖潮头一睡莲”。而据说这位莲姑娘杀人,每于嬉笑漫骂之间,她袖中常有莲子百颗,这百颗莲子从不轻发,也从不虚发,那是说一颗莲子必需换一条命。

人们对于这位奇异诡变的人物,只是捕风捉影地谈着,可是真正见过她的人,似乎是太少太少了。

水母自知眼前决不是二人对手,一时情急智生,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倒是在西湖见过莲姑一面,对方那美若天仙的丰姿,至今仍令她记忆极深。

她记得那位莲姑是穿的一袭浅绿色的长裙,也正是这一点灵感,令她忽然想到心怡的身上,因为此刻心怡身上也正是穿的绿色长裙。

她没想到心怡居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如此从容地应付,当下宽心大放,不禁呵呵怪笑了一声,对二白衣人道:“你二人今日可是碰到了厉害克星,看你们如何应付?”

那高身材的怪人,这时微微冷笑道:“莲姑见问,岂敢不答,只是……我兄弟却要声明一点。”

说到此,他用手指了一旁的水母一下,面上表情,极为愤怒地说道:“此人与我兄弟,有极深的仇恨,我兄弟,含恨十年……”

才说到此,心怡却蛾眉一挑道:“少啰嗦!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怎么不说?”

高瘦的白衣人只得中止前话,他脸上显示出一副极不甘愿的神色,频频苦笑不已。

那个矮身材的怪人,这时却上前一步,干咳了一声,拉长了音调道:“莲姑请息雷霆……愚兄弟乃川西双白!”

说着他指了那高身材的一下道:“这是我拜兄草上露叶青,在下柳焦,朋友送了我一个瓦上霜的绰号,我二人一向在川西定居,对于睡莲龙十姑的大名是早已久仰了,只惜无缘结识……”

他还待往下说,心怡却摆了一下手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瓦上霜柳焦怔了一下,翻着那双黄眼珠子,只是发愕,他不知道这位睡莲龙十姑,到底意欲何为。

这时一旁的水母冷笑道:“十姑,你可犯不着与他们动手,这事情是我老婆子结的梁子,一切还是由我来化解了吧!”

说着,那张痴肥的大脸蛋子,涌起了一层愤恨之色,倒真像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那一旁的草上露叶青,闻言怪笑了一声,道:“谷老婆子,这是最好不过的事,好汉作事好汉当,我们可犯不着把十姑连累在里面!”

他说着对心怡抱了一下拳道:“十姑,这其中如有你介入,就不好办了。”

柳焦也嘻嘻一笑,弯下腰道:“十姑……愚兄弟待此间事了,当亲至西子湖,登门问安,只乞十姑万万不要干涉这件事情。”

他二人说话之时,一旁的水母却紧张地望着心怡,微微摇了摇头。

花心怡此刻也只好假到底了,她虽然对睡莲龙十姑此人并不清楚,可是由他三人彼此对话之中,已可窥出这睡莲定是一极为厉害的人物,而且很可能也是一个年岁甚轻的女人,否则他们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

她只是略微迟疑一会儿,已令水母心内不胜焦急,川西双白更是渴望着她,仿佛只要有她一句话,就可立时动手似的。

心怡想了一会儿,淡然一笑说道:“不行!”

川西双白面色全是一变,现出一副忍恨在心,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柳焦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十姑,这不关你的事啊!何苦插手其间呢?”

草上露叶青生恐这位拜弟,把眼前的龙十姑激怒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实在是一个不易招惹的人物。

当下忙代为打圆场,说道:“十姑,我兄弟对你,是一直很敬仰的,尚乞三思而行。”

水母谷巧巧冷哼道:“我老婆子十年之前,能败你二人于掌下,莫非今日就怕你们不成?笑话!”

她说着转向心怡,含笑道:“十妹,这事情最好你别管,待我给这两个小辈一个了断!”

这声“十妹”,不禁又把川西双白叫得愕了一下,因为由这种称呼里,可知二人交非泛泛。

令他们奇怪的是,这睡莲龙十姑据说是一个颇为正直,独来独往的人物,却又怎会和水母有如此深交,更知十姑素喜姿容,孤芳自赏,却又怎会和丑陋的水母,结为姐妹之交?这真是“匪夷所思”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令二人深信不疑,心怡是那么美,艳若天仙,这是不假的,加以态度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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